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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吴放歌的精神防线必须被摧毁,这样才能让他说出,或者经他的嘴说出专案组想要的东西,至于他犯的事,连专案组的人都觉得他这种官“已经不多”,只要按着他们想要的说了,还是可以留着的。不过他们同时也承认,这种从战场上死人堆里下来的人,也确实不那么好对付,整整七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这个吴放歌似乎受过拷问训练,虽然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又倍受精神上的压力,神志已经有些迷离,但是他就是咬紧了牙关,不但专案组想要的东西一句没有,连他自己的事也一概不说,最后实在迷离了,就嘴里嘟嘟囔囔说些昏话,凑近了一听,从陋室铭到出师表,翻来覆去的背诵,显然平日里就常挂在嘴边。
专案组啃不下这块硬骨头,按常理,凡是啃不下来的硬骨头通常会以‘监视居住’的方式进行隔离软禁,打持久战。但是专案组没那么多时间,吴放歌只是外围,正根儿可在葛学光那儿呢,并且其他专案组已经把葛学光的朋友下属基本都攻破很多了,这一组这里却没有半点进展,怎能不急煞人?
于是专案组又去请了医生来为吴放歌做体检,医生说:“这个人很健康很强壮,除了休息不足外,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病史,所以很多事情还不能确定。”
专案组的人又问:“那,如果他继续得不到休息,会不会有猝死的可能?”
医生笑道:“这个猝死可和休息不好没绝对关系啊,还有人在睡梦中猝死呢。”
于是专案组又是研究又是请示,决定再把吴放歌熬三天,实在不行就只能持久战了。不过那样战略目的就改变了,不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整到葛学光的证据,而就是为了整到他——谁让你不跟我们合作的了。这个决心一下,意味着吴放歌算是死定了,因为他藐视了专案组的权威。
为了彻底击溃吴放歌的意志,除了冒着猝死风险继续对吴放歌实施熬鹰战术之外,专案组整合各地反贪局的力量,四处出击,凡是和吴放歌有关联的人都被请去喝茶,合作的还则罢了,若是不合作的,从查经济问题到税务查税,四处开花,吴放歌的故人朋友纷纷沦陷,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但也有几个地方在固守,甚至防守反击,在外面做了不少的工作,这主要是云南几个地方。吴放歌在云南的故人多是以前的战友,生死弟兄,多年的经营在本地颇有根基,所以没把几个外派取证的办案人员放在眼里,本地的司法纪检机关和专案组的人又不是一个路数的,所以也是面和心不合的,故而没什么进展。但其他人就不行了,这个时候人人都试图保护自己,所以吴放歌的那帮官场故友几乎每个都沦陷了,就连武警出身的鲍杰都投向了,而且是双份儿的,因为他和葛学光走的也很近。
能够实事求是的,甚至保护吴放歌的居然大多都是女人,崔明丽被请喝茶后干脆辞了职,大有和专案组死磕到底的架势,她警察检察官都做过,反侦查经验丰富,家庭生活又悲惨,常年守着个瘫吧丈夫,用她的话说,坐牢还舒服些。
小艳就更不要说,除了生意的本钱是吴放歌出的,其他的和吴放歌就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连专案组也觉得她身上没什么油水,但是她丈夫小黄倒是跟专案组说了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很没名堂的话,但是本着苍蝇虽小也是肉的原则,也算是有点收获。至于之后这两口子会不会因为这个打起来,造成家庭的不和睦社会的不和谐,就不是专案组所担心的事情了。
还有就是那有蓉,她的海川公司原本就是顶的吴放歌的公司,而且多年来一直担任公司高层,以前又因为经济问题被查出过。专案组原以为她应该是个肉头,好整,可没想到她却是个最强硬的,软硬都不吃,只好查税,罚款,这时就看出一个女人的坚韧来了,她立马就宣布要把公司宣布破产了,下属的厂子也要倒闭,几千工人立刻失业,专案组算了一下,造成的社会问题有点得不偿失,于是就把问题丢给税务上,不再管了。
最搞笑的是何海豹。云柔从考察团跑了,丢下两个孩子和一堆麻烦给他,他却笑着说:“跑了就对了,不然回来弄的放歌和妮子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家里人也着急,何必呢。跑了好!跑了好啊。”而且他父母姐姐都死,又没别的亲戚,要是把他也控制起来,那两个孩子怎么办?而且他原本已经辞职,不是国家干部了,很多手段也确实不好用在他身上,于是也只好查税,这倒好查,因为他那个茶楼自开业起就没交过税,这下罚款交不起,干脆关张大吉,于是整天没事干,又没收入,就带着两个孩子天天跑到市政府或者药监局要人,要老婆,饿了就去两机关的食堂吃饭,信誓旦旦的要**,在他说来,云柔不是从美国跑了,而是被考察团弄丢了,这冤情可大发了。后来人家就用吴放歌和云柔之间的情人关系来刺激他,希望他能对吴放歌反戈一击,可是这家伙居然眼睛一翻说:“放歌和我老婆有没有一腿我是没看见过啊,不过、、还有,都和我老婆……”大家一听赶紧让他别说了,那几个人可都在金乌有头有脸,说出去还了得?
