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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的,你什么时候把计画告诉我﹖我要先去准备。”在燕赤凰严厉的斥责下,秦政司终于乖乖听话。
“晚上我会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要去﹖”燕赤凰从爆炸事件发生后就来回的想着该怎么去做,但他不想靠一人的力量做无把握的事。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机场等你。”愈快愈好,他可不要让城贵川有防备的机会。
“先回总部去和三谋们商量,我晚一点再过去听你们的计画,再决定怎么行动。”
燕赤凰拍拍他的肩要他先回去。
“赤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欲走的秦政司忽地停下脚步,用稍带硬涩的声音说着。
“我在听。”机敏的燕赤凰听到他的这种声音,大约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我、赛门还有晓,我们三个把芷晶交给你,她若掉一滴眼泪,会有三个帮派找你。”秦政司转身以严肃的眼神告诉他。
“我早知道了,我一直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但我不会让她流泪也不会让你们三个找我算帐。”他铿锵的允诺,他还以为这些男人永远也没人会开口对他这么说。
“你要永远守着她。”纵使有万般的不舍,他仍是执起燕赤凰的手,认输的把她托付。
“能从三个优秀的人选手上把她抢过来,我会让她离开我吗﹖”他自信的问,微笑的对他摇头。
“算上那个影尾,我们这四个人的心事,不要让她知道。”秦政司又向他叮咛。
“你们要把话藏在心中一辈子﹖”那会有多苦﹖他们怎能这般对待自己﹖
“你能让她快乐,而我们的心事却不能,所以不要告诉她。”燕赤凰的一颗心就已能让她欢欣喜悦,再多颗的心,却会成为她心头的负荷。
“你们□□要怎么办﹖”燕赤凰握着他的肩,为其它失落的心深感不忍。
“我们只要她幸福。”
※※※
“政司什么时候会来这﹖”流芷晶放下窗边的窗帘看同燕赤凰,自从她出院后,她就一直住在燕赤凰的私人小岛上。
“城贵川虽然被我们解决了,但台湾还有一些城贵川留下来的琐事,政司还在处理,应该办好了,他说他在来我们这之前要顺道去看一下燕赫。”他办完台湾的事就到岛上,但是秦政司却坚持要把所有小事都办完才过来和他们相聚。
流芷晶正要再倒一杯热茶,听到他提到的名字后愣了一下。
“燕赫﹖”她忽然想起她似乎自离开日本后,就一直忘了这个最要提防的人。
“政司说燕赫有事找他。”一回到香港,燕赫就派手下找政司,孝心至上的政司听了就去。
“燕赫是在知道你们铲除了城贵川后找政司的﹖”流芷晶疑心的问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对。怎么了﹖”原本安适坐在椅子的燕赤凰,很在意她不自在的表情,坐直了身子看她。
“赤凰,晓他曾经说过□□”她正想把晓警告她的事告诉他,但此时却听到外头有细微的怪声。“那是什么声音﹖”
“有人来了,但是脚步很凌乱。”燕赤凰从椅子跃起,打开书柜拿出数把枪放在椅后,将其中的一把交给她。
大门突然被人吃力的推开,一条影子跟着映入眼帘。秦政司脸色苍白,脚步摇摇晃晃的走进门内关上门后,随即不支的往前跪下,倒挂在地。
“政司﹗”流芷晶把枪收到背后,仓皇的跑到他的身边。
