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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时间较长,又没有上次寒假时的那些垃圾事,所以日子过的到也不错,在花了几天时间探亲访友之后,珍珍提出想去省城一趟,因为陶玉书此时刚刚去省城上任,虽说在省里一直有住房,可毕竟只是一个人住,陶太太担心丈夫的起居没人照顾,就在单位请了一个月的假,过去照顾丈夫,珍珍也想过去看看父亲的工作环境,所以也想跟着去一趟。
吴放歌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去省城探望祝贺一下,不管今后大家能不能成一家人,大家私下又都有没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总整体来看,陶玉书还是帮了自己不少的,于公于私去探望一下都在情理之中,于是就提出和珍珍一起去。珍珍当然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
陶玉书对吴放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甚至比以前更客气了,可吴放歌怎么看也觉得这不像是对待毛脚女婿的态度,而珍珍也没有很快要走的意思,反而对吴放歌说:“你不是在省城还有老朋友吗?这次可以顺便去看看嘛。”
吴放歌越来越觉得不对头,因为珍珍知道吴放歌在省城的熟人是谁,按照以往的珍珍的性格,才不会放吴放歌单独去探望异性朋友呢,现在却突然转性了,的确不是好兆头。吴放歌也自觉,既然如此,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搬到酒店去住了,安顿下来之后就去《明日先锋》找郑雪雯,却扑了一个空,报社的那个太子党主编还半开玩笑地埋怨吴放歌说:“你看都是你嘛,让雪雯去海南散心,这下好了,人家看中了那里的风景,不回来了。”
吴放歌闻得此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到了按照郑雪雯那性格,这样的结局确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个太子党主编又说:“我有她的联系方式,你需要吗?”
吴放歌说:“算了吧,雪雯姐如果想让我知道的话,会联系我的。”
说完道了谢,就告辞回到了酒店。第二天觉得实在无聊,就买了点点心水果补品一类的东西,去干休所看望以前认识的几个老头,却发现那些个老头不是死了,就是瘫在床上连人都不认识了,剩下的一两个也垂垂老矣,几年的时间对于老人来说确实是有一天没一天了。
这下是真的没事可做了,干脆就打了个电话给珍珍说:“省城的朋友调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珍珍也淡淡的说了句:“路上小心啊,我过几天就回来。”结果过了两个星期都没有回来。有次偶尔遇到苏伟波的老婆钱芮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问吴放歌:“小吴啊,你什么时候去省里高就啊,珍珍的调令好像都下来了呢。”
吴放歌没理她,这个女人最近正式春风得意的时候。苏伟波带人到康宁开绿松石矿,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那钱花花的往回流,苏伟波作为五局矿办住持实际工作的副主任自然也获利不少,因此钱芮蓉当然有得意的资本。可是这个傻女人不知道,吴放歌最近虽说和珍珍的感情出了一点问题,可在赚钱上面并不比苏伟波差。大家发财心切都一门心思地往矿山里钻,偏偏吴放歌另辟蹊径专营矿山设备,而且水涨船高,相应的矿山设备已经涨了五倍的价格,小蟑螂数钱数的手都抽筋了,整天笑的合不拢嘴。吴放歌在家里待着左右也没事,也来公司里帮忙,是上至董事会,下至搬运工,有啥干啥。由于他没有透露自己的股东身份,有些不明就里的小子愣是没猜透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反正来头不小就是了,可是既然来头不小干嘛又做搬运工呢?
阿梅有时候也来帮忙。她这次回来后和潘玉建正是办理了离婚手续,孩子也归她抚养。没办法,朱雨露的肚子已经显出来了,吴放歌还真担心孩子长得随妈,不然又是一个社会公害。而吴放歌这边在情感方面也没有什么好消息,因为在暑假的第三个星期,珍珍打了一个电话回来,期期艾艾那语气平静地说:“放歌,我们分手吧。”
吴放歌也镇静地说:“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东西?”
