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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倩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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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淡淡道:“水。”
水?!
她脑海中闪现一丁火花,灵感突然袭来,时断时续的,有一种她将要却还没有抓住的新奇的思想在跳跃,若隐若现,跟她捉迷藏。
她聚精会神地捕捉那新奇的思想。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
她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忘却了自我,精神电光石火般在脑海中运转。
人小的“酒”喝完了。
人小已沉沉睡去。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仿佛经历了几世轮回,
她突然惊奋地叫道:“我明白了!”
东方天,已露出鱼肚白了。
她跑进房间,迫不及待地坐在琴前,瞬即跑却一切,抚起琴来。
这是怎样美妙的琴声啊!
北风停了,
冰雪融了,
世间的罪恶丑陋消失了,
……
琴音没有了光鲜华丽的外表,却似穿上了更加灿烂辉煌的霓裳,灿烂到极至,辉煌到定点,又偏偏给人一种质朴的感觉。这,是一种更趋向真的境界!
她深知,琴艺较从前有了质的飞跃。她,杭嫣芸,真正的称得上大家了。
她没有哭,没有激动,她好累,趴在琴上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美好的梦。她梦见了人小,他穿着干净华丽的衣服,抱着古朴的瑶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他们乘坐在顺风行驶的弯月上,你弹我和地遨游在美丽的仙境里直到地久天长。
她幸福地笑了,醒来是脸上还残留有笑过的痕迹,只是她不知道。
她醒来时,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她睡了一个白天。
她有一种强烈到不可抑制的冲动,她要为人小弹奏一曲。她相信人小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的人。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
她点上灯,也不梳洗,径直去找人小。
人小在睡中。
她想要推醒他。
她推醒了他,激动地说:“人小,我为你弹奏一曲。”
人小垂着头,没有应声。
她抱着琴兴冲冲地走出来时,人小在睡中。
北风吹得更猛烈了。
夜色更深了。
为什么心沉了下去?
冰雪也冻不住是谁的太息?
灯灭了。
所有的梦都醒了。
所有的热情都冷却了。
她,有一股砸掉琴的冲动。
一个叹息,
从前世叹到今生,
没有停息。
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拖着灌了铅的脚回到了房中。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却那里睡得着?!
脑海里翻腾不息的是人小的身影,那垂着头的、肮脏的身影。
她,杭嫣芸,如今能弹奏出感天动地的琴声,可是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
她不停地问自己,未曾定居过男人的心好痛,为了一个乞丐般的仆役。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高傲的心,总是在最不应该的地方受伤。
谁是生命的过客?
谁都曾经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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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人小新衣
    青鸟不传云外信,
丁香空结雨中愁。
——南唐·;;李璟《浣溪沙》
众人清晨回到酉城,柳敬亭、匡仲林辞别而去,杨惜芳、上官青回到风雨楼客栈,倒头便睡,即管是白天。
人小不在。
杭嫣芸知道,他又出去闲逛去了。
她感觉莫名的失落。信步走出客栈,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在大街上游走。街上倒也热闹,可是热闹是属于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前面垂头走来的是人小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她却毫无所觉。她的眼看着前方,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命运就是这般的无常,你的心找到时,你的眼错过了;你的眼看到时,你的心失去的了。冥冥之中,谁在主宰?
杭嫣芸游荡了一会儿,回到客栈去了。
杨惜芳醒来时,已是下午。隐隐传来曼妙无比的琴声,竟觉比之杭嫣芸还要胜一筹,她心中纳罕不已。她唤人小。
人小未归。
琴音停止了。
杭嫣芸走了进来。杨惜芳赞叹刚才弹琴人的技艺,不讳言比杭嫣芸更加高明。杭嫣芸说正是她时,杨惜芳惊讶不已,连连追问她何以月余不见,技艺长进如斯。杭嫣芸叹道:“长进又如何?!”杨惜芳顿觉杭嫣芸改变了不少,一时无话可说。
杭嫣芸突然问道:“芳姐觉得人小是怎样一个人?”
杨惜芳不明杭嫣芸何以会有此一问,有些失落道:“一个惜芳看不透的人。”
杭嫣芸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芳姐,嫣芸之所以技艺大进,全都是因为人小。”于是把喝酒的事扼要的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一些私心没有提及,也没说人小认识如今的事。
杨惜芳想起山洞疗伤的往事,也觉伤怀不已。二人各怀心事,一时相对无言。
“人小呢?”上官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来问道。
没有人回答。
“芳姐,人小,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声止,人已经到了屋里。上官青与杭嫣芸惊讶莫名。
杨惜芳不用看就知道是何紫娟,淡淡地问道:“紫娟妹,此番到这里做什么?”
何紫娟扑进杨惜芳怀里,不依道:“我当然是来找芳姐了。”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咦,芳姐,人小呢?”
没有人回答。
离开杨惜芳的怀抱,何紫娟开始注意起其他人来。看见杭嫣芸,她喜透眉梢地说:“嫣芸大家,你也认识芳姐吗?”杭嫣芸报以涩涩的微笑。
她看向上官青,问道:“你是谁?你也是芳姐的朋友吗?”