但是不管怎么说,吴放歌的外围防线基本算是被突破了。n
【……第九十章熬鹰……】@!!
一路高升第九十章熬鹰(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傻女孩
专案组的赵祖昌一声长叹,把手里的询问笔录扔到桌子上,而桌上的案卷材料早已堆的跟小山一样高。YZUU点(请记住我们的疯';狂';看小说手打)
“没用啊,有用的东西太少……”他说“怎么也得凑个三四百万啊,这点根本不够压称的啊。”
专案组办案人员面面相觑,的确啊,受贿人家没有,行贿找不到金主,凡是按着点边的都算上也才四五十万,而且证据不足,只能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算,就这也还勉强。
赵祖昌用手抹开一堆材料,就像是抹开一堆垃圾一样,在桌上清出一块地方来,然后拿过一本笔录纸,在上面写了‘五十万’几个字。然后说:“满打满算也才五十万,谁还有进展?”
连问了几遍都没人说话,他正要叹气,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外调组的电话,才一接听就听见里面有人兴奋地喊道:“赵组长?我们这儿成了,他那个干女婿说他这儿有五六十万!正给我们凑钱呢!”
赵祖昌差点没一下子站起来,但又觉得在手下面前多少要保持点稳重才行,这些专案组的人都是各地抽调来的,自己没点官威,哪里压得住场子?于是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语气说:“急什么啊,我又没催你们,你慢慢说。”
等他放下电话的,脸上的笑容有点抑制不住了,对大家说:“小杜那边进展不错,应该有五六十万。”他说着,拿起笔又在先前的五十万下面加了六十万,然后说:“现在差不多有一百万了,大家在加点油,看还有没有?”
大家开始还跟着兴奋了一阵,可是赵祖昌一发话,他们就又没词了。赵祖昌把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来说:“真是,比从你们自己包包里面掏还难啊。”
这是有个年纪较大的组员,大概是因为资格老吧,胆子较大,就说:“要是真从我们自己包包里掏倒好了,好歹我们也能回家看看老婆儿子啊,我儿子今年升高中,我都大半个月没回家了。”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抱怨实在是太疲劳了。(看小说就到。YZuU。)赵祖昌正想说点什么鼓舞一下士气,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负责妮子的那一组人的张亮。张亮这个人平时最媚上,这次似乎也顾不得了,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连声说:“赵组长,行了,我们这边突破了!”
赵祖昌一喜,心说: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好消息一个跟着一个啊。忙问:“交待了几笔?多少钱?”
张亮说:“一笔也没有。不过她说她愿意拿出一笔钱来替吴放歌付常年侵占喀秋莎酒店的房租钱。”
赵祖昌忍不住笑道:“记得我们给他算了十年,一共一百五十多万吧,妮子一个打工的,哪里能有那么多钱?你们没问问这钱都哪里来的?”
张亮说:“我们问了啊,她开始不肯说,最后说这是她找吴放歌要的安家费,可能有200万。”
赵祖昌哈哈一笑,提笔在纸上又写下了两百万,然后说:“这下我们有300多万了,把证据弄扎实,够他喝一壶的了。”
张亮忽然期期艾艾地说:“就是这笔钱存在渣打银行的保险账户里,那儿是个涉外银行……”
赵祖昌大手一挥:“什么涉外不涉外的,在咱们中国开银行就得遵守中国的规矩,你去把手续都备齐,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存入咱们的案件账户,哼哼!我叫你硬。”他咬着牙说。随后他又安排人在对吴放歌进行一轮轰炸,不图得到点什么,就为了解气,因为已经有些东西在手里了,所以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把吴放歌活脱脱弄到墙根儿站了整整四个小时,一个办案的小伙子以为他就要垮了,还用安全敲他的头说:“你这可是自找倒霉!”
