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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悠闲挑逗她,让她突然感觉自己是被他玩弄……
。。。。。。。
“你是罪人!”
垂头丧气的卓宓桃停住脚步,如遭雷殛。
是啊,她真是罪孽深重的大罪人!卓宓桃一脸悲怆,想不到连路人都看出她罪大恶极,可见她已经被自己的罪过折腾得面目可憎。
“世人都是罪人,唯有耶稣的宝血,罪人得以得救……”站在电话亭边的传教人士慷慨激昂地喊着,雪停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卓宓桃无言地走过人行道,心头依然沉闷。
时序进入深冬,圣诞节即将来临。
最近她开始觉得秦里昂有露出本性的嫌疑——其实那么说他也不对,他还是爱撒娇、爱耍赖,像大男孩一样黏人,只不过有时也像大男人那般强势,尤其在某些“特定”时候,每当那时卓宓桃就头皮发麻,一丝丝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只能任他像恶魔般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卓宓桃想到这儿,小脸羞红,加快脚步朝秦里昂的住处前进。
相处了三个多月,卓宓桃还是没见过秦里昂的家人,有几次巧遇替他整理房子并代替家长前来探视他的管家,她害怕被瞧出端倪,总是匆匆闪避。
长假将至,秦里昂不断游说卓宓桃陪他去澳洲度假,卓宓桃没问的是:他的家人呢?难得放长假,大多数在外地求学的学生都会回家吧?只是想到他生病那阵子,连向家人报讯也不肯,后来她大胆地询问他的家庭医师,得到的答案却是——身为秦家的家庭医师,他们会定期向秦家夫妇报告秦里昂的健康状况,除此之外秦家夫妇并不会多费心思。
卓宓桃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秦里昂,因为她原本是计划要回台湾的,年节将至,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只是她又舍不下秦里昂,圣诞节和新年就该和家人与朋友一起过,如果秦里昂的父母忙到没时间陪他……想到这里,她更加舍不得离开了。
方才路口发生车祸,她搭着计程车困在车阵里,花去不少时间,卓宓桃抬手看了看表——太好了,迟到十五分钟,这下小恶魔不知又要怎么整她了。她一方面觉得伤脑筋,一方面又有点好笑。
秦里昂有给她一副备分钥匙,但她从来没用过,担心万一碰见他的家人,那场面可就尴尬了。要不是秦里昂威胁利诱地硬把钥匙塞给她,她也不会收。
她按门铃,知道秦里昂一定会为这点跟她闹脾气,不过她也没办法,反正那孩子闹过一下子就会算了。
“十六分四十二秒五!”卓宓桃的手指都还没离开门铃,大门就被打开了,秦里昂板着脸站在门内,脸上表情一点也不凶悍,倒像要脾气的大男孩。
看来今天他心情不错,要不然来迎接她的就是恶魔秦里昂了。
秦里昂替她收超大衣,挂到大门边的置衣间里。
“才十五分钟。”卓宓桃觉得有些好笑,他大少爷是拿马表在计时吗?
“十六分四十二秒五。”他强调,“迟到一秒钟你得亲我一下。”他从背后拿出计算机,煞有介事地按了起来,“所以你总共欠我一千零二……四舍五入是一千零三次的亲吻,我准许你分期偿还。”他笑得践馈的,刻意表现出讨债的无赖样,看起来却只有更显稚气。
卓宓桃实在好气又好笑,擦腰应道:“大少爷,迟到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上次在餐厅也迟到了。”话落,就见他笑得更开心,卓宓桃开始后悔自己没事翻什么旧帐,简直正中这个大牛皮糖下怀!