上官青不悦地说:“我是人小的朋友上官青。”
杨惜芳与杭嫣芸虽然心情不佳,却也莞尔一笑。
上官青看了看何紫娟,冷冷问道:“你呢?你是人小什么人?”
“我?”何紫娟指着自己的鼻子生气地道,“我当然是人小的主人了。”
上官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表示她真的生气了。哪里来的鬼丫头,简直欺人太甚!她不言语,回房去了。
人小回来了。
三双眼睛各怀感情地看向他。
他低垂着头,不急不徐地走进院子。
“人小!”何紫娟大叫一声,随即跑了出来,想要扑进人小怀里,却不知怎么的扑歪了。她在人小身侧擦过,百忙中扯住人小的衣衫,总算没有摔倒。
而,人小肮脏破朽的上衣却应手而碎,露出一大片皮肤来,他的皮肤也是那样的龌龊不堪。
何紫娟站稳身子,慌忙扔掉手中的布片,歉意地道:“人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着看见人小污浊的皮肤,她像见了鬼一样,大声嚷道:“人小,你多久没洗澡了?不行,你该洗澡了。”说着就去张罗一切。
浴桶被她摆在院子里,桶里装满了滚烫的水。
人小想要逃避,却被她抓住,不由分说将他扔到浴桶里,却不管水是否会烫伤他。杨惜芳、杭嫣芸默然地看着她胡闹。
人小坐在浴桶里,垂着头,一动不动。
何紫娟命令人小洗干净再出来,然后进到杨惜芳屋里去了,上官青打开房门,快速地抛给人小一套青衣和一双鞋,又关上门。站在门后的她,感觉心在怦怦直跳。她买这套衣物好久了,一直不知怎么给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这么个契机,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四人等待良久,猜测人小应该早洗完了,便都开门出来看,却哪里有人小的身影,就连浴桶青衣诸物都失去了踪迹。
众女相顾骇异。何紫娟不高兴地大叫:“人小!你死哪里去了?”
人小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感觉是突然便出现在众女眼前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垂着头站着。他果然洗干净了,头发不蓬乱了,还穿着一套崭新的青衣。但众女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时之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何紫娟走进观察,看他干净体面的样子,闻不到了他身上的污秽恶臭了,但总让人看了就不自在。她嚷道:“人小,你怎么这么别扭?”
人小不语。
“好像缺少点什么。”杭嫣芸沉思道。
上官青不言。
杨惜芳返身进屋。杭嫣芸知道四人中杨惜芳最了解人小,一定看出了症结所在,拉住杨惜芳问道:“芳姐,怎么回事?”
杨惜芳道:“他不是人小。”
她别有所指,三人听得愕然又恍然。
何紫娟暴怒,又气又恨地踢向“人小”,“人小”僵直地扑倒,木偶似的。她越想越是不忿,跳到“人小”背上又跺又踢。
上官青喝道:“下来!”
何紫娟道:“怎么?”
“你踩脏了我买的衣服。”
何紫娟正在气头上,兼且平素任性惯了,又赌气踩了一下,挑衅道:“我就踩!”
上官青哪还客气,一式“飘云手”(待改)径取何紫娟小腹,何紫娟也不退让,“待君来”硬接了上官青一掌。二女半斤八两,各各退后三步。上官青心知无法取胜,心中有气,大步走出了客栈去了。
何紫娟娇哼一声,颇为得意。
三女进屋。
奇怪的事却在这时发生了。“人小”以脚尖为轴心,身体不曲地直立起来,垂着头,走到杨惜芳窗下。启出一坛酒,倒满一杯,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
“人小,”屋里传来了杨惜芳的声音,“明天我们回幽寒谷去。”
何紫娟惊讶地问:“芳姐,你在跟谁说话?”
“人小在窗外。”
“真的吗?”何紫娟觉得难以置信。好奇心驱使她开门出来证实。看见人小,她不满地吼道:“人小!”
杭嫣芸的心一颤,开门出来。
人小又倒满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
杭嫣芸取出杯子递到他面前,他为她倒满。
她啜饮了一口。酒很辛辣,喝下去仿佛有把烙铁在烙着身心灵魂。她皱皱眉,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胃里不舒服得要命,她强自忍耐。
她又把杯子伸到他面前,人小一滴一滴地把酒倒在杯中,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既要放下,何必拿起。”他的声音里隐隐的是说不清的叹息。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此诗名为《偶然》,是徐志摩1926年5月所作)
何紫娟看杭嫣芸喝酒看呆了,一会儿后,返身进屋,取一只茶杯,泼去茶水,伸到人小面前。人小为她倒满一杯酒。
杭嫣芸迟迟没有举杯。何紫娟学杭嫣芸之前的动作,一仰脖,一饮而尽。这一饮顿时三肝六肺都给她烧熔化了,胃里闹翻了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唾沫喷得人小头上身上皆是。她虽长于王侯家,享受诸多宠溺,却也未尝过酒的滋味。她很生气,想骂人小,却哪里说得出话来?她双眼喷火地瞪着他,决心报复。
杭嫣芸没有喝那杯酒,似乎在思索人小的话。她头晕目眩,实在没想到此酒后劲如此之大。端着酒,踉跄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何紫娟无力地倒在门边。杨惜芳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半沉思半听外面的动静。
人小的酒喝完了。
他站起来。
她知道他要走了,叫住了他。他听着她吩咐。
“人小,你可以陪我到外面走走吗?”
