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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搬走,也罢,不破不立。”
听说吴放歌要搬家,小蟑螂和阿梅都来帮忙,阿梅更是借了一辆三轮车来,大家把吴放歌那点东西往三轮上一扔,吴放歌在前面蹬,阿梅和小蟑螂在后面推,结果半路上被一个里等着,吴放歌昨晚就打了包,今天一早就走,虽然只是个三轮,却先到了,杨元在阳台上看见了,忙下来帮忙搬东西,吴放歌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说要搬到杨元房间里去,那样做就好像要撵着人家走一样,所以就说先睡在客厅里。可是杨元说:“请主人都跟我说了,你先跟我将就两天。”有了这个邀请,搬进去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单身汉的房间,谁都懂得,实在是不怎样,看的阿梅直皱眉头,小蟑螂也悄悄对吴放歌说:“就这,你还不如还住我那儿去呢。”
吴放歌说:“你快别说了,我还没骂你的,好端端的一份家业,看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地板上的泥都得用铁锹铲,我是都给你弄好了,你还是赶紧搬回去住吧。记着我的话,住的地方只是住,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去。”
小蟑螂点头答应了。
吴放歌东西不多,很快就安置好了,于是他又找了扫把拖把和抹布,开始打扫卫生,弄的杨元很不好意思,也只得跟着帮忙。阿梅是个勤快女子,自然也不甘落后,惟独小蟑螂,虽然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家务却几乎不会,不但帮不上忙,反而碍手碍脚的,结果阿梅说:“你算了把,帮我去把三轮车还了。”于是小蟑螂蹬着空三轮车去还,恰好路上又遇到来时的那个小溷溷,又一次验证了小蟑螂已经沦落到在蹬货三轮的事实。
男子的单身宿舍不止是脏和乱,很多公共设施保养的也不好,水管什么的也不停的滴滴答答的漏水。
“这也得整一下呀。”吴放歌看着水管,又抬头对阿梅说:“阿梅,下午再帮我借点管钳什么的水暖工作……这房间的线路也要重新布置一下了。”
吴放歌话,阿梅自然没有不答应了。只是杨元暗自叫苦:完了,来了一个勤快的,他要是一直不停的忙东忙西,我还好意思翘着二郎腿躺床?上吗?
何家姐弟快到中午了才来,而且租了一辆小卡拉东西,从床铺被褥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杨元原本就已经被吴放歌折腾的不行了,一见又来了一大车,妈呀了一声,瘫坐到了旧沙上说:“我是不行了,请几个三轮儿搬吧,我搬不动了。”
阿梅笑着说:“杨哥你怎么这样啊,那两姐弟不需要我们操心的,我们做个样子就好了。”
阿梅果然说的对,何海珍早就雇了几个民?工,吴放歌等人要做的不过是做个姿态,搭搭手,意思一下就行了。
一切收拾停顿,何海珍给民?工付了工钱,见天色已经过了正午,就大方地请大家吃饭,杨元就好人多热闹,就说:“我知道一家小火锅,味道不错。”于是大家就一窝蜂地去吃小火锅。
吃完午饭,阿梅去帮吴放歌借水暖工具,吴放歌就又开了一张单子,让她顺便又购?买些原材料,给钱的时候阿梅说:“就这点小钱,回来再算。”说完就走了。这也是现在兜里有点闲钱了,人也就越的大方了。
何海珍看着阿梅的背影,捅?了吴放歌一下说:“早就想跟你说了,这丫头和你倒是挺合适的。”
吴放歌笑道:“人家有未婚夫了。”
何海珍叹道:“可惜了,估计也是个废物。”
吴放歌说:“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何海珍说:“明摆着的吗,我刚见这丫头的时候,吃只敢吃小摊,几乎没什么好衣服,跟你做了几天生意,你看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样了。”
吴放歌说:“她也帮了我不少呢。”
何海珍说:“所以说你们挺合适。”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吧,看着合适,用起来就不一定合适了。”
何海珍说:“怎么会呢?看来你不了解女人。”
吴放歌觉得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就故意岔开了话题。
下午,吴放歌和阿梅继续打扫房间,何海珍帮弟?弟整理房间。全都弄的完了,吴放歌见时间还早,拉断了电闸,让杨元看着,自己和阿梅一起重新给房屋布线,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之前完成了。不但重新布置了线路,灯泡也都换成了新的,一开灯,屋里一片雪亮,这些真有点乔迁的喜庆意思了。
虽然何海珍还没走,但是总不能让人家一天请两顿吧,于是杨元就拍着胸口说要尽地主之宜,可吴放歌见他有些底气不足,又兼着这已经是月底了,就猜到他腰包不甚宽裕,就故意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果然让杨元皱了眉头,整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吃到一半还悄悄熘了出来。吴放歌就猜他是出去借钱了,跟出来一看,果然,正在街角打电?话呢。心里就想:“嗯,好面子的人,很好。”于是就上前一怕肩膀说:“杨哥,干啥呢?”
