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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笑道:“再打来就是纪委打来的了。”边说边伸手进枕头下面,拿出了手机。
“你干嘛呀,老不接电话,急死人了!”打电话的人居然是云柔,听语气是真急了。这倒是有些奇怪,因为云柔很能干,在印象里再着急也很难出现这类小女人的语气。
吴放歌被云柔冲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那有蓉,后者朝他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靠在他胸前。于是吴放歌才问:“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你当然不急啦。”云柔埋怨道:“天晓得你现在陷在哪个温柔乡里头,我们的死活你当然可以不管啦。”
吴放歌心里有点气,最近云柔挺冷落他的,自己才在外头叼块老腊(肉),她就电话进来搅局,就有点严肃地说:“有话就说,你这样东拉西扯的不是更耽误时间?”
云柔也是个细腻的女人,只不过被遇上的事弄的有点搅合,听吴放歌语气不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说:“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就是你现在在哪儿啊,海豹出事了。”
吴放歌吃了一惊,何氏姐弟已经没了一个,这个又怎么了?忙追问下去,云柔又只是哭,好像是真没主意了,只是让他快点回来。其实吴放歌本打算昨天就回去的,可是一来郑雪雯极力挽留,另一方面又现在那有蓉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才耽误了。
吴放歌挂断了电话,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有蓉就问:“海豹怎么了?”原来她也听见了。
吴放歌抓过浴巾裹了身子说:“云柔电话里也没说清,估计事儿不小,其实一般的事儿她自己就能摆平。”
那有蓉说:“既然这么着急,我开车送你吧,你没开车来,我也正好想回去看看我妈。”
“你可真善解人意啊。”吴放歌笑着,跪在床上吻了她一下,去洗澡了。
那有蓉送吴放歌时把车开的飞快,弄的吴放歌有点心惊(肉)跳,说了好几次让她慢点儿,也不赶这几分钟。那有蓉就笑话他说:“干嘛啊,亏你还是打过仗的,还这么怕死。”
吴放歌说:“就是经历过那些,才怕啊。”
那有蓉说:“是怕死,还是怕和我死在一起啊。”
吴放歌面不改色地说:“其实和你死一起,也不亏我。”
女人就是这样,最喜欢听这种话,吴放歌话一出口,那有蓉的车速就降下来了。
那有蓉把吴放歌一直送到何海豹的茶馆楼下,也不上楼就开车回家去看老娘了。吴放歌信步上了楼,却见茶馆也没做生意,连服务员都放了假,屋里就三个人,何海豹坐在长沙发的一头闷头抽烟,云柔坐在吧台旁边,一副苦瓜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居然方军的第二任前妻萌萌也在,翘着二郎腿,抄着手,脸扭向一边看着窗户。
云柔见了吴放歌进来,立刻迎了上来,一脸委屈的要哭,若不是旁边有人,怕是要一头扎在怀里了。何海豹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擦了一下眼睛,又闷头抽烟。倒是萌萌,原本脸扭到窗子那边去的,这下却转了过来,酸溜溜地说:“多大点儿的事儿啊,就这还搬个副市长回来,我又没讹着谁赖着谁了,至于嘛!真是的。”明摆了,没给吴放歌面子。
吴放歌的手在云柔的肩上拍了一下,既不显的太亲昵,又有宽慰的意思,然后上前坐到何海豹身边,笑着说:“什么副市长不副市长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儿敞着说呗。”
“我想离婚。”何海豹忽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云柔那边一听又趴在吧台上呜呜呜的哭。
吴放歌脑袋这个疼啊,若是别的事都好处理,可这要离婚的事儿,却不好出面,毕竟自己和云柔有一手,无论是劝离还是劝不离,都不合适。只得干笑两声,可忽然觉得脊梁骨一凉:这不会是跟萌萌扯上了什么关系吧……何海豹不是‘不行’吗?看来这事有点复杂。
萌萌却在一旁冷笑道:“真是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上纲上线的,走球了,以后都不到你们这里耍了。”
她才站起来要往外走,云柔一下堵在门口说:“不行,话没说清楚,不能走。”
萌萌手一叉说:“这才怪的很,我还没告你们QJ呢,你们未必还要非法拘(禁)我?”
吴放歌一听这话不是头,忙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QJ都出来了?”
“还能怎么回事嘛。”萌萌原本是个很腼腆的女人,可自从和方军离婚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一次尤其是火爆,她扭头就一指何海豹,然后对吴放歌说:“还是不他?他把我睡了。哎,你评评理,他把我睡了,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过来把开房的钱付了,都是成年人嘛,这事儿我都没打算让云柔知道,可是这两口子……我是遇得到哦……”
这番话算是把吴放歌震惊了一下,难不成何海豹真的好了?虽说是睡了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可一来云柔云柔不是善茬儿,二来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好事啊。
“你胡说!”还没等吴放歌反应过来,云柔就打断萌萌的话说:“海豹那晚一直在家,而且都跟你说了,海豹有病,怎么可能睡你嘛。”
萌萌又冷笑说:“你少糊我,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男人不行,你能忍得住?还那么恩爱?”
