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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你房间陪你看圣经不成?男人不想那回事?”
“他想!我不会拒绝吗?”
“啊,”君王促狭地眨眨眼:“你倒是很纯洁、贞节,送你一个牌坊。”
“我不是这意思。”苏铃一直笑嘻嘻,玩得开心,这时候,笑容收住了:“别说公子哥儿,许多男人,都以为我们这一行的很开放,很随便。要是未上教堂,便先跟他上床,第一,他会看不起你;第二,若他立心不良,都到手了,还肯娶你吗?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哗!好有道理。”君王一拍手:“我们三个当中,你最聪明,对不对?华茜。”
“错啦!别看我眼睛大,一定聪明,是呀!我学什么都容易上手,比较聪明。但我脾气坏,人又易冲动,这会坏事。君王就不同,人冷静,有计划,我们三人当中,她最聪明。”
“对呀!我最聪明,啐!若真是,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你们两个都出线了,我呢?”
“不能看今天,将来你一定有成就。”
“对呀!你忘了相士说你三十岁之前,已经是个富婆。”
“富婆?你有没有更夸张。”君王格格笑:“他说我有发展,能赚钱做富婆,多少钱才算富婆?”
“一二千万!”
“什么?我这副鬼样三十岁前就能赚一二千万?我现在每日才几千。”
“不要看扁自己,努力一定有成就。”
“对!苏铃,说说你这次去欧洲,有什么艳遇?”
“艳遇?亨利在还会有什么艳遇?”
“那些法国佬还怕你亨利?”
“还是说说有什么浪漫事吧!”华茜说。
“有呀!我正要告诉你们,那晚我和亨利吃烛光晚餐,在一间意大利餐厅,气氛很好、很浪漫……”
“一大班人怎样浪漫呢?”君王捧着一个小玻璃盆子吃果仁。
“你别打岔呀。”苏铃拿两颗果仁塞进她口里:“那天他们一班人去看歌剧,就只有我和亨利两个人。”
“外面有没有大雷大雨?”
“没有,气温低,但天气很好。为什么这样问?”
“看你们有没有,趁浪漫风雨夜干坏事。”君王单了单眼,扮鬼脸。
“死人!”苏铃咭咭笑着打她的大腿:“你一天到晚想着那回事。”
“她只敢想,不敢做,没胆匪类。”华茜说。
“你敢?”君王叉起一只手。
“不敢!我连想都不敢。”华茜掩住嘴仰颈笑:“你纯真无邪如白雪公主。”
“嘿!你是白雪公主,我是什么?”
“巫婆。”
“巫婆?让巫婆来吃你。”君王追华茜,华茜拉住苏铃挡头阵,三个人玩得很开心。
她们不单只感情好,都喜欢玩,都是大笑姑婆。
最难得的,是可以交心,无所不谈,所以她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倦极倒在沙发上,散了一地的果仁。
君王一开口,华茜就掩住她的嘴:“不准说废话,苏铃还没有说完她的浪漫故事。”
“对呀!那天浪漫烛光晚餐之夜,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我求婚。”苏铃笑着,压低声音。
“哗!杀死人。”君王张大口叫。
“他这么快就向你求婚?”
“是呀!”
“你答应了没有?”
“气氛如此浪漫,他又蛮有诚意,我怎好拒绝?”
“那是说,你这次回来,就是要筹备婚礼。”
“没那么快。”
“他求婚,你答应,还不嫁?”
“我们还没有详细讨论,比如婚期、婚礼都没有说过。”
“总之,你是跟定他了。”
“他对我好,疼我,而且命中注定我要嫁他。我命书里面有他……”
“有他什么?”
“他的姓?说我会嫁那个姓的。”
“有没有说你今年结婚?”
“没有!不过,我想生个龙仔。”
“顶呱呱,佩服。”君王竖起大拇指叫好:“连儿子生育都想好了,还说不知道婚期?”
