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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叔们，你就放过我吧，可怜我上有老，下还无小，四代单传……我真是为了工作啊……”我泣不成声。
还是大鸟比较仁慈，他说：“我们还是吃饭先，吃饱了我可以说上几个小时。”
出门时，我看见赵艾悄悄丢了一沓钱在床上。我鼻头里有些酸酸的。
三十七 晦气
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在世上总会有几个朋友，没有朋友的人是不健康的人。（什么，你没听过？呵呵，不好意思，这句话好象是我说的）
我很高兴自己是个非常健康的人，朋友除了用来出卖这项功能外；还能让你感动。我今天着实被他们感动了一把。所有的委屈早就抛到九霄云之外。我这人一感动就热血沸腾，一热血沸腾就想喝酒，可我一开始就宣布为了明天的第一次上班今天不喝酒。血液在我身体内波涛汹涌肆意的撞击着，以表达它们的愤怒和抗议。我只好拼命的说话，我感谢赵艾的关心，是他们帮我撑起了一片天，是他们让我象花朵一样生活，我为有这样的哥们而感到骄傲，我豪不吝惜的用优美的辞藻歌颂着赞美着他们的无私，那天我发现自己的肉麻突破了极限，他们自然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能抱头一起痛哭。
大鸟站起来红着眼睛说王然，我对不起你。我心里老妒忌你泡的妹妹多。他掉转头又对赵艾说不好意思，我也妒忌过你。然后又转头对我说我曾经用你的洗脸毛巾擦过小弟弟，我还和我以前的媳妇说你是个色情狂，上次我不该为了那件小事而和你一个星期不说话。还有……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不介意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不是色情狂。”我怕他说出更让我受不了的东西。我已经打算回家就买几条新毛巾。
他依然补充说：“我家里还有几本珍藏的PALLYBOY，以前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明天就拿过来。”
“真的？”我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恩，光盘你要不要？”
“哪的？欧美的我可不要。”
大鸟看了一眼我的下面说：“也是，型号不对，别担心，我有国产的。可你这边没电脑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有柴还怕没地方烧。”
赵艾在旁边提示：“跑题了。”
大鸟回过神来，用力抱着我说；“王然，我对不起你啊……”
我拍着他的后背，悄悄的问；“明天什么时候送过来？”事实证明感动这个玩意要及时用，我当时没把握住，因为后来大鸟对送杂志这件事情一直推三阻四。
东方难赢这时站起来说：“兄弟啊，得，什么都不说，来，走一个。哦，你喝水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看着他们一仰而尽的动作，我心里怎一个难受了得。我这些哥们怎么都是些死脑筋？什么素质？我说不喝就不喝吗？也不知道劝劝酒。我这个人其实心最软。
送走了他们，我回到家，长这么多我从没一个人住过。上学时候在家，当兵时十几号人塞一个房间，后来又和赵艾混在一起。以后要自己面对一切风雨，看着这个房间，我觉得肩膀一下沉重下来，同时油然而生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感觉。我搜肠挂肚想找点豪情状语抒发一下此时的心情，我抬头挺胸，深呼吸，抑扬顿挫的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了。”
我还没来的及来说下句，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叫：“老婆，快点，在放《开国大典》。”
“你急什么，这么老的片子咱们上初中的时候不是包过场吗？”
“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忙着看你去了，那有心思看电影。”
我闭上了嘴，心里说新的生活开始了。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隔壁的电话一直固执的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在身下也叫个不停。叫床叫床是不是就这样来的？以后有钱一定找个隔音效果好的房子，再铺上地毯。说起地毯我的脸感觉又红了。那天的面试就象聊天一样，气氛很轻松。吴总后来问有女朋友吗？我楞了一会，曹意意算吗？我想既然我喜欢那么我肯定能追的到她，哪怕她现在是逗着我玩。于是我认真的回答有，是的，有。
看着我认真的表情吴总笑了，有就有，用得着这么坚决吗？
我听从他的安排去找市场部的王经理报道时，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门口的我又转身向那纸片走去，弯下腰时我傻了，他奶奶的，原来这一块地毯是白色的。吴总疑惑的看着我。我红着脸把原因说出来，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时在心里和地毯厂老板的异性家属发生了N多次关系。整块地毯你偏偏在这里弄块白的，白就白吧，还他奶奶的弄的象纸一样。
隔壁电话终于不响了，楼下却有人在高叫。我屏住呼吸听到好象在喊爱谁一万年。这么浪漫经典的场面居然被我赶上了，当然不能错过，我走到阳台前，楼下站着几名男子，其中一个张仰着脑袋正大叫我爱你。我想看清楚他长的如何，于是把头伸了出去，我楼上有人此时骂了一句X你妈，几点了，要爱明天早点来。
