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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珀的下身,取来手巾轻柔地替他擦拭,他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如此怜惜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同性,人生真是不可思议,他唇角轻扬,满足地笑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塞着他的胸臆。
云珀感受到他的温柔,双颊泛红的把脸埋入枕间。
满室是欢爱过后的味道,炭火发出哔啵声。
任帆躺下来抱着云珀,静静地聆听云珀渐渐平稳规律的鼻息,拥着云珀躺着,激情渐渐消退的身体感到些微冷意,他温柔地替云珀盖好棉被,下床去添加柴火,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儿,他才穿上衣服走出室外。
* * *
打开门栓的声音惊动云珀,只来得及看到合上的门,房内只剩下他自己,空虚的寂寞感包围着他。云珀不安地想起身,腰部以下传来的酸疼及痛楚却让他紧皱双眉,云珀羞耻地低垂着头,不敢相信他真的和任帆做了那种事,而且自己还是被进入的那一个,这对自己而言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这一刻,他深切地明白跨出这一步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了。
忽然一声开门声,任帆一进房看到云珀半撑起身子似要下床,他赶紧过去扶他。“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看到他,云珀放下一颗不安的心,靠在任帆身上勾住他脖子想要站起来,棉被滑下他的身子,露出点点吻痕,随着他的动作,下体一阵抽痛。
“唔……”
“怎么了?”任帆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什么,是不是还会痛?对不起,我已经尽量不使你受伤,可是看来还是无法避免。”
“你毋需道歉,还是你后悔了?我果然还是比不上女人吧?”虽然他的自尊不容许把自己拿去同女人比较,但他无法不去想那种可能性,他不愿意听到他的道歉。
任帆紧拥着他,温柔的拍抚他光滑的背。“那怎么可能,我只会更缠着你不放,绝不可能后悔,我才怕你后悔哩!你不要老想着这些。”任帆边说边再度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连人带被地把云珀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泡个热水澡,身体就会舒缓些。”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逞强了,乖乖的让我为你服务吧!”任帆不顾他的反对,执意抱着他向澡堂行去。
一进到澡堂,任帆才放下云珀,“要不要我帮你洗呀?”他半开玩笑地说。
“不要。”云珀断然拒绝。“你可以出去了。”
“你以为我会放弃和你共浴的机会吗?”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他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又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
结果在澡堂里,他又再度爱了云珀。
其实在整个做爱的过程中,无论前后任帆一直都对他很温柔,他不会自私的只追求自己的享乐,同时也时时地注意着他的反应、感觉,从任帆对做爱这件事那仿佛个中老手的熟练度,他可以肯定他必定曾经有过无数的经验,而这种认知令他不愉快。
* * *
云珀神色冷凝,拿起床边的衣服披上,强忍腰部的不适缓步到窗边,窗上的木刻镂花透过月光,浮印在他完美的脸上,清俊的气质在月光下透着一股似要飘散的迷离。
任帆着迷又不安地看着他,着迷的是云珀仿若天人的姿态;不安的是刚刚才拥抱着的人,现在这一刻却又仿佛与自己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几步路却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任帆跨越这几步的距离,从云珀背后拥他入怀,脸紧贴着他的脸。
“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怕。”
“怕?怕什么?”
“怕我会捉不住你的心、你的人啊!”说着他把云珀转过来面对自己,目光认真地锁住云珀的眼眸。
“反正你从来不曾放过我,又何必怕。”
“因为你是我死缠活缠硬追来的,我当然会怕你反悔。”
“就算没有我,你也不缺人爱。”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再爱别人。”
“这话不要说得太早。”云珀淡淡一笑。
“你到底在想什么?”任帆渐渐地火大起来,每次面对云珀这种仿佛否定一切的态度,他就觉得既挫败又冒火,真想再把他带到床上爱得他天昏地暗,无暇东想西想。
被任帆认真执着的眼神撼住,云珀叹了口气,涩涩的低语:“你以为只有你会怕吗?”
“什么意思?”任帆紧紧追问,觉得自己好象快要触及他的内心了。
“意思就是——跟你在一起我很不安,我知道你会爱上我绝大部分是因为被我的外表吸引,有一天当我变老,你是否会爱我如昔?又或着不必等到我年老,如果出现了比我更有吸引力的人,你是否会变心?和你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成为我心头的隐忧。”
“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想。你想太多了,我想就算我发誓我不会变心,你也不见得会相信吧?如果有那么一天,虽然我肯定不会有,但是如果有那一天我辜负了你,你可以把我杀了,我绝无怨言。”
云珀凝视着他,脸上现出脆弱的表情。
“不……”
“你怎么了?”任帆紧张地扶着他。
“呵……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走上了我爹的老路子。”
“什么是你爹的老路子?”