她走了出来,走到前面去了。人小跟着,距她二十步。
步出客栈,她飘身他身侧。
“人小,嫣芸她喜欢你。”这么说着,她竟觉心里有点痛。
人小垂着头,不言。
“你打算怎么办?”
人小不语。
他闻到她身上传来熟悉的幽香,心中一颤。
风吹过她的秀发,柔软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调皮地钻入他的鼻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掠了掠秀发。她的动作还是那样的优雅动人。
他的心又一颤,扣着放在腹前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乱动着。
寒风吹来,他不自禁一阵哆嗦。
“人小,你冷吗?”她温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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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等待死亡
    人怜花似旧,
花不知人瘦。
——宋·;朱淑真《菩萨蛮·;咏梅》
杭嫣芸房间里传来了异常曼妙的琴声,那样的平和宁静,那样的优美动听,似乎能荡尽人世间的尘垢烦恼。
愁云惨淡的天空变为了碧空万里。
那些沉睡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凝听。
杨惜芳听呆了。
上官青听呆了。
何紫娟安静地听着。
人小不在。
人小在温柔乡。
桌上有一壶茶,几只茶杯,没有酒。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他坐在桌边,左手肘放在桌上,垂着头。
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的,把他的影子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
一只飞蛾飞向晃荡的烛焰。
啪!飞蛾被烧焦了,无助的挣扎几下,终于不甘心的掉在桌面上。
烧焦的飞蛾的残躯体传来一阵恶臭。
他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在感叹生命的脆弱。
他曲指一弹,烧焦的飞蛾的残骸掉落在地面。
唉——
他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乎惟其叹息才能让自己的心轻松一些。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而沉重的呢?
又有什么事是他无法解决的呢?
那是怎样的
看鸿雁往返
晡伸手
旋又缩回
倒满一杯茶,伸食指蘸了些茶水,他在桌面不经意地涂画。
杨惜芳。
手指不由自主地写下了这三个字。
他心神剧震,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写下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曾经,是现在,是前世今生。
这三个字是甜蜜,是痛苦,是整个世界。
这三个字是……心中难解的结!
唉——
再一声叹息,那样的孤单,落寞,无奈,矛盾,那样的沉郁,感伤,迷茫!
不知从间房间里传来了淫声浪语。
他站起身。
他走出了温柔乡,垂着头,走向风雨楼客栈。
走到客栈门口,一道红色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人公子,迎宾酒楼,我请你喝酒。咳!咳!”
一只脚迈进了客栈,又退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走向迎宾酒楼。
一间狭小的包厢里,人小垂着头,木然地坐着。他的对面赫然是红衣罗刹蓝凌波。她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容颜憔悴,脸带黑色,薄薄的嘴唇上一片乌紫,显得十分的诡异吓人。
桌上什么也没有,酒杯都没有一个。
“咳!我明知道宗少名既然称得上四大武林高手之一,定然很,咳,咳,厉害,没想到竟然高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咳,他不用剑,十五招就把我伤在他的掌下。咳咳,实在没想到他还练有北疆鬼火派的幽冥掌。咳,咳,咳……”
人小不言,似乎在听,又好像没有听。
她目光暗淡,神色落寞萧条,却又语气愤然道:“若不是他府内机关重重,咳。量他也未必就追得到我。”言语中,竟是不胜甘心。忽然,又心灰意懒道:“咳,这幽冥掌竟然如此毒辣,连‘圣手药王’也不知如何化解。咳咳咳,他给了我一颗‘回魂丸’让我能多活一个月。”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着人小。
人小听她杂乱无章的说着,不知她想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形同木偶。
“说也奇怪,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月的命,”她仍然看着他,温柔地笑了笑,说,“我竟然只想着一定要在这个月中再见你一面。你知道为什么吗,人公子?”
人小当然不知道。他不说话。
她自怀中取出一只夜光杯,呆呆地凝视着。半晌,抿嘴道:“如果不是这只杯子,咳,我连‘圣手药王’的面都见不到。‘圣手药王’对我的伤束手后,叫我来找这只杯子的主人。他信心十足地告诉凌波说,这只杯子的主人一定有办法。他的语气肯定得一点都不容别人质疑。人公子,真想不到你原来那么有名望的,在江湖上那么有地位,可以告诉凌波你是谁吗?”
人小沉默,良久才道:“蓝姑娘,你一定有许多仇家吧?”
她回过神来,不明白人小是什么意思,随口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结仇的。”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面对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不知该怎么应付?”
她一愣,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应付,想去想来也只有等死一条路。
“幽冥掌修炼时须辅以百毒,自然很厉害毒辣,但也不是无法可解。”
瞬即,蓝凌波把握到了人小的意思,她说:“你是说,化解掉幽冥掌我一身武功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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