“我们真的还未讨论。不过那晚我好开心,想多了。”
“现在结婚太可惜了。”华茜说:“你拍广告红起来。不是电视台和电影公司都找你拍戏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红多赚些钱,你还挺年轻,迟两三年结婚也只不过二十三、四岁。”
“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说马上结婚啊!看你们紧张成这样子,真要去旅行松弛一下。”
“去旅行很好玩的吗?华茜,你去过公干的。”
“出门工作和出门去玩,是完全两种不同心情。公干、拍外景……由日出做到太阳下山,压力大。旅行就不同,尽是玩。”
“我们不如也去旅行?”
“去哪?”
“当然是日本,我一直想去迪士尼乐园,又可以买许多许多时装。”
“我也赞成去日本玩。”苏铃说:“但日圆高升了差不多两倍半,消费很大,大出血搬几箱衣服回来就不可能。但遇上特别好看漂亮的买几套,还有那些小饰物、装饰品,可致可爱呀!贵也值得买一点。”
“发达啦!可以大玩大买。”君王高举双臂跳着脚。
“你那白马王子会不会寸步不离?”
“应该不会。他家族给他两间公司打理,他走不开。池军呢?”
“不大清楚,听说会去澳洲作赛。”华茜回答。
“最好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国旅行,何必带着那些观音兵?”
“就决定三人行,男士靠边站,好不好?哈,哈,哈……”
第5章
东尼看了刚买的周刊,越看心越往下沉,一个下午工作都好像不大顺利。
急CALL马日生,约好去吃晚饭。
东尼带同周刊去赴约。
“怎么老找不到你?”
“结识了个影圈大哥,他带我进娱乐圈拍戏。”
“你为人古灵精怪、爱玩、表情多多,最适合拍笑片。”
“你说得对,他们就看中我有喜剧细胞,想捧我拍喜剧。”
“恭喜你。”
“嘻嘻!”
“搞笑本色,你不红才怪。”
“一定红!”他翘着大拇指:“我一定红,哈……”
“你结识的大哥是不是成龙?”
“成龙是大哥大大人、巨星、国际巨星。不过我的大哥也很有名气,又是影帝,他最喜欢栽培后辈,不过他不是随便捧人……”
“一定要像你这般有条件的人,他才会看得上眼。”
“对啦!对啦!嘻,你最了解我。”
“你认识不少艺能界的人?”
“唔!差不多,差不多。”
“见过苏铃没有,听说电视台看中她,又有片商找她拍戏。”
“本来她走运。不过,她全都推了,因为,她要结婚啦!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那么,是真的了。”
“你也知道?”
东尼把书报交给马日生。
马日生翻开看:“她这样做,很愚蠢。”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应该嫁给朱公子?”
“嫁得好不好要看她的命运。她说朱公子爱她,那自然不会吹牛,否则也不会笨到以身相许。不过,她不应该亲自向记者爆料。”
“爆料?”
“是她亲自告诉记者,她三月下嫁朱公子,婚后退出模特儿行业和广告界娱乐圈,那犯了大忌。”
“什么大忌?”
“最近娱乐圈很静,没有什么新闻,若然不是她亲口说,放些风声出去,人家娱记可以自己追查资料,然后大造文章,起码可以热闹一阵子。她这么一公布,人家还有机会去追料?”
“她只不过坦白,自己找到好归宿,就告诉大家。”
“娱乐圈又最忌太坦白,最好是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好等人家寻秘。坦白?犯众憎。”
“我就不明白,前些日子,正有报道骂一个电视艺员虚伪,明明拍拖,死不承认。如今她坦坦白白的公布了,又不对?”
“娱乐圈你永远不会明白,太合作,被人骂;不合作,同样被人骂。现在苏铃这么一公布,还留有后患。”
“什么后患?”
