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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彷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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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擅长斗嘴,斗得越凶越有意味,但经常是油嘴滑舌的剑平略胜一筹。齐忠贤只好无可奈何地甘拜下风,但他很不服气,经常从小方面攻击剑平,以获得心灵的平衡!现在又来了。
剑平灵机一动,说道:“丽江十几年没下过一场雪了,难道这场大雪不足为奇吗?”他胜券有握地瞧着将会万般失态的齐忠贤。
而齐忠贤不急不躁、漫不经心地说道:“玉龙雪山上的雪,不是天天见吗?”
这可大出剑平的预料。“对啊,玉龙雪山上的雪的确天天见,我怎么给忘了!”自言自语。
一副失算的脸颊顿刻红晕四起,他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怎么会败在他的脚下?但他又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无话找话到:“真没品味,山西人也太俗了!”似是幽默,又似是嘲讽。他垂头丧气地打开宿舍门,不听别人的如何回答?便慌不择路的急匆匆离开了这个“苦海”。
在白雪飘飘的世界里,向他熟悉的目的地走去……
校园里已经门庭若市了,光凭这雪上的一串串脚印就可印证。也许是因为不期而至的雪吧!把他们应该的平静梦打破了,而来到这片欢腾愉悦的雪的世界。
“过去,自己还不是一只早起的小鸟吗?天天一大早就去练嗓子,而如今,却到了这个光景,才爬起来,真是太懒了!”剑平深有感触地把自己和小鸟,和过去的自己作着对比。他想着自己的室友都在呼呼大睡,真是替他们哀叹与担心啊!“前途光明,就是缺乏永奔的人啊!虽是周日,也不该如此吗?”
他沿着熟悉的小径,踏着软绵绵的雪花向前走去,身后一个个粗大的脚印瞬刻间又被来势凶猛的雪花填满了……
雪花任意地飞舞着,像失控的烈马一样疯狂地乱窜乱撞。
雪花不时地向剑平的身上飘打着,不多一会他就变成了一个古里古怪的“圣诞老人”。
“钟楼”被白雪覆盖的像一个威武的白将军,正在大显身手的指挥边疆士兵作战;美丽雪白的图书馆像北京四合院那样亭亭玉立、宁静浩远;静谧的湖面像一张“白纸”接着纷沓而来的雪花。
虽天寒地冻,但湖水却没有畏惧而结冰,真是奇迹啊!
这时,一个铁牌映入剑平的眼帘,太熟悉了,——“情人湖”。这个湖的名字也太别致了,像是专为一对对情人而形成!
他漫步在湖边,思潮起伏,似江河之水汹涌泛滥,无法拦阻……
去年十一月的某天,他和杨晶晶就是站在这个湖边,大谈人生,大谈文学的。那时的他,激动不已,豪无隐瞒地抒发着一腔豪情。
杨晶晶问他:“你对将来生活有何打算?”
“打算?我有很多打算,但都不太切合实际。”剑平忧虑地说到。
“不切合实际也没关系啊!人没有幻想,就可能失去精神依托,活着就没多大意思了。”
“是啊!我非常赞成你的看法。”剑平微笑着又说,“你有什么打算啊!”