“发生什么事﹖是谁对你下的手﹖”燕赤凰把他翻过来抱到椅上不断的问,并且发现他的两手一直捉拢着外衣。
“赤凰□□快走□□”秦政司一开口,血水便从他的口中流出。
燕赤凰飞快的将他的外衣打开,赫然发现他胸口上有一个在淌血的弹孔。
“政司□□我的天﹗”流芷晶掩着嘴,张大了眼看那会致命的伤口。
“我送你去医院,你忍着。”燕赤凰把手伸到他的身后,想要抱起他,可是秦政司却紧紧捉住他的领口不肯动。
“我是来向你报讯,除了同伴,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他边说边流泪,胸中有满腔错信的愤怨。
“谁﹖你说的是谁﹖”他拖着受伤的身子来向他报讯﹖燕赤凰压着他的伤口止血时,眼眶有疼惜的泪水在打转,他强忍着不落下来。
秦政司伸手抚着燕赤凰的脸然后对他摇摇头,再转头看着跌坐在他身边两眼发呆的流芷晶。
“芷晶,我一直对你□□”他说了一半,但是看着她那般受惊的容颜后,又不忍把话说完。
她在他气若游丝的声音中被他唤醒神智,慌忙的拉着他的手问道:“对我什么﹖你想说什么﹖”
秦政司恋恋不舍地再看她一眼,气虚力竭的拉着燕赤凰的手告诉他,“赤凰,别让她哭,要让她永远快乐的笑□□”
“我答应过你。”握着他的手,燕赤凰也知道他的伤势根本就无法救治。
“我知道你最守信□□”秦政司满足的微笑,带着无限的贪恋把双眼闭上,手从燕赤凰的手中滑落,在他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政司,不要这样□□”燕赤凰心痛如绞,拚命的摇晃着他,最后把脸垂靠在他的身上无声的落泪。
“我不相信,我不信□□”热泪流下她的脸庞,她不停的摇着头向后退。
急促的脚步声在房子的四周响起,使她从哀痛中醒来,她和燕赤凰互看了一眼,燕赤凰忙把秦政司抱到墙角,然后推倒石制的桌子,拉来沙发等东西做抵挡,并且把所有的枪枝火药全堆放在头。
当他们刚跃进墙角,一群眼熟的人便破门破窗而入。
“你们﹖”燕赤凰看着眼前荷枪包围他们的人,竟然全是他自己的手下。
“你们是燕赫的人﹖”流芷晶拭去泪,站起来一个一个的审视他们。
“你们敢背叛我﹖”当低垂着头以冷冽的声音问他们的燕赤凰也站起来时,令那些包围他们的手下不由自主的退后一大步。
“收买你们的燕赫在哪﹖”流芷晶愤怒的质问,终于知道谁是杀秦政司的人。
“奶很聪明。”燕赫赞赏的拍着手,步伐稳健的走进屋,往常不离手的拐杖也不见了。
“是你杀了政司﹖你居然杀他﹖”燕赤凰回头看着躺在他身后的秦政司一眼,转头以火烈的眼神看他。
“是我。”燕赫大方的点头承认。
“政司视你如亲父,你怎么对他下得了手﹖”再也没见过比秦政司更孝顺他的人,这教秦政司会有多伤痛﹖
“我不记得我有生过他。”燕赫无辜的耸耸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的笑容让燕赤凰更是火上心头。
“你杀他的理由是什么﹖”流芷晶将眼神锁在燕赫的身上,什么伤心难过都想不起来,只知道她的眼前有一名她的仇人。
“虽然你们已经帮我拿下日本和台湾,但你们随时都有可能爬到我的头上来,有了养虎为患的古训,多留一个我岂不多留一个祸害﹖”燕赫摊着两手问他们,表情甚是无辜。
“我和政司只是你的工具﹖”听完他的话后燕赤凰的心冷到谷底,血液却也因此沸腾到了顶点。
燕赫抚着下巴大笑道:“领养你们至今,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着你们替我拿下全亚洲,事实证明我很会挑,当初挑你们两个是挑对了,我当年真押对了宝。”
“你和其它人有计画的领养我们,就是要坐收渔翁之利﹖”流芷晶冷冷地推断。