楼下的人转头看向我这边，我正好探出头，只好苦笑一番，那人指着我高叫是不是你骂老子？我赶忙摇着头。看样子他是喝多了，刚才明明是女声，而我很明显是个大老爷们，这都分不清。我都恨不得帮他鼓掌加油，怎么会骂他。
只见他手一挥，我看见一个反射着光芒的物事飞了上来，我后退了几步。一个酒瓶落在地上清脆的响了一声，然后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溅的到处都是，商标清楚的写着北京红星二锅头。那小子丢的准，嗓门也大，内容也立刻从求爱转换成辱骂。并且是他主唱，几个人和音。这个可以理解，爱情只能一对一。打架骂人兄弟们当然旁无责贷，得一起上。
我不敢再露头了，我实在不想惹什么是非，于是只能坐在床头郁闷，我怎么就这么晦气。楼下的声音由小变没。我叹了口气，好奇心会骂死人的。过了一会，我听到有人在敲门，他奶奶的，我都已经退缩了，忍让了，你还想怎么样。真是忍无可忍，我房间到处找了遍，没什么刀具之类。只好在破椅子上随便下了一个腿脚，挥舞着狼牙棒我就冲了出去，门外的警察吓一大跳大叫你干什么？
我立刻反应过来说报告警察同志，我在跳棒棒健身操呢！
警察眉毛很黑，眼珠上盖着的是让我很羡慕的双眼皮，长的一番小帅，何况有警察战衣这个魅力10威慑力90极品装备的衬托，更光芒四射了。
他笑了笑说我听他们说丢了个瓶子上来，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我说外伤没有，内伤很严重。他关切的看了看我问什么内伤？
我说精神伤害啊，阿SIR。能不能索要损失费？他又笑了，这个我们不负责，没事我就走了。
我追问瓶子的碎片要不要做证物？他边下楼边说你自己处理好了。
三十八 冤枉
我本来已经习惯了无所事事，但把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丢在一帮忙碌的人群中，感觉会很难受。我此刻就是如此。公司里正赶上开展销会和外地客户见面会，市场部忙的一塌糊涂。和我同姓的市场部经理把我这个特殊人员带在一张空写字台边，交代了一句你先自己看看公司的资料，等其他人进来后再一起培训后，就不再管我了。
都说历史上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但我的生活总是那么多截然相反。上次那家公司第一天就想把我给累死，这家公司倒好，简直想把我闲死。两种死法都让人不舒服。这两天来，我把手里那公司资料都翻烂了，然后托着下巴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些走路都急冲冲的同事们；那个时候我总想起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屁股都坐疼了的我只好到处转悠。转悠的结果是我让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洗手间。因为去那个地方是要经过前台的，对于一个极度无聊而且又胆小又喜欢看美女养养眼睛的男人，这确实是个好去处。既饱了眼福，又可以先混个脸熟，为以后正常邦交打下良好的基础。于是我每天开始忙起来了，我忙着上洗手间，并且忙的不亦乐乎。间隔的时间之短，频率之高都是空前的惊人，我想自己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同时我把自己的余光功能发挥到了极限，在我步伐潇洒、目不斜视的经过前台的一刹那，余光所看见的内容远远超过了眼睛的正视。
原本以为自己会这么幸福的忙下去，但一件意外的事件让我消停下来。那天午休，为了培养自己充足的“原尿”，我端着大水杯去倒水，还没进开水房间，就听到有几个妹妹在里面谈着话。我天生就不是贾宝玉，把我丢进超过两名以上的女生堆里，我就会浑身不自在，会脸红，耳明，心跳失常……专家说这叫螺旋式惧异群多负心理症，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但目前我还不想治疗，于是我礼貌的等在外面。她们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在里面热烈的讨论起来。这让在外面的我很是犹豫，偷听别人谈话是不道德的行为，那怕是无意。决定天天向上，好好学习做新时代新男人的我当然不会做这些事情，刚转身，突然听到讨论的内容居然和我有关。于是我又坚定的潜伏下来，偶尔做做不怎么道德的事情会有益身心健康。
“那个新来的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好象叫王然，怎么你看上他了？”
“呸，鬼才看上他，也不知道公司招了个什么鬼人，你看他每天上多少次厕所？”
“对，我也就早怀疑他了，这叫什么尿急尿频的，好象是性病，我男朋友告诉我的……”
“啊！你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哎哟，昨天在电梯里他还站在我旁边呢，你说会传染上吗？”
“傻冒，人家濮存昕说了连爱滋这样的东西都不随便传染，何况是这。”
“不知道公司怎么把他给招进来？”
“这你还不知道，听说他是吴总的亲戚，没看见全公司就他最悠闲……”
好家伙，感情我就给她们留下个这么光辉的印象。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她们折磨的精神崩溃了。于是我又开始老老实实坐在那张凳子上磨屁股，痛定思痛之后，我决定强烈建议公司全体员工来次体检，证明我的清白。
正在脑海中搜集强有说服力的证据时，电话响了，我左右看看，办公室里没其他的人。便拿起了电话。
“喂，你们通达公司是怎么回事？通知我们来开会，也不派个人来接接。”
“请问你在哪，我们马上安排人来。”
