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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不说话,反而把眼睛闭上了。
吴放歌只得叹了一声,然后对那两家伙说:“我们没问题了,走吧。”
公务车缓缓的离开了机场,然后上了机场高速,开始飞奔起来。
一路上,那两个家伙不断的接电话打电话,估计是和他们的上级在联系,从他们的片言只语中也能听出些事情来。吴放歌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且比预料的来的快。妮子也听见了,就带着歉意对吴放歌说:“我要是不回老家就好了,那咱们就能早一天出发了,都是我的错。”她说这话的时候,既情意绵绵的,声音大小也恰到好处,一句话,就当那两个专案组的家伙事透明的一半。
吴放歌也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才是个傻丫头,就算那是你的错,你也没必要回来陪我啊,而且一到了地方,咱们也得分开,不能在一起,你陪我这么一程又有什么意义呢?”
妮子说:“可我总陪了你一程啊。”说着送上了红唇。
这俩办案的在前头气的不行,干这行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样儿的,当着办案人员的面上演情意绵绵?真是到极点了。心里都暗想道:叫你们狂,等到了地方,哼哼。
车很快就进了省城,吴放歌见他们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就提醒道:“喂,怎么不停车让她下去?”他这么一说,妮子立刻紧张地抓了他的袖子。
这时坐在副驾上那个家伙得意地回过头说:“哦,是这么回事,刚才我们接了个电话,嗯……这位……美女,是妮子吧。我们也要找她核实几个问题。”
吴放歌听了,笑了一下,转头对妮子说:“让你走你不走,这下走不成了吧,活该。”
妮子一抿嘴,仿佛还松了一口气一样,刚刚紧抓着吴放歌的手也松开了。
这时副驾上那家伙冷笑了一下说:“走了又能怎样?刚刚我们的同事已经联系了美国那边,你们的考察团一到,就要全团返回,谁也走不掉!哼!”
吴放歌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着急,对着妮子说:“这和我们好像没关系吧。”
“嗯。”妮子应着,和他又靠得紧了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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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亡命天涯
云柔的七魂被吓掉了三魄。sp;
也许是这些年过的太顺了吧,她总觉得凡是人都得给她几分面子,而吴放歌更是不破的存在,可就在刚才,三言两语就被人家给带走了,你副市长怎么样?说不让你走,你就走不成!虽说自己顺利的过了关,可是谁敢保证下一分钟不让人家给逮回去?她走着路都觉得后脊梁发凉,心里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她说:“马上又人来抓你了哦,下一分钟就来抓你了哦。”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腿上也越发的没力气,如果不是妮子一路扶持着,根本坚持不到登机。最可气得是考察团的副团长,一个谢顶的色老头,毫不知道她心里的苦,居然开玩笑道:“云总,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啊,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哦,不行就赶下班吧。”
殊不知云柔现在最怕听的就是这个,当下腿就是一软,多亏了妮子一把扶住反击道:“女人的事要你多管闲事。”
副团长一听又说:“哎哟哟,为这事贫血了可划不来。”大家一听,哄然一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云柔现在别提多感谢妮子了,想起来自己平时或多或少的总想找个机会欺负欺负她,心里特过意不去,想说点感谢的话呢,现在明显又不是时候,可就这么一个靠头,临近登机的时候却突然说了句:“我要回去陪他。”然后就撂下她跑了,一方面让云柔顿失依靠,另一方面她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吴放歌总是疼妮子多一些,妮子担得起。
怎么上机的,云柔都不知道,她只是一直在担心会不会随时上来两个人把她给捉下去,这种心情直到飞机起飞了才稍微好些,然后又担心有人命令飞机转向飞回来或者在国内某个机场着陆,就为了抓她。后来飞机越飞越高,有空姐说已经飞出了中国领空,她那悬了好几个小时的心才放了下来,喝了点饮料,开始为吴放歌和妮子担心。
当飞机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时,云柔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大家说说笑笑的排队出了海关,可出海关的时候,大家的爱国热情就都体现出来了,只不过只是相互间的询问质疑和愤怒,并没有对着美国穿制服的家伙表现出来,递护照的时候还是笑脸相迎的,生怕得罪了人家被立马送回去。
其实事情的起因也简单,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凭啥那边那几位就排另外一队,递过护照就盖章,我们这边儿就得和阿拉伯人黑人一队啊,而且一本护照翻来覆去的看,我们又和本不是一头儿的,你们至于嘛~又来出了海关,和负责接待的导游碰了面,说了这事儿,那导游也不知道是香港人还是广东人,总之拖着英文腔的广东普通话说:“人家不是台湾人就是日本人啦,要不就是韩国啦。”