云柔被气得都快语塞了,脸涨的通红地说:“未必还要给你试一下咩?”
“哎哟。”萌萌嘲讽地说“这种男人,算了,我受用不起,还是那句话,前晚就算我吃亏了,我惹不起你们两口子,我躲得起行了不?好大个事嘛,反正女人就是让男人睡的……”
他们这一吵,吴放歌算是听出点来龙去脉来。就(插)话说:“萌萌,我说句话哈。这个海豹呢,当年为了给姐姐报仇,去深山里追凶,受了伤,男女那事儿确实是出了问题。海豹你是知道的,好面子,这事我们也没声张。当然来,现在好没好我是不知道,所以啊。”吴放歌说着转向何海豹问:“你到底做了没有?”
何海豹说:“做没做又有啥子意义呢?反正这个黑锅我背了就是,正好也就把婚离了,挺好的,谁也不耽误。”
吴放歌一听,这就等于说是没做了。于是就又问:“我希望这件事大家都冷静点,里头可能有什么误会,把话说清楚不就完了嘛,萌萌都说了,我也同意这观点,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因为一点误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他这番话萌萌听了很受用,她原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禁)不住两句好话,就又转回头坐下说:“本来就是嘛,都是成年人,而且现在这世道,这事算个啥嘛。”
云柔又想说话,被吴放歌一个手势制止了,又转脸问萌萌:“那个萌萌,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呢,年纪比你大一点儿,你就把我当个邻家哥哥,说说,这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看那俩都不如你说的清楚。”
萌萌又被他夸,心里又有气想找个人倾诉,就说:“其实也没啥啦,放歌你是知道我的。平时一般都是喝了酒才来打牌,可是那天先打牌,打到十点多酒瘾发了,就请他们两口子去喝酒,喝到一半儿农场来电话有事,把云柔叫走了,哎,大家都是熟人嘛,我也没觉得有啥,就是喝着喝着酒,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委屈,就找他。”她说着,指了一下何海豹又说:“倾诉一下心声嘛。后来呢我就喝高了,他说送我回家,结果打不到车,他就叫了个三轮儿,结果上了三轮冷风一吹,我酒就上来了,后来就啥子都不晓得了,再醒就在宾馆里了,天都亮了。”
吴放歌听了补充说:“然后你就发现海豹也在?”
“不是,他早就跑了。”萌萌说“要不我给他打电话干啥?我兜里是一分钱都没得,听服务员说,那晚我们去的时候,都醉醺醺地,押金都没付,人家也不敢惹。可走了总要付钱啊,我又没钱,只好打电话给海豹让他来付了。”
云柔这时实在忍不住就说:“你少胡说了。那晚我才从农场回来,海豹就到家了,说是半路你就又哭又闹地把他从三轮上赶下来了。为了这个我还埋怨他,怎么不把你送到家,一个女人出了事咋办?”
萌萌抢过话头说:“还能咋办嘛,女人嘛,无非就是被人戒色嘛,又不是黄花闺女,有啥怕的?而且我打电话也没啥意思,就是喊他过来把房钱付了,其他的啥子也没喊他那样啊,瞧把他委屈地,一会不是他哦,一会要离婚呢,什么人嘛。”
云柔一听,又火上了头,眼泪眼泪还没擦干,就指着说:“你少血口喷人。今天放歌在这儿,我就把话都说明了。当初你和方军离婚,我们都知道你委屈,所以都听关照你了,别的不说,就是你到我们这里玩,茶钱,牌钱,有时候还要吃饭,每次三十五十的都没跟你计较,就说那晚嘛,你哪里是酒瘾发了,明明是十点多就输光了,兜里一分钱没有还说请喝酒?酒钱都是海豹付得,好心送你回家,还被你又打又骂的,脖子都抓破了。天晓得你那晚被谁睡了,有没有人睡你还不一定呢。没钱付房钱嘛,哎呀大家熟人熟事的,打个电话帮你付了就是,居然来赖上海豹,说海豹和你怎么怎么了,哎,难道还怕没这档子事我们就不管你了嘛?”
萌萌一听,也上了火,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吴放歌也赶紧站起来往中间一(插)隔开说:“都冷静点儿,都冷静点儿。”要不是他站起来的快,这俩女人都来个肢体零距离接触不可。N
第七十七章 误会大发了
吴放歌前后分析了这事儿,觉得一点也不复杂,关键的焦点就在何海豹那晚穿的一件灰色的夹克上。何海豹说那晚萌萌一出门就寒冷,就脱下来给她披了,这一点有云柔证实,同时云柔还证实何海豹那晚回来时没穿夹克。而酒店的服务员又证实了那早确实有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匆匆的走了,她原本想问一下房费的事,可因那人‘面向凶恶’就没敢问。
现在不管是云柔还是萌萌,所陈述的事实都是能衔接的,只是不知道哪里拧把了。吴放歌倒是觉得这里头还有漏洞,就特地又问那酒店服务员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的具体长相,一说,完全和何海豹对不上。何海豹长的还算英俊,那人却脸有横肉;何海豹留着平头,那人却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人也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
何海豹一听服务员说那人的长相,就奇怪地说:“难道我会变身?我怎么觉得她说这人我这么熟?”
