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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与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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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十三说:“老大,你说的是哪次?”
大篷车说:“你他妈不知道就把嘴巴闭上!今天既是帮你出气的,也是处理我的事,芝兰也和我好过,只不过她叫你豌豆而已。哈哈哈哈!”
张十三受了气,就把气撒在桑葚头上,狠狠地踢了桑葚几脚。
桑葚知道大篷车说的那件事,但他无法将那两个死人和大篷车联系在一起,对于那两个死人,桑葚唯一的记忆就是操了那个女的。但他一直无法摆脱的就是,他一旦想起那些被她赶过的女尸,他*****就隐隐地感到寒冷。现在,他感到最多的却是*****灼热,奇痒,刺痛。
大棚车命令男贵妃等人将桑葚从地上弄起来,将其双手反扭到背后,男贵妃抓住桑葚的头发,使劲往后扯,桑葚只能仰着头,男贵妃叫张十三捏着桑葚的腮帮,桑葚的嘴巴便大张开来。
大篷车一阵狂笑之后,将裤子褪下,朝着桑葚的嘴巴撒了一泡尿。
桑葚受辱,狂暴地嘶叫起来。
男贵妃和张十三等人将桑身架得死死的,致使桑葚无法挣脱。
大篷车又一次狂笑起来,巴掌在桑葚脸上猥亵地拍来拍去。
桑葚吐出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要从男贵妃和张十三的手中挣扎出去,但他失败了。
大篷车收好裤子,说:“和尚,你他妈的不识相,太你妈的不识相!你一直都在找死,知道吗?你杂种只陪吃我的*****!”
男贵妃和张十三及其他几个年轻人都一阵大笑。
大篷车一帮人离去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老奶妈’死了,我没粉吃了,那怎么办呢?只有靠你给我弄来,不然,老子随时做了你!”
男贵妃在大篷车撒完尿后就看出他的瘾又犯了,便将一只烟给他点上,他吸了几口,骂道:“这是什么烟?”便扔了。
桑葚还听见大篷车说:“明天到‘老奶妈’那儿去搜搜,看还能不能搞到一点白粉。”
张十三说:“老大,我看不行吧,‘老奶妈’死了,他亲属恐怕会把他的东西都给弄走的,对了,公安局的也不会放过那地方。”
男贵妃说:“其实,公安局的早就盯上‘老奶妈’,我看事情不简单。”
然后,大篷车一伙人就把桑葚扔下,走了。
在路上,大篷车问男贵妃:“你的意思是,‘老奶妈’一死,会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警察会将‘老奶妈’贩毒和做人贩子的事给端了?”
男贵妃说;“那还能怎样?”
大篷车骂道:“芝兰那婆娘什么人不杀,偏偏弄死了‘老奶妈’!”
张十三说:“芝兰也不是有意要整死他,怪就怪他太色!”
桑葚很久才从疼痛中缓过气来。他胡乱地将脸上的尿水抹去,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家里奔去。
桑葚他老爹多多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冲进去的时候,由于弄出的声音很响,惊动了他老爹和他老娘。
桑葚在屋子里疯狂地翻动着,他老爹和老娘胆战心惊地跟在他后面,问他深更半夜的,你找什么?他不作搭理,一个人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他老娘将院子里的灯光打开,两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到的桑葚浑身泥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桑葚在堆杂物的屋子里折腾,他老爹明白了儿子在寻找什么。
桑葚终于找到那把斧头,他提着它,在空中做了一个挥劈的姿态,然后就要往外冲,他这个动作让他老娘腿脚一软,就跌倒在地。
桑葚看了他老娘一眼,正要出去,不料他老爹冲上去,将他抱住,说:“你要做什么?不准出去!”
桑葚一扭腰身,原想能很轻易地将他老爹甩开,自己很快就会脱身,但任凭他怎么挣扎,摆动,跺脚,他老爹就像一把巨大的钳子,将他牢牢地钳制住了。
桑葚叫道;“你松手!放开我!”