珍珍说:“我不回来了,单位调动手续有人替我办,我的东西你就替我处理了吧。”
“那保重。”吴放歌说。
“你也是。”珍珍说。
第四十一章 救命
当晚,吴放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半夜起来收拾东西,先是把珍珍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如果珍珍回来一收拾就能走。然后就开始整理自己所有的衣服,冬天的,夏天的,都重新拿出来叠了遍,再就着就是拖地,甚至还摸着黑把家里所有的玻璃都擦了一遍,这下才算是安了心,而此时天耶快亮了,又一头扎进床里,睡的鼾声如雷。
关于和珍珍分手的事儿,吴放歌谁也没有告诉,可还是弄了个世人皆知,因为吴放歌近几年在外人眼里过的太顺了,又攀龙附凤的,弄的人人都有些嫉妒,所以一旦有点什么挫折了,就会被怀着幸灾乐祸之心疯传。其实早在寒假的时候,有关吴放歌和珍珍分手的传谣就有了,到现在新的传言出现后,因此还多了一句‘这次是真的’。不过像钱芮蓉似的,当着他面出言幸灾乐祸的人还是几乎没有,毕竟他近些年也帮过不少人。
和珍珍明确的分手关系后,吴放歌给葛学光打了个电话通告了这件事,葛学光笑道:“唉……你们到底还是没熬过去啊。”
吴放歌说:“缘尽了吧,要不?你收着?”
葛学光说:“算了吧,陶玉书不是已经回省里了嘛,我也是没用的人了,而且就怕你们以后还藕断丝连的,我可就惨了,冬天不用买帽子了。”
吴放歌开玩笑道:“不是还有中央嘛。”
葛学光说:“那我自己还想去呐。”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算收场。没过几天阿梅又要请客,虽然规模不大,由头却很有意思,离婚聚餐。
聚餐那天,朱雨露没来,估计也是没敢来,潘玉建倒是来了,大家吃喝了一顿,也算是和平收场,只是小蟑螂在把放在桌子下面的拳头捏了又捏,阿梅怕出事,就把他安排在吴放歌旁边坐,这才算是把他镇住了。这事完了之后,晚上三个人又小范围地聚了一下,小蟑螂直接就毫不客气说吴放歌和阿梅在感情上太软弱了,太宽宏大量了,要是他会怎么样怎么样。吴放歌也由着他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把他灌醉送回去了。
最后分别回家的时候阿梅对吴放歌说,这几天你也烦,等过几天我有事找你帮个忙。
吴放歌笑道:“有事情你现在就说呗。中华可阿梅最终还是什么事情也没说。
当晚回到家,都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吴放歌忽然接到阿竹的电话,阿竹在电话里用幸灾乐祸的口吻对他说:“听说你和女朋友分手了?哈哈哈哈哈哈。”
吴放歌一听,笑着骂道:“谁的嘴那么溅呢,都传到你那里去了。”
阿竹没搭理她的话茬,只顾自己说道:“分手了就分手呗,我这里倒是有个人想你哦。”说完在电话里就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和打闹声,估计是有人在抢电话吧,没几秒钟电话就断了。
吴放歌才放下电话,结果电话又响了,还是阿竹,吴放歌先发制人地说:“你还没把我笑话够啊。”
阿竹笑着说:“这次是正经事,话说你已经在我公司里投资半年了,作为股东,你是不是该过来查查帐,看一下公司的经营情况啊。”
吴放歌知道这是阿竹找个辄给自己散心,就说:“咱们之间谁不信任谁呀,再说了你传真过来不就完了?”
阿竹笑道:“可是传真费很贵耶。”
吴放歌骂道:“合着机票就便宜?”
