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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拥着她,而她却狠狠地瞪着他!马车载着他们一路出城往北,在倩园附近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离炎抱着她下车,车夫解下一匹马栓在树上,又赶着车回城去了。
这里,不就是她陪乐乐放风筝的地方吗?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离炎把她平放在草地上,然后自己在她身边躺下来,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道:“昨晚还是阴天,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好啊!这么好的天气,可惜乐乐不在,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三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聊天,那该会多开心啊!”他翻了个身,转过脸来看她,却发现离恨正愤愤地瞪着他。“怎么,想说话吗?如果想说话呢,就眨眨眼睛,我就帮你解开穴道。”
离恨愤恨却又无奈地眨眨眼。
“乖啦。”他坏坏的笑着解开了她的哑穴。
“你快放我回去!”她吼出这句话。
他却猛地把她搂进怀里,吻了她的额头,然后笑笑地看着惊愕的她,道:“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这么快就忘了吗?略施惩戒,不要再犯了。”
她反应过来,惊愕化为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忘啦,我说过要从你那儿偷走一样东西的?”
“你现在先放我回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等我办完事情,一定给你!”
他笑笑,“不用了,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就是……它!”他指指她的心,“承认吧,你这几天都在想我对不对?”
“快放我回去!”她这次反应更加激烈了。
“反应这么激烈,就知道一定是被我说中了。”
“你快放开我!”
离炎坐起身,凝视着她,“你就这么想回去嫁给东方怜风?为什么?”
“不关你的事!快放了我!”
离炎重新平躺下来,叹口气道:“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也来不及了。婚礼早就结束了,而且,东方怜风也肯定已经发现新娘不是你,现在正派人去追你呢。只不过,他追不到了,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我们在这里。还有啊,拜玉儿不是一直都喜欢东方怜风的嘛,我这么做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嗯,功德一件呢。”
离恨愤恨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恶作剧,我失去了为我女儿报仇的唯一机会!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掳走你的时候,看见你的房里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婢女。哦,你是不是本来就跟东方怜风有了默契,你说答应嫁给他,但却你不想穿嫁衣,而是让婢女代你拜堂,对不对?难怪那两个守卫堵在门口不走呢。”
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她跟东方怜风两个人知道。离恨看着他,脸上的愤恨中掺进了一丝疑惑。
他看到了她的疑惑,淡笑道:“因为你是离恨,只为两个人穿红色的离恨啊。”
她的眼里涌起泪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等了那么久,女儿,娘亲没用,娘亲对不起你……是你,是你让我报不了仇!你这个帮凶!”
“别傻了!你以为东方怜风不知道你在骗他吗?你推说不想穿嫁衣,只是想让他以为新娘子不是你,让他放松戒备,好让你有机会在礼堂上杀了东方炫日,这些他早就猜到了!东方炫日今天根本没在礼堂上,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穿了嫁衣跟他拜了堂,后悔的是你啊!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如果你还想回去的话,就走吧。”他没有起来,只是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离恨豁然站起来,倔强而决绝道:“我为什么要后悔?就算我杀不了东方炫日,我还可以自杀,到时候一样天下大乱,我还是能达到我的目的,还是可以毁掉齐云堡!”
他站起来,握住她的双肩,看着她,“不要带着仇恨生活好吗?我不希望看你这样痛苦地折磨自己。”
“你不希望?”她冷笑着推开他站起来,“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希望放弃我的梦想!”
“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发疯,我也曾经像你这样为了心里无法磨灭的恨而疯狂过,可是,只要你愿意放下一切,就会海阔天空,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始!”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吗?我眼看着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结果连他的尸体我都保护不了!我可怜的女儿刚出生就被人害死,我却还要住在凶手的地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我女儿在哭,听见离炎在怨我保护不了女儿,睁开眼睛却又看见凶手的屋子、凶手的床!这种煎熬你能体会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放下!放下?我放下一切,我丈夫、我女儿就能回到我身边吗?不,不可能!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你逼死了三使,借以挑起战争,让无辜的人为了你的仇恨陪上性命?”
“我没有让他们死。我只是写信给徐音,让想办法毁了齐云堡,我没有要他死,是他自己选择自杀的!”
“他们可是离魑宫的使者,只要他们站出来说攻打齐云堡,会有多少人响应你知道吗?可是他们没有,他们选择了自杀,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没有想,也不用想!只要他们能达到我的目的,我管他们自杀还是他杀!”
“那华阳和黎路遥呢?他们有伤害过你吗?你又为什么派人杀他们?就只为了挑起各门派对齐云堡的不满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他们?”
