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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一听,眼睛瞪的老大:“你是说……“
“嘘……“吴放歌对她挤了挤眼睛。
虽说阿梅没去,可阿松是天生的热心肠,吴放歌也不好明着劝她,也只得由着她帮着那男人扶着阿竹去了。
“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好好的说给你接风的。”阿梅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真是糟透了。”她说。
“还有更糟糕的呐。”吴放歌说着,笑的十分诡异。
“还有啥?”阿梅问。
吴放歌指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说:“他们谁也没付账……”
“啊?”阿梅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合着就剩了咱们两个穷人在这儿啊。”说着压低了声音说:“要不咱俩跑吧。”
吴放歌笑着用目光为阿梅指示着方向说:“不行啊,都盯着我们呐,你看那个伙计,好像随时要报警似的。”
阿梅说:“那怎么办?”
吴放歌耸了耸肩膀说:“没办法了,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咱俩凑凑吧,算我借你的。”
阿梅说:“不,这是给你接风,算我借你的吧。”
两人往返客气了几回,最后吴放歌说:“先别说了,先凑钱结账吧,我看那边那几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结果两人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总算是付清的饭钱,等他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穷的叮当响的无产者。
“都是他们嘛,要来这种高档地方……”阿梅还在跟耿于怀。
吴放歌笑着说:“没什么,都是同学,谁请谁不是都一样的嘛,只不过下次谁要是说要请客,那么就先拿出一笔保证金来,免得喝醉了不认账。”
阿梅拍手笑道:“好办法,不愧是当年班上的才子。”
吴放歌说:“啥才子啊,劈柴的柴,你才是当年的才女呢……说实话,你不上大学可惜了。”
一提到这件事,正戳到阿梅的伤心处,她降低了声音说:“没办法啊,家里没钱啊。”
吴放歌见惹的她心情不好了,就劝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啦,对了,现在不是可以自考吗?自考的学历可是国家承认的,要不咱们一起自考吧,也花不了多少钱。”
“行啊。”阿梅眼睛一亮说“咱们还可以一起复习呢。”
“谁说不是呢?”吴放歌笑着,随手在阿梅背上一拍,原本到也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这一拍一下,阿梅的身子居然趁着劲儿靠了过来,只得顺势搂住,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了。
又默默走了几十米远,正是一个岔道口,吴放歌就主动开口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阿梅柔声说:“不,先去你那里看看。”
吴放歌笑道:“我那儿不是看过了嘛,有什么好看的。”
阿梅说:“我决定明天就过来帮你弄房子,今晚先去看看情况,考察一下。”
吴放歌不在拒绝,两人就朝他的租房走去。虽说这片地区已经着手城市化了,但是市政工程还没有跟上来,基本没什么路灯,两人相依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走。
到了出租房前,吴放歌一手搂着阿梅,一手去口袋里摸钥匙,摸了许久却没摸到,阿梅就问:“忘带了吗?”
吴放歌说:“可能落在我的工作服口袋里了,不过没事,我可以从上面的气窗翻进去。”
“你要小心些。”阿梅叮嘱道。
“没事儿。”吴放歌答着,很轻松地就从气窗爬进了房里,从里面打开了门,而阿梅正站在门口,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了。
第八章 阿梅做媒
天气放晴了,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的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把银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同时也给一个善良的姑娘带来了一层银色的光环,没想到姿色平平的阿梅,在此时此刻的月光下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阿梅”吴放歌喃喃地唤着。
“嗯……”阿梅应着,垂下眼帘。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可就在嘴唇即将接触的一刹那,阿梅忽然把脸扭开了。
“对不起……”吴放歌说。
“没什么的。”阿梅笑着,故作轻松地说“对了放歌,你有女朋友了吗?”
吴放歌苦笑了一下,伸手打打开灯,突如其来的灯光,让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但同时也让房内的摆设一览无余。“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奢望那些?”他说。
阿梅靠着门,不满地说:“又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贪财的。”
吴放歌故意又靠上去,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打趣地说:“你不会是想毛遂自荐吧。”
阿梅下意识地让了一下,然后说:“不行,我有男朋友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可能不太漂亮,但是居家过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吴放歌又问:“那……比你怎么样啊。”
阿梅立刻说:“比我漂亮!”
吴放歌一听心就冷了半截,因为一个女人是不会真心夸另一个女人比自己漂亮的,如果出现了这种事,那么被夸的女人一定比夸她的女人长的丑。即便是心地善良的阿梅,也避不过这个规律。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我现在这条件……”吴放歌开始打退堂鼓,准备撤退。
“我看你就挺好的!”阿梅好像突然来了兴趣,正应了那句话,女人一生两大事,一是嫁人,二是做媒。阿梅虽然没有嫁人,可也算是有了固定的男友,那么就开始向做媒的领域展了。
“你条件一点也不差!”阿梅说:“现在的情况是暂时的,过几个月你就能分配工作了,而且你是国家二等功臣,又比谁差了的?”
