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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莘分明在暗示他,自己心里想的一切都被叶莘看得通通透透。
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期待又怕受伤害’。
他期待面前这个和叶梓如此相像的女孩能够走进他的生活,但反过来,越和她在一起,越忘不了死去的叶梓。
这种情绪其实在一开始见到叶莘就左右着任生,使他的开朗风趣的性格并没有很好的在叶莘面前表现出来。
这让任生觉得总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一个男人无法主导一个女孩的心思应该说是一种悲哀,尤其是任生自认为自己是可以控制场面的人!
叶莘歪头看着任生木纳的脸,开始调皮的倒计时:
“10、9、8、7、6……”
任生在叶莘的倒计时声中,更加得慌乱。
最后,在叶莘数到2。5的时候,任生把烟头往不远处的垃圾桶的口里一弹,烟头不偏不倚的弹进了垃圾桶。
“我期待……”任生大叫一声。把刚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一个老头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叶莘见状偷笑。
任生觉得这时候有点儿窘,站起来,“走吧!咱们该走了!”
叶莘把手伸出来,嗲声嗲气地说:“你得拉我起来!”
任生没有办法,伸出手拉住了叶莘的手,一使劲儿把叶莘拉起来。
任生送完叶莘,心情愉快地回家。
在上楼的时候还哼起了小调,惹得三楼住户家的小狗叫了半天。
春儿给任生开了门,看任生喜眉笑脸的,问:
“哪去了?看你还挺高兴!”
任生换着鞋,说:“没什么!中彩票了!五百万!”
春儿把门锁好,说:“别扯了!就你!就是咱们登月成功了,你也没戏!哎,那鱼是你买的?”
任生看了看鱼缸里悠然游动的四条热带鱼,点了点头。
“原来我那鱼缸里那条,是公的!没想到你来之后,又弄了条公的!所以,我又买了两条母的!”
任生说了谎话:事实上,另外两条母的是今天叶莘来家里的时候带来的。任生对叶莘的这一举动深表赞叹,夸奖叶莘观察入微。
任生和春儿走到鱼缸前。
“这鱼叫红剑,公的,你看,尾巴底下这块有一条长剑,所以叫红剑。母的没有!”
春儿扒着鱼缸,仔细看了看。
“哦!嘿!以前没注意!哎,那公的那个剑是干嘛的?不是光为了好看吧!”
任生阴笑,“是你非问的啊!那个跟生殖有关!”
春儿转头看了任生一眼:“真的假的啊?那岂不是小鸡鸡!”
任生为了点儿鱼食,透过鱼缸的另一面,看着春儿,
“你说话真是风趣!”
春儿把身子直起来,“嘁!明天我休息,咱们俩出去玩吧!夏天马上快过完了!回来这么久,你还没带我出去玩过呢!”
任生刚要说话,春儿一挥手,“不许说不行!要不然,我就……我就到你屋子里去睡觉!”
任生无奈,“我也没说不去啊!哪去哪儿啊?”
春儿一手拿起沙发上的扇子摇着,一手拿着遥控器换台。
“你想!这是你的事儿!明天一早告诉我。然后说请我去,求我去!”
任生刚要大叫,又转而平和,“好吧!谁让从来没有人约会你呢!悲惨!”
春儿一听,立刻站起来,用扇子往任生脑袋上扇,“你去死……”
任生赶快往自己房间跑,一下子把门关了起来。
春儿在外边大叫,“你个臭狗屎!我还不是为了你!”
任生听到外边没声音了,急忙开门。门刚一开,春儿就冲了进来。
“哈哈!我还没打够你呢……,今天被上司拍,我回来拍你!”
任生躲闪着,一把把春儿搂住,说:“别闹别闹!”
春儿刚要把身子往任生身上靠,任生一松劲,春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春儿起身,怒目看着任生:
“你,你,是不是外边有别的女人了?”