他爹就是不肯松开双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他觉得腰都快给勒断了。
那把斧头在他老爹头上晃来晃去,几乎就要劈在他头上。他老爹叫道:“孽子,你就是今天几斧头砍了我,我也不放你出去!”
他老娘从地上爬过来,抱住桑葚的腿:“儿啊,你不能做傻事啊!”
桑葚两眼凶光,可他无计可施。
突然,桑葚感到眼前一黑,身上的疼痛突然消失,只觉得浑身突然失去了热量和力气,那把斧头划过他老娘的脑袋,掉到了地上。
桑葚昏倒在地。
他老爹猝不及防,也随着儿子一起摔倒在地。
桑葚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夜里,他不停地说胡话,手脚冰冷,半夜时,他老爹看见他头上、身上大汗淋漓,便用毛巾给他擦拭,可没多久,汗水又冒了出来。他老爹突然觉得儿子比以前消瘦多了。在天亮时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老爹见他情况不妙,就将他送进了医院。
桑葚醒来的时候,已经住进了病房。
他老娘告诉他,蚂蝗刚才来过了,还买了水果,说有急事,要先去办,等事情完了再来陪他说话。
桑葚问道:“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娘吓了一跳,忙说:“谁说你要死?儿啊,不许你那么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啊?”
桑葚说:“娘,我刚才做梦就梦倒我死了。”
他娘哭道:“儿啊,你说得娘都活不下去了!你没事的,啊,你没事的。”
蚂蝗进来的时候,桑葚也说:“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要死了?”
蚂蝗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听他这么一说,眼珠都快射出来了:“什么,你说你要死了?现在你醒着的,没发烧吧?我看你比我都还要活得长,说什么死呀?别胡思乱想了。”
桑葚说:“你是在说好听的话给我。”
蚂蝗说:“明天我把我娘的镜子拿来,你天天照照自己就知道了,到死那天还早着哪。依我看,哎,护士小姐,”蚂蝗对一个护士说,“你看他那样子,是不是白里透红啊?”
护士笑了笑,说:“是啊。”
桑葚说:“可我做梦都梦到我死了,那么多人看我是怎么给埋葬的。”
蚂蝗说:“你脑子是不是被大篷车给打坏了,一个劲地乱想?”
桑葚不说话了。
中午时,桑葚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有空了再来。
临出门时,蚂蝗对桑葚说:“你若老这么乱想,还不如真的去死了呢。好好养病,让你爹娘高兴起来。”
蚂蝗对桑葚爹娘说:“叔,婶,和尚只是说说而已,他命大,也硬得很哪,死不了的,你们往开处想!”
整整一个上午,医生都在对桑葚的身体进行全面的检查,之后,医生对他老爹说:“病人除了被殴打致伤外,根据X光的显示,还有支气管肺炎症状。如果需要的话,尽快做个CT。总体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另外,病人腋部、腹股沟处淋巴肿大,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还待进一步检查。血常规化验报告初步显示好象没多大问题,但必须再做进一步化验。不过,我担心病人的血液化验同样不容乐观,而且根据你们描述的病人的夜间反应,虽然还不能下结论,但我想你们及早作好心理准备。”
桑葚老爹不知道医生究竟要说明的是什么,但他和老伴还是意识到儿子的病情非常严重。
末了,医生对他们说:“下午来取血液化验报告。”
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卷
    他娘木然地望着来人,后者一时也被眼前这张苍白而麻木的脸弄得不知所措,以为她已经彻底傻了。等他娘眼光慢慢柔和起来,能察觉到有人在同她讲话时,那人才灵醒过来,喊到:“你家立邦死了!”
他娘身子摇了摇。
她问道:“邦儿死了?你说我家邦儿死了?啊?”
那人简直要转狂了,说:“我口水都说干了,听到没有?你家立邦死了!”