“我的人找到了杀害华阳的那两个女子,他们是一个杀手组织地煞里的杀手,而嘉兴东市的王大娘就是地煞的联络人。倩园里的程莺莺常常去她那里买调味品,实际上是跟她做交易,对不对?”
“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你,只是为了帮朋友找出真凶而已。可我没想到,这背后的主使竟然是你。知道真相之后,我有多心痛,你明白吗?”
“你心痛?”离恨再次冷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心痛?凭什么心痛?”
“恨别人,痛苦的却是自己。离儿……”
“不许你叫我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一个人可以叫!”
“忘了这些吧,做回以前那个开心快乐的你好吗?”
“开心,快乐?没有,统统没有!自从离炎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我生命里剩下的,就只有痛苦,还有仇恨!”
“那如果他没有死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看这是什么?”他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只红色的锦囊,他们成亲那天的锦囊!
“这个锦囊!怎么会在你这里!”
“跟我来!”
他抱她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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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猜会有激烈紧张场面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不过,小炎这招偷梁换柱用得让我觉得很过瘾,拜玉儿配东方怜风,不错,真的不错!
喜欢风的人表打我啊…
一五 约战
齐云堡的礼堂。
在新娘子没有来之前,大家对堂上坐着一言不发的东方炫日很是诧异。听说他那日被朱小倩当众羞辱之后就神志不清了,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喜堂上?而且,看他的目光清澈有神,也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是,他一句话也不说,更加令人怀疑。奈何东方怜风在场,大家也不好问什么。
“新娘子来了!”一声高喊过后,只见喜婆和周嫂扶着新娘子缓缓走来。这时,谈啸也俯首在东方怜风耳边低声道:“少主,小菊被小姐迷昏在房里。”
东方怜风点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去,而后他接过了喜婆递给他的红绸,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新娘子的身上,那里面不单单有喜悦,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情绪,最明显的就是紧张,随着拜堂的程序一步步顺利的进行下来,那紧张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深深的疑惑。
“送入洞房!”司仪最后的声音在礼堂上响起。
“慢着!”东方怜风突然的喊声让所有人惊讶。他走近新娘,上下打量了她,“你不是倩儿!”话音刚落,他一把扯下了大红的盖头,露出拜玉儿兴奋中夹杂着紧张和尴尬的脸。
“是你!”东方怜风愤怒地抓紧她的手腕,“倩儿呢!”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他。既然朱小倩被人掳走,拜玉儿就不会再让她有机会踏进齐云堡的大门半步。
东方怜风忙朝后院赶去,座上的“东方炫日”也叫边着“少爷”边往后赶。大家这才知道,这个东方炫日原来竟是齐云堡的下人假扮的,于是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这算个什么说法,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倩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被迷昏的婢女。
“少主!”谈啸在桌上发现一张纸条,交给东方怜风。
离儿我带走了,祝你跟你的新娘白头到老,幸福一生。对了,我派了人去拜访你,应该已经到了。两日后见。知名不具。
东方怜风看了纸条,愤恨地将它揉得粉碎。
一名守卫匆匆赶来通报:“少主,离魑宫派使者前来,现已在大厅等候。”
前厅里,众人从方才的惊讶中回神,所有目光聚焦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就是离魑宫药使。
“离魑宫派你前来,所为何事?”东方怜风道。
“奉君上之命,前来向齐云堡少堡主下战书!”
“君上?!战书?!”众人震惊!“离炎!”“他不是死了吗?”“离炎没死吗!”“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北堂岚的确是杀了他的呀!”
药使道:“君上洪福齐天,又岂是区区北堂岚能够伤的了的!”
东方怜风问道:“离炎,他想要怎样?”
药使道:“相信少堡主也知道,如今离魑宫万余部众已经驻扎湖州城外,只要君上一声令下,便可直捣嘉兴……”
“直捣嘉兴,简直天方夜谭!离炎他口气倒不小!”郑怀岳打断了药使的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于郑怀岳的打断,药使一点也不生气,“君上也知道,如今江湖各门派赶来支援齐云堡,在嘉兴附近已有八千余人,更有少林派相助,所以,双方实力可说是不相上下。若要开战,恐怕要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最终弄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东方怜风道:“既然他知道这一点,为何还让你来下战书?”
“君上的意思,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由君上和少堡主代表双方决斗,若君上赢了,齐云堡连带各门派必须无条件归顺离魑宫,若少堡主侥幸获胜,君上承诺,离魑宫从此便在江湖上消失。”
余清道:“少堡主,不要相信魔头的鬼话,六十年前,离殇战败,可离魑宫最后不一样还是卷土重来?”