任生骇然!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和叶莘在团结湖公园约会的同时,春儿他们几个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分析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春儿看到任生的面部表情,已经初步认定了事实的结论。
钱锟搬新家
这是一个挨着四惠地铁和轻轨列车换乘站的新社区。
社区的一部分已经入住,还有一部分还没有建设完成,是个大工地。
倪虹和钱锟最终租下了这里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房子。
房主是为了投资,用房租还贷款按揭,装修完之后,配上了家具电器。虽然房租挺贵,但是两个人还是非常满意,尤其是倪虹——她是一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卧室里,两个人把搬来的衣物整理放好后,钱锟伸开双臂倪虹抱了起来,一下子扔到了床上。倪虹的身子在蓬松而有弹性十足的床上弹了几下。
“哎呦,真累!其它的东西明天再收拾行不行啊!”钱锟身子一倒,挨着倪虹躺在了床上。
倪虹转过头,亲了一口钱锟的脑门,“不行!明天那帮人就来咱们家玩了!还得做饭什么的,哪儿来得及啊!今天都得收拾好!”
钱锟把胳膊一摊,搂住了倪虹的屁股。
“哎!你的东西太多了!鞋就二三十双!我就三双,一双球鞋,一双球鞋,还一趿拉板儿!”
“废话!你是个破落户,我从草根儿堆里把你翻出来的!我是一个都市金领,能一样么?”
“靠!”钱锟一翻身,把倪虹压在了身下,“一金领怎么了?现在还不是在我的身下!”
说完,双手把倪虹护在胸前的双臂一分,低头要去吻倪虹的嘴。
倪虹挣扎着,笑着嚷:“大白天的,还没拉窗帘呢!”
“我不管!我要强暴你!哇哈哈!”钱锟一下子用嘴把倪虹的嘴堵住。
倪虹一下子老实了,眯上了眼睛。
亲了一会儿,钱锟翻下身,站起来。
“干活儿!”
倪虹一挑眉梢,嗔怒道:“你把人家挑逗起来了,就这么结了!”
钱锟一笑,转身去客厅了。倪虹也起身跟了出来。
“幸亏咱们屋子大,要不这堆东西怎么办啊?”钱锟把装了杂七杂八的纸箱子一个个大开口,往外拿。
倪虹拿来一个垫子坐在地上,用麻布一个个擦钱锟拿出来的东西。
“你慢点儿!”
“哎,这是什么啊?日记啊!”钱锟举着一个刚拿出来的粉红色的皮本子翻开了说道。
倪虹一看,一把抢过来。
“这个你不能看!这是我以前的日记!”
钱锟看倪虹这举动,阴笑着说,“性爱日记?!”
倪虹把本子往自己屁股后面一放,笑了笑,“对啊?你怎么知道?”
忽然,一下子把钱锟扑倒在地板上,双手抱住钱锟的脑袋,上下一转,疼得钱锟嗷嗷直叫。
“还说不说啦?”
“不说啦!不说啦!”
倪虹得意的放开手,拍了拍手掌,笑着说,“知道么?我最厉害的不是拧胳膊,而是拧脑袋!”
钱锟狼狈的用双手正了正脑袋,哭笑着说,“靠!现在的女的全是野蛮女友!就不应该把你们解放!”
倪虹刚要发起第二轮猛攻,门铃响了。
倪虹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按了一下可视门禁,看到楼下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人。
“你好,什么事儿啊?”倪虹问。
楼下那个人问:“这是倪虹家么?”
“是啊?”
“您家有人订了钢琴,让我们送过来!”
“噢!噢!知道啦!”倪虹把锁键一按,转过头,跟钱锟说,“我父母送你的礼物!”
钱锟楞住了,“给我的礼物?钢琴?”
倪虹嫣然一笑,双手搭在了钱锟的肩膀上,说:
“天下没有拧得过孩子的父母!后来我爸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解了你的情况!再说,我选择的应该也不会次啊!”
钱锟高兴起来,“这么说,你父母接受我啦?”
“是啊!要不送你钢琴呢!我父母知道你喜欢音乐,所以买了钢琴给你!”