他娘这才听清楚了,知道来人说的意思了。她触了电般站起来:“在哪里?你带我去,快,带我去!”
那人带着他娘迅速朝出事地点跑去。
在村东头的树林里,聚集了很多人。
在人群围成的圆圈中央,躺着一个年轻男子,第一个人发现他的时候,这男子还吊在树上,那人不知是由于被吓懵了,还是由于男子那怪异的死相,竟使他没认出他就是立邦。那人带着被惊吓过度的喊叫奔回村里,将平静的村子给搅得兴奋起来。人们涌到树林里,将死人从树上解了下来,仔细一瞧,才发现是立邦。
立邦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脑袋歪向一边,乌青的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而上下嘴唇上,是已经干了的变黑的血迹。眼睛裂开了一条缝,露出灰白的眼仁。
有一股尿屎的恶臭在林子里蔓延,那是从立邦的下身传来的,一群绿头苍蝇正在他裆部出飞来飞去,很快便密密麻麻地在恶臭的部位聚集起来,人们将他们驱赶掉,可不一会儿,这些嗡嗡叫的小飞物又迅速集结在一起,快活地散布在尸体各处。
立邦是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吊死在树上的。
那几个将立邦从树上解下来的人说:“他尿屎都流了一裤裆,顺着大腿流了出来。看样子,他被勒死之前被人狠揍过。”
另外一个说:“胸口上被扎了几刀,刀刀要命!”
“死得可真是难看!”
“是什么人如此下黑手,可也是够狠的!”
他娘赶来了,树林里立即安静下去。
他娘走到立邦的身边,就站下了。
她望着死人的样子很古怪,仿佛不是在看她死去的儿子,而是在审视一具远古时代的干尸,而这干尸在还没成为干尸时就是被她给掩埋的,而今被挖掘出来,她只是来看看,看看那曾经熟悉的人和这干尸究竟有什么区别,不管有无区别,她都要好好研究研究。她那研究者的神态使旁边的人都觉得是他们自己傻了。
其实,他娘只是想知道儿子是被别人以哪种方式给结果其性命的。至于他为什么被别人弄死,是什么样的人将他弄死,他娘知道。正因为有这么一层原因,他娘并没有表现出巨大的痛苦,人们在她眼里看见的不是汹涌的泪水,甚至一点湿润也没有,只是两眼干涩的光,茫然地投放在儿子僵硬的脸上。
慢慢地,他娘坐了下去,以一种并不特别的姿势坐在了儿子的身边,然后将儿子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手里,轻轻地揉搓着。那本身粗糙的手已经冷了下去,关节僵硬,他娘感觉就像握出了一快冷冰冰的铁板。但她还是轻柔地搓着,捏着,摩挲着,似乎能从这只手上得到儿子的一丝感觉似的。
即使村里最善于和别人搭话,而且一搭上话了就能说个一天半日的女人,而且想上去安慰一番,但见他娘如此这般,也顿地哑了。
他娘的坐姿微微前倾,有些佝偻,要向前仆倒似的,但她始终能稳妥地保持这个姿势。后来,她停止了动作,将儿子的手放回到儿子的身边。她望着那双手安然地贴在儿子的
身体旁边,想再次将它们拿了来,再揉揉,但她很快放弃了,收回了自己的手,让它们无力地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几个男人上来,对他娘说,还是把尸体抬走吧。
他娘没有说话。
那几个男人将立帮的尸体抬了起来。他娘身子往上一挺,突然抓住立邦的手,那几个男人用力过大,几乎将他娘拉倒。
几个男人停住了,却没有将立邦放下去,就那么抬着,尸体悬在空中,而死人的手却依旧被他娘拉着。
他娘意识到了什么,她手一松,将儿子放开,自己却跌坐下去。
那几个男人怕他娘伤心,更担心她不同意就这么把尸体弄走,便又对他娘说,我们把你儿子抬走了,找个地方埋了,你还要再看看吗?
