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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看了暗笑,撞见你们接吻你就尴尬成这样?要是知道了你们昨晚亲热被我看到那还不得死了去?最后还是峨眉山比邱千重知道怎么应付这场面,她低声说:“我……我是来帮千重洗衣服的。”
吴放歌当即笑道:“好啊,老邱是该有个人照顾了,以后老邱的这些杂食就拜托给你了。”
然后又对邱千重说:“老邱你真有福气呀,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邱千重还客气呐:“哪里哪里,比你差远了。”
旁边峨眉山一个劲儿地扯他的袖子,让他别乱说话。
其实一来吴放歌可不是什么小气鬼,别人一句话不对就生气,二来邱千重其实也就是情急之下慌不择言,他那完全就是一句客套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
吴放歌一看自己就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就假模假式地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在手里晃了一下说:“我是来找东西的,你们慢聊哈。”
峨眉山忙说:“不不不,我也马上就走了。”
话虽这么说,脚下却跟订了钉子一样,纹丝不动。
吴放歌也没再说啥,笑着出去了。
吴放歌这一出门却发现没地方可去,于是就敲了敲隔壁的门,想在方军这儿坐一会儿,可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也不知道那三人去哪里鬼混了。
无奈之下只得下了楼,左转右转的也不是个事,而且现在正值冬季,只是不是在室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冷飕飕的。
最后无奈之下就决定去散打队的训练场去熬一会儿。
到了社团活动室,却发现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说话,而且声音很熟悉。
说话,却不开灯,说明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吴放歌本想回头一走了之,可是又一想:这里可是散打队的活动室呀,都这时候了还能有谁来?又侧耳一听,说话的果然是崔明丽和任一灵两人,感情这两位跑到这里谈判来了。
只听崔明丽说:“一灵,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任一灵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崔明丽说:“都说了我不是那个,你不要缠着我啦。”
任一灵说:“我没有缠着你,我只是缠着吴放歌。”
崔明丽说:“你缠着他做什么,你是那个,他又是有女朋友的。”
任一灵说:“我就是要缠着他,因为我要保护你。”
崔明丽说:“我是警察,我用不着你保护,再说了,你缠着放歌,跟保护我又有什么关系嘛。”
任一灵说:“我知道你喜欢他,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三年书,日久生情,他会伤害你的,你也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崔明丽说:“你简直是杞人忧天,我和放歌只是好朋友,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
任一灵说:“会的,他骨子里就是个****,他一定会伤害你的。
而且男人都是这样,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来伤害我们的。”
崔明丽说:“就算他伤害我,也不用你管。”
任一灵说:“我怎么能不管,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所以为了你,看我可以牺牲我自己,我就要缠着他,让他伤害我,到那时你就明白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崔明丽沉默了,过了良久,吴放歌才听见她缓缓的说:“一灵,我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说完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任一灵的哀鸣:“小丽,别离开我,我爱你啊。”
吴放歌可不想让崔明丽知道他在偷听,不然崔明丽也会骂他变态的。
于是他立刻隐身在黑暗里。
崔明丽走了,只留下任一灵独自在黑暗中哭泣。
吴放歌又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估计崔明丽走远了,才走进活动室,打开了一盏灯。
在强烈灯光的刺激下,任一灵忙不迭地去掩饰自己的眼泪,当她看清来人是吴放歌时,反而觉得轻松了些,问:“怎么是你?”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我宿舍里有一对鸳鸯,我没地方去了。”
任一灵又抹了一下眼睛说:“那你就在这儿慢慢儿待着吧。”
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
“请等一下。”
吴放歌伸手去抓她。
“你别碰我!”任一灵突然爆起,一个高边腿飞过来,砰的一声踢在吴放歌的另一侧脸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哐当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任一灵也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怎么着也不能说打就打呀,而且还这么重,她试着想上前把吴放歌扶起来,但最终还是放弃,扭头跑掉了。
吴放歌头昏昏的,揉着火辣辣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得去找点冰块敷一下,不然明天这边也肿了……
第六章 分手
