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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喂韶
夜,还是一样的深沉、安静,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有任何变化……
她看著在小床里安睡的妍爱,她不懂,为什么梦蕙忍心丢下这么可爱的孩子撒手人寰?
……她是不是跟赋文有生死与共的誓约,所以赋文走了,她的心、她的人也都一起走?赋文不再寂寞,但这样对吗?
“睡不著吗?”唐时焌站在婴儿房的门口好久了,看著她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表情,他本来不想吵她,但这几天她一直没怎么睡,又硬要帮忙殷梦蕙的丧事,一回来又守著妍爱不放,他实在怕她太累。
师妍妍转过头,望著唐时焌,眼里浮出感激,“我忘了跟你道谢,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
“……一定要这么客套吗?”
他凝视著她的眼里,有某种令她心悸的情愫……打从在师圣夜的别墅里,听见他的呼喊,看见他以後,她心里已经很肯定的确认——她深深的爱上他了!但是……
她回过头,轻柔地抚摸妍爱柔嫩的小脸颊。
她深深地记得他们假结婚的理由,有一部分就是为了他不结婚,虽然这阵子他对她真的很好,他也许真的也很喜欢她,但是那也许只是因为她有了困难,他可怜她而已,从地带著妍爱出现开始,就受尽他的保护,她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人对朋友其实很好——
好吧!她也必须老实承认,她就是无法忘记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师妍妍对自己相当懊恼。
“这是应该的,发生这么多事情,要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帮我这么多,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处理……时俊,已经没事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师妍妍紧紧的扯起眉头,担心他会不会听出她好心虚的感觉?明明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对的,本来就应该这么做,她的感情却背叛了她,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她嚷嚷著:虚伪!骗子!胆小鬼!
“……终於让你想到了?”他平稳而沉冷的声音在她的背後,彷佛一把利剑刺穿她。
她怨他一点感伤的音调都吝惜,恼怒地转过身,“我告诉——人呢?”
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冷风扫过……师妍妍一怔,紧紧握起拳头走出婴儿房,转进隔壁的房间里,在卧室找到他。
他穿著睡衣,立好枕头,拿著杂志坐在床上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要过来不会说一声吗?”她恼怒地吼他,害她差点对著空气说话。
“还有什么事?”
什——什么事——她的眼睛瞪得愈来愈大,看他连一个眼光都不扫她,心里的不平愈来愈响,终於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扯掉他手里的杂志!
“我知道你忍了很久!是我对不起你!委屈你多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我开口提出离婚!不过你想离的话就早说啊,我又没阻止过你!你早说啊!什么叫终於让我想到了?好像我死巴著你不放似的!”
面对她激动的咆哮,唐时焌沉冷而斯文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直望著她笑。
师妍妍一怔,被他看得莫名地脸红,“你……你笑什么?干什么笑得那么诡谲?”
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唐时焌——”她几乎是跌在他身上,在挣扎时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我以为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低沉温柔的嗓音紧贴著她的耳门说。
她停止了骚动,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双颊滚烫。
他轻缓地抚摸她後颈,凝视她的眼神里充满深情,“……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她瞅著他俊逸而温柔的脸庞,他深情的声音轻易地诱惑著一颗爱他的心,她舍不得。
她猛然垂下眼睑,努力想推开他,“放开我,这样太奇怪了。”
“不许逃,我们一定要在今天把话说清楚。”他紧紧地勒住她纤细的腰,把她锁在怀抱里。
师妍妍扯起眉头,她最讨厌人家说她逃避。
“唐时焌,你太小人了,就你一直在问我,那你呢?你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他瞅著她,扯起一个冷峻的笑容,才让她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而已,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上来,用指腹不停在她的嘴唇上摩擦……
“你居然忘了?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起给妍爱一个幸福的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原来你从来没有听进去?”他还以为他说得够清楚了。
他眯起眼睛闪过的光芒教师妍妍打心底畏缩——她猛然想起她又没有哪里对不起他,她干嘛被他瞪得畏缩?
她拉开他的手,“那是你在非常时期说的话,我怎么知道那些话的有效期限到什么时候?而且我想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你又没有真正的表示过。”怎么能怪她!
唐时焌低头欺近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这样,算不算表示了?”
师妍妍红著脸颦眉,“谢谢你的善心,感谢唐先生一直以来对『花园洋房』的支持。”
这是说,这样不算“表示”,只能算“捐款”了?唐时焌狐疑地瞅著她,“你是不是在跟我生什么气?”
她一向讨厌拐弯抹角,居然也会变得这么不乾脆……稀奇哩。
她的脸更红,“我……我告诉你,你以前那一套对我来说是不管用的!我、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我的丈夫绝对不许三妻四妾!更别想偷偷的金屋藏娇!除非有男人肯发誓一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肯签下誓约,由律师见证,如有违背,他将一辈子失去名下全部的资产,永远捐给『花园洋房』做慈善用,我才肯嫁给他!”
