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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我们俩人，站在一棵大松树下，我要拉你的手，可是你拒绝了。”
说着王梦远就有点紧张地看着她的脸，没想到她甜蜜的一笑，说：“人家说：梦都是反的。”
这时王梦远才终于明白她的心思，就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他觉得她的手很瘦很小，就像一只小鸡的爪子，但却是他今生第一个，所握到的年轻女性的手。他握着这只小手，心里觉得很宁静。
王梦远又看看她，她有点羞涩地低着头。他心想，索性乘胜追击，一不作二不修，今天把她彻底的搞掂，省得日后再一步步地去试探了。想到这里他下定了决心，放开她的那只手，然后用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一用力将她揽入了怀里，并轻轻地吻着她的小嘴。
这时他的初吻，是他的嘴唇第一次接触到，一个异性的嘴唇。有人用花瓣来形容女性的唇，王梦远此时觉得报所吻的，只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中性的花瓣，只是感觉到这嘴唇的温热和柔软，别的就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王梦远学着电影电视里的那些接吻的样子，努力地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感觉，可是他想要找的那种感觉，始终没有找到，但是还是吻了足足有两分钟。他们的嘴唇分开后，他觉得要说那个他曾认为是，今生最重要的三个字了，但却觉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在这样的时刻，王梦远认为这三个字是非说不可的，要是还不说的话，就可能伤害到一个女孩的心。他在心中一遍遍地练习着，终于他强迫自己，鼓足了最大的勇气对她说：“我爱你。”
听了这话，她的堂妹又一次幸福地，倒入了他的怀抱里……
回去之后，王梦远就将自己的担心，向他父亲说了，他说：“今天我和她接吻了，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了，我的性功能简直是太差了，要赶快到医院去看看，要是以后结婚了该怎么办，不是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给坑害了吗？”
他父亲又将当时的情况仔细地问了问，王梦远只是大概地说了一遍，他父亲也为儿子取得的进展而高兴，也觉得有必要去医院看看。于是两个人就带着，他所吃的那些药物的说明书，一起骑车向本市最大的一家男科医院驰去。
到了那家医院的门口，王梦远望了一眼门楼上的大牌子，又不自觉地左右看看，生怕会被什么熟人遇到。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进了大门，在踏上那一级级台阶时，王梦远觉得一种深深的耻辱和无奈。作为一个男人这方面却不行，而要求助于医生和药物，真是太丢人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有精神病，要是我从来就没有生过这个病，该多好啊……
在医院里医生仔细的询问了病情，并先给王梦远做了简单的检查，还看了他们带来的精神病药物的说明书，然后就开单子再抽血检查。等检查完了，这才开了一大堆的药，而这些检查和这些药，都贵的要死。这时他们又一次地感到，古人说的“无病就是福”，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病好只得乖乖地去交钱。当他们出了医院的大门时，口袋里又有好几百元不在了。
当天晚上王梦远就将，拿回来的好几种药分别吃了，还私自将抗精神病药物的量，从每天三颗，降至了每天二颗。他知道降到两颗后，就再也不能降了，因为这是说明书上规定的最低维持量。以前他对自己沉闷的生活还能容忍，但是现在却迫切希望，能改变这种状态。现在的他多想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开朗的性格啊！
爱情，是上帝赐予我们人类的，一份极其珍贵的礼物。此刻这无比爱好的爱情，已经降临到我的生命中了，但是因为吃了那么多的药，却无法享受这种美妙。我的青春已所剩无几了，我还不需要赶快采取措施，抓住这不停流逝的时光？再不能让这美好的时间，在我的麻木不仁中虚度了。
王梦远采取了双管齐下的措施，想一举而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这些措施并没有取得，他所期待的那样明显的效果。他还是他，还是走在过去的延长线上，不过他却渐渐地感到，他的生活还是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不太明显，他仍然能隐约的感到，那冰封的大地，已有了一丝溶化的迹象。
一个月后，他们双双坐在小山上，那林中的草地上，王梦远说：“你来南京已经好几个月了，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好。”
“还想不想家了？”
“想。”
“有了我你还想家吗？”
“还想。”
王梦远看了她一眼，又一次觉得自己力量的有限，不禁低下了头，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就问道：“这个裙子是刚买的吗？”
“是我昨天刚和同事一起去买的，好不好看？”
“挺漂亮的，你以前总是穿着裤子，其实女孩天生就是应该穿裙子的。”
“穿裙子有什么好？我就不太喜欢。”
“穿裙子可以使一个女孩摇曳生姿，并能给人一种飘逸感，而且把一双玉腿，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半来，对男人也是一种恰到好处地诱惑。”王梦远不禁把他这些年来，对女人裙子的研究成果，对她和盘托出了。
“你们男人真坏，整天盯着女人看。”
“欣赏女性，这是我们男人的天职。”王梦远又进一步阐述出了，他对女人的看法，并为此而有些小小的得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初涉爱河