果然肿了,毕竟任一灵的拳脚又比崔明丽重上了不少。
不过即便是如此,闲话却少了很多,因为今天是12月30号,大家都忙着买票回家呢。
吴放歌等人的票被柳正飞一手包办了,他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副主任,最喜欢也最擅长做这种事,这样一来其他人就轻松了,只管把票钱交给他就行了,余下的时间还可以逛逛街,为家里人买点礼物什么的。
吴放歌没参加集体逛街活动,一来是肿着整张脸不想老被人笑话,另外他还想去丁香那里一趟,问问去金乌发展的事情和余兴商量的如何了。
可是到了店里却不见丁香,之间余兴脑袋上裹了一圈儿纱布,正闷着头在屋里烤火,生意也没有做。
吴放歌觉得不对劲,要是往常这家伙早就笑呵呵的迎上来了,哪里还会这种态度?就问:“于哥,嫂子呢?”“死了!”余兴头也不抬咬牙切齿地说。
吴放歌讨了一个没趣,又往店里一看,店里的一个小妹倒是在,就使了一个眼色,把她叫出来问问情况。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昨晚吴放歌他们一走,余兴就没由来的发疯,拍桌子打板凳的骂声震天。
其实他这没由来也不算是完全的没由来,任何一个男人,不管他多么的怯懦无能,要是整天都看见自己和老婆和别的男人暧暧昧昧,是泥菩萨也得发火,而且这人越是自卑,这火气就越大。
丁香一开始也没搭理他,只是坐在一旁烤火,却不成想余兴越骂越上火最后随手抓了一个小凳子就朝丁香砸了过来,可是他看错了丁香。
在他的概念里,丁香就是一个从云南流落至此的盲流,地位似乎比农民工还低些,兼着又身材瘦小,应该是个好欺负的。
却没想到丁香可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劈手夺了凳子,反手就让余兴的脑袋见了红。
丁香一见把丈夫脑袋打破了,也是一愣,因为她一直行事低调,从不显露本事,而且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感情也是有的,刚才情急之下出手,现在也后悔了。
“妈的烂婆娘!”余兴怒道“敢打老子。”
余兴虽然挨了打,却只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没想到象他这样的男子,能让丁香一个人就轻轻松松的干掉。
而丁香因为有些内疚,就想干脆不再还手,就让余兴打一顿出出气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禁不起打。
余兴当然是要报复的,如果他只是爆起把丁香臭揍一顿,那可能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偏偏他这时气迷了心,随手从火盆里拿出炉钩子对着丁香的脸上就是一下。
只听滋溜一声,丁香的脸颊上就多了一条两寸长的烧焦的血槽子。
“老板你不能这样哦。”
帮工的小妹见闯了大祸,忙上前抱住余兴,其实就算是没他,余兴也不会再动手了,他也给吓着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软,骂道:“烂婆娘,你不是凶吗?”丁香此时的目光绝对是能杀人的,但是她再也没有还击,而是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取了冰块去敷脸,敷的差不多了又随便找了些药棉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这才走了出来。
背了自己大的那个孩子,留下那个小的对余兴说:“这个是亲骨肉,好好待他。”
然后就背了自己孩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你有种走就别回来!”余兴站在门口骂道。
“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吴放歌听完小妹的讲述就问道。
小妹摇头说:“不知道啊,我们其实也找了的,可就是找不着。”
吴放歌黯然,以丁香的本事,要想不被人找到,并不难,只是她孤身一人,又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呢?事不宜迟,只得自己出马去找找了。
吴放歌对此地也不是特别的熟悉,而且也不方便就别人帮忙,只是丁香的脸被火钩打伤了,应该能在附近的医院找到点线索吧。
可是连跑了几家诊所医院都找不到丁香的影子,倒是别人见他肿着一张猪头脸,以为他是来看伤的。
忙了整整大半天也没找到丁香,吴放歌知道这就算是没希望了。
如果丁香真的想找他,到相对容易的多。
偏偏此时柳正飞等人又回来了,火车票的事情已经办妥,是晚上的车,在车上熬一夜,到家正好是上午。
吴放歌的心思此时哪里在回家上头呢?可尽管他的举止有些反常,大家也没有在意,都以为他是因为回家之前脸还不能消肿而烦恼呢。
吴放歌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一下行李,一开门,却有一个惊喜等着他,安安稳稳的抱着孩子坐在他床铺上的不是丁香是谁?吴放歌顿时如卸重负地说:“找了你大半天,你却在这里。”
丁香笑道:“你是来劝我回家的?”吴放歌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老邱一早就和女朋友回家去了,这门除了管理员,没第四把钥匙。”
丁香说:“你这话等于没问。”
吴放歌说:“你刚才那话也等于没说。”
说罢两人都笑,吴放歌随手拖过一把椅子,骑在上面说:“你有什么打算?”丁香说:“投奔你呀,我在中国可是举目无亲的。”
吴放歌一喜,说:“那好啊,我正说让你回金乌帮我看着生意呢,等会儿咱们一起走,上车再补票。”
丁香表情突然一下黯然起来,说:“不了,开玩笑的。
我其实想回家了。”
吴放歌问:“你是说回越南?”丁香点头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虽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可是听说我们也搞改革开放了,应该不错吧。”
吴放歌叹道:“是啊,毕竟是故土难离,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那你说说我能帮点什么忙吗?比如路费什么的。”
“才不要呢。”
