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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乃凡间智者,能洞察天机,既已知晓我之来意。不妨告知于你,我之所以去门前听些俗人议论江流儿之事,却是因为他的经历很符合我所寻之人。”
“此江流儿之遭遇的确坎坷,但如今他身在长安城的化生寺中,修为至上,乃得道高僧。每每开坛讲法,必有几千僧侣赶来听其宣讲,又得太宗眷顾,实乃我大唐国佛界之佼佼者,所得者不比失去地少。”袁守诚恭敬地向菩萨讲解着。那菩萨只管点头倾听。从这袁守诚地口中,将陈玄奘的身世听地非常仔细。
“菩萨。想必此人定是十世金蝉子无疑了。”金鳞子在一旁站的久了,故此搭讪。索性就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
其实要真比拼这推演天机,别说是袁守诚,即便是观音菩萨,也没金鳞子的能力强,他毕竟是咱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士,对于一些取经的事宜,早已知晓。
“既然所寻之人身在化生寺中,你我现在就去寻,好交托大任。”菩萨起身,欲辞了这袁守诚,然后协同着金鳞子,一同往那化生寺而去。
这时,那袁守诚突然面露灰暗神色,喊住菩萨道:“上仙止步,只怕此时去那化生寺中,是寻不见法师踪迹了。”
袁守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菩萨与金鳞子着实吃惊。
金鳞子返回,对那袁守诚说道:“先生此话何意?莫非那玄奘法师不在化生寺内?”
“当然不在。”袁守诚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这是何故?”菩萨听及,也折返回来。
“玄奘法师大前日在化生寺开坛讲法,被太宗皇帝请进皇宫,至今未出,原本是为了超度一个鬼魂。”袁守诚焦急地说着,不时还有些惭愧神色。
金鳞子看在眼里,一听及鬼魂之说,他倒来了兴趣。因为依他猜想,这李世民邀请玄奘法师入宫超度的鬼魂,一定是个异类。
“是谁地鬼魂,居然惊动这人间君王为其超度?”金鳞子搭讪了一句。
“此事全怪在下,因为算卦一事,得罪了那泾河龙王,他要与我打赌,我便应了。不想,却害他犯下了天条,玉帝差人曹官魏征将其斩了。”
金鳞子连连点头,他正是因为此事才知晓袁守诚名号地。所以对于梦中斩龙之事,金鳞子记忆犹新。
“莫非上仙也知晓此事?”
“我?来长安也有些时日,适才听闻长安大街上有一龙头掉下,故此也听到些言语,仅此而已。”
“如此说来,那鬼魂定是泾河龙王的了。”菩萨上前,搭讪了一句。
这袁守诚突然跪拜在地,双手合起,磕头称道:“守诚狂妄,泄露天机,害那龙王被斩。如今他的魂魄寻我主滋事,势必惹下祸端,还请上仙出手搭救。”
“只是那业龙身死之后,应该寻你报仇才是,为何要去寻那唐皇滋事?”
“上仙明察,是在下言泾河龙王要被唐王座下大臣魏征所斩,故此让其求救陛下;于处斩之时;千万拦阻魏征。无奈;我主只留住了魏征之身,却留不住其神。而让魏征在梦中就将泾河龙王斩杀了。因此那龙王便怪罪我王失信于他,夜夜滋扰不休。”
“袁守诚,你乃下界智者,原本应该以此智为万民谋福,可你在洞察天机之后,不加保密,泄露天机太多,终是害人害己。”
菩萨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又言道:“你泄露天机太多,造下孽障,此时去那深山好好思过一番,而后再不能妄语。至于那龙鬼之事,我自去料理。你就去吧。”
听菩萨答应下来,那袁守诚在地上一连三拜,然后便收拾了行囊,将一堆家当全部收起,离开了长安城。
如此一来,菩萨与金鳞子在寻找金蝉子之余,却又揽下了搭救唐皇一事。
不过细细想来,这与寻金蝉子取经之事甚有牵连,倒不能算做是多管闲事。
菩萨与金鳞子离了这条旁街,于那正街之上,欲望那王宫而去。只是苦于天色已晚,金鳞子便要求与菩萨先行歇息一夜,明日再去见唐皇。
第三章 水陆大会(2)
菩萨与金鳞子投了一家客栈,不过两人却全无睡意。那菩萨打坐之余,干脆就唤来金鳞子。
“金鳞子,今晚在此住宿,我只打坐。你若无事,可亲自往那唐宫走一趟,瞧瞧那玄奘法师是否金蝉子之转世?”