杨元吓了一跳,一见是吴放歌,忙掩饰道:“没事儿,临时想起和朋友有点事没交代。”
吴放歌接着酒意,亲?热地搂着杨元地肩膀说:“赶紧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唉……刚才出来的时候,那老板以为我要吃霸王餐,我就顺手甩给了他5oo块钱压在柜台上,看来咱们金乌饮食行业的服?务水平还有待提高呀,瞧人家省城……”
杨元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但同时也绷着面子说:“这个老胖!怎么搞的,我回去跟他说,哪有吃饭还交押金的道理?”
吴放歌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就笑着劝解,果然还没走回饭店,就劝好了。
当晚,何海豹没在宿舍睡,借口说还有东西在家没拿就回去了,阿梅和何海珍也各自回家。杨元和吴放歌也都有几分醉意了,两人回到宿舍,就倒在了床?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没闲聊几句,杨元那边就传来了鼾声,这家伙,白天跟着忙和,也累得够呛了。
吴放歌仰面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倾听者窗外传来虫鸣微风,这是多么的熟悉呀。
“我的生活能就这样回来了吗?”他想着“看现在的情形好像是回来了,不过又有些不同,半年的打拼,让他在银?行的账户里有了六位数的进账,以后的日子应该会顺利许多吧。
第四十八章 你要毁盟吗?
银行里六位数的存款,即使是在九十年代初的大富豪的眼里也不值一提,但是这六位数的购买力在九十年代初是相当可观的。曾有个体户不过只有三四十万的存款就打算退休当‘息爷’了。对于不久后即将到来的房改来说,有这六位数垫底也不会什么愁,具不完全统计:房改时的福利分房内购是分两次进行的,可全加起来的价格也没有过两万。如果是集资建房,总费用也不过五万;可以说吴放歌目前一段时间是不会为钱愁了。但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曾几何时,吴放歌在钱上、权上,吃的亏不少,后来苦心经营才不过凑齐了一套房子钱,这还让人惊诧不已,就好像他这个家伙应该没这份本事似的。现在退伍回来半年多就有了这么多钱,他除了继续动脑子谋求展之外,还要用更多的精力还控制自己‘穷人乍富’的心态。要做就做贵族,绝对不能做暴户,这是吴放歌给自己设置的底线。
不过现在的吴放歌也有些意气风,钱有了,工作有了,住处也暂时落实了,人脉也慢慢的在建立,找这个度展,恐怕最多十年就可以退休了,唯一的问题是,自己是在二十年后才重新遇到林婷并娶了她的,这辈子还需要这样做吗?管她的,走一步算一步,有了这么好一个开头,难道还担心这辈子比上辈子过的还差?
叮铃铃的闹钟铃响,吴放歌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脑子里过的东西,不仅暗自笑:怎么现在睡觉都想这些东西?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头,转脸一看杨元,他也被闹钟声吵醒了,嘟囔着抓起枕边的手表一看抱怨说:“你起这么早啊。”
吴放歌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早锻炼。”
杨元笑着说:“好习惯呐。”说着翻了一个身,睡回笼觉去了。
吴放歌换上运动衣走出卧室,却见何海豹卧室的门大打开,人并不在里面。虽说都当过兵,但是何海豹绝对不是个早起的,多半又是昨晚没回来睡。
吴放歌到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含水漱了口,这才出门,到五局上班已经两三个星期了,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头。
下楼做了几节准备活动,开始跑步。从老城跑到火车站,又从火车站跑到市中心花园,这段距离之前测算过,大约是五公里。这也是吴放歌在五局上班之后给自己定的锻炼标准,不管是有钱没钱,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富人需要一个好身体来享受,穷人需要一个好身体去赚钱,所以必须保养好了。
跑到市中心花园,锻炼的人不少,但都是老头老太太,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吴放歌停下脚步,又做了些伸展动作,然后瞅准一块布干扰别人的空地,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又练了两遍,然后又练了几趟自选的散手动作,才一收手,旁边就有人鼓掌,吴放歌不用看就知道是何海珍。
何海珍也有早锻炼的习惯,但是不常来,因为医院的工作性质经常上夜班。两人原本都不知道彼此有早锻炼的习惯,直到不久前偶尔遇上。
吴放歌回头笑着说:“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鼓掌了,弄的我跟武林高手似的。”
何海珍笑道:“难道你不是?”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运动服,头上扎着马尾,显得很精神。
吴放歌说:“你快别这么说,人外有人,真要冒出一个武林前辈来教训我一顿我可受不了。”他说着,两眼四下张望,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里果然有几个练太极拳剑的。
何海珍也看了一转,又说:“是啊,那个好像就是全真派的。”她悄悄指着一个踢着剑的老太太。
吴放歌佯装怕道:“别指,一会真过来了。”
何海珍笑着一拍吴放歌说:“你别这么逗了,大阴谋家!”