她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时王梦远看到她裙子下面，露出来的双腿，这条两条小腿很白。他一时忍不住，就伸手掀开了她的裙子，她整个的两条腿，就赤裸裸的显露在他的眼前。这双腿虽然不是那么修长，到也是笔直匀称的，而且大腿上的肌肤，分外白皙和细嫩。
王梦远一面用手抚摸着那双腿，一面柔声地说：“你的腿真漂亮，又白又嫩，你身上的皮肤，也是这样好吗？”
她被他问的不好意思了，就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要看了。”说着他就伸手，要去解她衣服的纽扣。
她一伸手，把他的手给打开了。王梦远一把抱住她，死皮赖脸地将一只手，从微敞的领口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不再反抗，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那只手在她的胸部，不停的摸索着。
王梦远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乳房，可是感到这对乳房，不但很小，而且很松软，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感觉了。这是不对的啊！乳房是女性的重要特征之一，我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第一次抚摸女人乳房时的情景，它应该是充满了激情，与颤栗般的快感才是，我这是怎么？
以前，在我还没有吃抗精神病的药物时，每当看到小说中，一个描写情爱的举动，我都会激动不已。那时的小说是很干净的，不像现在的那些小说，描写的那样露骨。一篇小说中最多，也只有几句这样的描写，而且十分含蓄，点到为止。
正是这样朦胧的描写，会令我无比的激动，到了夜里我往往会，一遍遍地想着这些词句，一边开始**，从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那无比冲动的青春，就这样永远地离我而去的吗？那些激情满怀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吗？我的人生为什么会面临如此的尴尬？上帝，你为什么会对我，发出如此无情地嘲弄？
可就在这时，他的小堂妹将她的上身，向前努力地倾了倾，他感到手中的那对小乳房，似乎变大了一点。王梦远立刻就意识到，她的这个举动所包含的全部信息。他又一次想到了林若云，这个他深受过的姑娘。我曾一次次地试图向她，奉上我的全部真情，可她每次得到的都只是她的冷漠，对我不理不采的。
而现在怀里的这个女孩，却迎合着他的全部要求，默默地奉上了她整个的身体和灵魂，还从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的好呢，真让他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想到这里他感到下身勃起了起来，有种情欲在他的身体里荡漾了一下，但是不久又消失了。那勃起的下身，也渐渐地萎软了下去。
这时他的堂妹说：“你会不会嫌它太小了？”
王梦远安慰她说：“小的好，可以一手摸两个。”
回去之后，王梦远开始认真地思考着，他目前所面临的问题，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爱情不在于门第，或是户口，而在于两个人的素质。正在谈恋爱的俩个人，他们的素质要旗鼓相当才行。他记得作家周国平曾说过：两个相爱的人，一定是两个灵魂的相互欣赏，并彼此玩味。而我灵魂和她的灵魂之间，却始终是无法勾通的，我们的爱情会不会是个错误，是不是需要终止目前的这种关系？
于是王梦远将他的这种想法，向父亲说了，不料他父亲对他的这种想法不屑一顾，他说：“你所说的那种爱情，只不过是书本上写了骗人的。过去的人不都是连面都没见过，就结婚了，还不都过的好好的？老婆最重要的是善良，会过日子就行了。何况书上不是也说过，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吗？既然遇不到，我们也就不要再等了，你都三十多岁了，总不能就这么等一辈子吧？你有精神病，你也知道这种病的厉害，人家不嫌弃你就不错的了，你还三心二意的。要是错过了她，你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了，过几年你只能找一个二婚的，说不定还要带个拖油瓶的来。”
经他这么一说，把王梦远刚才的那番思想，给说的烟消云散。是啊！我都到这个年纪了，不能不现实一点，理想中那所谓的爱情，并不能当饭吃，生活必定是实际的，人也不能总生活在理想之中。我曾经所竭力追寻过的，那理想的爱情，是那样虚无缥缈，和不切实际，对我只能是一种残酷地伤害，我所受的毒害还不够多吗？我总不能至死也不知悔悟吧？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而现在的我依然处于，压抑，沉闷，与封闭之中，那种疾病的锁链，并未完全挣脱，心中依然是暮云沉沉。在这种情形之下，又怎么能尽情的享受，那美好爱情的芳香呢？到目前为止，我只是觉得自己，是在一片昏黄中，稀里糊涂的朝前走着。也许等我的病再好一点，就会好一些的……
他正想着，父亲又说：“你没有跟她说过，你有精神病吧？”
“目前还没有。”
“你可别那么傻，现在千万不能跟她讲，要讲也要等有了一定的感情，到了难舍难分的程度了才能说。哪个姑娘不想嫁个好人？要是听说了你有这个病，不把人家吓跑了才怪呢！要是她跑了，我们再也不可能给你找，这么好的人了！人家是黄花闺女，又是中专生，比你的学历还高呢，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那么多好人还找不到老婆呢！”
听了这话，王梦远唯有沉默以对，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说的了。他的这门亲事，也只能就这么定下了，要是她不反悔的话……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年礼物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要过春节了，他们的老板规定春节不放假，照常营业。过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王梦远又来看她了，她说：“就要过节了，这是我在外面过的第一个春节，所以特别想家，我想不再在这家餐馆干了，我要回家。”
