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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全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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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梅问,陶叔叔啊,你又在干什么。陶先生说,一样啊,做做研究,这很难的,他准备跟孝梅长篇累牍地讲开来。承天一下子止住了他,他让孝梅到屏风后过去。陶先生问,要不要我到隔壁为你们要两杯水。这时承天再也忍不住了,他发现从前的陶先生亲切,包括就在同样地点碰到这个姓陶的也从没看出他是如此一个人,是一个真正的傻B。孝梅不允许承天这样看待陶先生,但谁又能跟他说说心事呢?坐了好一会,陶先生又回到屏风后,查一本破资料,在写满针眼那么小的数字表里找他的数据。承天坐在那叹气,陶先生还是很客气的,他说,照顾不周。再坐一会,承天恐怕要被逼疯了,但孝梅还是坐在那。忙了个把小时,姓陶的终于擦净汗水,洗了手,向承天要烟,承天递给他一支。他说,你抽骄子牌啊,云南烟不是很好吗。承天说成都烟也不错。 
孝梅在旁边咳嗽,姓陶的一定要去倒水,承天死活不让他去倒,两个人这就别住劲了,谁也不让谁,所以就拉扯到过廊上,两个人较上劲就不容易缓和,声音也刺耳起来,结果地下室出来许多人,他们都是憨厚的,误以为老陶真是跟这个人闹起来,都来劝。孝梅也在中间,大家都不明白他们怎么了。承天说我说过我不喝。陶先生说,我是好意。看过道里有十几个人,光线比较暗,他们每个人都精神恍惚,有人终于站出来为陶先生说话,说陶先生他在搞研究,所以他累了,你们要明白他也不容易啊。承天说,那你们大家也都不容易。他本以为是一句讽刺他们的话,但想不到他们全都受了感动,纷纷拍老陶的肩膀,说老陶啊老陶,你怎么不理解别人对你的好意呢。老陶显得很难过。孝梅拉着承天,孝梅想承天跟陶先生再也讲不下去了,谁也搞不清楚他在干些什么,作为一种业余爱好,只要他自己心满意足就行了,但承天仍在回去的路上骂,傻B,我们都是地道的傻B。 
76老方他他们劝他把孝梅弄到昆明来 
有了那趟去山西考古的经历,承天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至少在所谓的生活态度上真正是少了积极性,既然这样,出版社领导还是在他以前的工作岗位安了个副职给他,实际上别人是把他理解成更为沉稳了,老杨退了下去,老方任了正职,他跟老方俩的配合还可以,因为他们在许多生活细节上可以沟通,所以办起刊物来,得心应手,这时距他写那部 
长篇小说只有很短的两年时间了,他上班时间不多,大部分工作都交给小灵以及新分配来的一个男孩子在办,不知从哪一天起,人们都叫他承天老师,有时社领导也这么叫他,这就很荒唐了,他每周去两次,当然成都的孝梅还是保持给他写信的习惯,刚从山西回来的那段,他还是撕她的信,但后来孝梅的来信有了规律,他慢慢地也就不撕她的信了,久而久之,他发现信也不单单是所谓的情书了,她总在讲她的生活,她的事情,虽然承天自己的状态弄不顺,但她还是尽自己的一点心愿,希望那个和他有过一段考古经历的孝梅能够生活得好一些。 
他住到翠湖已经快一年时间了,其间言艾没有跟他缓和的意思,但言艾也并非不管他,只是分居对双方来说都是件好事,言艾要做生意,公司运行得很吃紧,承天也当了个小领导,而且因为社会的影响,他自己在艺术方面算是有了个性,有了追求,尽管他仍是个在骨子里十分混乱的人。老方是知道承天在女人方面的那种手段的,包括偶尔出差或因公事所相好的女人,老方都看在眼里,但人非草本,老方总觉得承天不能永远烂下去,实际上成都的女孩就很好,既然承天保留了她的每一封信,那么老方小吴他们也就从孝梅的来信中判断承天现在的心态,他是一定要老实下来才行,如果有机会聚餐,承天是要饮几盅的,然后老方瘦同事就一起到翠湖那边的茶馆去喝茶,有了酒意,有时也生气,说到那个孝梅,甚至说她很可怜,她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中,有了继母,后来又有了继父,他说,我一定要劝她自己住,老方他们也劝他把孝梅弄到昆明来,或者你自己到成都去,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承天在口头上是答应,但他好像还没到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因为孝梅也不明确她要干什么。 