阿竹又说:“那不是这里还有人想你呢嘛。”话音未落,那边又开始打闹起来,还听见阿竹在对某些人说:“你别弄,我说的是我自己,我自己啦。”然后电话又断了。
吴放歌放下电话,才走了两步,电话又响了,吴放歌接起电话就说:“阿竹,你还有完没完呐。”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有个怯生生的声音说:“放歌……嗯,是我,一灵。”
“哦……”吴放歌忙换了种语气说“你在那边还好吗?”
任一灵还支支吾吾的来不及回答,旁边就听见阿竹的声音:“她好的很,就是想你想的要命……”随后就是哎哟一声,随之又传来咯咯的笑声,还夹杂了‘救命’,估计是被任一灵一只手就弄翻了。
吴放歌在电话里听了好一阵,才说了句‘一灵,你还在吗?’用来证明自己还在电话的这一端。然后那边才有传来任一灵怯生生的声音说:“你,你来广州玩吧……”顿了顿又说:“顺便查查公司的账。”旁边立刻有人接嘴道:“顺便再检查一下某人的身体……啊,救命啊……”
吴放歌听了这些,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但是也没立刻答应下来,只是很笼统的说:“等店里有些事处理完了再说。”
吴放歌其实在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他是哪里也不会去的,作为一个男人,永远都应该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而不需要别人安慰,更何况在前世里珍珍原本就不是什么正宫正朔,因此现在分手未必是坏事,更何况和珍珍交往的这段时间,他本来就已经受益不少了。
出了这件事之后,尽管吴放歌很快了平复了自己的心境,但是忽然又换年期在学院的日子里来了,可掐指一段,暑假还有好长一段日子,现在回学院去也没什么事,打字店的事又不用他操心,因为阿梅把孩子丢给父母带着,自己已经先回三合去了,记得她早先还说过有事需要找他帮忙的,但临走也没说,估计也是自己先解决了。
没事情做,吴放歌又不想老在公司里转悠,白天正窝在电子游戏厅里,狠狠的放纵了几天,反正只要有人要玩了他就让开,没人了他也能整天的泡在上面。有天他打着‘街霸’,正在虐杀春丽,忽然手机响了,吴放歌的手头上停不下来,就喊道:“谁帮我接一下电话啊,有赏!”
立刻有个小孩儿帮他接了,然后对他说:“这位哥,有美女找你。”
吴放歌想也没想地就说:“你跟他说,我没空!”于是小孩就帮他挂了电话。可挂下了,电话又不知死活地响了起来,吴放歌手一哆嗦,原本是想虐待一下春丽的,结果反被春丽虐了一下,血格一下子就降下去了一大截,剩下的没多少了。吴放歌气恼地在机器上拍了一下,然后任由角色自生自灭,抓起电话凶巴巴的吼了一声:“谁啊!我死了!”
电话里传来抽泣声,一个女人可怜巴巴地说:“放歌,救救我吧。”
打电话的人是何海珍。
原来正如吴放歌之前预测的,有些钱真的是要拿命去挣的。
自从康宁挖疯了绿松石矿,附近城市的一些人,包括部门单位都纷纷的派出了自己采矿队,连司法部门都入了股,就想趁着国家治理整顿之前狠捞一笔。绿油油的宝石不但映绿了人们的眼睛,也腐蚀了人们的心灵,那段时间整个矿区里,简直就和美国西部差不多,治安乱的是一塌糊涂。
五局派出了苏伟波带队的采矿队,局里的小伙子特别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小伙子立刻成了****货,但是何海豹不在其列。据说苏伟波曾经在王双面前小报告说何海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其实王双也这么认为,只是以前碍着何海珍的面子总不能不照顾她,可这段时间和何海珍的关系渐渐淡了,也就没那么照顾他了,所以尽管何海豹也当过兵,又总想做点什么事情,但是王双还是没让他参加采矿队,理由是:局里总得留几个年轻人嘛,做预备队。可现如今这预备队算是用上了。
