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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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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
    名额由单位报到了区里,区里又报到了市里,最后结果一下来,苏伟波被刷了下来,吴放歌顺利过关。五局上下暗地里都为苏伟波抱不平,可又觉得吴放歌过关也在情理之中,大家还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给吴放歌开了一个欢送会。国人对待某件事情的心态之复杂,可见一斑。
    能够重圆一个大学梦对于吴放歌来说自然是件好事,可是偏偏是这件好事差点变成了丧事,他的老爸吴恕文为此两次差点心脏病作,头一次是高兴的。
    开始的时候,吴放歌没跟家里说这档子事,可吴恕文却从其他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等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最终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老头儿喜极而泣,高兴的差点儿心脏病作,这总算算是延续了吴家书香门第的传统。母亲听说了也是高兴的眼泪长淌,现在儿子出息了,又能挣钱又能书,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大领导,看来小时候的打骂总算是没白费。
    可还没等吴恕文从兴奋中恢复过来,一份举报信又让他从欢乐的巅峰一下子跌到了痛苦的深渊。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事多磨,越是大的好事,就越要磨那么一下。这封封举报信是直接寄到了省里的,说吴放歌是市长的女婿,没有干部身份就拿到了学员名额,典型的任人唯亲滥用职权。省里接到的举报信,很重视,当即就把这封信又转回了金乌市纪委处理,纪委又马上组织精兵强将组成调查组下来调查,不到三天就写了一份详细的,有理有据的调查结果反馈回到省里,省里的人一看,从单位到市里,筛选程序是没问题的。吴放歌个人资历显示也非常优秀,考试成绩优异不说,还是两个二等军功获得者,父亲又是当地大学的教授,所谓虎父无犬子,无论是从文化水平和政治思想方面都没有问题。另外关于两个关键举报,第一,市长女婿。吴放歌和陶玉书同志的女儿陶珍确系恋爱关系,可他们从部队起就相识,也是日久生情,不存在攀龙附凤的问题,并且陶玉书市长不管是口头指令还是书面命令都对吴放歌没有明确的指向,吴放歌的名额获取经过了一层层严格筛选,可谓是百里挑一。第二,没有干部身份。吴放歌早就具备提干资格,还是预备役少尉军官,只是当时由于干部部门一时疏忽没有办好干部关系的转换,所以耽误了,在调查组调查前已经做出了更正。
    省里的人一看,这完全没问题嘛,虽说吴放歌和珍珍有恋爱关系,可举贤不避亲也算是古训,只要本人是优秀的,是国家需要的人才就行了。
    省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件事,对于吴放歌来说只能算是有惊无险,而且他知道举报信里已经牵涉到了陶玉书,陶玉书本人自然不能坐视不顾,所以吴放歌从开始就被担心过,唯一被吓到的倒是他老爸吴恕文,又一次急的差点犯病。这要是被人告下来,上不成大学是小事,说不定还要糟哦。老头经历过**,被运动的天生胆儿小,吓成这个样子也绝非没有原因的。
    就这样短短的一个月里,因为吴放歌上学的事他就差点犯病两次,再加上最近听说又有几个老同学英年早逝,吴恕文就对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信了,这一不自信,又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于是整天的唉声叹气,总觉得这儿也疼,那儿也不舒服,整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抱怨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恐怕既等不到放歌毕业,更等不到抱孙子的那一天了。
    吴放歌知道这种心态也是很多步入老年的人必经的一个过程,由于何海珍已经挺着老大的肚子不方便,他就让珍珍陪着老爷子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体检。结果拿体检单的时候医生说:“这体质,就跟不到四十的人一样。”
    吴恕文听了这话大喜,因为他今年刚满五十岁。医生的这句话简直赛过灵丹妙药,一下子他身上的种种不适全都不翼而飞了。
    “医生都说我这身体就跟四十不到似的呀,全是因为平时生活习惯好!”好长一段时间,吴恕文和朋友聊天的时候都是如此地夸耀。
    吴放歌见父亲已经无恙,身边迎来送往的事儿也办差不多了,眼看要就到学校报名的时间,一段崭新的生活开始朝他招手了。
第八十九章 火车上的加勒比母猪
    一转眼到了八月底,吴放歌手头上的工作也移交的差不多了。这时市组织部来了通知,要求此次前去行政学院学习的人集中培训两天。