云珀看着他,眼神有片刻的慌乱。“我……”那种事情能告诉他吗?
“是不能说的事情吗?你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就像上次为什么有人要杀你?我问你你也总是不说,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云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让我想一想吧!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我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天快亮了,睡吧!”
“我决定往后每天都要抱着你睡,你不能拒绝。”说着,任帆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上去躺在他身边。
“你……好霸道!”他那仿佛一生承诺的言语,让他的心温暖起来,躺在他怀里也让他有满满的充实感,那些顾虑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是因为我爱你。”
* * *
近午时刻,云珀在任帆怀里醒来,搂着自己的任帆安详的睡脸就靠在自己肩上,涌上心头的幸福感几乎令云珀红了眼眶,如果可以,他愿意不择手段来保有眼前的幸福,他已经能够体会爹当年的痛苦,心中对自己的身世所怀有的怨怼也只剩下无奈。
历经整夜的激情,被任帆爱得头昏脑胀,云珀几乎直不起腰来,连坐下都会痛得眉头深锁,任帆提议要在客栈多住一天。
云珀心想再住下去,他恐怕永远也走不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挡他仿佛无止境的需索。
云珀坚持要回岳阳,任帆当然不可能放他一人回去,只得去顾辆马车来,和车夫谈妥价钱就直奔湘江。
在密闭的车篷里,任帆抱着云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云珀起初还稍微抗拒了下,但任帆怀里的温暖及他对待自己的温柔却反而让他眷恋了起来,身体的疲倦令云珀不再抗拒,舒服得就着这样的姿势合眼休息。
黄昏时分,二人匆匆赶上湘江渡口入洞庭湖的渡船。
船行过后江、天心两湖,继续往北进入洞庭湖。
洞庭湖水广圆五百余里,这一趟航程约莫两个时辰,任帆伴着云珀坐在船舱里,在人前云珀保持着一贯的孤冷,一语不发的看着舱外,那清冷的气质映照在月色下更增添几分神秘。
任帆和同船的其他旅人聊着一些洞庭湖的典故流传,口中虽然讲着,但注意力却仍然放在云珀身上。
从上船之后,云珀就一直沉默着,其实应该说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口说话,他的沉默令任帆不安,禁不住他又看了云珀一眼,云珀的眼睛不期然地与他的对上,又匆匆别开眼。
因为一直看着他,所以任帆没有忽略他的情绪变化,看到他竟然逃避自己的视线,任帆再也忍不住,强硬地拉着云珀走到船尾,收起笑脸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别都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云珀仍然别开眼睛不看他。
“你这人真不坦白耶!”任帆无奈地看着云珀别扭的样子,靠近他身子,倾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云珀吓一跳,跳离他身边,手捣着耳朵,俊秀的脸孔瞬间涨红。
任帆搭上他的肩,轻声开口:“你还是不说吗?接下来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不介意让大家看哦!”他略带笑意的脸庞酝酿着危险。
云珀拨开他的手低声怒道:“够了!别闹了!”
“那你到底说不说?”
“你很烦耶!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罢了!”说着,他的脸红了起来,每次一看到任帆就忍不住会想起那种消魂蚀骨的激情,想起他如何抚弄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那些羞耻的呻吟及他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时刻,那些种种都令他不知如何面对。
“哦——原来你在害羞。你还真可爱耶!”他忍不住就想抱他。
“别这样,别人在看了。”云珀推拒着。
其余同船的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住嘴疑惑的看着他俩。
任帆解释:“没事,我这朋友有点晕船。”
有人好心的说:“再忍一下,应该快到了。”
任帆向那人点头致意。
云珀冷瞪任帆一眼,“谁晕船了?”
正说着,小舟已绕过湖中众多小山,到达岳阳。
第八章
这时天色已晚,岸边渔舟、船舶上已燃起点点灯火。
船靠岸后,云珀径自往市集中走去,一回到岳阳他的神情好似回到任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孤傲冷然。
不多时,云珀停在一间名为“云叶楼”的酒楼前。
“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在人前对我有那些暧昧的举动,我不想被人知道我们之间有不正常的关系。”云珀严肃地叮咛。
“你非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吗?”一腔热情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任帆错愕地看着他。
“你答不答应?”并非没看到他受伤的表情,但云珀仍坚决要他答应。
“我做不到。”任帆心冷地应道,看到云珀皱眉不悦,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这里应该是你的地方了吧?你回去吧!”说着留恋地深深看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云珀愣了愣,眼看着任帆就要消失在人群中,他快步上前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不和我回去吗?你要离开我?”云珀白着脸问,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是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回去了。”任帆拿开他的手转身又要走。
云珀移身挡在他面前,“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铁青。
“你竟然说我们是不正常的关系,别人也许可以说,但你不行。你以为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吗?那你就太高估我了,我的修养还没那么好。”
“我不是要伤害你,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能让我的家人知道我和你的事。”云珀一脸痛苦的表情。
任帆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我并不是想为难你,但你以为你能隐瞒到何时?”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没有勇气说出一切。”
“我明白了,你快回去吧,我去住别的客栈,免得不小心被看见,我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这边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说话,我会再来找你,进去吧!”