王梦远这时想到“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诗句，一个女孩孤身在外，又到了春节，这是中国人一年一度，传统的团圆的时刻，而这又是她在外的第一个春节，她又怎么能不想家呢？但是她刚刚找到了一份工作，才安定了下来，她这一辞职，不就又重新成为，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了？
于是他劝她说：“现在工作很不好找，一走了之虽然容易，但要是明年再找一个新工作，恐怕就难了。”
“不，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王梦远看看她的脸，见她一脸的坚决，又说道：“我劝你还是再好好地考虑考虑，三思而行。”
可她把她瘦弱的身子一扭，依然很坚决地说：“我不！”
王梦远又看看她，见她的眼睛有点红润了，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她说不定会哭出来，就又跟她说起了别的，但一颗心却感到有些不安，在为她的将来而隐隐地担心着……
这时她却扬了扬手中的一个塑料袋，说：“我给你买了礼物了，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王梦远打开那个塑料袋一看，原来是一件崭新衣服，和一条崭新的裤子。他把它们拿来手里，开心地说：“亏你有心还送礼物给我，可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却没有想到要送你一个什么新年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明年补我的，要补双份的。”
王梦远笑着点了点头，笑的特别开心。笑过之后，他问：“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一共才花了几十元钱，都是在大市场买的，便宜的很。”
这时王梦远又说道：“长这么大了，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一个年轻女孩的礼物，所以特别的高兴。”
不料她却一脸认真地问：“你都三十出头了，以前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很出乎王梦远的意料，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禁又想到了那伤心的往事，心情立刻就变得有点沉重。
她立刻觉察到他脸上的这种变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好像让你很不开心？”
王梦远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我以前确实爱过一个人，可是她却并不爱我。”
“她让你很伤心，你到现在还是不能将她忘记是吧？”
“不，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现在一定早已嫁人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想她了。”
“对，她既然不爱咱们，咱们还想她干嘛？我们再也不想她了。”
王梦远重重地点点头，说：“对，你说的很对，咱们再也不想她了！来，我这就穿上试试。”
于是王梦远脱去了外衣，将那件新衣服穿上，还正合身，一点也不大，一点也不小。他穿上了衣服，又去穿裤子，当他穿上了这一身新衣服之后，心情一下子变得少有得开朗和舒畅，这种情况在最近这几年，还是不多见的……
王梦远就穿着这身衣服回家了，他父亲看到了之后就问他，他得意地说：是海霞给我买的新年礼物。他还又把她要辞职的事也说了。父亲一听，立刻就急了，说：“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来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呢？这个小孩太不懂事了，我今天晚上就去劝劝她，让她不要这么轻率，现在找个工作是那么容易的吗？”
王梦远劝了你父亲半天，想让他别去了，可是他父亲就是不听，执意要晚上去劝劝她。他晚上去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在春节前辞去了工作，回老家了，临走时也没要王梦远去送，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小堂妹回家了，过节放假的这几天，王梦远就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最近他已开始陆陆续续地看一些书，并重新获得了这种阅读的快乐。他觉得很欣喜，就一面愉快地读着一篇篇文章，一面细细地品味着这种读书的愉快。
至于其他的想法，就再也没有了，他有时也感到有些奇怪，我怎么一点也不思念她呢？她对我这么好，而我对她却好像无所谓，我怎么会这样呢？似乎太薄情寡味了。但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因为这是我内心真切的感受，对此我也无能为力，总不能自己骗自己吧？
过节期间，父亲的一个老部下，来给他拜年――她是个女同志，很热心。一听说王梦远都三十多了，还没有结婚，就一个劲要做媒，还说要给他介绍一个漂亮的姑娘。听到了漂亮姑娘，王梦远的心里一动，但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地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要个漂亮的妻子，而是目前他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我现在这么个近乎半残废的人，能守得住一个漂亮的女孩吗？漂亮姑娘，一般都会有漂亮的追求，见了她我说不定连话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