“上次我迟到了十二分钟,所以我也欠你七百二十次亲吻,我认为我今天就可以一次付清。”
“不用了。”卓宓桃忍着笑意,秦里昂却很快黏到她身后,双手遮住她的眼睛。“等一下,我准备了惊喜给你。”他一手遮她的眼,一手推着她慢慢朝客厅走。
“什么啊?我说过不喜欢你把钱花在我身上。”卓宓桃想起之前几次,他硬要送那些昂贵的礼物给她,一开始还带她到百货公司和高级沙龙,后来她严正拒绝再让他破费。
其实为了这个小男友,卓宓桃也渐渐懂得打扮了,她配了隐形眼镜,换了发型,衣服的颜色也不再清一色又灰又土,希望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些,站在他身边才不会太突兀。
“钱是花了一点,材料总要用钱买,如果你期待我不花一毛钱,那我可能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行。”秦里昂也想过,花钱送她礼物不能代表什么,毕竟钱也不是他的。
因为卓宓桃,他才开始思考除了花钱当阔少之外,还有什么是他能为她做的?
走进客厅,卓宓桃闻到怪味。
“是什么东西?”她有种……等一下会乌鸦满天飞的预感。
秦里昂放开遮住她双眼的手,旋身来到她身前,张开手臂献宝道:“我学了一个多月的台湾小吃!臭豆腐跟……”那叫啥?加了大肠和生蚵,软软稠稠的诡异面条,好像叫什么线的。
卓宓桃一见到桌上的东西,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但想到秦里昂说他学了一个多月……
“你去哪里学的?”她边问边来到餐桌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这是啥鬼东西”的惊悚表情,就怕会伤了小男友的心。
那一块一块黏在一起,干干扁扁,而且味道闻起来很诡异的东西是臭豆腐吗?好吧,是有一点像,毕竟上面放了台式泡菜。
不过碗里的东西就恐怖了,她第一次看到用义大利面下去萄芡的……蚵仔面线。她想,那应该称之为面条吧?妈呀!这真的能吃吗?
“堂哥有朋友开台式餐馆,我请他教我的,你快点尝尝。”他一脸期待。
卓宓桃想起这一个月来他大少爷确实比较不黏她,原来是在学做这个。
“为什么会突然……”她话才说到一半就愣住,想起自己曾提起想念台湾,想回家过节,也提起最爱吃的台湾小吃。
“帮你一解思乡之苦,你不让我花钱,我只好自己做。”不然请熟人从台湾空运过来更道地,不过这么铺张的话恐怕小蜜桃又会威胁不理他了。
卓宓桃既感动又好笑地看着他,想起秦里昂游说她陪他一起过长假,其实他心里多少会怕她因为想念台湾而撇下他吧?
思及此,她又忍不住心疼了。她瞥见秦里昂手上最近频频冒出的刀伤与烫伤,每当她问起,他就随口唬弄她,现在想想,是为了学这两道小吃吧。
“怎么了?我做得不好吗?”见她怔怔地望着他,秦里昂忍不住紧张。
卓宓桃回过神,笑了笑,“你先过来。”她说着,转身去翻找医护箱,这屋子的摆设她大致上都熟悉了。
秦里昂原本有些惴惴不安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拿出医护箱,才放下心,挨着她坐在沙发上。
卓宓桃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这笨蛋今天手上又多了几道新伤,想必是为了那一桌子杰作,而他一定懒得仔细处理。
秦里昂自小到大多么娇生惯养,他这个大少爷的手甚至比她还细致,但这一个月来却不断受伤。一想到这些伤口出现的原因,卓宓桃又感动又心疼,她仔细地一一处理那些烫伤和刀伤。
“我可能做的不是很好吃,比不上道地的,不过我会慢慢学,以后只要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好吗?”
卓宓桃看着他,又想笑又想哭,觉得他傻傻的,明明就是个爱要心机又任性的小恶魔,为什么对她好的时候却又让她觉得太傻气?
鲜花与珠宝,名牌与大餐,哪能比得上他这么单纯的讨好?