半夜潜入皇宫,这等勾当,菩萨自然不会去做,只有金鳞子才会,也一定能够将事情办好。
此时的金鳞子心里也憋的慌,被菩萨这般一指示,随即欢喜,出了客栈,径直往那唐宫而去。
半夜潜入看守严密的唐宫,也许对一般人来说,的确比登天还难,但是金鳞子却可以直进直出,丝毫不会让任何人觉察到他的行迹。
不多时,金鳞子便借助隐身术进入到唐宫之中,只是面前的宫殿多不甚数,又兼有大小房间,琳琅满目,根本无处着手找寻。但是如若自己出手,势必会伤及无辜,那太宗可是个好皇帝,金鳞子断然不能伤害。
正在寻思之间,金鳞子忽见从左边大院里行来一队士兵,身后还跟着一队宫女,奇怪的是,这队士兵手里持着的并非是打斗的武器,而是一种类似于唐朝礼仪卫队才使用的特殊仪仗。
“这唐宫内要干什么?”金鳞子尾随其后,转入到一座宫殿之外。
但见那群人守在殿外,殿内传出和尚集体颂经的声音。再瞧那宫殿门框以及台阶之上,到处贴满了佛家的法帖。
金鳞子定睛瞧去,终透过墙壁,望见大殿之中的情形。
那大殿中,一个身穿华丽龙袍之人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周围矗立着几个带刀侍卫,个个抖擞精神,皆处于作战状态。
无疑,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正是唐太宗李世民。而其正前方,则围坐着一圈和尚,全都闭目念诵佛经,少数几个还在不断敲击着木鱼,因为金鳞子的目光犀利,所以将各个和尚的神情都看的清楚。
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全都闭目,但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慌,好似压在他们头顶地不是高大的宫殿,而是坍塌的土房。
不错。金鳞子此来,是专为金蝉子的。如果他没有猜错,此时为皇帝念颂佛经的和尚之中,必有一人是玄奘法师。
可是寻觅良久,金鳞子却始终未能看出哪一个和尚有玄奘法师那般的气质。
“玄奘大法师到。”正在金鳞子困惑之间,那殿外的礼仪卫队中闪出一人。待其话音刚落,只见那大殿旁的侧殿之门突然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和尚。
那和尚生的仪表堂堂,眉目清秀。不论是从耳垂还是额头,以及步伐之上,都似那高僧身在云雾中一般,真个金蝉子之容,佛陀之仪。
不必揣测,金鳞子早就知晓这玄奘法师便是金蝉子转世。而他之所以来这唐宫。除了对这中华历史中的大唐帝国颇感兴趣之外。还特为提前见到这唐僧。
当玄奘法师步入殿堂之中,那太宗皇帝便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笑容满脸地迎上前,待到玄奘法师施礼完毕,他却才挽着其手,一齐步入到那和尚围成地***之中。
太宗皇帝与那玄奘法师分主次而座。
不过眨眼工夫过后,那原本一脸笑容的皇帝却突然显露出为难神色。
“陛下宽心,我佛门弟子在此摆下法阵,只待那龙鬼前来。贫僧必以往生咒为其念颂,超度其亡魂。期盼那龙鬼能够晓得道理,自去轮回转世。”
玄奘善言,那皇帝微微点头,对他十分信任。
金鳞子在外听的仔细。却才知晓皇帝在皇宫内邀请玄奘做法事。原本是惧怕泾河龙王的鬼魂前来滋扰,想度其投胎转世。但是玄奘之言。也太多虚无,那龙鬼何以能自愿前去投胎?