“我们都认为她坦白、真诚可爱。但舆论可不是这么看好,反而会说她招积,因为她由大陆来了没多少年,部分人对大陆人有偏见,甚至排挤。现在还由这大陆妹找了个最有名望的公子,大家更认为天无眼,所以,必定会大力非议:不看好、不相配、贪钱……总之会用一切方法向苏铃和朱公子施压力。他家是名门,爱体面,就针对这一点,担保苏铃没一天好过。若朱公子家庭忍受不了,向儿子施加压力,而他实力又不够,两个人很快会散档。”
“怎会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证明他们眼光独到,这大陆妹不配入豪门,煞煞她的锐气。”
“她并没有什么过分言行。”
“但她开心得太早,自己宣布婚事。”
“莫名其妙,结婚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了。”
“你根本不明白娱乐圈,如果真是这么简单,还有人请经理人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知道,一个可爱的美人儿要结婚了。”东尼感慨地轻叹一口气。
“幸好不是华茜,哦?”
“若换了她还好。”
“喂!华茜是你的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
“起码是前度女友。你最近又和王美美分手了,你到底寂寞不寂寞?”
“有一点点,因为我已经不再忙得日夜颠倒,开始有私人时间。”
“有没有想念华茜和王美美?”
“想过。”
“那为什么不去找她们?叫依芙代劳就行了。”
“找她们干什么?”
“哈!好笑,当然是陪你,因为你寂寞,找个人陪吃饭呀、看戏呀之类的。”
“你才好笑,我想她们是想起就想,好像想起每一个人,甚至每一件事,甚至我心爱的汽车,但我可没有想过和她们继续来往。”
“宁愿孤家寡人也不去找两位美人?”
“她们也算美人?”东尼摇头:“不过,我也想到一个排除寂寞的好方法——上的士高。”
“大新闻呀!你怎会上的士高的。”马日生拍着掌,嘻开了大嘴巴:“谁带你去的?”
“我自己去的。”
“一个人去的士高?”他瞪着眼:“也是新闻,一个人去多没趣!为什么不找个伴儿?”
“为什么一定要找伴?”
“上的士高,一定是跳舞、谈心、喝酒、猜枚,一个人做什么都不行。睡觉又嫌它吵。”
“我一个人上的士高,手握一杯酒,看尽人生百态,感觉不错,喝个半醉,入睡也容易。”东尼说:“吃过饭,我们也上的士高。”
“两个大男人,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基的一族’,你不是有许多女朋友?随便找两个。”
“到的士高自然有女孩子主动献媚,今晚陪我,我好闷。”
“为什么闷?”马日生边瞄着他看,边想,以前东尼一直忙得连死的时间也没有,亦未听他说过闷:“你向来不看八卦周刊,手上怎会有这本书?依芙的?”
“我买的。”
“你买?还自己花钱买?想看什么?”马日生闭唇转眼:“不是为了苏铃吧?”
“我们上的士高,我要喝酒……”
那晚东尼喝得比平时多,也许因为马日生在,不愁醉倒没人理会,也许真的心情烦闷。
总之,那晚他喝醉了。
马日生一向知道东尼内向、多愁善感,有时候还钻牛角尖,思想灰色,甚至有轻微自闭症,是那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人。
但他始终不明白,何事令东尼酒人愁肠愁更愁。
东尼喝醉了只会睡觉,不像其他人那样唱歌,或把心事倾吐,因此,马日生无法知道东尼为何而愁。
苏铃的事,被马日生说中了。
舆论对苏铃的婚事都不看好,甚至有人批死她不能做朱家妇。
总之是坏评如潮。
那天,东尼又经过报刊栏,那儿几位男士都买同一本刊物,看后都发出会心的微笑。
东尼一眼看到封面是苏铃的相片,他马上买下一本。
一看,惊喜参半。
苏铃穿一件粉红色的新式内衣,一件头,胸前和衣下都有许多厘士,她半躺着拍照,露出美丽的看膊和双臂。
她粉白的胸膛,由于厘士多,因此露出半个乳房,连乳沟都清楚可见。东尼看PLAYBOY,见过不少裸女,当然也见过不少乳房,外国少女皮肤较为粗糙,过大的便下垂,像苏铃这般洁白细致、结实而富弹性的胸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只是半裸,但由于质料柔薄,可以看得出内里真空,是真材实料。
她已改了发型,短发令她看起来看艳光四射和带点野性。
东尼吹着口哨驾车回家,那本周刊令他看了开心。
但他同样为苏铃忧虑。
她都宣布要结婚了,嫁入名门,自然要小心翼翼,保持端庄、高贵的形象。她经常和朱公子参加宴会,都打扮得简洁而高雅,和朱公子两手相牵,所拍的照片都很有淑女风范,加上衣饰,根本是娇艳而有型有款。
马日生也说,此姝甚有大将之风,非一般小家碧玉可比。
为何婚期已定,还拍这样的相片?