唐时焌望著她,现在他终於明白她生气的理由了……原来是吃醋,难道他还得为他过去的行为对她负责?
他微微扯了一下眉头,“我怎么觉得你这则条款似乎是针对我而来的?那何必用第三人称,你乾脆指名道姓。”
师妍妍脸一红,死不承认,“你不用急著对号入座,想追我的人多得是,我也不一定是指你。”
唐时焌忍不住用眼尾扫她,她以为“唐时焌”这三个字是好惹的吗?她现在还挂著“唐夫人”的头街,她还想她的“行情”能好到哪里去?师妍妍被他的眼光轻视得恼羞成怒,“那……那、起码……起码还有一个……一个高星火!”
原来她知道高星火对她的感觉?唐时焌眯起眼,眼里聚集了妒忌的火光,她好大胆,居然敢挑衅他的占有欲——
怎么,他居然不信,还瞪她——
“我告诉你,就算他不愿意,我叫他签,他就不敢不签,他就算不签,熊泰也会逼他签!总之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却步,我起码还有一个高星火!”反正她就是吃定高星火了,高惊天就不行,他是何可姗的。
唐时焌眼里的怒火渐渐消散,他可不愿意告诉她,高星火一定肯签,那小子爱她很久了,要是让他知道他们的婚姻并未成真,他一定马上抓著她上教堂去,再也不会给其他人机会……很遗憾,他更不会给他机会。
他瞅著她赌气的模样,忍不住扯起嘴角……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可不愿意让她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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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靠著枕头坐在床上,而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还好穿著保守的棉质睡衣,否则这种画面好像是她来诱惑他似的。
“……我发誓,一辈子只爱师妍妍一个女人,没有三妻四妾,没有金屋藏娇,如有违背,罚我穷一辈子。要签誓约的话,还得有律师,这么晚了,律师是不是明天再找?”
他轻柔地拨动她的短发,一只手留连著她胸口的衣扣,“不小心”就解开了一颗……
师妍妍紧紧闭著嘴唇,拚命忍住笑意,嘴角忍不住往上飘,她大大的眼睛直望著他点头。
他瞅著她这模样……好像怎么摆布她都不要紧似的……他终於扬起嘴角揶揄,“你很得意,是不是?”
“……不行吗?”她一开口,就笑咧了嘴,他肯发誓,她可真的意外极了,与其说她得意,不如说她整个人陷入又惊又喜的情绪之中。
“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他眯著眼,眼里闪烁著炽热的火焰,嘴角勾起的得意更甚於她。
好一会儿她才终於发现他的神色好诡异,看得她莫名地觉得发凉……师妍妍狐疑地跟著他灼热的目光往下看——“啊!”
当然要发凉了,她上身的睡衣不知道何时被他扒光了,连贴身内衣也被他脱掉了!
“不许看!”她红著脸,两手紧紧的贴住他的眼睛。
“好,不看,反正你的身体是我的。”他扬著嘴角,满意她雪白的肌肤拥有柔嫩的触感,及纤细的腰,还有这柔软丰腴的感觉——
“呀啊!”她的手抽回来挡住胸部,他手指的余温还留著,烫熟了她的身体,“唐时焌!”
他的视界呈现一片美景,她白皙的脸儿染上美丽的红,眼儿羞涩又娇瞠,玉白细长的颈子,纤细的香肩,嗔怒又害羞的模样,她迷人极了……
他眯起的眼一下子又火热,“你的肩膀这么冰凉,冷气太强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有某种性感的魔力,强烈地充斥著某种欲望和企图,师妍妍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被他牵著鼻子走,下意识地赶紧摇头,“一点都不——”
“是太强了,没关系,我温暖你。”他一翻身,轻易地把她压在他的身体之下,从她的脸儿开始亲吻……
“唐时焌!”她有一种会被他给吞噬的感觉,他给了她誓言让她差点飘上云端,她害怕如果就这么到明天,也许她已经不在乎他们之间是否还需要一张白纸黑字的誓约,而在未来的某一天,万一他的誓言不在了,那她是否会後悔自己的不够坚持?他抬起脸,瞅著她迟疑胆怯的眼神,眉头微微聚拢,“你不信任我吗?”
他这一问,问出了真正的问题症结,她惊觉,在她内心深处很难相信他能只爱她一个人……但这能坦白说吗?他一定会更不高兴,毕竟他肯发誓已经是很难能可贵,她的质疑要是说出来,一定会被他那张嘴七拐八拐九拐、拐著骂到天明……
“反正……也不差一天……”
她的答案让他心冷,其实真正让他感到不悦的,是她的爱不够多,他是吃味了,如果今天是舒赋文,他怀疑她还会像这样犹疑。
他翻身下床,“如果没有那张纸,你就不能够爱我,是吗?你的爱情谈得可真冷静,我还真需要多跟你学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妍妍深深地扯起眉头,也跟著坐起身。
她的叨念,让生气的唐时焌狐疑地回头,“你在念什么?”