吴放歌笑着说:“行了行了,就别提那档子事儿了,啥功臣不功臣的。现在就一个普通老百姓。”
和阿梅又闲聊了几句,见天色也不早了,就提出送阿梅回家。阿梅说:“用不着了,就我这长相,走夜路安全的很,无财无色的。”尽管这么说,拒绝的也并不是很坚决,所以吴放歌还是送了她出来,直到路口有了路灯了才回来。脱衣上床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又重新起来去菜场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从菜场下班时,顺便又去了一趟杂物市场,买了点木炭和生石灰——那偏房实在是太阴冷潮湿了,不处理一下确实没法儿过冬。可一夜干下来实在是累了,所以一回到住处也就先睡了,准备午后再处理房子,可还不到十点就有人敲门,不耐烦的问了一声,门外的竟是阿瑶。
这下不能怠慢,赶紧穿戴整齐了开门。
阿瑶笑吟吟的问候了,又连说了几声‘累死了’然后指着脚下的一个大纸箱说:“延年今天有点事儿,所以托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其他的太重,我搬不了,等以后延年空了让他自己给你送过来吧。”
吴放歌连忙道谢,只是房间里既没椅子也没板凳的也不好往屋里让,好在阿瑶也没有想进来的意思,匆匆寒暄几句就告辞走了。
阿瑶一走,吴放歌打开纸箱,却现里面是小半箱的旧衣服,不禁冷笑道:“靠,真把我当民工啦。”转念一想又笑着说:“吴放歌啊,吴放歌,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个民工吗?”
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了,把纸箱子搬进屋,往墙角一放,再也不理睬。
由于中途被人打扰,再睡质量就不好了,可是为了晚上能有精力干活儿,还是强迫着自己睡,但是一过了中午实在不行了,只好起来做饭吃,然后在水管那洗衣服。水冰渗渗的扎的手疼,这让他又怀念起重生前最喜欢的那台全自动洗衣机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阿梅穿着工作服带着灰桶、墙梯和一个女孩子来了,那女孩个子和阿梅差不多高,身体健硕,一头的头尤其的好,乌黑油亮,但说起长相就不敢恭维了,细眉小眼大脸盘,两颊还不适时宜地有着两团腮红。阿梅介绍说她叫朱雨露,是来帮忙的。
朱雨露看上去很害羞,介绍的时候喊了一声“吴哥”就红着脸低下了头,而吴放歌逃跑的心都有了,所说以貌取人不足取,要看人的内在美,可是如果有机会,内在外在一起美又有什么不好呢?长的不够漂亮,又没看习惯,当然会先失一分。
人家好心好意地来帮忙拾掇房子,吴放歌当然也不能闲着,阿梅找了个时候悄悄地问他:“喂,咋样?”
吴放歌装糊涂说:“啥咋样?”
阿梅一皱眉头说:“还有啥?雨露呗。”
吴放歌才恍然大悟地说:“不过啊,挺好的,能干,勤快。”
阿梅一听喜笑颜开,说:“行,我找个时候就和她说。”
吴放歌又装糊涂:“说啥?”
阿梅不解:“说你中意她呗,你刚才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吴放歌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就真得配个丑姑娘了,于是就说:“我是说她能干,可没哪方面的意思啊。”
阿梅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儿,我昨天回去一说,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又不认识你,就主动来忙你弄房子……”
吴放歌赶紧解释说:“阿梅,这弄房子和谈恋爱可是两回事儿啊。”
阿梅说:“放歌,你可有点伤人啊,说实话,是不是嫌人家长的不好看?其实这才耐看嘛,再说了漂亮有什么用?阿竹阿松都漂亮,可你看那俩个哪个敢娶回家嘛。”
吴放歌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看哈……我现在……实在是无意恋爱结婚啥的,男子汉大丈夫事业为先嘛。”
阿梅说:“可人家女孩子都来了,你怎么说?”