这时团里一个小伙子立刻不服气地说:“搞什么搞啊,日本和韩国算什么玩意儿?就算是台湾,咱什么时候说解放也就解放了,咱们可是有原子弹的国家……”
话才出口,那导游就瞪了他一眼说:“这儿可是美国,大家别乱说话,尤其是这种人,被懂中文的听到了,你这就叫恐怖主义核讹诈,直接就把你拉倒关达那摩去。”
那年轻人还不服气,但声音小了很多说:“有那么夸张嘛……”心里却骂那导游:“汉奸……”不过副团长也让他说话‘合适点儿’,他也就不在多说话了。
导游正要安排大家出机场乘车,却还有几个上厕所的没回来,原来这几位在机关上班时候就养成了上午泡茶蹲点儿的习惯,没半个小时是出不来的,所以只得等着,就在这时,对面过来两个穿西装亚洲人,上来就问这个是不是来自国内金乌市的考察团,当场有人就把谢顶副团长给供了出去,结果人家是使馆派来的,是自己人,不是关达那摩来接人的,虚惊一场。
虽说是虚惊一场,使馆的人带来的消息却不好,国内紧急来点,要求金乌考察团落地后立刻全员返回,大伙一听都不高兴了,这都到了美国了,还来这一手,合着大家没事坐飞机玩儿啊,这连机场还没出呢。问原因,使馆的人也说不清楚。其实大家此时也都猜出了一些,于是都暗地里骂被吴放歌连累了,其实他们不知道,要不是吴放歌想跑,他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这好歹也算是出了国门嘛。
尽管使馆的人一再宣称让大家遵守出国纪律,大家还是觉得心里不爽,也不知道谁说了句:“哼,难得来趟美国,好歹也得在这地方留点啥啊,于是就纷纷提出要去厕所。”
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了那啥那啥,所以大家纷纷都往厕所跑。
云柔刚才一听见使馆的人那么说,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暗道:“怕来怕来,最终还是来了,难不成都到这里了,还叫逮回去?”借着大家都上厕所的机会,她也去了厕所,其实她哪里想去,只不过在里面急的直转圈罢了。一抬头看见头顶的通风口,想起在好莱坞大片里多少男女主角就是从通风管道里逃生的啊,于是也跃跃欲试想来一盘,只可惜她没那个本事,急的都快哭了,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想从那儿跑?行不通的。”
她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发现洗手池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像男人的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细看好像还要年轻些,眉目倒是很娟秀的,只是身体强壮,衣着什么的也男性化,不过云柔并虽然不认识她,可发现她并不是考察团的成员,也不是导游,就放心了许多。
那女人一边补妆,一边对她说:“靠过来,挨着我。”
云柔此时别无他法,只得任人摆布,靠过去佯装洗手,那女人就问:“金乌来的?”
云柔点头。
女人又问:“放歌在哪儿。”
云柔说:“出国的时候在机场被扣了。”
女人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名字。”
云柔差点就把自己的名字给说了,可是她毕竟精明,就耍了个心眼儿,说:“我?我是妮……妮子。”
“嗯。”那女人点头说“很好,等会出去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任何人叫你你都不要回头,跟着我走,不要惊慌,不要跑,只管跟着我就是。”
云柔点头,那女人说:“做两个深呼吸,吸——呼……吸——呼……,好了,我们走。”
那女人走的很快,云柔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出机场时,她偷眼看到金乌考察团正在排队点名,于是不敢再看,只管跟着那女人走,这时也有人看见了她,就喊道:“喂,云总,我们在这边!”
那女人也听见了,低声喊道:“跟紧我!”
云柔此时哪里敢不从?越发紧紧的跟上。后面似乎着急了,又喊了两声,出了同团的人,还有使馆的人也在喊,但是云柔更不敢停了,要不是那女人提早说了不要跑,她早就飞奔起来了。可是后面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云柔觉得马上就要有人抓住她脖领子了的时候,迎面忽然来了一大帮穿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都背着背包,呼啦啦的撞了上来,云柔都差点被这帮人和那个女人给挤散了,可她也知道了,身后追她的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等上了车,云柔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也同时下来了。逃是逃出来了,可是丈夫,孩子,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啊,而且前途命运未卜呢……
开车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那个女人就像是女人中的男人,而这个女人则是女人中的女人,要多少风情就有多少风情,她见只带来云柔一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放歌呢?”