云珀不再说什么,只深深看他一眼便转身进入云叶楼。
任帆目送云珀的背影,直到已见不到人,才转身要走,忽然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喊住了他。
“帆哥哥!”
看到小妹出现在自己面前,任帆不由得讶然。
“你怎会在这里?”
“我来找朋友玩啊!那你又来岳阳干嘛?”任眨动她灵活的双眼笑问。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家伙来管二哥的事?”任帆宠溺地捏了捏她俏挺的小鼻子,转身向前走去。
“帆哥哥,你要去哪儿?”
“天色都这么晚了,当然是去找地方住啊。”
“眼前不就有一间云叶楼,干嘛不住?”任紧追着他的脚步问着。
任帆忽然顿住脚步,任来不及煞住脚,直接撞上他的背。
“哎呀,痛!”任摸摸自己的鼻子,“要停下来也该先说一声啊!”
“,你不是要去找朋友吗?去啊!去找朋友玩,别跟着二哥。”
“啊?你把我当小孩哄呀?”
“你本来就还小,去找你的小朋友玩呀!”
“哼!”任脸有愠色,“我都看到了哦!”她眼神贼溜溜地盯着自个儿的二哥看。
“看到什么?”知道小妹之贼是全家之冠,他严阵以待。
“你——和他。”她贼笑地朝云叶楼努了努她的小下巴。
“谁?”任帆故意看看左右四周。
“别装傻啦!老实承认吧!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爹、娘、大哥、小哥也一定很有兴趣知道,想堵住我的嘴就看你的诚意 !”任小人得志般的笑着。
“要说就去说吧,我本也不打算隐瞒。”
“帆哥哥还真大方耶!那么如果我把你的风流史都说给他听呢?”
“你真是小恶魔!你到底想怎样?”任帆无奈,知道被抓到小辫子了。
“首先,我们去住云叶楼吧!”
“你!”
“我就是想住云叶楼!”
* * *
云叶楼实际上就是云家目前惟一的产业,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兴趣,所以便由年纪最小的云悔充当老板,好在云悔天性长袖善舞,有着不输人的魄力与智慧,才二十岁便一个人把云叶楼经营得有声有色。
此时云叶楼仍一如往常的高朋满座,一楼大厅及二楼的包厢都坐满了客人,三楼不对外开放的议事厅里则坐着三个脸色沉重的年轻男子。
篮陨星一进来就看到朱暗日、凌无月和风偃仍维持着半个时辰前的神态。
他长眉一挑,温言道:“最近大家都没有好好吃饭,我已经让阿悔要人等一下准备些酒菜上来。”他轻快地坐下。“你疯了吗?谁吃得下东西啊?”风偃看向篮陨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呵呵呵,等一下也许就吃得下了。”
“陨星,你是怎么回事?”凌无月有气无力地问。
“你们看。”篮陨星指着与外面相隔的竹帘,“师兄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其实他刚才早就看到云珀和一个男人在楼外说话,他只是先进来通知他们好让他们高兴。
凌无月和风偃急忙往楼下一看,正好看到刚进门的云珀,他们激动得就想冲下楼去见他。
“别急,你们不会是想在下面上演一场相见欢吧?等师兄上来不就见到了。”篮陨星徐徐说着,才让他们暂时冷静下来。
不过他们的冷静也仅仅维持到云珀走进来前,一看到云珀进门,凌无月早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高兴得合不拢嘴说不出话来,眼眶更是红了起来,其他人也都围上前,云悔本来在处理公事,得到消息也迅速赶来。
“师兄,你可回来啦!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急死了。”云悔满脸笑容的说着。
朱暗日冷静的问:“你这段日子都没和我们联络,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云珀安慰地拍了拍云悔的肩,大略叙述一下当日被袭击及被救之事,当然完全跳过和任帆产生感情那一段。
“那么我们那几次见到的确实是师兄你们了,可惜我们每次都去得太迟。”凌无月有些自责。
“没关系,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也许就不会认识任帆,更不可能有机会和他发展出感情,唉……
“火熠呢?他不在吗?”
“那日我们以为你被严其傲捉去,大家商量之后决定让火熠易容前去探消息,可是后来却一直联系不上他。”风偃忧心说道。
“你们怎么可如此轻举妄动,师父不是早有交代,无论如何一定要避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