吴放歌心里叫屈:又不是我叫她来的,这就是阿梅为了报复昨晚自己的无礼而下的套儿啊。想着,小心翼翼地说:“恋爱呢,是不想了,不过多交个朋友,有来有往,相互有个照应是可以的。”
阿梅见吴放歌退了一步,也不好在说什么,就说:“这还差不多,其实只要你多和她交往一些时间,自然就知道她的好了。”她说完,停顿了一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掠过一层红霞,又把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对吴放歌说:“可是,你要是不想要人家,就别轻易欺负人家啊。这女孩儿脸皮薄。”
吴放歌一听,就知道阿梅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了,马上点头答应。
晚饭的时候,吴放歌邀请两个女孩吃饭,阿梅笑着说:“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是穷帮穷,实在不行你去街口那,给我们一人下碗面就好了。”于是吴放歌去街口下了三大碗宽面条儿,三人热热乎乎的吃了,又干了几个小时,阿梅和朱雨露收拾东西回去了,吴放歌照旧送到路口有路灯的地方。阿梅特地嘱咐,新刷的房子有味道,实在不行就另找地方将就几天吧。吴放歌点头答应,回去后又休息了几个两三个小时,才去菜场上班。
自此之后,每天阿梅和朱雨露忙完了自己的活儿,或早或晚就来吴放歌这儿帮忙,房东见有人来侍弄他的房子,怕出事儿,还专门跑过来看,结果却现和阿梅是认识的,两下打了个哈哈,结果还是各干各的事。不过有时候每晚完工之后,阿梅会借故早走,单独留下朱雨露和吴放歌两人,一周后房子弄好了,阿梅干脆就再也不露面了。虽说是好心撮合,且经过几天的接触,吴放歌也确实现朱雨露是个心肠好又勤快的姑娘,只可惜他两世为人,莺歌燕舞的见的太多,对朱雨露这种女孩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弄得在一起说话也不是,不说话晾着人家也不合适,最后干脆借口每晚要看点书,写点文章为由,自顾看书码字消遣,可朱雨露似乎毫不在意,非但如此,反而抽空找了几块木板木条子,帮吴放歌钉了一个小书桌,那样式和后来流行的床上笔记本电脑桌到有几分神似,这下子不管怎么说,吴放歌不再用自己的双腿加木板当写字台了。于是在那段时间的房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温馨的场景:在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一盆炭火烧的红红的,地铺上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一张小桌上或是凝神看书,或者奋笔疾书,而一旁一个温柔的丑女孩,手捧一杯热茶,是那么深情,那么深情地看着自己的情郎。
“天啦!救命啦。”吴放歌的心在呐喊,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个痴情的丑女孩,如果朱雨露是后来的芙蓉凤姐一类的女人到也好办了,可偏偏又是个温柔善良的丫头,真是造化弄人,又如何忍心伤害呀。
如果照这种情况下一直展下去,日久生情,那么重生后的吴放歌娶上一个善良的丑女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毕竟人最终还是要讲感情的,可是不久后的一天,一个救星从天而降……或者说是个扫把星。
第九章 蝴蝶效应
即使是世界级的专家,恐怕也没有吴放歌这样的,切身体验到‘蝴蝶效应’的可怕之处,重生的只是他一个人,可周边又有多少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啊。以前他是非常憎恨姜道富这个人的,可是当看到姜道富在火车上的落魄样子时,心中又多有不忍。如果说姜道富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的话,那么陆昊呢?卫艳呢?那些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啊,如果没有自己的重生,他们也许还幸福地生活着,可现在,他们都已经化成了戍卫南疆的一钵红土,或许……或许……脑中已经有了太多的不确定的或许了。
退役返乡,本以为已经摆脱了蝴蝶效应的追捕,可是不行,不想走回原来的老路,就必须有所改变,可改变又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命运,而且离自己越亲近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大,作为自己的朋友,或许像赵延年和阿瑶那样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朱雨露,这个在前世里未曾见过的,善良的丑女孩,每晚都要陪他书写作到十一二点,甚至有两回直至午夜他去菜场上班,不过两人一直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一是吴放歌嫌咯牙,二是也不忍心。但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在离上次同学聚会的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朱雨露像平时一样地捧着热茶看着吴放歌看一本自考书,看着,看着,真是越看越爱,这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儿啊,人长的英俊,又是战斗英雄,家境也不错,父亲还是大学教授呢,还经常在本地的电视台里露面儿,虽然也常常的感到有些自卑,可要是真的能嫁这么一个人,可真是前世修来的啊。而且虽然他打过仗,可说话总是那么不温不火的,待人和气,对自己也极尽温柔,就是……就是……还没有情侣之间该有的那些事儿,想着想着,朱雨露已经自己红了脸。
吴放歌看着书,忽然觉得一侧脸庞火辣辣的一样,扭头一看,朱雨露脸上飞着红霞,一双眼睛都快冒出火了,就笑着问:“看什么?没见过啊。”
朱雨露自知失态,便低头说:“才没看……”
吴放歌伸了个懒腰说:“哎呀,累了,歇会儿。”
朱雨露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上说:“是该歇歇了,你每天都这样,多费脑子啊。”
“这里啊。”吴放歌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是越用越灵的。”
朱雨露说:“我就不行,可是我爸硬逼着我完了初中……”
吴放歌一听,觉得诧异:“逼着你?记得你是农村招工来的吧,记得农村就算是书,也是紧着男孩子。”
朱雨露说:“我是独女,而且我们家虽然在农村却不是农民,我们家祖传的是木匠。”
吴放歌拍了拍朱雨露给他钉的小桌笑道:“嗯不错,不愧是家传,手艺挺好的。”
朱雨露含羞一笑说:“我爸那才叫手艺好呢,只是现在都没人订家具了,都商场买了,我爸说让我多点书,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不需要手艺人了吗?可是我笨,不进去,我爸没办法,托关系让我进建筑公司,说是让我见见世面。”
吴放歌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