苏伟波到了矿区,首先和当地公安部门搞好了关系,运气又好,一去不到两周就找到了矿脉,就雇佣了大批的‘牛子’(牛子,当时那环境中对民工的蔑称,含义有二,一是这些人干着牛一样的活儿,二是这些人命贱,没人把他们当人)就开发,不到一个月就见了效益。每次苏伟波腰包鼓鼓的回来,那些‘预备队’人员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可是在矿区确实是很不容易的,只要矿苗一火,就又各种各样的势力轮番上门来,就算是你和当地公安关系好,也保不了你24小时的平安。苏伟波为此几乎倾尽了自己的全部智慧与勇气,才把矿脉保持到现在,可是就在上个星期的一个夜晚,他们的营地被一伙人偷袭,每个人都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好几位是穿着内衣裤讨回来的,而苏伟波也失踪了。
王双见眼睁睁的财路被断,就启动了预备队,何海豹自然也在其中。又听说对方有枪,就又和公安局联系,让公安局派了两个人,带了两把枪合着局里的‘预备队’带着撬头镐把的就准备前去夺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没通知吴放歌,可能是在心里就已经不把吴放歌当成局里的人了吧。
第四十四章 救援
吴放歌骑着摩托车按原路返回,过了刚才停车不远的地方的时候,看见五六个人慌慌张张的从山脊斜坡上跑了下来,一看有两个是五局的人,另外几个是临时的聘用人员。吴放歌用摩托车一横,拦住了去路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那些人一见吴放歌就像见了亲人一样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原来这几个人胆小,路过三道拐的时候,要求下车走路翻过山脊去,还被其他人嘲笑了一番。可没走了多久就听到山下爆炸声和枪声响成一片,壮着胆子往下一看,只见公路上烟雾腾腾,五局租用的卡车歪在一边,那辆三菱越野已经不见去向,二三十个小伙子拿着刀刀枪枪的正在收拾五局剩下的人。他们几个本来就是胆小的,也不敢上前去救,就撒丫子跑了下来。
听完他们的叙述,吴放歌问:“咱们的人还有活着的吗?”
那几个人纷纷摇头说:“太远了,看不清楚,不过多半是活不出来了。”然后还感叹说:“不行,太黑了,哪里像法治社会嘛。大白天就杀人!”
吴放歌对此无法评价。一但利字当头的时候,其他什么的都是浮云呐。只记得前世五局的采矿队没遇到这种事,看来重生之后时间的轨迹再一次的发生了变化。
吴放歌觉得有必要去伏击现场看看,毕竟大家同事一场,而且对方只不过是要占矿,未必就一定要斩尽杀绝,毕竟人命关天,矿区再乱,也得有个限度。他就对那几个人说:“你们谁有武器?借我用用。”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才有人说:“我们能有啥武器,就几把刀,逃跑的时候棍子什么的都扔了。”
吴放歌就找他们要了一把,别在腰带上,骑上摩托就要走。那几个人纷纷劝阻说太危险了,吴放歌说:“都是一个单位的兄弟,要是有人受了伤,是因为没有及时救治死了的,那就跟咱们杀的一样。”顿了顿又说:“你们几个最好也别走远,有了伤员咱们合力把他们救回去。”
那几个家伙期期艾艾的不肯明着答应,可又不敢拒绝,等吴放歌一走,他们又撒丫子跑了,毕竟命是自己的。
吴放歌骑车到了三道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吴放歌下了摩托,徒步邹建三道拐。在一道拐的尽头,吴放歌发现了两个炸点,弹坑浅浅的。吴放歌又抬头往上看了看,那两个炸点应该是从山崖上扔下来的小炸药包,是硝铵炸药,爆破岩石用的,在矿区上这种炸药很多。中华et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在邻近道边发现了第三个炸点,再往下就是断壁,断壁以下是奔腾的武进河。这个炸点仍然是从崖上扔下的小炸药包造成的,但是炸药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