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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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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几个人又向更衣室走去,到了更衣室,那个郭大侠打开了更衣柜的门,将他的衣服,以及中午吃的米等等,一样样的拿出来,结果又发现了一个空气滤芯。赵厂长生气的说:“王梦远你把这几样配件都记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说:“你们俩个给我仔细的查,查到一个就记一个,我就处理一个,我就不信刹不住这股歪风斜气!”
说完赵厂长就走了,他们俩人也跟着向外走去,刘玉玲的手里还拿着,那个作为罪证的空气滤芯。郭大侠则蹲下身低着头,把刚才拿出来的东西,一样样的往更衣柜里放。王梦远边走边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禁想到了《红楼梦》第七十回中《惑奸谗抄检大观园》。只可惜我们厂里没有一位,那么正气凛然,可敬,而又可爱的探春,站出来同他们勇敢地抗争一下,只能任由他们去了……赵厂长真的错了,他应该发工资前查,查完就可以直接扣钱了,省得等到下个月……
接着他们又查了别的几个修理工,又发现了几样配件。王梦远按照赵厂长的话,把它们都记了下来,刘玉玲则把工具多的与少的记了下来。王梦远又把它们汇总成了清单,然后把单子交给了赵厂长。王梦远知道按照惯例,多的工具交到仓库,而少的则要扣修理工的钱。忙完了这一切,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
当天晚上,王梦远感到十分疲乏,就想早点吃了药睡觉,就在他倒好了水,刚准备吃的时候,门铃响了。他过去一看,原来是他的老同学郑一帆,王梦远忙着把他让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郑一帆一进屋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药,他说:“你又吃这么多药了?”
王梦远点点着,说:“是啊,我最近感到头脑里乱的狠,我的老毛病又来了。”
郑一帆说:“这次是为了谁?还是为了以前那个厂里的什么女孩?”
王梦远又点了点头。
郑一帆说:“我一贯主张,没有事不要生事,有了事也不能怕事。”
王梦远一时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就问:“此话怎讲?”
“我进来一看,见你现在都有点一楞一楞的,这个药副作用那么大,又有什么吃头?”
“有了病,不吃药怎么行?”
“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中说,每个艺术家都是一个精神病人。你要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这个药我看还是乘早还是别吃了,把人都吃呆了。”
王梦远把倒好的水喝了,又把那几颗药放到了一边。然后说:“弗洛伊德的理论我知道一点,我也一直在努力地调整自己,但是就是因为调不过来了,才只能借助药物。要是人人都能调整好的话,也用不着医院了。”
郑一帆又说:“你同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都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要吃这么多药?”
王梦远说:“前段时间我又去找了她几次,她依然对我冷若冰霜,但在我的心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认为她一往情深的爱着我,只是我们缺乏一种好的勾通。”
郑一帆说:“那你就仔细看看她的表情,一个姑娘爱不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不谈这些了,还是来下盘棋吧!”
郑一帆说:“你现在行不行?”
王梦远说:“虽然多吃了一点药,但是棋还是能下的。”
于是他们又一次摆开了战场,这时郑一帆拿出了烟,他们一人一根都点上后,他说:“就算她不爱你又怎么样?最多难受一阵子也就过去了,你也用不着吃这么多药啊!”
王梦远叹了口气,说:“在我脑中想的她明明爱我,却死也不愿承认这一点,非要我去哄她,我要达到她的全部要求才行。”
“那你就去哄哄她嘛,男孩子哄女孩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第一○四章 别无选择
    “关健是每次到了那个特定的地方,面对冷若冰霜的她,我的心里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次次深深的伤害。”
“你一次次的受伤,却又不能彻底的忘记她,所以就生病了?”
“不,还没有这么简单,我还认为正因为我不能迎合她的要求,有一大帮人就一直在帮她,他们始终在和我作对,无时无刻不在死死地纠缠着我,搞的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既然他们在与你作对,你就跟他们干嘛?要是人手不够,就找人帮忙。”
王梦远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说:“那不行,我要是这样的话,早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我认为不是有一个两个,而是一大帮人,他们从家里到单位,甚至在上下班的马路上,全方位的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我。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地闪转腾挪,也就是要求自己像郑板桥说的那样:难得糊涂。要是他们逼的急了,我发顿火之后,就要竭力要求自己去原谅他们,不然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要是与他们硬碰硬的话,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还是认为:人要振作,遇到事了不要像个乌龟似的,把头一缩,躲在家里一把一把的吃药。人说:寻死不如闯祸。闯一闯,说不定闯过去了,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你怕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你有精神病,就是无完全行为能力的人,就是杀了人,法院也不一定会判你罪的。”
听了这话,王梦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幽幽地说道:“诗中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柔情或佳期,感觉到的全是冰冷的风霜,和一些无情地伤害,这种感觉是很凄凉的。我现在可不敢妄想,得到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只要是这种种伤害能够停止,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把自己所写过的文字看一看,好好地梳理一下自己爱恨交织的情感,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王梦远只是笑笑,一声不响的一手手的下着棋。这时郑一帆又说道:“我看你说话办事,写文章下棋,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吗?”