    虽说吴放歌自己没怎么为这次的事操心,可并不代表他对此不关心,毕竟此次金乌市有五个学习名额,未来的三年里要朝夕相处不说,有了这层同学关系,在今后的仕途上也免不了要相互关照了,因此吴放歌一早就打听到了另外四个人的单位姓名,而且巧的很,四个人中到有两个是熟人。其中一个是联合执法队的大队长方军,此次前去学习归来,看来未来**局局长的位子已经有了六七分了。另一个是是公安局保送的崔明丽,也是由内勤起家一步步干上来了,之前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派出所副所长。原本还报了周国江,但是由于名额有限,他很不幸的在最后一轮评选中落选。另外有两人基本算是不认识,一个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秘书,叫李文东;另一个叫柳正飞,也是个机关干部,吴放歌初见他时,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后经人介绍说:你可是当过他老婆的教官哦。这才想起原来是税务局那个奶大的那有蓉的丈夫。当初只是听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现在看来也还没离婚,有道是吵吵闹闹一辈子,这也算是一种生活吧。
    这次由组织部前头的集中培训几乎没什么内容,无非就是领导讲话,在强调纪律,说什么出去了就代表着金乌市的形象等等,整整两天,住酒店,吃公款,除了坐的屁股疼之外,日子还是蛮滋润的。
    集训归来,这就要上路了,临行前,刘明辉却给吴放歌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吴放歌在部队的好朋友周海在一次军事行动中失踪了。
    周海由于之前涉嫌故意伤害罪一直被地方追捕,随着法制化建设的进程,军方也越来越保护不了他了。今年七月,军方派他去执行一项侦察任务,结果和敌方生交火,在掩护战友撤离时,周海失踪。就在前几天,云南平远地区3ooo武警展开扫毒战役,战役中相关嫌疑人被俘获,供称曾经虐杀过数名军人,周海可能就在其中。
    吴放歌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周海是什么人?一流的侦察兵,手段高强,能被几个毒贩子虐杀?但又反过来一想,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常年干这些危险差事早晚会有被战神撇弃的一天。记得当初也是个很厉害的突击队员,一路厮杀回来,打死了十几个越军,还炸毁了一个弹药库,也算是军中翘楚了吧,可他的死法确实人人都没想到的,去军车后面偷烟,一个没抓住,跌下来伤了后脑,就这么悄声没息的死了。
    但周海不是普通的战友和朋友,他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吴放歌的老师。和陆昊参谋一文一武,都是吴放歌在人生低谷时给予了他最大帮助的人呐,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了。
    当晚,吴放歌一直在金乌市中心的小公园里待着直到深夜,把周海传授给他的形意拳打了一遍又一遍,巡逻的保安看见了不敢上前管,去找派出所的警察帮忙,恰好值班的是周国江,这才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就是出的日子,因为周海的事吴放歌一夜未能成眠,加之最近迎来送往的酒喝的比较多,所以不免有些精神萎靡,但依旧强打了精神上路。既然大家都把这件事当成喜事,吴放歌自然也不能让自己的坏心情破坏了其他人的好心情。
    市政府,相关单位以及五个幸运儿的亲属也都来火车站送行,其中吴放歌这边最热闹,除了他父母,还有珍珍,甚至陶太太也来了。另外还有几个扎眼的人物,洋妞齐娜牵着小林婷,另外还有个大着肚子的阿梅。
    早先书的时候阿梅的学习成绩就非常好的,只是由于家庭条件的限制让她没能园一个大学梦,现在吴放歌实现了这个梦想,她却大个肚子,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憋屈,还落了几回泪,并特别叮嘱吴放歌,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学习。看那语调,就差没说:你把我的那份也学了去吧。不过阿梅的这些话也是吴放歌最近几天听到的最多的话了。
    方军当初和吴放歌合作的不错,吴放歌开转转机和镭射厅的时候,也没少了好处给他,所以关系一直不错,说话也比较随便,火车才一开他就开玩笑地说:“我看放歌不用去学校了,直接就可以毕业了。”
    众人不解,忙问何意。
    方军戏谑地说:“你瞧给咱们送行的就那么干巴巴几个,你在看看人家放歌,真个是桃红柳绿,连洋妞都有。别人是学贯中西,我看咱们放歌是吃贯中西啊。”
    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崔明丽也说:“就是啊,他走到哪儿都能惹一堆花花事儿出来呢,这次去学校估计又要糟蹋不少女同学吧。”
    大家又笑。柳正飞是那有蓉的丈夫,那有蓉和崔明丽又是好朋友,因为他也跟崔明丽比较熟稔,见她说话这么随便,也跟着附和说:“是啊,只不过听说历届学院都是男多女少,狼多肉少,而且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很多人都是成了家的,估计放歌没什么周转余地啊。”
    见大家都说的这么热闹,平时看上去话不多的李文东煞有其事地说:“嗯嗯,根据我的调查数据显示,历届学员中虽然是男多女少,但是男性已婚的占绝大多数,女性学员却基本都是未婚的,所以中和下来,放歌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上帝啊,让我们宽恕这个罪人吧。”崔明丽学着牧师的腔调,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阿门。”方军、柳正飞、李文东齐声说。
    吴放歌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手忙脚乱,最后只得笑着说:“各位哥哥姐姐,咱们可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猎艳的。”
    崔明丽立刻反击说:“我们是去学习的没错,你就难说了。”