正迟疑之间,金鳞子见那玄奘法师自座位上站起身来,将一身袈裟捋了捋,然后在众和尚之间,选了个位置坐定,口中念起了经文。
与此同时,其他和尚也各自敲响了面前的木鱼,一齐念起了超度亡魂的佛经。
佛经,原本在金鳞子的眼里,不过是些胡言,说什么超度亡灵,也纯属无稽之谈,没有什么力量。但自从几百年前,在菩萨地玉净瓶中听得佛祖宣讲真经,为自己增长无上修为之后,他便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而事实也恰恰就这么奇怪,当其耳边不断响起殿堂之中念颂的佛经时,金鳞子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双手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充沛力量。
毫无疑问,金鳞子身为妖王,天性而成的杀欲已被这超度之佛经软化。
然而就在这时,金鳞子的耳边却响起了一声龙吟,这低沉地吼叫,叫人毛骨悚然。
但是金鳞子能感应到地响动,即便吼声再大再强烈,那大殿之中的人却听不见丝毫。
“想必是那泾河龙王的鬼魂来了。”金鳞子兀自想着,为了保障金蝉子以及唐皇的安全,他做好了随时施以援手的准备。
殿堂之中的和尚依旧念颂着佛经,没有觉察到殿外的情形。但就在眨眼之后,自那宫殿地上空却席卷来一阵阴风,极其寒冷,足以将石头冻裂。
那阴风的速度急快,轰的一声,就将大殿那沉重地大门给吹开了。
顿时,满座皆惊。那太宗皇帝自然也紧张无比,在龙椅上是坐立不安,双手更是紧紧地抓住了椅子两边的扶手。
殿堂中的和尚虽然惊慌,但却依旧保持着阵型,开始加速念颂着佛经,木鱼也敲的更快了。
半夜中,低沉的龙吟与清脆地木鱼声,在金鳞子地耳边交叉回响。他正踌躇之间,却望见那半空里吹来的阴风之中,夹杂着一道黑气,嗖地一声。就窜进了大殿内。
不好!
金鳞子惊讶非常,因为刚才那道黑气正是泾河龙王所化,此时他已身在大殿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对金蝉子与皇帝造成伤害。
金鳞子怎能让龙鬼在自己眼前如此猖獗,于是催生一股法力,以一道电光的方式席卷进大殿之中,不偏不倚,正好撞击在龙鬼身上。
金鳞子此此攻击只是想提醒一下那龙鬼不可妄动,所以他只运用上了自己不到一成地法力。
其实他不仅担心金蝉子与唐皇的安危,也不想对这可怜的泾河龙王造成伤害。
泾河龙王感应到了金鳞子的攻击力。正朝他身上席卷而去,索性就掉转过头来,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正好与电光相接,顷刻间便轰然爆炸,将整个大殿陷入进一片火海当中。
殿中众人只感觉阴风阵阵,却没发现龙鬼踪迹。此时在那电光之下。他们看清了龙鬼的虚影与狰狞的面孔,再加上火势蔓延,众多侍卫急忙护着太宗皇帝撤离了宫殿。
众多和尚再也按捺不住,皆惊恐万分,全都撤离了大殿,而那玄奘法师自然也随着大家,一齐冲出。
龙鬼遭遇攻击。掉头盘旋在宫殿之外。对着殿外的人怒吼一声:“哼,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还我命来。”
皇宫震撼,整个长安城也震撼了。
随后,那皇宫之中,云集来了大批刀斧手有弓箭手,将个后宫弄的是火光冲天,照的是有如白昼一般。
“大家各自归位,念颂往生经文。”玄奘法师见那龙鬼依旧不愿离去。于是协同着这群和尚,继续念颂经文。
不多时,金鳞子却突然感应到,自那玄奘法师口中念颂地经文,夹杂着一股说不出属性的威慑力。协同着众多和尚一齐念颂。声音异常震撼,直冲云霄。
龙鬼遭遇侵袭。在那上空飞驰而上,好似是生怕听到了经文一般,可是这群凡人念颂的佛经又有何威力,那龙鬼在天际飞驰一圈而后,又再度降临。
“大家齐念金刚经。”玄奘带头又再度念起了金刚经。这经文可不在具有超度之效,而是在驱赶龙鬼。