“我的头脑并不是完全坏了,只是其中的一个部份出了问题,主要表现是妄想和怀疑。我现在认为所有的美女都爱我,因为我不能迎合这些美女的要求,所以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处处为难我。其实这一切只是我,可悲的痴心妄想而已,我却终日被这些妄想,所深深地困扰,犹如陷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天罗地网之中,难以自拔。”
“既然这些你都知道,就说明你没有病。”
“不,虽然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一遇到具体的事情,我就又想不开了。就会信以为真,并且异常气愤,所以我活的很痛苦,什么时候我的病好了,就好了。”
“那你生这个病,是什么感觉?”
“严重的时候我会以为,所有的人都在欺负我,我恨这世上所有的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好东西,简直肺都所炸了,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那你也怀疑过我吗?”
王梦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不光是你,我连我的父母都怀疑,我怀疑一切,怀疑我自己以外的每一个人。”
听了这话,郑一帆看了王梦远一眼,仿佛有点担忧,就不再言语了。这时他又像以前那样,突然咳嗽了起来,一连咳了五、六声……这次他们下了两盘,但是这两盘棋王梦远都输了,而且死的都很难看,这让他本来不快活的心,感到十分的沮丧。
送走郑一帆后,他一面吃着药,一面想道:看来郑一帆也是林若云他们一伙的,他们观察到我要吃药了,就派郑一帆及时地出现了,说不定他们有点沉不住气了,派他来为林若云做说客。
通过一次次找她时的神情来看,特别是我上次生病前最后一次找她时,林若云的那种表情,只能说她分明是深爱我的,但谈恋爱,也不是拼刺刀,只要有勇气就行。现在我心田那爱的小苗,已被他们践踏不成样子了,心中是一片荒芜,我又用什么去爱呢?我的心中已没有了一点爱情,有的只是凶恶的疾病,在一刻不停的苦苦折磨着我。
整个世界都向我压来了,而我却只有两个伙伴,一个是香烟,一个就是药物,它们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朋友,和精神的支柱。我只能以烟草和药物为伴,它们是我的忘忧果,只有通过它们,我的心才能得以渐渐归于平静。
要是我按郑一帆所说的,真的停了药,那只能更糟。一方面没有了药物地支持,面对他们地袭扰,我的承受能力就会更差。另一方面我要是停药,他们一但观察到了,进攻就会变得更加凶猛,他们是有理论根据的:有病却不吃肯药,那你的病情只能不断得恶化。
虽然这药的副作用很大,吃了会很难受,但我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日复一日地继续吃着。目前的我,只能是在一片幽暗中,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而且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情”字,现在再回想那所谓的爱情,我真是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这时他父亲开了门进来,说:“不早了,该洗洗睡觉了。噢,对了,今天有你的一封信,是编辑部来的。”
王梦远听说是编辑部来的信,立即接过来兴奋地拆开了,可折开一看,原来信封里装的是他的两篇散文稿,还有一封铅印的退稿信,王梦远的心一下子从希望之中,跌落到失望里。虽然他总是告诫自己,只要经过努力终会成功,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但是面对这一次次接踵而来的打击,他终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他们就像一只烙铁似的,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中,又烙下了一条新的烙印。
第一○五章 绝地反击
    这时父亲已经走了,他愣愣的看着那封简短,而又空洞的退稿信,感到深深的迷惘和惆怅。人生能有几回博?在我经历过的这短短的二十几个寒暑中,我拼博了多少回,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常常发觉自己从终点,又徘徊到了起点,就像现在这样,我又一次回到了开始时的地方,依然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作家周国平曾写道:我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你做的让自己满意,这就是最大的幸福。而我总是被疾病,和生活中的一些烦事所困扰,难得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张大网中,每一运动总感到有所牵制。对那些骚扰我只能采取不闻不问、听之任之的态度,但长此以往,心中却不能不感到痛苦和疲惫。
但我还是努力坚持着,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只不过有时觉得自己做的很棒,禁不住自己要为自己喝采,而更多的时候,我对自己又很不满意,只能在寂寞之中彷徨,这种时候往往是痛苦的,常常感到一种灵魂的无依不靠,就像一个漂泊的浮萍,什么时候我的灵魂,才能真正变得充实和宁静?