虽然不是裸照,也非写真,身上都有衣服,但也很暴露。
当然,在东尼或其他男女眼中,这算不了什么,和那些动不动就把自己脱清光的女星相比,是小儿科。但朱公子家人又怎样想?那些豪门富户,应该不会喜欢儿媳妇暴露,苏铃为何那么笨?
他回家翻阅周刊,内页文章,果然没一句好话,认为她贪慕虚荣,高攀富贵,不检点影响朱家声誉、面子;还暗示她会变本加厉,拍写真集。
东尼为她扼腕三叹。
饭后他仍想着苏铃,拿着周刊躺靠在躺椅上。
东尼用手抚着封面,想着苏铃,不管那姓朱的。他十分欣赏苏铃:人甜美,身材又一流,他闭上眼睛,脑海呈现着苏铃赤裸着美丽、迷人的胴体,横陈榻上,令他蚀骨消魂,心弦震动,极之冲动。
如此美艳丽人,谁不动心?
东尼给她的外表一百分。
他一直希望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可是从来没遇上。
遇上了走漏眼,再发现了已是人家的未婚妻。
苏铃哭着哭着,华茜和君王在一旁安慰她。
她们是好朋友,都替她难过:“这个时候,刊登那样的相片,实在对你不利……”
“可不是吗?其实,是我拍某名牌内衣时拍的。内衣啊!难道还包得密密的?”
“但读者不明白,以为你故意暴露,本来你身材好又年轻,暴露一下也很有美感。但都快嫁入豪门了,不知道亨利和他的家人怎样想。”
“不怕。”君王说:“亨利的中文程度差,他看不懂。”
“那么一大幅封面呀!他看不到?内文他看不懂,也会有他的朋友告诉他。”
“他不是真的看到吧?”
苏铃点点头,又哭。
“他怎样说?”
“怎样说?他说气温低你不怕冷吗?”
“那他……”
“他在讽刺我!我跟他吵,粉盒差点飞中他的耳朵。”
“你还打人?”君王摇头:“你应该向他好好解释,还要求他代你向他家人解释,免生误会,你怎可以动手?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谁叫他不了解我、不体谅我,还说那样的话。”
“对呀!他是不了解你,所以,你必须让他了解,才不会产生更大的误会。你乱发恶不是办法。”
“结果还不是被人当笑柄,你忘了有人批死你一定嫁不入朱家?”
“嫁不入就算了,那是我的工作,又不是无缘无故穿件内衣出来跑,要是我想表演身材,我何不拍写真赚一大笔?”
“传你拍写真呢!不会吧?”
“当然不会,刚才我赌气罢了!我不想气死父母,我好不好无所谓,他们倒是清清白白的艺术家,我还得顾全他们,我爸妈好讲究气节体面的。”
“你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亨利,让他了解你的为人和家庭背景,打打骂骂,影响感情,为了这些事情失去了一个好归宿,多不值得。”
“我也不明白那些人,这时候登你这些照片是什么居心?”
“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