“流远伐就是太低估你这个女人。”燕赫佳奖的朝她一笑,他缓缓地在屋子边踱步边说:“奶说得没错,这正是我们的计画,但是流远伐太笨,而城贵川的运气又太差,我是唯一一个没被你们反噬的智者,懂得佯装退居幕后保身静静等待机会,然后再让你们替我得到一切,至于被利用过的人,我会提早让他们功成身退,再立碑纪念他们。”
“燕赫﹗”燕赤凰忍耐到了极限,低声怒吼。
“你们只有两个人,别挣扎了,没有把手下随时带在身边是你最大的弱点,今天,这座岛,就是你们的安息岛。”燕赫环视四周带来的人手,有恃无恐的说。
“想要我们死,你还早得很。”流芷晶迅即拨出身后的枪射向燕赫的心房,在同一个时间,燕赤凰的子弹也跟着到。
“你们□□”虽然有穿防弹衣,但结结实实的两枪仍是让燕赫痛得弯下了身,赶紧躲到手下们的背后。
“当龙头,就要有随时被暗杀的准备,是你教导我枪不能离身。”燕赤凰在那些手下开枪之前,连续将燕赫身前的挡箭牌一一击倒。
“是我把你教得太好了。”燕赫忙躲到更后面去,对手下指示,“开枪﹗”
在强大的火力下,燕赤凰和流芷晶只能低下身子躲在桌后闪避流弹。
流芷晶在又用完了一排弹匣时,边填装边告诉他,“赤凰,我们的火力不够,我们杀出去。”
“我掩护奶,有机会奶就走。”射完枪膛最后一颗子弹的燕赤凰,在换枪时毫不考虑的响应她。
“你不走我也不走﹗”她拉住他的手,在枪林弹雨下固执的摇头。
燕赤凰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庞,忽然把她拉进怀热烈的吻着她的唇,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死了,去找晓。”
“我不要﹗”流芷晶恐惧的眼眸睁大,更是紧抱着他不肯放开。
“走﹗奶走﹗”燕赤凰狠着心肠将她推开,一只手举枪朝外开火替她开路。
“你们谁也别想走,最后的胜利者是我,你们全都是输家﹗”燕赫畅快的大笑,叫手下再去将燕赤凰开出来逃生的路再度堵上。
“你的脏手别想碰她﹗”一个沉着的声音盖过了燕赫的笑声。
“影尾﹖﹗”燕赤凰由桌缝看见整只左臂还绑着绷带,悬着三角巾的影尾带着人从靠近他们的这一边破窗而入。
“接着﹗”影尾扔给他两把子弹数目甚多的枪,身后的手下也拎着一大箱足够的弹药进来。
燕赤凰从箱子取出一把火力强大的长枪,朝大门轰去,让门变得更大,也让整间屋子的战火都停了下来。
他一手一枪的拿着然后站直身体,冷眼瞪视所有帮助燕赫的人。“你们给我听着,现在就放下枪离开这座岛,你们还有时间可以逃,逃得愈远愈好,背叛我,你们都知道我会有什么手段。”
“天皇老子□□”所有人看着燕赤凰的招牌姿势,纷纷往后退,有的甚至想从那个轰大的大门出去。
“不要怕他﹗他无法活着离开这座岛。”燕赫气急败坏的大声喝住因此想逃的人。
“你们还是要选择背叛这条死路﹖”燕赤凰又再度问那些脸上存着犹豫的手下们。
“还愣着做什么﹖他只是虚张声势,谁敢走我就杀了谁﹗”燕赫采取更狠的手法,直接先开枪杀了其中一个想逃的人,使手下们不得不去面对燕赤凰。
燕赤凰数着对面的人数,冷淡的问着燕赫,“燕赫,你知道一个好的撞球高手,都是怎么对付桌上多余的球吗﹖”
“这种情形,你要怎么对付﹖”燕赫仍是自信满满,丝毫无惧。
“我的习惯是清台﹗”燕赤凰话才说完,就已经动手让眼前燕赫的手下们来不及反应的一一倒下,扫射光了碍眼的敌人。
“你□□”燕赫和几个离大门较近的手下躲在门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这也是你教我的。”燕赤凰两枪一扔,身后又有人再递上两把弹药完全的枪给他。
“外头的人全部进来,把火力集中对准燕赤凰﹗”燕赫惧意三分的向外头大喊,马上又冲进了另一匹人马进来加入战局。