岁月在我的心头,无声地刻下了一圈圈的年轮,这其中有寂寞有伤痕,也有我成长的印迹,虽然我得到的总是失望,可我还是发觉自己在慢慢地成长,渐渐地壮大。但我成长的过程,为什么总是如此缓慢?如此艰辛?又如此心酸?我想要的成功,为何总是这样缈茫?有时我真的不知道文学这条路,该怎样继续走下去……
王梦远正这样想着,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咳嗽声,这声音同刚才郑一帆的那几声咳嗽,简直如出一辙。也同样一连咳了五、六声,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那样的声音,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声音让王梦远怀疑,郑一帆去而复返,故意跑到楼下来,躲在一个暗处,发出这样的咳嗽声。
这种声音以前也曾出现过多次,不管是不是郑一帆去而复返,还是他们故意派另一个人来,发出这些咳嗽声,我都十分憎恨这种声音。它都像病毒似的,毒害了我的友谊,更加增添了我的怀疑,使我怀疑自己的最后一个朋友,使我在这个世上,变得更为彻底的孤独。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内线就电话响了,厂长有事要找他。当王梦远来到厂长办公室时,两厂长都在,赵厂长让他坐下后,就开口道:“这段时间,你认为你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王梦远想了想,说:“还可以吧!”
赵厂长说:“但是我们看你有很大退步!”
王梦远感到很诧异,心想,这是从何说起呀?这两天我忙的像个孙子似的,刚忙完……虽然我有情绪,但我还是竭力地坚持着,自认为工作还是没有偷懒的。于是他十分冷静地说:“你能不能具体的说说。”
“钱小萍上班玩电脑游戏,你知道不知道?”
“她只是偶尔玩玩,而且也没有耽误工作。”
不料赵厂长把脸猛的一沉,严厉地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制止,或是向我们汇报?”
王梦远心想,我有一肚子的情绪,还没有来找你们呢,你们到来向我兴师问罪了。这些天来面对厂长的挑衅,王梦远是一忍再忍,但他们却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真是太过分了。此时的王梦远终于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也把脸一摆,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管?我现在已不是经理了,也只是个小老百姓,凭什么去管人家?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赵厂长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由的一愣。这时坐在一边的孙厂长把话接了过来,他说:“你不是经理了,但你是不是股东?是不是这个厂的老职工?她就在你眼皮底下玩游戏,你就跟没看到似的。”
被他这么一说,王梦远更生气了,他大声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找我的碴?不是有经理吗?钱小萍上班玩游戏,你们不去找经理,到盯着我不放,这是那家的理?张晓林每天也在接待室里,不也在他的眼皮下吗?”
孙厂长说:“张晓林虽然是个经理,但他只是个打工的,而你是股东,他在为你打工,你怎么这点认识都没有呢?”
“算了吧!你不说到股东,我还不来气呢!我只有三股,是这个厂里最少的之一,去年忙了一年,也只分到一千多元,说起来我是个股东,只不过担了个虚名。每次不分红还好,一分红我总有好几天心里不快活。我干的不比别人少,但分起红来,却相差好几倍。”
这时赵厂长又插嘴道:“你说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你把你自己管好了吗?我就常看到你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是在沙发上抽过烟,但我是不是整天坐在沙发上抽烟,别的什么事都不干了?我再忙再苦,你们从没有说过一句,看到就像没看到似的。但我偶尔在沙发上抽根烟,你们就记下了,还特意提出来。那个沙发平时坐的人多呢,张晓林、钱小萍,还有修理工,甚至包括调度老黄,他们没事的时候,都要去坐坐。他们去坐的时候,你们从没有说过一句,怎么别人都能坐,就我不能坐?”
这时赵厂长又说:“昨天你在大门口洗手,对面修理厂的那个修理工也来洗,你不但不赶他走,还把你的肥皂给他用,有这个事吧?”
王梦远回想着昨天的情况,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厂里的几个女同事,正好从旁边经过。肯定是她们汇报的,这些女人真讨厌,但是这又怎样呢?于是王梦远点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
赵厂长说:“你为什么不赶他走?我们的水费是不用交的吗?”
第一○六章 绝地反击(下)
    “大家都是邻居,这点小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这不是个小事,从这一点上就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思想,说明你根本就没把集体的利益放在心上!我今天已经叫钣金工张明军做一个小铁盒子,从明天起就把那个水龙头给锁起来。”
“那他们修理工要洗手,还要先到你这儿来拿钥匙?”
“我可以配几把钥匙,每个组长发一把。”
“我们管理人员要用水怎么办?”
“你们可以向修理工要钥匙吗!”
王梦远听了他这话,心想:这个水龙头也只能锁那么几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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