吴放歌立刻捂着被何海珍拍中的地方,踉跄后退,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另一手颤抖地指着她说:“化……骨绵……掌……原来你是神龙教的人。”
正巧何海珍也看了几页《鹿鼎记》就作势道:“你知道的太晚了,海公公。”
吴放歌立刻换了一副坏笑的嘴脸凑过去说:“是不是公公,试一试不久知道了?嘿嘿嘿……”
何海珍也坏笑着说:“我是没问题啦,只怕你……”
正说着,旁边又走过几个岔事的老太太,一边走一边说:“你看这对年轻人感情多好呀,经常早晨一起锻炼……”
一听这话,两人立刻分开了,保持了安全距离。毕竟两人目前还只是盟友,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情人,平时自己开开玩笑还可以,要是被别人一说,本能的有点挂不住。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何海珍又问了问弟弟工作的情况,还说‘他在我面前是从来不说实话的。’其实何海豹在五局的工作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目前他和吴放歌都还在政治处帮忙,整天整理认识报表什么的。吴放歌机关工作经验丰富,自然上手快,何海豹就差点,但也绝对不在“差”的行列里,但是人和人之间是有比较的,和吴放歌一比,他就差远了。原本王双看在何海珍的面子上对何海豹是很照顾的,可是时间一长现这个小伙子就像个青西红柿,又酸又涩,完全没熟,做机关工作还欠练,写个宣传稿更是一嘴的学生腔儿,倒是吴放歌无论报表新闻,档案文书,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也不由得觉得还是吴放歌更有价值,毕竟作为领导身边既需要奴才,也需要人才,如果一个人既是奴才又是人才那就更好不过了,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他越觉得吴放歌在为人处世方面也不错,如果没有打翻天印的性子,倒是可以收为己用的。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何海珍离自己越来越疏远,明显的又过河拆桥的意图,这么一想,吴放歌好像更靠得住些。
所有的这些,吴放歌都看在眼里,但都不好向何海珍直说,而且何海珍是个聪明女人,这些她未必就不知道,所以吴放歌就劝慰性质地对她说:“海豹嘛,还行,人年轻,只要肯学,以后还是有前途的。”
何海珍惨然一笑说:“什么年轻啊,论年纪比你还大一岁呢。唉……我是不管了,反正给他找了这个工作,在等一段时间考了干,这辈子也算吃穿不愁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也算是尽到心了。”
吴放歌忽然觉得何海珍其实是个很悲情的女人,尽管她的很多行为令人不齿,可是自己呢?回想着半年来做的事,不是有很多也是自己在重生前所鄙视的吗?不但何海豹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在这次换届中何华也顺利地摆脱掉了那个‘副’字,荣升金乌市文化局局长,这和吴放歌原来的记忆是不同的。看来何海珍的勇于献身,不但为弟弟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工作,还保住了父亲的前程,可谓一手托两家呀。无论是作为姐姐还是女儿,她付出的实在太多。
“你干嘛突然这么盯着我看?想打我主意啊。”何海珍宛若银铃的声音再次把吴放歌从冥想中拖回了现实。
吴放歌忙掩饰地笑笑说:“没啥,忽然想起了一点事。”
何海珍聪明,聪明的人自然多疑,就垂帘说:“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
吴放歌赶紧往回找补说:“不不不,没那回事……”然后又坏笑道:“我看得起,太看得起了……尤其是你的身材……”
何海珍踢了他一脚,说:“你还说!那些东西是做盟约用的,不准你没事就拿出来欣赏。”
“我没有我没有。”吴放歌笑着辩解。
“还说没有!”何海珍佯怒道:“笑的那么诡异,肯定看了。”说着,居然还红了脸。
吴放歌连连告饶说:“我错了我错了,其实就是想看也看不成了。”
何海珍担心地说:“你不会搬家搬丢了吧。”
吴放歌说:“当然没有,搬家前,我想到以后不是一个人住了,万一要泄露出去就糟了,不管是杨元还是你弟弟,都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我就全烧了。”你烧了?”何海珍有点不相信这个结果。
吴放歌说:“是啊,烧了,一张都没留。早先还你你不要,我想干脆这次就烧了吧,反正留着对谁都是块心病。”
何海珍一时无语。
吴放歌又说:“我知道,烧的时候没请你到场,所以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确实是烧了。”
何海珍说:“你别解释了,我信你,你这个人做事总是出人意表。不过我就奇怪了,这么重要的物证你怎么说烧就烧了呢,换我,怎么也得留个后手啊。”
吴放歌说:“古人说的好啊,长相知,不相疑。做夫妻都可能离婚,过不了一辈子,但是我倒是希望我们两个的盟友关系能持续一辈子。当然了,你现在想毁盟也可以,反正我们的合作目的也暂时达到了。”
何海珍说:“毁盟?我才没那么傻呢,无所谓了,你烧了也罢,留着也罢,反正这辈子是你先缠上了我,我呢,也就缠你一辈子,缠死你。”
吴放歌见她说话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还真觉得有点肝儿颤。这女人不肯毁盟,一是因为从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你能把那些东西烧了,至于二嘛,做小吃车生意,她在中间也获利不少,已经看出了自己的价值,自然更不会放弃了。
不过何海珍和王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吴放歌确实是烧了,而且一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