很像男人的女人说:“国内就给扣了。”
很女人的女人则骂了句:“谢特!”也不在多说话,开车就转上了高速。
云柔抹了一阵子眼泪,却发现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行驶在郊外,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说实在的,和两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又行驶在这无人的矿野上,真让人有些害怕呢。
很男人的女人冷笑了一下说:“是到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了,我叫任一灵,她叫阿竹,你可能听说过我们的名字,也可能没听说过,不过这都不重要。”
“听说过,听说过。”云柔忙不迭地点头。
自称任一灵的女人又说:“我和阿竹来美国多年了,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同时我们还是放歌的生意合伙人,也曾经是他的女人,而你……”
云柔赶紧接上说:“我也是他的女人啊。”
任一灵笑了一下说:“你这个回答可不聪明啊,天下没有不会吃醋的女人,更何况你比我们两个都漂亮呢。”
云柔立刻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哪里比得上两位姐姐啊。”
任一灵对开车的阿竹说:“瞧见没,还比我们年轻。”
云柔觉得自己完全被任一灵控制了话语权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时任一灵又说:“你现在没有身份证,也就是说在美国你什么也不是,就算是我现在把你推下车,也没人知道你是谁,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干。”
云柔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又看看车窗外,荒凉一片,而且车速很快……我费这么大力逃出来可不是为了客死异乡的啊。她想着,双手在胸前相互攥紧了,缩着身子说:“求你……别……你没必要这么做。”
任一灵说:“我到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呢,第一是因为我吃醋,第二是因为你说谎,你不是妮子,我和阿竹都和妮子视频过的,你要么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你是谁,要不就在美国做一具无名尸体吧。”n
【……第八十九章亡命天涯……】@!!
第九十章 熬鹰
熬鹰原本是一种训练猎鹰的方法,但是运用到审讯工作上就成了一种战术,虽然严格说来这也属于一种变相的刑讯逼供行为,但上上下下都这么做,尤其是做出了成绩,也就成为一种工作经验了。'gaishu'(请记住我们的手打)特别是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正式进入司法程序的时候尤其如此。
不过既然是一种工作方法和工作经验,那么也就是有一定规矩的,必须熬鹰战术使用不得连续超过七天,因为七天是一道坎儿,一个正常人,如果连续七天七夜得不到正常的休息,综合免疫力就会下降,甚至引发猝死,就算是办案,也没有人愿意弄出人命的,毕竟在任何情况下,取得成绩都是因为上级的英明指导,要数出了问题,则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因此没有人愿意出问题。
吴放歌就这样被熬了整整七天,专案组的人分成三拨,轮流向他问话,先前四五天一分钟都没让合眼,后来两三天才每天让睡了一两个小时。
对于这种战术,吴放歌之前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听说过,曾有经历过这种战术的人半开玩笑地说:“第六天的时候,你上厕所回来会忘了拉拉链儿,可到了七天就好了,你上厕所根本记不得拉拉链儿。”
吴放歌还好,拉链始终记得,但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了。有些事一旦承受起来,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过他依然坚持着,几乎没有吐露半点东西,因为他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凡是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刹不住车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妮子,但不是怕妮子出卖他,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个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了,更何况是个弱女子?他担心他只是因为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感受最多的是内疚。(看小说就到uc电子书)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吴放歌这一二十年的官当下来,虽说也算是廉洁自律,并且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混在这个圈子里,好多事情若说完全没问题,就如同白雪一样的纯洁也是不可能的。比如说吴放歌这个人是从来不受贿的,但是人情往来,名烟名酒土特产品倒也没少收,你若硬是把这些也算计进去,折算成金额,倒也不少;第二,吴放歌虽说不受贿,但是为了办事,没少行贿,这又是一桩;第三,吴放歌为官多年,特别是做了副市长之后,别的不说,每年年底,下属各部委,各局都会来拜年,以年终奖或者其他什么名义要送些钱来,这个钱吴放歌都照单全收了,之所以收是因为大家走这样做,你不这样做就是异类,以后就没有办法混了,另外一个这些钱吴放歌本身也落不下多少,因为他也要去省上拜年,再加上前面说了,平时办事的贿赂,总不能自掏腰包吧;第三,吴放歌经常干些一手托两家的生意,虽然良心使然,基本都做到二来双赢,但从中牟利也是事实。还有就是生活腐化堕落,这个就更不用说了。这些还都是吴放歌自己心里有数的,那些办案人员更厉害,把吴放歌在喀秋莎的办公室都折算成了酒店价,一伙下来也是一大笔钱了,这还不算小蟑螂的涉黑,如果小蟑螂涉黑成立,吴放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黑恶势力保护伞了,尽管两人已经多年不来往。
这就是一般的办案方法了,甭管是不是行规,反正只要是挨着边儿的,全先给你扣在头上,让你知道事态的严重,让你害怕,然后才是正题。吴放歌并不是这次打击的重点对象,不过是受了葛学光的连累。为了彻底打倒葛学光,吴放歌作为葛学光的密友亲信自然应该知道很多秘密,就算你不知道葛学光的秘密,但你是他的朋友,你嘴里说出的话,自然就是证据了。
所以吴放歌的精神防线必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