丁香忽然又笑了“只要我到你们管理移民的部门一通报我是非法移民,立马就能被免费送回越南,而且食宿全免,嘻嘻。”
吴放歌说:“道理是这么回事,可遣送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还不如自行到云南边境,到了那儿在自首或者偷渡呢。”
丁香说:“我又不傻,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还真有个帮想让你帮。”
吴放歌说:“你说吧,我一定尽力帮你。”
丁香抱过孩子说:“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也起了几个名字,可我都不喜欢,你给他起个学名吧,日后也好称呼。”
吴放歌笑道:“这好办,我看就叫越华吧,丁越华,两个国家都包含在里面了。”
丁香笑着说:“拜托了大哥,我姓黎,你忘了?”吴放歌一愣,略带尴尬地笑道:“嘿嘿,整天丁香丁香的叫,把这茬子给忘了。”
丁香说:“也没问题,就叫黎歌越华,我们全在里头了。”
吴放歌笑了,又逗了一会儿孩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就说:“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飞也似地跑到外面,现在药店买了酒精纱布云南白药,还有治烫伤的蛇油膏,又去专卖店买了四条好烟,到银行取了些钱才回来。
路上虽然遇到几个熟人,却也没问他什么,毕竟回家带上几条好烟也是正常的事。
开宿舍门的时候,吴放歌生怕丁香又来个人间蒸发,等听到丁香正在教小黎歌越华喃喃的唱童谣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丁香见吴放歌回来了,就问:“你神经兮兮的跑哪里去了?”吴放歌扬着手里的东西说:“给你买点药,顺便带几条烟,这东西,有时候可是最好的敲门砖呐。
你先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丁香说:“我对着镜子自己来就行了。”
吴放歌说:“还是我来吧,这一别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丁香妩媚地笑了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
吴放歌先是解开了她脸上的纱布,却被那深深的伤口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最好还是上医院的好……真是的,自家的老婆怎么下手这么重。”
丁香笑着说:“他也是让我给打急眼了。”
吴放歌说:“别说话。”
帮丁香处理伤口有个优势,这女人做过特工,忍得住疼,可吴放歌还是有些担心弄疼了她,尤其是看见她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的痉挛的时候,所以下手格外的轻。
帮丁香处理好了伤口,重新包扎了。
吴放歌又从书桌里拿出裁纸刀和胶水等物件,丁香问:“你又要干嘛?”吴放歌用裁纸刀打开一条烟的包装说:“现在不管是北面的俄罗斯还是东南亚一带,人民币都是很坚挺的,号称小美元呢。
只是你这次回去入境估计会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帮你藏点钱……”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香烟的包装,挑出烟丝,把百元的现钞卷成卷塞进烟丝里。
吴放歌做的很专心,因为这也是个细致活儿啊,没注意丁香已经半天都没声音了。
等他反应过来才问:“丁香,你不会是又消失了吧,怎么没声音了?”丁香忽然一下从背后抱住他,无声的眼泪打湿了吴放歌的后背。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个异国女人,还曾经是你的敌人。”
她呜咽地说。
吴放歌按住她的一只冰凉的小手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敌人,是我们的国家曾经敌对过。
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母亲。”
丁香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呢?”吴放歌坏笑了一下说:“那还用问嘛,今天是没时间了,一会儿我就要赶火车去,等下次有缘再见面的时候,你让我睡一次就好了。”
丁香破涕为笑,在他的背上敲了一下说:“你漂亮女人那么多,怎么连我也不放过嘛。”
吴放歌说:“废话少说啦,快来帮我的忙,时间不多啦。”
当夜,吴放歌和丁香各自都离开了这座城市,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旅途。
第七章 元旦
虽然在火车上熬了一夜,但是大家的精神都很好,毕竟离家几个月了,对家的渴望,是每个游子共同的心声,和种族人品没有丝毫的关系。
尽管丁香非同于一般的弱女子,但是吴放歌还是有点为她担心,毕竟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又带着个孩子,现在又要跋涉千里返回故乡,而未来的命运又偏偏是未知的,怎能不让人担忧?
这人要是一有心事,不管这个人在心智上是多么的成熟,为人多么的老辣也会多少流露出一些的,特别是瞒不过方军和柳正飞这样的老油条,不过吴放歌又占了一点优势,那就是他的脸被崔明丽和任一灵给打肿了,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为这个事情担忧呢。于是以方军为首的家伙就安慰他说:“放心吧,到时候我们为你作证,就说是你酒喝多了摔的。”
本来是句安慰的话,可是一说出口就变成了调侃的语气,柳正飞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径直又把调笑的矛头指向了崔明丽。崔明丽被说了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吴放歌的脸能肿到现在呀,不过让她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