“念你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冷嘲熟讽、拐来拐去的骂我!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一颗纯洁的心,我只是想慎重一点,想对自己负责一点有什么不对?如果在我为自己做尽了一切,你还是背叛我,我希望我可以不用把过错怪在你身上,这有什么不对?如果我有像你的过去一样每天和人在床上打滚的丰厚经历,也许我就不用在乎这些了!”她不但拿枕头丢他,还理直气壮地凶恶地怒瞪他。
唐时焌愣了一下,就让枕头给砸到,真是让他好气又好笑,“一颗纯洁的心”,她讲了自己都不脸红吗?说他拐来拐去的骂她,她自己不也是……真是,吃醋吃成这个样子,拿她没办法。
他瞅著她半裸的模样,她一定气到忘了……他扬起嘴角,“讲了这么多,你是在翻我的旧帐就是了?”
“你臭美!谁希罕啊!”她恨死了看见他得意的脸色,一个枕头马上就砸过去。
他手一伸就接下来,连同地上那个枕头也拿起来拍了拍,拿到床头摆好,又回到床上。
“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被子一拉,背对著她倒头就睡。
师妍妍一怔,呆望著他的背,忽然有莫名的失落感……
她觉得,她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她不希望他真的认为她可以很冷静的谈恋爱,她伸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时俊……”
“嗯?”他没有转过来的意思,只是虚应一声。
“我……你听我说,我只是怕我自己不再在乎一张白纸黑字的誓约,我怕到明天,我也许就会跟你说:不用了。那……未来的事很难讲,我不想以後怪你嘛。”说了那么多,藏在心里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她反而吞吞吐吐,还好他背对著她,她才鼓起勇气,“我……对我来说……你很重要……我……我真的——”师妍妍睁著大眼睛瞠怒地瞪视他——他干什么突然转过来!
唐时焌微笑著,温柔而深情的眼光瞅著她的脸儿,“你怎么样?”
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爱你啦!”她几乎是用吼的,一说出口,整个人已经背对著他,埋进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唐时焌伸手越过她的身子,连同被子一起紧紧把她搂住,扬起嘴角,“睡吧。”
灯关了,窗外的月光穿透进来,房里,终於不再有声音,不再有争执,均匀的呼吸渐渐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师妍妍转过身来,踢掉了自己的被子,熟睡的脸儿在他的怀里找到熟悉的位置,小手抱著他宽阔的背,这下终於有了好梦。
唐时焌张开眼睛,眉头扯得老紧,依恋地轻抚著她雪白粉嫩的背,轻缓的一声叹气,吻了一下她的额心,拉起被子盖上两人……这一定是报应,他在想。
锯鳄锐
舒妍爱真的成为唐妍爱,这个秘密她想,等到妍爱长大以後,有一天她会告诉她的,这以後的每一年,她会和唐时焌一起带著妍爱,到她亲生父母的坟前上香。
而她,师妍妍,被师圣夜逼著改回姓殷的这个问题……还有待解决。
这个冷冰冰的人,没想到对她父亲还挺有感情的——不,应该说这个冰冷冷的人,唯一就对殷盛天还能起一点温度和感情。
“喂!姓师——不对,叫师圣夜的!”她自己也姓师,他真麻烦,“我那个父亲都说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他都不干涉了,你还一再烦我,你比高星火还烦耶!”偏偏,他叫她来,她还不敢不来,莫名其妙她就是会怕他,只要想到也许迟到一下,万一被他那双闾眼出现不悦,她还赶紧提早来,她可真搞不懂她父亲怎么会收养这么一个“危险”
的家伙,难道有“背景”的眼光就是特别不同……
听说就因为他姓师,跟她的母亲同姓,她父亲就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她这傻父亲可真是个痴情种,她现在要叫唐时焌多去学学她父亲,他要是有学到一半,她就要偷笑了。
“你是义父唯一的亲生女儿,你改回他的姓本来就是应该的。”师圣夜深冷地睇了她一眼。
他这一次不但是必备的文件准备好了,连律师都在场,包括她之前说的改姓还要重新申办一堆证件,他也说律师会全权处理,反正就是要逼她答应就是了。
“你真奇怪耶!为什么一定要我改姓嘛!”
她的恼怒换来的是他“不孝”的眼光,“……你有什么理由不能改姓?”
师妍妍马上闭嘴,她如果坦白告诉他,她觉得师妍妍比殷妍妍好听,所以她不想改,那她到阎王殿报到的签名簿上,一定是写上“被师圣夜瞪到冻死”,那她连做鬼都会被嘲笑,她才不要。
师妍妍正在想别的理由打算蒙混,忽然一阵刺耳的煞车声打断了一场逼问,她看见唐时焌带著两名保镳走进来,马上灿笑如花,跑过去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