吴放歌绷着脸说:“当然熟了,很可能就是那晚那个三轮儿。”接着又埋怨道:“你也是,怎么就这么把一个女半夜的扔在街上?”
萌萌当然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她做了一段方军的老婆,人三六九等的的观念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血液。女人固然是是要被人睡的,但是被一个肮脏的三轮车夫睡……她跳着脚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因为一两天,那个三轮就被公安上的兄弟给堵住了,这也怪他自己,原本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是他自己满世界的吹嘘,白睡了一个成立的美少妇,可能还是某个领导的老婆云云。
原来那天晚上,萌萌把何海豹赶走了之后,又发疯是又发骚,这个三轮也秉承了‘有便宜不占,必定有点憨’的优良传统,干脆也就顺水推舟了。不过他不是笨人,知道萌萌其实想找的那人不是他,怕天亮了坏事,所以天不亮就跑了,还顺带穿走了何海豹的夹克。而萌萌醒来后剩下的记忆里何海豹占了很大的比重,自然就把这件事归在了他的头上,因为没钱付房费,心想这人也太那个了,便宜占了房费都不管了,就打电话去索要,何海豹没由来的被浇了这一头污水,哪里肯依?可萌萌人还在酒店总得处理啊,并且这事电话里也解释不清,就去酒店把房钱结了,顺便给萌萌说说清楚,可哪里说得清楚呢?而萌萌尽管一句一个‘都是成年人,没求所谓’可就是整天都缠着他不走,何海豹给逼急了,就把自己根本不能人事的秘密给说了,还拖来云柔作证。可萌萌哪里肯依,云柔虽然聪明,可毕竟是自己丈夫惹上了这事儿,一时也就乱了方寸。何海豹又说要离婚,自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算了。她实在没辙,只得打电话给吴放歌,让他回来解决问题。
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由不得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呢。萌萌心里这个难受啊。若真的被何海豹那什么了,其实她心里也能接受,毕竟何海豹长的不差,现在又是个小老板,就算以后跟了他,也不觉得亏,可是什么三轮儿啊,民工啊,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猪狗一般的人,被这种人……心理上怎么能接受的了啊。
吴放歌心细,一方面挺鄙视萌萌这种心态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既杯具又可怜。金乌又没亲人,怕她想不开出事,方军新婚燕尔的又顾不上她,于是就特地派人从老家接了她的母亲来陪着她。这一陪还配出事了,原来萌萌一直没告诉家里自己已经离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萌萌自觉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不能再责怪何海豹,就把一股子邪火全发到那个三轮身上,非要告人家QJ。吴放歌懂些法律,又问了公安上的兄弟,人家说当时萌萌酒醉,按照条款,若硬要往那上面套,也不是套不上,可是根据三轮的口供和证人证人,那一晚全是萌萌占着主动,人家本来是扶她进酒店的,被她拖着不让走。
“三轮钱还没付呢。”那个三轮跟警察交待的时候眼泪汪汪地说“她说了,没钱付,老娘陪你睡嘛,我说我不干,我只要车钱,她就发脾气说我未必还不值个三轮钱哇……”
“说实在的,有点冤。”公安上兄弟这么说。
吴放歌也觉得头疼,要说处理人家吧,还真冤,平素有点身份的人遇上了这事那就是艳…遇,人家是民工,就该担个罪名?可是要是不处理,萌萌那边的气就更消不了,要是万一有个想不开,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着想着,吴放歌不由得又埋怨起方军来:“没由来好好的你离什么婚嘛,当初萌萌还不是因为你才让那骗子占了便宜?现在倒好,你娶了文东的遗孀,却把一堆破事留给了我!”
可再难办的事情也得办呐,谁让摊上了呢?说实在的,以吴放歌现在这个身份,弄死个把民工确实是小菜一碟,可是千过万过,这人要是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就不可能彻底变坏。那三轮干的事其实只不过是倒霉在身份上了,就算有点错,受点罚,也不至于给人家上纲上线的,看来还得去给萌萌做工作,让她松松口,放人家一马算了。
可萌萌的工作不好做,寻死觅活的,开始的时候连吴放歌的面子也不给,可吴放歌却并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原谅那个三轮,只是想争取点时间,让她别再做出寻死觅活的事情来,只要这个坎儿一过去,就算她不满意对那个三轮的处理,也不会弄出什么事了。好在云柔和何海豹也觉得这件事他们也有些责任,又感谢吴放歌的出面,所以也常过来做工作,让事情好办了许多。
最终,那个三轮还是被无罪释放,唯一得到的惩罚就是被要求离开金乌,以后最好不要再回来。因他走的时候身无分文,吴放歌还私人赞助了他两千块钱,并开玩笑说:“他说不定就是另一本书的主角呢,叫超级民工什么的。如果真是如此,希望自己在书里不是个反派的配角。”
萌萌对这个处理结果果然气愤不已,可她的劲儿已经过了,再说自杀的话已经做不出来了,吴放歌又有权势,她自己也想明白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