承天不给孝梅写信,或者除了要讲事情之外,几乎不会单独给她回信,这在孝梅那边看来,也是正常。她好像也不盼望他来信,因为信写得很密集,所以觉得他是抓得住她的生活的,她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所以就像生活在自己的四周一样,未来不可预测,对于她那继母继父,承天也说得足够的详细,无非是表面上的温和,实际上为了钱或者面子上的事情,仍是十分险恶的人,承天想在恰当的时候抽空到成都去,把那两个父母与孝梅的关系弄得好看些,这是孝梅的生活,而且孝梅也会走向社会,现在她在读书,一直都会向前,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在翠湖喝茶,承天会跟她们讲上半身,这几乎成了一个话题,由于是承天首先挑起的话题,所以他成了一个谈话中心,每次有外地朋友来,或者是跟大学里的几个老师聊天,承天老师都要发表一通议论,别人不晓得考古,不晓得有人为考古付出的代价,所以很难明白承天怎么就对这个问题有了如此感性的认识,除了这个话题之外,承天在女人问题上也很健谈,而且不谈黄的,他谈的是感受,是尊重,俨然他自己是个完全有可能正派起来的人,当然,这是笑话,在女人问题上,他被攻击的漏洞很多,其中也包括姐姐情节,这成了别人在背后嘲笑他的一个最好方式。 
他在单位里的那几个敌人,不停地指责他的作风问题,她在作风现在失去了以前举足轻重的地位,作风不好,是他本身也并不回避的,单位里只有老方铁定知道那个叫阿娟的小姐一直跟他在一起,其他人有所耳闻,但缺少证据,阿娟已彻底不回湘西了,不知为什么她得了神经一样,跟承天在一块就能够服服贴贴,不过肯定不是因为人品,也不仅仅是钱,肯定有某种东西在约束着她,阿娟有些离不开他的架势,但更离不开的,也许是承天本人,也许承天也离不开小姐,至少是离不开小姐这种方式。生活中已玩过很多女人,但正如他一直所在意的那样,只有小姐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假如你尊重她,那么她就是最好的,阿娟每月来三次,到文化巷承天的家,帮他收拾衣服,整理床铺,做饭,做许多菜放到 
冰箱里,他很少过问她的生活,他给她钱,而且数目并不少,她也不拒绝,她还会帮他熨衣服,有时他也带她到文化巷的馆子里吃饭,碰上熟人,他也能像情人那样介绍她。 
77孝梅坐的飞机失事了 
孝梅在2000年元旦之后,几乎是每周给承天写一封信,那时她课程很紧,又在学英语,说是要参加四级统考,寒假又快要到了,她在信中跟承天说,她有许多计划,包括她要出游,还要买房子,如果可能,她还要到昆明来一趟,对于这些东西,承天统统不感兴趣,现在他只希望生活中能真正有点刺激。但他又不愿付出什么代价,从前生活中的事还是使人有了不少消极的理由,要想振作可能也不那么轻松。但元旦之后的第二个星期,那时各行各业都在准备农历新年放假前最后的收尾工作,昆明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承天也在单位帮忙发挂历,买年货,还要跟一些兄弟单位相互送节礼,恰巧在这时,又有一个全国性的会议轮到出版社来承办,承天当然要管这次会议,一下子使他平静的生活闹腾了起来。他到宾馆去安排房间,还要找大巴运开会的人下去,再把他们接上来,忙了五天,他是真正有些累,最后一天,就让小吴陪开会的朋友到文化市场去购物,自己到办公室去一趟,然后好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阿娟也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在 
丽江的时候,阿娟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昆明,她说她想他,他一点也不怀疑她是想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钱,小姐一般不会撒谎,尤其是你所信任的小姐,再说她有可能跟自己相好,不再是一个小姐了。 
承天星期一早晨到了出版社办公室,到十五楼社长那去了一趟,然后打开了自己大办公室的门,里边有个人在,他到自己的桌前翻信,没有翻到孝梅寄来的信,这是他今生第一次为信感到不快,因为几年来收她的信成了习惯,一旦见不到信,好像生活中被抽走了一块,他很不高兴,就问那个新分来的大学生,有没有看见他的别信。别人被他问糊涂了,大学生说,承天老师,你的信不都在桌上么。承天发了火,说,我有一封很重要的信。那个大学生到收发室去找,但也没有找到。承天坐到椅子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的信,这使他心情越发的乱了。 