杨晶晶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的第一个打算是走出沙漠,这个几乎已实现……”她抬起头又指着飘散的白云,说:“我的第二个打算是做一条缥缈不定的白云,享受那自在的逍遥生活……”
“什么?做一朵快活的白云。这不正是雯雯的永封湖遐想吗?她们两个的心怎么那么相近?还是我又遇到了一个和雯雯一样思想的女孩……”剑平在心中翻腾着这股巨浪。一根丝拨动两根弦,这又使他忆起“永封湖”之恋:那是寒冬腊月,天空中也飘着鹅毛大雪,他和齐雯雯共坐在“天和亭”下,诉说着人生和爱情。那时的心,是火热的,而如今,却冷的发抖。他不想再去想,极力控制着自己,但环境的相似性牵引着他的思绪飘飞着,犹如这雪花不辩方向,不辩目标地胡乱地舞着……
去年的十二月初,他的知音朋友晶晶告诉他: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回老家……这还是后来从他的英语课本上发现的,也不知是她何时偷偷写的……
“她说她要离开老家,离开那沙飞尘扬的沙漠,而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回去了,不知是搞什么名堂?太不可思议了。”剑平很是不理解,也捉摸不透。
人的心灵世界太复杂了,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包罗世界万物万象,甚至宇宙的所有奇幻难想的东西。既然这样庞大的群体挤在心中这个狭小的圈子里,也就难免会发生心神错乱,颠东倒西的了。
她的离开并没给剑平的生活造成大起大落的波折,没过几天,他又适应了孤独、平静的生活,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现在,他的思绪又狂乱地飘起来!不知是飘到山上,还是飘到水里;是飘到山东,还是飘到丽江;是飘到雯雯那,还是飘到晶晶那。一切的一切仿佛重现眼前,使他魂不守舍!
很多事情一个人是不能改变的,刺痛的心只好一个人忍着,满腹的话只好变成沉默的水压在心底。
想到她们,剑平也想一走了之,但身上的担子是重如泰山啊!
“妈妈的嘱托,爸爸的忠告。”此起彼伏地响在他耳畔。他能离开吗?不能,绝对不能!
借着白雪洁净的心灵,望着湖水碧绿的平面,他一人独自在此惆怅,不愧为一副难得的哀凉之景。
“如果人的生活像这湖水一样平静,没有波伏,没有伤痛,那该多好啊!”美好的憧憬又从剑平的脑中冒出。多么可笑啊!湖水怎么会没波伏呢?人生又怎会没有伤痛呢?被理智冲昏的头脑,被伤痛刺破的心,也仅只会想起此了。
去年的夏天——不平凡的夏天;去年的一幕幕——不平凡的一幕幕。现在又迎来了,真是连绵不绝!
“痛苦的心如刀割,麻木的肉体如剑刺!”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夏……夏天,永远不……不能让他忘记的那个夏天——二零零四年的那个夏天。
注:关于丽江古城的描写,选自“云南旅游图册丽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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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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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漫想
——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毖,我们应该振作起来,与生命、与命运进行抗衡!
青龙山脚下,世世代代生活着风平浪静的同姓人家,他们过着安逸、乐观、舒适、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到民国时期,黄河泛滥成灾,才有一户别姓人家逃到此,而落地生根。
黄河怒吼时,成批成群的受害者大量西迁、东迁、南迁。在这千军万马的队伍中,有一户姓贾的贫穷人家也落荒而逃,他们沿途漫无目标,受冻挨饿,最后只剩下了能延续香火的贾振元,他是凭着百折不屈的坚强意志,才逃离了苦海,来到青龙山脚下。
这里好心的农民收留了这个青年汉子,从此,他就堂而惶之地成为了一村之员,并在这里娶妻生子,延续了贾家的血脉。
没过几年的贾家,就不可同日而语矣了,与旧时代的悲惨历史划得可谓泾渭分明!
贾振元有两个老婆,大老婆生了二子,老大名叫福青,老二名叫福龙;二老婆生了一子,其名为福山。
贾家的势力来势凶猛,犹如江河之水汹涌泛滥而无法抵挡。
三个儿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青龙山三字的暗暗排序!这也是贾振元别有心裁地取巧而成。
他为了感激青龙山收留了他这个孤儿,也收留了他的子孙后代吧!