只可惜,这龙鬼既不受其超度,也不惧怕什么金刚经。在那半空中突然使了个法术,化为一道闪电,劈向了下界的唐皇。
躲在暗处金鳞子不得不出手,但是龙鬼的法力实在太弱,他只随意使出了一成的妖力,便消散了闪电。
而正当那龙鬼与唐皇惊愕于闪电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时,金鳞子窜上庙堂,直往云霄外飞驰而去。
云雾里,金鳞子居高临下,以一双锐眼寻见龙鬼踪迹,当即使出那呼风唤雨,吞云吐雾的神通。
刹那间,乌云遮挡住了星月,天际中放射出道道闪电,整个长安城也处在一个极端恶劣地环境之下。
“龙王,您若还在此纠缠,恐怕老天也会发怒了。”玄奘朝天呼喝,那龙鬼见天气突然大变,心中惶恐不安,随即便逃遁而去。
“我明日还会再来的。”临走时,龙鬼甩下这么一句话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惊恐过后,金鳞子很快驱散了云层,让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整个长安城一片祥和之景。
此刻,整个皇宫上下,全都抬头仰望,祈祷上苍眷顾,但是龙鬼并未就此作罢,这倒叫唐皇永不得心安。
“法师,那龙鬼不去投胎,却还要再来索朕之命,这般如何是好?”唐皇与玄奘携手同进宫殿,那宫中侍卫早已扑灭了大火。
“陛下,那泾河龙王已死,不愿轮回,只是胸口尚有一股怨气未消。从明日起,陛下可在长安城内,选一块灵气旺盛之地,设下水陆道场。那时贫僧率五百僧侣,日夜念颂佛经,势必要超度他离开为止。”
“此鬼冤屈,朕甚自责,却也无奈。”唐皇心知这泾河龙王虽成鬼魂,但法力不弱,不能以寻常力阻之,只好答应玄奘法师的请求,特在长安城内开辟水陆道场,做个水陆大会。
主意已定,唐皇即刻命下属官员着手去办,务必在一日之内,选好地点,搭建一个简易的水陆道场。
金鳞子在那皇宫中徘徊了一个时辰,眼见四处无事,却才放下心来,离了皇宫,朝那投宿的客栈而去。
回了客栈,金鳞子便将在皇宫中所见所闻一一讲给菩萨听,那菩萨听到精心处,直摇头言道:“那龙王自成冤屈之魂,虽然神力减弱,但是鬼力增强,两两相互补充,法力依旧不减。于一般地超度经文怎可将其度化?”
“如此说来,那玄奘法师还要做什么水陆大会,岂不是又徒劳一场?”金鳞子听菩萨之言,有些疑问,故此问到。
菩萨点头默许。
金鳞子接着问到:“那玄奘法师该是金蝉子地十世之身,所念经文又是佛家经典,为何度化不了一头业龙?先前不是听您说过,凡天下灵动之物皆可度化的吗?更何况这泾河龙王生前可是头龙?”
金鳞子的一番表达,不仅道出了自己的困惑之处,还引起了菩萨的重视。
菩萨稍稍迟疑了片刻,终于道出了原委。
“你不知,这中土所颂佛经皆小乘教法之教义,只可度那些浑浊之事,却不能消无妄之灾,度冤魂升天。因此,佛祖才有传播大乘教法之意。”菩萨说完,那金鳞子方才点头表示知晓。
第三章 水陆大会(3)
听菩萨如此说来,那玄奘法师要设个水陆道场,开水陆大会以求超度龙鬼,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唐皇之威胁尚未解除,寻取经人一事,金鳞子觉得还需延后几日。
金鳞子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菩萨,那菩萨欣然应允,不过在答应之余,菩萨却对金鳞子提出了条件。
“对付龙鬼一事,还需你去处理,望你能谨慎行事,将此事办妥。”
“龙鬼之法力,实在是不入流。不是我金鳞子夸口,不需花费三成法力,我便可叫其灰飞烟灭。可是如此一来,倒显得对那泾河龙王太过残忍了一点。”
“你却才知道佛家度化之说的重要性。凡天下事,天下生灵,其实皆可度化,不一定非要以武力去威慑。不过,你能想到这个层面,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