“我昨天本来想打电话跟你说,不过我想反正今天也要来找你,见了面再告诉你就好。我决定圣诞节不回台湾了,陪你到开学。”她说道。
“我并不是想逼你留下来才去学那些。”他解释道,“如果你要回去,下学期你回来时我还是会做给你吃。”
卓宓桃却想到,下学期结束后她也得回台湾了,但她开不了口告诉他。
“我昨天就决定了,决定陪你一起过圣诞节。”暂时别想那么多吧,谁知道下学期会如何?秦里昂是孩子心性,也许下学期对她的兴趣就减淡了……
想到这里,卓宓桃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
“谢谢你。”秦里昂总算真的笑开了,连眼中都发出光彩。
“来吃臭豆腐吧,冷了不好吃。”卓宓桃率先起身走回餐桌旁,她决定说服自己:桌上的食物看起来非常美味可口。
其实秦里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这些东西做的不是很好看,不过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干嘛一定要为我做什么?你乖乖的就很好啦!”卓宓桃不自觉地以长辈的语气安抚道,却见秦里昂脸上那害得她心头小鹿乱撞的笑消失了,她一时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
但他看起来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因为小恶魔的本性没冒出来推倒她,大男孩的另一面也没蹦出来让她伤脑筋。
秦里昂轻轻一叹,“我只是希望你会需要我,就如同我需要你那般。”
卓宓桃心头一阵荡漾。
他说,他需要她,所以希望她也一样的需要他。因为唯有被需要着,才能明白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有无法被取代的重量。
她这才明白他眼里写着的情绪,名为不安。
“我需要你啊!”卓宓桃笑得甜甜的,主动抱住秦里昂,依偎在他怀里,“因为只有你能让我觉得,就算被全世界唾弃,我也愿意勇敢去面对。”
也是在这一刻,卓宓桃才明白,其实在她心里,即使背负着罪恶感,即使理智仍然在反抗,她还是陷入了爱恋之中,爱上这个年纪比她小,而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承认的情人。
能怎么办?撩落去罗!
第八章
礼拜一,一如往常,卓宓桃准七点三十到校,而过去一向习惯迟到的秦里昂也在同一时间走进校门。他们一个由东,一个由西,在校门口相遇,简直像早巳约好一样。
“老师早。”秦里昂一派模范生、校园贵公子的模样,笑容可掬,脸颊和鼻头虽然因为天冷而有些泛红,却凭添一股稚气与亲和力,连开口时喷出来的白烟都像在替他制造飘逸出尘的效果,寒冬里那张笑脸无比迷人。
卓宓桃搓着双手,也微笑道早。他们的默契真的很好,几乎天天在校门口碰面——这是当然罗!因为秦里昂总会在起床后给她来通morning,两人一边热线一边梳洗,然后同一时间出门,秦里昂会绕到早餐店买两份早餐,接着与她同一时间抵达校门。
一前一后,保持着师生间的分际,他们一直都掩藏得很好。
穿过中廊时,不料那里聚集了一堆人,有学生,有老师,卓宓桃敏感地察觉到当他们走近时,众人的视线焦点慢慢地聚了过来,有些人甚至开始朝她指指点点。
不知道为什么,卓宓桃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而她的预感常常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就是她!哇,连男主角也在……”
“看不出来……竟然是这种人。”
“果然……”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仍然不小心传进两人耳里。
卓宓桃下意识地看向秦里昂,他和她一样,脸色微凝,率先朝人群围观的布告栏走去。
学生们让出一条路,卓宓桃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四周的暧昧眼神和耳语像浪潮一般向他们打来,把她的神经逼到紧绷的极致,她感觉自己像在走钢索,稍一不慎就会跌落深渊。
拜托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她没有回头路,前方却是未知的命运。
然后,她看到那几张明显是跟拍的照片——她和秦里昂忘情拥吻、他们挽着彼此的手同进同出、他们笑得像孩子般在以为无人相识的异地当街相拥。那些照片伴随校刊社辛辣的笔锋,将她和秦里昂的不伦之恋及隐私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用犀利冷酷的言词解劫。
秦里昂像头愤怒的野兽狠狠撕下那张校刊,卓宓桃感觉自己坠入黑暗而冰冷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111
以校风开放闻名的圣罗兰破天荒紧急召开董事会议,而身为董事会主席的秦家长辈早巳在第一时间赶来,包括秦里昂那对忙到可能还是第一次踏进儿子就读学校的父母。
学校针对校刊社只予以口头警告,毕竟秦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被叫到会议厅受审的只有卓宓桃与秦里昂。
庄严肃穆的会议厅里,席上众位董事与秦家长辈是法官,而他与卓宓桃是犯人……不,其实不尽然。
“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忘记为人师长的本分,我愿意自请处分。”
卓宓桃低着头道。
秦里昂冷着一张脸。
她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他在心里讽笑。对啊,她就是那么天真,犯人只有一个,就是卓宓桃,而她竟然还傻傻地自白?