    “对啊!我们也这么想。”方军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吴放歌没招儿了,一张嘴怎么说得过四张嘴?只得举手投降。大家伙见初战得胜,高兴的不得了,柳正飞就提出打牌,于是柳正飞,方军,李文东和崔明丽四个人买了一副扑克牌打拱猪,独独把吴放歌给排除在外了,按崔明丽的话:像打扑克这种幼稚无聊的游戏应该由我们来完成,至于你这个大情圣,还是去实现未竟的泡妞大业吧。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吴放歌一肚子委屈,这还没到学校就被排外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闲着无聊,吴放歌买了份儿报纸看,把无聊的故事塞了一脑子,看完了报纸还是没事做,见那四个人牌兴正酣,就凑过去抱膀子,可不知道怎么那么霉,他给谁抱谁就输,这次他们赌的又大,谁要是先输够了一千分就要在脑门儿上画一只猪,因此最后人人都轰他走,恰好珍珍这时又打了他的手机,他拿起电话说:“不理你们了,我去煲我的甜甜粥了。”
    方军骂道:“滚滚滚,不就显摆你有个大哥大嘛,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吴放歌走到车厢连接处和珍珍煲电话粥,直煲到电话没电才算完,原本还有一块备用电池的,但是吴放歌不想装了,长途加漫游,现在花费贵死人,简直就是分分钟都流的是钱呐,最要命的是接听要是要收费的,虽说现下有点钱,可毕竟没有大宗的进项了,该省的还是得省啊。
    再回到座位上,吴放歌差点没乐出来,嚷嚷的最凶号称拱猪功夫天下无敌的方军,脑门儿上已经顶了三个猪头,其他人也各有斩获,脸崔明丽脑门上也顶了一个,并且有着很长的睫毛,眼睛大大,一看就是个母猪。见吴放歌忍不住笑,那四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声喊,齐心协力把吴放歌按倒在座椅上,崔明丽亲自动手,给吴放歌脑门和左右太阳穴上,各画了猪头一个。
    “我又没打牌……”吴放歌抱着天屈,也是无奈,画上了还不准擦。吴放歌就说:“那不擦可以,谁也不准擦。”
    崔明丽第一个响应,不擦就不擦,谁怕谁呀!
    她一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其他人也只好认同,结果一行五人脑门儿上顶着猪头溜溜的在火车上坐了一天。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次买的火车票到达三河省省会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虽说提前说好了学院有车来接,但是这不前不后的时间的确叫人尴尬。
    五个人都信守了不擦猪头的诺言,又闹腾了一下午,过了午夜十二点后,也都累了,昏昏欲睡。最早睡着的是方军,随后是崔明丽和李文东,吴放歌自昨晚起就没睡好,可这是虽然很困去却偏偏睡不着了,好容易一合眼,柳正飞那边却抢先一步鼾声如雷起来了,这下越的睡不着了。
    无奈,吴放歌又去车厢连接处站了一会儿,眼见着快凌晨三点了,就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顺便把脑门儿上的猪头也洗干净了。然后回到车厢,正打算叫醒其他人,却现崔明丽靠着李文东的肩膀,睡的正香,嘴角居然还有一丝透明的口水滴下来,童心忽起,取出钢笔,在崔明丽脑门上的猪头耳朵上,加上了两个耳环,看了看没觉得很满意,干脆又在猪脖子上加了条项链。落下最后一笔时,崔明丽好像感觉的到了什么,动了一下。吴放歌赶紧停手,等了一下觉得又安全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添上了一个海盗眼罩儿。这下好看的,独眼儿母猪戴着项链儿和耳环。
    吴放歌越看越好笑,不愿意独享,就又叫醒了方军。方军看后,捂着嘴笑个不停又叫醒了柳正飞,最后才叫醒了李文东。李文东一醒,靠着他肩膀睡的崔明丽自然就醒了,不过她脑门上的加勒比海盗的母猪版过于醒目,以至于大家第一眼就看见了。
    “笑什么笑,你们还不是都有!……放歌你狡猾,悄悄的洗了。”崔明丽一醒来就被大家笑的糟,说。
    吴放歌说:“马上就到站了,你们也去洗洗吧,让车站接我们的老师看见就不好了。”
    “走走,洗猪头去。”除了吴放歌,另外三人拥着崔明丽去了。不多久车厢链接处的洗脸池那儿就传来一阵爆笑声,紧接着崔明丽就又是笑又是气鼓鼓地冲了回来。
    “吴放歌我要杀了你!”她说着,脑门儿上抹了一把水,还没完全的洗干净,那加勒比母猪依旧清晰呢。
第九十章 新生报到
    吴放歌等人每人都在火车上洗了一把冷水脸,不但洗掉了脑门儿上的猪头,还洗得人人精神抖擞,一路笑着出了火车站。
    凌晨时分的火车站广场,虽是省城,也免不得人丁稀少,然而灯光却依旧亮如白昼,让他们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距出站口不远处的接站人。
    接站的人有居然有三个,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还搬了一张桌子在路边,压着一条横幅,写着:三和行政学院接待处。方军走在最前面,第一个就迎了上去,老师长老师短的叫了一大通才知道,那几个接站的人不是老师,不过是学生会的干部而已,惹得大家笑了一回。
    接了他们五个,学生会的干部说当晚再也没有其他人来,就收拾了桌椅,吴放歌他们也帮忙,一起走向停车场,那里早有一辆大巴等着,一上车车上已有了十几人,都是其他地区的学员,也是凌晨到的,最早的一波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于是又免不得寒暄介绍,弄的跟相识多年的老熟人一样,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友谊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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