夜色正浓,风卷窗帘,白色的钢琴上只点了一盏蜡烛,烛光摇曳。
钱锟和倪虹坐在琴凳上,两个人一起弹奏着《闪烁的小星》,幸福溢满了整个房间。
回忆逝去的爱恋(1)
任生和春儿的家里又多了一个留言板——那种有个支架的木制小黑板。黑板下是个木槽,用来放粉笔和黑板擦。两个人不说话了,靠这个留言板交流。
上次的事儿,任生没有招供,春儿也没有追问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什么情况。
但是春儿和任生打起了冷战。
任生几次想和春儿套近乎,春儿连理都不理。
春儿晚上早下班的话,也不回来吃饭了,直接去小萱儿的店里。
任生虽然和叶莘的关系越来越好,但一回到家,要不就是一个人,要不就是遇到春儿的面无表情,这让任生非常痛苦。
这种情况就像春儿是他的老婆,而叶莘是情人,任生被夹在中间。他既不想抛弃妻子,也难舍情人。
冷战开始的时候,任生在心里努力的劝自己:春儿只是自己的妹妹而已!
但是最后他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每天早晨他会在阳台看着春儿在楼下回头和他打完招呼再走
每天他都会看看冰箱的门上春儿留了什么新鲜的纸条
每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春儿都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每次春儿洗澡,都是他去厨房开热水
每天晚上他都是和春儿一块儿回屋睡觉
PSII里存着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玩完的《实况足球》的进度
……
凡此种种,任生发现自己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春儿,她就像一片温馨和快乐的空气,一直围绕着他。现在空气消失了,他充满了窒息的感觉。
而对于叶莘,任生也觉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顺理成章。
虽然爱情不需要一个理由,但是自己对叶莘的爱恋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一个任生无法回避的理由——那就是叶莘太像叶梓了。
任生也想像对春儿那样劝自己,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完全不需要那个理由。
但结果是一样的,他无法回避这个理由!
任生脑子里乱糟糟的,最终决定离家出走一天——去看叶梓。
回忆逝去的爱恋(2)
临出门前,任生用粉笔在小黑板上写了几个字:
我也许会很晚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的……
春儿,我其实还是喜欢疯疯癫癫的你……
我想我还是不能像一个男朋友那样去接受你……
任生当写完“我想我还是不能像一个男朋友那样去接受你……”这句话以后,
想了想,又用黑板擦把这句话干干净净的擦掉,拿起粉笔,在原来的位置上写上了:
我想玩足球了,咱们说好的五场三刚玩了两场,咱们接着玩吧,决一胜负……
写完,任生把粉笔往木槽里一扔,双手蹭了蹭手上的灰,出了门。
任生出来之前刚睡过午觉,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直在半睡半醒之前,起来之后也使有些晕晕乎乎。一出门,外面是北京夏天传统的“桑拿天”,又闷又热,十分的不舒服。
任生先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瓶“茉莉清茶”,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任生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几辆车,看到人多都没有上。而车站的人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多。最后,任生拦住一辆出租车,叫师傅往积水潭开去。
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立刻凉快了。透过车窗看着窗外被热得蔫了人们,任生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
车里空调开得很大,任生甚至觉得有些冰冷。他双臂抱起来,手触到胳膊,觉得冰冰的。
任生想起了叶梓在大雨里牵手狂奔,那时候叶梓的手也是冰凉的。而自己的手非常的热,心也“嘣嘣”的急速跳动。那是他和叶梓的第一次牵手。