“还能在哪，我们都在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那个小李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也不知道那个小李是谁，也许是这几天他们实在是太忙给忘记了。我听他发完牢骚，问清情况和地点，挂了电话，还是不见一个人回来，只好自己坐车赶了过去。
在出站口我找到了他们，一名五十来岁，头发花白。一名三十岁左右。都是一脸的怒气，穿的也很普通，带着两个大袋子，一看就是小客户的那种。放在平时我也不会很热情主动，但我实在是想做点什么，于是一脸陪笑的向他们解释。然后亲自把那个大袋子扛上车，把他们带到公司安排的宾馆，找到一名通达的工作人员，小伙子上下打量我和他们一番后说地方都满了。我着急的说那怎么办。他说这客户是你带来的你自己看着办。我真傻了眼，这叫什么破事？
我又不知道王经理的电话，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自己掏钱帮他们安顿下来。正准备出门，三十岁的家伙说我们还没吃饭呢。我苦笑了一下，得，要做就做全套吧，等回去再和经理交涉。
刚进公司，前台一名长发的妹妹叫住我，我转身疑惑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说刚才培训部到处找你，下午又来了几名新同事，现在他们都在会议室开会。我哦了一声，刚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后来对她说其实，其实我真没病。我发誓。她很意外，脸跟着红了说你说什么呀。
刚进会议室，我第一感觉真是冤家路窄，那个矮胖子正站在讲台上说着什么，一见我进了，语气立刻严厉的说你到那去了？还有没有纪律？这是公司，不是菜园……
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很感谢他的，要不是和他那番争吵，也不会引起吴总的注意，又这么容易的进公司。这几天在公司里我有时会遇到他，都想主动的说句话，可他每次看到我都把那硕大的鼻孔朝天，哼一句就走了过去，没想到居然是他来培训我们。我没有辩解，象名小学生一样老实的站在那里，矮胖子看我服帖的样子，甚是痛快，到也没多说，接着继续他刚才的课题。我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认真的听了会，都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心思便不受控制的飞舞起来：我真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花了钱还不讨好，那钱能报销吗？刚才忘记要发票了……
三十九 酒后
下班前，王经理才赶了回来。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体贴的用最简洁的语言汇报了情况。他努力的想了想说哦，那个小李前几天辞职了。这样吧，你暂时先负责那个客户。
我连忙摇头说我现在正在培训呢。其实这也是我的借口。这会看样子还要开上几天，而那客户又不是和大部队住在一起，这就意味着我要全面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早先花的钱还没落实，怎么能又往里面砸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刚独立，虽说是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底子可是一穷二白，架不住这么再三折腾，再说那两个家伙我估摸着充其量也只是能订购两麻袋产品的小主，何况听王经理的语气，暂时负责。这说明我还不能算公司正编人员，将来一个不小心他们找我个茬，把我给开了，这劳资纠纷我可是没兴趣参与的。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象个有点姿色的丫鬟，绝对不能糊哩糊涂的让地主上了，万一以后不开个脸，当个偏房姨太太什么的，没名没份的，不是亏大了，如果不幸有了小BABY，那怎么活……
王经理语气坚定的说先等这事完了再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这么决定。
既然他非要霸王硬上弓，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脑海顿时出现可怜的丫鬟衣衫被扯的凌乱，惊慌的叫着老爷，不要，不要的场面，我比她还惨，连个不要都不能说。
王经理看我还站在那里，眉头一皱问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想了想，觉得别人刚吩咐办点事情，我就谈费用，怎么着也不合适，便摇了摇头。
下班后经过前台时，几个妹妹围在那里说着什么，看我来了，几个一起对着那长发妹妹大声说我发誓，真的……然后一起大笑。在笑声中，我落荒而逃。奶奶的，这人可丢到家了。
刚出门，手机响了。
“小王啊，等会我们在哪里吃饭？”
“哦，对了，我们刘总怕闹，能不能找个清静的地方。还有，我们刘总这几天胃不好，能不能……”
我恨不能对着电话狂K一通，什么玩意，扛着两个破袋子的人也一口一个刘总，还我们的！当然，有想法归想法，他们好歹也是我在这个公司的第一个客户，人家妓女不管对什么人，有没有感觉都会表现的激情四射，这就叫敬业，何况我这么有素质的人，怎么着也得哼几声配合一下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基本上围着这个刘总转，带着他们去会场，去洽谈。刘总还酷爱逛街，每次还非要把我拉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