“影尾,你怎么没留在医院﹖”流芷晶在燕赤凰扫射那些人时,担心的问着身上还有伤的影尾。
“我虽然废了一只手,但我还有另一只手可以保护奶。”影尾伸出完好无缺的右手,摊开五指向她保证。
“你带多少手下来﹖”她又回头看着渐渐从窗口进来的自己人。
“足够让你们全身而退,这由我挡着,快艇已准备好在岛后等你们,你们快走。”
影尾清点完剩余的弹药后,轻推着她的肩。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流芷晶不肯同意,同一个晚上,连续有两个男人为了她的安全要牺牲自己拋下她,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事。
“我要留下来断后路,确定燕赫不能追上你们。”影尾朝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立刻要拖走她。
“我不准你留下来送死﹗”她甩开两臂的拖拉,扯着影尾的襟口低声警告他。
影尾朝她跪下,神色自若的告诉她。“小姐,当我和踏雪侍奉于奶时,我们就已把生命献给你,踏雪为了奶可以舍弃生命,我又怎么能怕死﹖奶的安全才是我的使命。”
“你□□”
“小姐,请你走,请你替我和踏雪活下去。”影尾深深叩首,央求她离开。
“我不能□□”流芷晶觉得喉间哽咽,有一股伤感在胸口蔓延。
“小姐,别忘了奶的身分是新宿,奶是日本黑帮的主人﹗”影尾大声的喊,用坚决的眼神逼她走。
在他的请求下,她狠狠地转过头,把站着的燕赤凰拉下,改由影尾和其它人站起接手。“赤凰,我们得快走。”
“他杀了政司,我不能放过他﹗”已经杀红了眼的燕赤凰正好乘机换装弹药。
“政司死了,现在再不走我们也会死,我们要留着命,这是政司替我们换来的﹗”
她在他的耳边大喊,把他的脸转向静躺在一角的政司身上。
“燕赫,把政司还给我﹗”燕赤凰看了更加火大,举起惯用的长枪往躲在人群后的燕赫轰去。
“杀了他们,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身前的挡箭牌一个个倒下,燕赫着急的指挥外头还能够调度的人进来。
“赤凰,我们真的该走了。”流芷晶收抬好随手的武器后,抬起头望着他。
“统统闪开﹗燕赫,你出来﹗”燕赤凰手上的扳机扣个不停,就是要把燕赫轰出来。
“赤凰﹗”流芷晶一鼓作气的把他拉下按在墙上。
但是燕赤凰仍旧是想推开她找燕赫算帐。
流芷晶干脆把他的枪口按在她的额心上,双眼炯炯的告诉他,“听着,燕赫的人数比我们多,你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你死,我也会跟着你。”
“奶□□”燕赤凰被她的举动震得飞快扔掉手中的武器,生怕走火伤及她。
“你要我死,我们就留在这,现在就告诉我,你要我活着还是死﹖”她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泪,双手紧紧捉着他。
“好,我们离开,奶带着政司先走,我随后掩护。”燕赤凰搂她入怀,让她的泪水淌落在他的怀。
“你一定要跟来,一定要来﹗”她抱紧他的后背,要得到他的保证。
“我保证,绝不离开奶。”燕赤凰稍稍拉开她,以额抵着她的额说。
流芷晶叫了两名手下搬抬秦政司,而她也弯身跟在他们的身后,她在离开前回头又看了燕赤凰一眼,直到燕赤凰朝她重重地点了个头后,她才喊道:“走﹗”
燕赤凰掩护他们走远后,对着忙碌的影尾说:“影尾,你要活着。”
“你快走,去跟上小姐。”影尾反而用受伤的左手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