出租车上了二环路,不一会儿,就到了积水潭。
任生付钱下了车,走到郭守敬祠门口,花了一块钱买了张门票,进了公园。
积水潭其实就是什刹海的一部分。什刹海分为前海、后海和西海,而西海又称积水潭,这三片水域俗称“后三海”,和北海、中南海“前三海”相对应。郭守敬祠就位于积水潭的岸边,因元朝的水监就设在积水潭边,而郭守敬曾任督水少监。
任生进了园子,登上几米高的小山,来到长廊。也许天气太热,这里空无一人,非常清静,还有些许凉风。任生找了一段可以看到积水潭水景地方坐下,寻找他和叶梓留在这里的印记。
几个月前,任生和叶梓在这里相遇。
那是个花开的季节,北京在经过灰蒙蒙的冬季之后,万物复苏起来,树木吐出新的枝芽,一些花也开始绽放。
那时候任生的生活很平淡,无聊的以至于开始根据以前自己买的刘侗著《帝京景物略》,一个个去游逛里面提到的北京的风景,尤其是那些并不是太出名的小景点。《帝京景物略》里曾经用“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来赞美后海的神韵。任生其实以前就来过后海这边,但是是和朋友们来这里的酒吧。他看到这个赞誉,决定到后海来缅怀一番。不想出租车司机走错了道,人生看到郭守敬祠的牌子,感兴趣,于是误打误撞的跑到这里来。
这样的一个不是太有名的小景点,没什么人。任生花了三十分钟就把这里转了个遍。主要在不大的纪念馆里转悠了足有二十分钟,但还是有点儿收获,对于历史颇感兴趣的他,了解了郭守敬这位古代伟大的科学家也算是一件幸事。
这时天有点阴,凉风拂面,感觉非常得惬意。
任生看完了展览,想歇会,就又登上小山的长廊。
一个女孩的侧影映入了他的眼帘。这个女孩穿了一件绿色的连衣裙,正拿着画板作画。
女孩,圆润的下巴,卷翘的睫毛勾勒出一张秀气的脸庞。
女孩一会儿看看下面的水景,一会儿又专注的用铅笔在画板上涂抹,一会儿又歪起头离远了看看自己的作品。
看着这如画般的情景,任生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两个字——艳遇!
任生怕打扰到女孩,放慢脚步,绕着路,缓缓地走到了女孩的身后。
任生停下来,从后面看女孩画的画。
令任生感觉到惊讶的是,女孩儿画板上做的画并是积水潭的水景,而是郭守敬纪念馆里的景致。在画面上还有一个人的背影。这个认证仔细的看着展柜里的一部文献资料。看这背影,任生认出来——那个背影是他!
任生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起来。这个女孩儿刚才一直在后面观察他!
女孩没有发觉任省在她背后看着她,仍旧不是的画着。
画得差不多了,女孩儿把铅笔横在了自己的嘴唇和鼻子之间,翘起嘴,将铅笔夹住,然后双手把画板从腿上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女孩看了几秒钟,觉得差不多了,把画板重新又放在腿上,加了几笔,然后用铅笔在画的边上写了几个字:
艳遇——郭守敬祠里的背影男
女孩写完字,看着自己的作品,哈哈笑了起来!
任生看她写的那几个字,艳遇还可以,为什么叫“背影男”呢?真是有意思!
女孩笑着,忽然察觉背后有人,转过头来。
女孩看到任生正在看着她,愣了一下,朝她微笑一下。
“我画得不错吧!”
任生见女孩主动说话,有点儿受宠若惊。
“啊!画得不错!没想到你能过目不忘!为什么画我呢?”
女孩把双腿转到长廊坐梁内侧,把画板放在了身边,说道:
“这里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呢,你比较有趣……,所以,不画你画谁啊!”
任生走到女孩身边坐下,拿过女孩的画板,看了看,笑着说:
“你画得是挺有意思的!人很少看到自己的背影,我从来没仔细看过。”
女孩伸手指了一下画中的任生,“你看,你还背着手呢!看得挺认真,像个老头……”
任生被说得愣了。
女孩笑了,“呵呵,别生气啊!我是说你的神态,不是说你长得像!”
任生故作苦笑状,“那岂不是说我已经老态龙钟了!”
女孩又笑了,着急得说,“不是不是,哎呀,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啊!我是说你认真的样子!”
任生一笑,“呵呵,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真的很可爱!”
女孩一下子脸红了,“哎,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你不会拐弯抹角的夸人么!”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哈哈!不过你那几个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