“哼。”药使冷笑了下,轻蔑地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卷,抖开,“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幅中原地图,上面有许多红色的小点分布在各地,图下面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了各地的联络暗语和兵力分布。最奇特的是轴上坠着一个流苏,那流苏上的珠玉竟然能在白天里也发出夺目的光彩!
东方怜风道:“这才是真正的联络图!”
郑怀岳不解道:“那天朱小倩那张……”
“是假的。”东方怜风肯定。
“不错。”药使道,“宫主从来都没见过什么联络图,她只不过想你们内讧,所以就画了一张假图。”
“那这张图怎么会在你手里?”大家还是不甚相信。
东方怜风道:“这张图应该一直都在魔君手上。所谓财使掌管联络图,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谎言罢了。试问这么重要的东西,历代魔君又怎么会放心交到别人手里?”
“少堡主果然聪明!”药使道,“君上命令,若他不幸落败,这张图自然交到少堡主手里,这样的承诺,少堡主应该放心了吧?”
东方怜风道:“跟他决斗可以,但是,如果我赢了,我不想要这联络图,我想要一个人!”
“哼哼,”药使轻蔑的笑了,“少堡主,你认为事到如今,那个人你还要的起吗?你现在根本没的选择,只有接受君上的挑战!”
东方怜风苦笑道:“他就这么肯定我别无选择吗?”
“不是别无选择,而是少堡主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还有,君上说,少堡主有愧于他,所以,这次的决斗方式和决斗地点都由君上来决定,相信少堡主没有意见吧?”
“这样的决斗不公平!”众人一起反对!
“好了,君上的意思我已经传达,请少堡主两天后在彼岸谷山下的迷雾林相见。”药使说完大步离去。
傍晚的时候,离恨被带到一座山下的村庄里,然后,她在那里看见了程莺莺和徐牧。“莺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程莺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萧宇晨身上。
萧宇晨道:“我在路上遇到他们两个,是我让他们在这里等的,我需要他们帮我一个忙。”
“小姐,请跟我来。”程莺莺带着离恨进了房间,离恨回头看了萧宇晨一眼,听到他跟徐牧说:“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为你妻子报仇,但是,在那之前,请把你的易容术借我一用。”
程莺莺关了房门,手捧一套红色衣服对离恨道:“小姐,请您更衣。”
离恨看了那套衣服,跟四年前她与离炎重逢那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这衣服,从哪儿来的?”
程莺莺道:“是萧公子给我的,说一定要小姐换上。”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想起方才听到的那句话,为什么徐牧要杀萧宇晨为妻子程燕燕报仇?她听程莺莺说过,程燕燕是离魑宫所选最后一批婢女之一,后来东方怜风火烧离魑宫的时候,死在了大火里面。所以,徐牧才会背叛东方怜风。而程莺莺也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才在倩园做卧底的。这么说来,徐牧要为妻子报仇,应该去找东方怜风才对,可为什么却是萧宇晨?难道萧宇晨就是……不,这个猜测让她不敢相信!
离恨正在想着,程莺莺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夕阳的霞光笼罩着他那一身黑色衣裳,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视线慢慢向上,她看见了那张熟悉却又久违了的脸!
“炎?”她怀疑地轻轻呼唤。
“离儿,是我。”他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是梦吗?多少次在梦里,她看见这种情景,她看见离炎朝她伸出手,对她微笑,听见他跟她说“离儿,过来”。但是,每次当她奔过去想要抱他的时候,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却还是不顾一切地一次又一次朝那个幻象扑过去,她渴望终有一次,他能用温暖的怀抱拥住她,让她疲惫的心得到依靠。
而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能温暖她的心灵的温度。“炎……”她把自己深深埋入他的怀里,念着他的名字,如果是梦的话,就让她从此不要醒过来吧!
“离儿……”他同样紧紧抱着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放开。
太阳沉入地平线,灿烂的晚霞遮住了半边天空。
程莺莺和徐牧相视而笑,然后默默离去。
“炎,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会回来带我一起走的!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吗?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不要再让我一个人生活在寂寞的黑夜里面!不要,永远不要!”
“离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三个字!
可是没想到,她听到这三个字却一把推开了他!“你不是炎,你是谁?”
一六 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你不是炎,你到底是谁!”她一把推开他。
“离儿,你怎么了?”
“炎他从来不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萧宇晨,你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样子来欺骗我?这样很好玩吗!”
萧宇晨微微一笑,“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会相信我了。”他牵起她的手,朝山上走去。
曾经的多少个日子,他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带她走过天南海北,带她逃过危险,走过痛苦,跨过伤心,经历快乐。她曾经以为,他会一直带着她,走向快乐和幸福的终点。可是,他却中途松开了手,独自远去,把她一个人丢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