贾家一时人烟兴旺,倒令村里其他人家刮目相看。子孙多,是好事,也能在村里争得抛头露面的机会。
由此,而打破了平静的过去,开始了激荡的未来。
滚滚江水不停地东流,一去而不复返!历史的车轮,也不断旋转着,向新的世纪慢慢靠近,慢慢踏过……
二零零四年四月中旬,夏天已悄然而致,热气也随之从南方蔓延而来,渐渐笼罩住北方的天空。
这天,碧绿的小河淙淙地流着缠绵不尽的水息;太阳高高而照,映在水中,波光粼粼,光彩夺目;小河两岸,杂草野花席田遍地,争着初夏的光辉;高大的白杨树哗哗作响,像是奏着一曲撼人心扉的摇滚之乐。
河边的一块平滑石头上,却坐着一位愁肠百结的老人。他身材矮小、结实,头发已灰白,满脸皱纹叠迭起伏,一双深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的天空,远方缥缈不定的白云。他手里夹着一棵大鸡烟,不停地吸吮着。仿佛在思考人生,又仿佛在注意世间万物的不停代谢,不停变化。他能窥透人生吗?他能读懂自己吗?不能,他什么也做不到。生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玩物。拖着疲惫的心灵,拖着痛苦的肉体,最后回到依旧不能自拔的归宿!不一会,他又低头向水中望去,清澈见底的水,使他看到了自由自在的鱼儿们。他虽老了,但仍旧向往着自由的生活,这生活虽已渺茫难定!他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思考着,却什么也想不通!也许,人生并不需要去思考!对他来说,思考只是多余之物,只会徒加心灵的伤痛!
太阳依旧照着他那萎缩一团的矮小身躯,依旧向它的归宿之地——西方,慢慢地靠近;水鸟们欢蹦乱跳地戏着水;善于啼曲的小虫们不停地嚎叫着……是的,大自然没有静止,仍然按着它自己的轨迹行动着……
小桥静静地矗立在湍湍流水之上。
桥北却有个身影向桥南渐进清晰地闪来。他的步伐快如箭步,似有百般大事急燎心头,不得不大步、快步地向这边奔来。急奔的他,额头汗珠不停地抛洒着,而他却没顾得上这些,仍风尘仆仆的赶着“遥不可及”的路程。
他就是贾剑平,刚刚从学校赶回来。也许是思家心切吧,才让他如此止不住步!
来到桥头上,他才放缓了一下脚步。向两边望了望难得一赏的家乡美景。可是向西展望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河边。他没去猜是谁?也没急着叫上一声?就急匆匆地下了河道,向那个地方直奔去。
“大伯,你坐在这欣赏风景呢?”剑平喜不自禁、饶有兴趣地说道。
这倒给了老人一个大的惊喜。这位老人就是贾福青,剑平的亲大伯。
福青扭过脸来,强做笑容地说道:“剑平啊,星期了?”
“星期了,大伯,你坐在这欣赏风景呢?”剑平又一次提及老问题。
“人老了,烦心事太多。哪有什么心思欣赏风景!”福青感叹到。眉头锁的更紧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颊荡溢着无限的苦痛。
“大伯又遇到什么不顺心事了?”剑平疑虑地问到。也顺势坐在了他大伯身边。
“……唉……”福青只是唉声叹气,眼睛斜视着天空,仿佛在向老天宣泄自己的愤世嫉俗!
“家又出什么事了吗?”
“你弟弟的病又犯了?”福青忍俊不禁,说了出来。
“什么?弟弟的病又犯了!”剑平惊惧到,脸色大变,心凉半截,又迫不及待地追问,“严重不严重?有没有送医院?”
“我说是赶快送医院,可你大娘她不同意!”
福青悲苦的脸颊有点发紫,显然是怒气交加,但他又无可奈何!
剑平也熟知大娘的执拗,任谁有天大本事,也终难说服她。
“大娘不同意!”剑平重复着,更加惊惧,两眼瞪得圆大,漫不经心地随口一句,“这哪有同意不同意的说法!必须赶紧送医院,‘人命关天’啊!”这句发自肺腑的话,似乎不是说给福青听的,而是说给制造祸端的命运听的。
他愤怒了,拉住大伯的手就要急着向家赶。
“剑平啊!你哥剑风正在给剑静输吊瓶,现在没多大危险,你冷静一下吧!我们坐在这拉拉话。”福青倒心平气静地劝起了他暴躁不安的侄子,真是心痛的颠倒了位置。
“没什么危险就好!”剑平自言自语到,惊慌失措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他们两个在河边沉默起来,各自心中都笼上了一层难抹的阴影。
福青吸了一口烟,喷云吐雾地说道:“复习的怎么样了?……高考有没有取胜的把握?”