“跟老师没有关系,是我逼她的。”他冷着声道。
“里昂……”卓宓桃没料到他会想把责任独自揽下。应该说,他们只是做了同样的决定,都只想保住对方。“里昂,你别乱说,是我忘记——”
“是我骗老师她跟我发生过关系,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秦里昂不理会卓宓桃,他的声音也盖过了她的,“她醉得不省人事,我骗她我们发生了关系,拿这件事逼迫她和我交住。”
卓宓桃愣住。“不是的……”是这样吗?
然而冷静地回想起来,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因为她醉到不省人事,因为她第一次在清醒时和秦里昂发生关系后,身体的疲惫与酸麻,和那些激情的痕迹,过了好几天才消退。
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她只知道在两人交往期间,她是心甘情愿的,而他也是在和她交往后才“再次”跟她发生关系。
秦里昂不能有事,他不能被学校开除。他还那么年轻,又那么优秀,有大好前途,不能蒙上任何污点!
“我是自愿——”
“老师是无辜的。”
“里昂!”卓宓桃受不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和他对峙,“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天真?”秦里昂打断她的话,突然改用中文道:“你那么爱看小说,有没有看过王子犯法跟庶民犯法的桥段?王子也许被送出国,多年后回到故乡,依然是王子;而那个庶民呢?”她难道忘了吗?在这个学校,她身为代课老师,身为菜鸟,有多么小心翼翼,却依然老是遭人白眼,而那些靠学校董事的关系定后门进来的人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董事席闾,秦家出席的长辈当中辈分最高的男人开口了,说的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事情都已经发生,秦家只能作最坏的打算和尽快补救,关于这件丑闻我们会尽可能的压下,至于卓小姐——”
“卓老师。”秦里昂打断伯父的发言,“你们不会想用那种卑鄙的手段,让她在教育界混不下去吧?”
“里昂!你这是什么态度?”秦里昂的父亲拍桌而起,“你用这种口气和二伯父说话吗?”
“我们没做错事,这不是什么丑闻!”秦里昂的态度依然强硬,“我跟宓桃是男女朋友,是正常的男女交往。”
“她是你的老师,一个忘记自己教育职责与本分的人,没资格当老师。”
“宓桃比谁都认真,比你们纵容的那些走后门的人都认真,要是她没资格当老师,那还有谁有资格?今天只是因为她碰巧教到我,碰巧是我的老师,我们的关系就必须被当成丑闻吗?我是真心和她交往,比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更有资格抬头挺胸。”
“你懂什么?一个高中都念到留级的——”
“好了。”秦里昂的二伯父抬手制止他们父子的冲突,“现在是董事会议,卓老师的去留由董事会决定,至于你,里昂,你必须跟你父亲一起回长岛。”
说是董事会议,其实除了秦家人之外,其他董事大多识相地下插手,毕竟身为圣罗兰最大股东与董事会主席,几乎有权利决定任何人员去留,这场会议其实更像秦家的家庭会审。
“我不要!”秦里昂像头张牙舞爪的兽,年轻气盛的他只觉所有人都想拆散他和卓宓桃,他们明明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揭人隐私的校刊社!“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