他们在等待他娘发话或点头。
但他娘始终就是那么一副表情,仿佛眼前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人们对那几个男人悄悄说,她伤心得糊涂了,气傻了,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就别等她了,你们尽快把她儿子弄走,入土为安哪!
那几个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他们说:“做棺材的木料到哪儿去弄呢?”
一个妇人说:“她家里有的是木料,正适合做棺材,你们尽管去扛!”
那几个男人想,这也好,就这么办吧。
正当那几个男人即将离开树林的时候,他们听见了一个怪异的声音。他们只得再次停下来,回头望去,所有围在他娘身边的人,同他们一起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娘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叫,惨白的脸突然舒展开去,仿佛刚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眼睛也发出两束生动的光,连头上那几绺在风中飘动的头发也柔曼起来,灰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很快就因为湿润而显得极其性感。喉咙里的声音停止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就很快站住了。人们以为她想不开了,要跑起来,去追赶那几个男人,将儿子要回来,但她没有走开,而是像在欣赏林间浓郁静谧的风光一样环顾着四周。后来,村里的人都说,那一瞬间,他们都呆了,愣了,眼前的女人简直美丽极了,他们从来没见过他娘这么漂亮过,这么年青过。还有人说,当时看她一站起来,就像刚刚出嫁那样,有些羞怯,却非常动人,她在环顾林间的时候,也显得那么从容和平静,他们在那一刻感觉奇怪极了,这哪儿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人杀害了?分明是一个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自己的风韵啊。就当人们为她的突然变化而惊诧或迷惑的时候,只见她跳了一下,袋鼠一样,就那么跳了一下,人们立即下意识地往后退。她挥了挥手臂,叫了一声,又蹦跳了几下,还是袋鼠似的跳着,然后“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将手放在嘴里吮了吮,又一阵怪怪的大笑,然后又蹦又跳,在草地上旋转了几圈,停下来,望着最近的几个孩子,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怪相,后者吓得要哭起来,她见罢开心极了,又喊又跳,依旧是袋鼠一样,最后,她猛地以一只母狮般的速度往前冲去,即使路过那几个男人的身边时,她也没再看一眼死去的儿子,而是欢叫着,
扔下几个木桩一样的男人,朝林子深处跑去,后者醒悟过来时,他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娘疯了。
从那天起,他娘就疯了。
那几个男人准备到他家去取木料制作棺材的时候,他娘拿着一把柴刀,坐在门口,说谁要进来,她就砍死谁。
结果,立帮就被村里人草草地用一张篾席裹住,埋了。
当他终于能回到家里时,他娘已经疯癫很多年了,让他惊奇的是,他娘居然活了下来。在所经历的人事中,他无以从中找到相似的例子。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娘既然已经疯了,但她是靠什么活了那么久,而且从来没有好转过?也就是说,他娘一直处于疯癫之中,却活了下来。自然,他不可能找到答案,很快,他也决定不去寻找这些答案,毫无疑问,那终究是徒劳。
他在山里生活了十八年,那十八年足以影响他的一生。在他远离故土的漂泊岁月里,他都能将十八年里所经历的那些压抑、贫困、苦闷、无望却又富有幻想甚至是传奇色彩的日子和所有这些日子中的细节从记忆掩盖的最深处掏出来,讲给别人听,写成文字,让无数陌生的人和他一起经历,品味这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事情,从中求得共鸣,同时也供他一个人在寂寞时找到寄托,也让自己成为自己文字的读者和生活的观众,从别人的角度审视自己。几乎每个人都不可能忘记他年少时所经过的一切,无法更改乡音,不管他走得多远,即使怀着对故土的仇怨,曾经发誓永远不再回到那熟悉而又伤感的地方,甚至在离开人世时还如此决绝地强迫自己忘怀那一切,可在内心,在一把乡土所涵盖的意识和意志里,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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