这句话倒出自剑平的预料,也倒问住了剑平。在家庭纷乱并岌岌可危的场合下,他还有心思去谈莫不关己的事,真是袭人心扉。
剑平支吾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问题……不多大!”显然信心不太充足。
“没多大问题就好!我是多么盼望你考个好大学!”福青扶着剑平的肩膀又谈吐到,“你大伯我一辈子不识字,不知吃了多少亏!哎!如今,你若能考上大学,也能弥补一下大伯的终身遗憾。”福青振振有辞,他把心愿寄托给了侄子。要不?他能托付给谁呢?他的儿子还有这个能力吗?
“大伯,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剑平听到如此言语,信心又增百倍。但想到剑静身负绝疾,大伯如此痛苦不堪,又一阵难过起来。
福青像看透了剑平的心事,又补充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命运,我们无法跨越它,只能等它来找我们。”
“不,大伯,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我们应该振作起来,与生命,与命运进行抗衡。”剑平的一腔豪气犹如气吞山河之势,冲口而出,把福青老汉震慑住了,使他哑口无言。
福青老婆的很多“宿命观”,在日常生活中,都潜移默化,耳濡目染地强加给了他。以致他使劲“全身术”也分掉不了。
在福青的人生观、世界观里,人是不能去抗衡命运的,人在命运前理应束手就擒,而无反驳之力。若触犯了它,它将会大发雷霆,降更大的罪,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在命运面前,福青老汉激流勇退,明哲保身,也实在是一种退让与解脱!听到剑平的话,犹如万箭钻心,使他又惊又惧起来:“孩子,千万不能这样胡思乱想。我们哪有能力去这样做!”
“有,大敌当前,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同仇敌忾,抗击病魔,再加上医生的努力,我相信可以做到!”剑平毫不含糊并理直气壮地讲起了这点不大不小的道理。这对剑平来说,也是出人意表。他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大胆的话,事实使他动了真情!
这句话又震撼了老人的心。他怎么也想不通,甚至是颇为费神,而又百思不得其解。终究一句:人在命运前无能为力!他一直坚持着他的这条人生原则,以致始终跳不出这个历史圈子的局限。他沉默了……
半晌,天空竟阴唳起来,一团乌黑的云彩从东南方向小河边压过来,仿佛要吞噬这里的万事万物……
雨点开始稀稀散散地掉落下来……
雨点急促下落,浇醒了半迷糊的剑平。
“大伯,我们快走吧!大雨马上就要‘倾盆’了!”剑平起身拉住福青的手就向村庄急冲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明明万里无云的晴朗高空,却在瞬间被一团突如其来的黑云遮掩、消失了。
不期而至的雨水敲打着一切,敲打着麻木不仁的肉体,敲打着迷茫不堪的心灵。
世事难测?人生还不是就像这天,说晴即晴,想阴就阴,刮风则刮风,下雨则下雨。真是难以琢磨,难以确定!
他们两个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赶回了家,都淋得落汤鸡一般。
经过这场及时雨的洗礼,贾福青的心胸豁然开朗了。也许是这阴晴难测的天带给了他一丝瞬间灵感吧!也许是剑平的一番不凡之话刺激了他的麻木心灵吧!总之,他迷茫的心雨过天晴,他也跳出了自己煞费苦心设计的圈子。
而剑平却迷茫了,昏晕了,他不知该怎样对待这场残局?他也没有信心去劝服大伯,更不用说大娘了!
福青拉着剑平的手,像找到了精神依托,像得到了有史以来充实的力量一样,百不停步地向家冲去。前面充满希望,一片光明……
贾剑静正躺在床上,粗粗地喘息着,好像心脏上压着一块巨石,憋得他难以自拔!泛百的脸颊无一点血丝,瘦瘦的两腮向里深深而陷,整个身体犹如一副模型骨架,瘦骨嶙峋,犹似一个奄奄一息的沧桑老人,仅有两只饱满、抖擞的眼睛来回旋转着。他妈正在旁边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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