这个冬天昆明尤其冷,看窗外的天空灰得十分难看,再站到窗前,看马路上的行人,每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这时他有点恍惚,他这才发现自己对什么都不重视,好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因为天气冷,又因为触景生情,承天的伤感有些压不住了,他很少给孝梅打电话,现在却忍不住了,手机没有开,打了呼机,也没回,他害怕了起来,先是有点怕,后来就特别怕,他觉得人过一种毫无生气的日子久了,总会突然来点变化,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变化。承天把信统统塞到抽屉里,他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份,他神经质,天气冷,心情差,但也不能就此来诅咒生活,那不是他的习惯,他应该敢说敢做,应该一直是他那样隐蔽着生活的态度,不要管别人,也不要让别人管自己,那才是最好的,他递给那个大学生一支烟,大学生感谢承天老师,承天老师让他早点下班,不要走得太迟,然后,他自己上了电梯,走出出版社大门。 
来到街上,空气不仅冷,而且有些扎人,风呼啸着,电线也在飘动,扯着。他招了辆的士,的士停了下来,他忽然又不想上去了,扬起手叫车子走,车里的司机骂了他一句,他没有还口。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因为天阴,又因为是冬天,所以每个人互相都不看对方,大家只顾自己走自己的,他拨了阿娟的电话。阿娟问你从丽江回来了。承天说,我回来了,你到我家来。阿娟问,是现在吗。承天说,是的。阿娟停顿一小会,她有些为难,好像她正有事,承天不想猜她是在干什么,假如她不来,他就到她的店里去,一定要见到她,这很迫切。因为灰冷冷的地球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信的人,没有什么人能适应他的冷漠,所以需要一个阿娟,只要一个阿娟就够了。阿娟说,好吧,我来。 
他往回走,十分钟之后,他上了的士,他在那自语,这孝梅怎么了,没有信,干什么去了。回到家之后,阿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他们一起上的楼。在丽江的时候,他去唱过歌,发泄过,倒不是要立即跟阿娟干点什么,但又不能不干点什么,阿娟帮他收拾厨房,他自己把饮水机电源打开,他想开电视,但他没有开,他忍了忍,觉得好像哪都不对,哪都有障碍似的,阿娟看他的脸色那么差,就过来摸摸他的手,她温柔极了,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她的脸很红,也许她是被他的脸色给吓坏了,所以她很紧张,她知道他虽然不爱跟她说话,但却很少会这样的沉闷。她也不敢问他,然后他们相互拥抱,在被窝里,他亲吻她,几乎是有点疯狂,实际上他很累,几乎连张嘴伸舌头都会累,但他却在坚持,好像是在咬住什么,唾弃什么,或者是一种仇恨,一种难以启齿的欲望,总之他弄不清楚,而这一切肯定不仅仅因为没有收到孝梅的信,也不会是因为他有那么一个奇异的孝梅,一个看见并仿佛一直看见的那个孝梅,但他说不好,也不能跟任何人说。 
阿娟抱着他,她把能给他的都给他,包括每一种温存,每一种信任以及每一种方式,这在她来说,也反而会使他克服那种畏惧,克服她在他胸怀里的紧张,不仅仅是钱或获取什么温暖,而仅仅因为他那样的冷漠,也确实伤害到心里,令人无法不动情,他动着,亲切地夹带着某种复杂的仇恨与愤怒,动着,她轻轻地以最好的最本份的姿势迎接着,跟着他,假如这床上是一条道路,那她如影随形,假如他是果真这样的真诚,哪怕恐惧和愤怒也不要紧。 
他们一直在床上,这是冬天,亲爱的人应该在床上,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心态,只要真诚,就应该躺着。承天接到言艾的电话,言艾说找你好几次,都不在家,手机也不在服务区,告诉你孝梅死了,她坐的飞机失事了,她死了,你听见没有,承天没有反应过来,或者他的反应是提前了的,他没有扔电话,没有更大的动作,手机放到枕头后边,他还在她身上,直至还没有停下亲爱的动作,他想堵住自己的任何一个出口,任何一点腔壁,但什么也不能掩饰。他有些疯了,亲吻着阿娟,像以往一样,他动着,颤抖着,接着,用不了多久,他胸中运动得很厉害,超出任何剧烈的运动,哇地一口,他吐了出来,那些脏物飘荡在他的口腔,也在她的口腔,她比他更先有了泪水,那些脏物在她的牙缝边粘着,她没有把它们吐出来,实际上她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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