所有这一切,吴放歌全忍下了。
虽然胜利在望,但张亮去银行提款却遇到了麻烦,银行的保险账户和普通账户不同,非本人不能操作,当然司法机关也是可以介入的,毕竟治外法权什么的,是殖民时代的东西。可是这个专案组偏偏不能算是完全的司法机关,而是隶属于纪检部门,人家涉外银行不认可这个。YZUU点张亮只得又向赵祖昌汇报,赵祖昌一时也楞了,难不成还得通过外交渠道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把案子移交给反贪局?两者他都不愿意,前者超出了他的能力,后者更不行,眼看就要出案子了,难不成拱手送与人?思来想去,他决定再做做妮子的工作,然后派人跟着妮子去取钱。于是他先叫人又把妮子吓唬利诱了一番,然后派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带着妮子去银行。妮子走之前提出能否洗个澡画个妆再去,可他们等不及,就说等事情了结了你想怎么洗都行,于是妮子只得蓬头垢面的上路了。
他们先在银行和张亮等人会合,然后又把妮子叮嘱了一番,威胁她“别耍花样。”然后才把那根配饰银条交给妮子,让她去取钱。谁知保险账户的提取手续和一般账户不一样,客户必须在VIP房间里单独进行操作,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妮子完全属于失控状态,张亮只得又打电话给赵祖昌。
赵祖昌先是问:“就没半点周转余地?”
张亮说:“没有。”
赵祖昌骂道:“这帮洋鬼子……怎么老干涉我们内政?”然后又问:“银行他们方面能保证安全不?”
张亮说:“能。他们说如果是提款,VIP房间里只有客户一个人,外人都不能在场的。”
赵祖昌骂道:“说了等于没说……我担心的不是有人抢银行……”说完就不说话了。
张亮眼看离成功只差一步了,如果成了,自己也算是头号功臣了,就说:“应该没问题的,咱们可是九十九步就差这一哆嗦了啊。”
赵祖昌依然有些担心,不甘心地问:“就跟一个人进去行不?跟个女的。”
张亮问了一下银行职员,得到了一串nnn。就说:“不行。”
赵祖昌叹了口气,他也在电话里听到了那串nnn,于是就说:“那就让她去吧,去之前再说说她,顺便跟银行的人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得负全责。”
张亮就跟银行的人照单都说了,结果人家银行的人根本不甩,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只负责我们的客户在我行范围内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气的张亮直翻白眼儿。于是又把气直冲着妮子发了一回,之后才把配饰银条交给妮子,眼睁睁看着银行职员把她给带走了。
那个银行职员带着妮子到了vi房,把他交给里面专门的职员,林分别时说:“小姐,我看您的状况很差,如果您是被胁迫的,可是告诉我们,我们帮您报警,并在警察到来之前保障您的安全。如果您有难言之隐,我们可以冻结您的账户,保护您的财产。需要我为您报警吗?”
妮子摇摇头说:“你们不了解他们,警察也得听他们的。”
银行职员摇摇头,走了。
里面的职员带她到了一间包房办手续,然后请她稍等,之后就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抱了一个金属箱,金属箱上面放了一个小背包和一个信封,对她说:“您可以在这里清点您的财产,背包是送给您的,信封里是扣除了手续费的发票和存款利息,请您核对一下。”他说完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说:“我就在附近,有事请按墙上的铃叫我。”说着微微一鞠躬,出去了。
妮子等他一出去,马上就把门反锁上了,然后背靠着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蒙着头呜呜咽咽的哭了几分钟,这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眼睛,打开金属箱。
箱子里是钱,但不是人民币,而是美元。钱上面还有一封信,信皮上写着:先看信。
妮子打开信封取出信,打开了,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帘。
妮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外乎是三种情况:一种是我离开你了,你需要这笔钱,第二种事你离开我了,你需要这笔钱。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你打开这个箱子都是正确的。但是我最不希望出现的就是第三种,你被人胁迫着来,因为如果是那样,估计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甚至深陷牢狱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你是生活无助,被迫动用这笔钱也没什么,就怕是有人给了你许诺,承诺你只要拿出钱来就会如何如何。如果是那样,你千万不要按他们说的做,因为钱一旦出了你的手,你就再也不是他的主人了,而你很可能什么也不得到,而那些人的承诺,也多半是不可能兑现的,你将一无所有。也不要相信什么能宽大处理的话,都是骗人的。你什么都没有做,也就什么都不用怕,而我,还算是个清官吧,你若交出钱来,反而证明了我们是有罪的了,所以不要做自证其罪的事。箱子里的钱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保证,请让他给你带来幸福,不要让他给你带来灾祸吧。
箱里的美元一共三十五万,按现在的汇率折成人民币应该有两百多万,若是你多年之后才打开箱子,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利息。在箱子的最底下还有一个账户,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密码是你左手的五个指纹,记得有次我和你玩真心话游戏吗?那个时候我偷偷取了你的指纹。你可以把钱全部转入这个账户,那么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取出这笔钱了,即便你被陷害入狱,也判不了你几年,出来后你可以在任何一家渣打银行取出这笔钱来,未来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另外不要担心我,我总是能化险为夷的,请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对你的愧疚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不但没给你幸福,甚至都不能保护你,如果人还有来世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让你幸福。
放歌即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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