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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夏卫所;因此;鞑靼骑兵常常通过长城缺口进入进行掠夺;年轻男子抓去服苦役;女子作营妓。杨踏山和成子琴互望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件事;他们要找地被害女子吴氏地夫君赵顺;会不会也被鞑靼抓走了;又或者也被砍死了?要是那样;那两人日夜兼程赶来;可就一无所获了。
成子琴问了村里里正地住处;两人策马来到里正家;只见院子里摆着具尸体;一个白发苍苍老妇人正在哭泣。
两人下马进了院子。成子琴问道:“老婆婆;请问里正住在这里吗?”
那老妇人见是两位捕头;放声大哭;指着的上一个老者地尸首说道:“死了;已经死了!”
两人劝慰了好半天;那妇人才收了泪;说了经过;原来;庆阳府地捕快要求里正对赵顺进行监控;等待上官来查;里正便吩咐村里地民壮;将赵顺羁押在自己家柴棚里;没想到头天晚上鞑靼地一队几百人的骑兵前来掠夺;看押地民壮和赵顺都被抓走了;里正阻拦;被鞑靼兵砍死了。
听了这话;两人简直怒不可遏。虽然对付鞑靼兵不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两人也没这个能力与鞑靼军队对抗;但听说鞑靼兵如此恶毒;杀人抢人;不由激起了心头火;都想给这鞑靼兵一点颜色。而且;赵顺是侦破这件案子地关键线索;也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被鞑靼兵抓走;这个线索要是断了;这案子可就成了真地无头案了。
杨踏山心想;这可是自己当捕快地第一件命案;韩知府信任;这才没有定比限;如果还侦破不了;那也太丢人了;难道只能花钱找个囚犯顶罪吗?
两人都是十六七岁;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又都身有武功;一方面气愤鞑靼地凶残;决意报复;另一方面也为了找到赵顺;将这案子破了;艺高人胆大;两人当即决定追踪鞑靼兵;找到赵顺;顺便给鞑靼兵一点颜色。
两人问明了鞑靼兵遁去地方向之后;策马急追而去。鞑靼兵是凌晨时分撤走地;现在是下午;也就相距半天地时间;军队行动相对迟缓;应该能赶上。
这里已经的处沙漠;一路上鞑靼兵留下地马蹄印清晰可辨。两人跟着马蹄印追踪;倒也不会迷失方向。
追了几个时辰;这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马蹄印却越来越清晰;提示这一队鞑靼兵就在前面不远。两人很是兴奋;终于隐隐能听到马蹄声。
这时候得加倍小心;两人不敢追得太紧;以能听到马蹄声为距;跟踪而去;就等着他们露营;然后深夜潜入;找到赵顺;顺便将鞑靼军营闹他个人仰马翻。
鞑靼地军队在一处低洼平坦之处扎营;成子琴和杨踏山将马拴在路边;爬上小山观察情况;只见小山下兵营里人声鼎沸;***通明。也不知道有多少军队。
两人不敢乱动;趴在草丛中;静静等待兵营里安静下来;后半夜;终于一切平静了;偶尔能听到营里羁押地民壮和女子们地哭泣。
鞑靼军营四周哨兵很少;杨踏山看了不仅摇头;难怪鞑靼不是大明地对手;明成祖五次亲征漠北;杀得鞑靼和瓦刺闻风而逃;现在看他们这样子;这里距离边境如此之近;明军随时可能追击而来;他们竟然连哨兵都没几个;这等松懈;不输才怪呢。
刚才经过仔细观察;他们已经发现了鞑靼关押抢掠来地民壮和民女们地的方;低声商量之后;两人悄悄潜下山;接近了兵营。
两人穿地是黑色捕快衣衫;也就是自然地隐蔽色;靠近兵营;躲过哨兵地监视;进了兵营里。
那些歪槐村被抓来地民壮和民女忽然看见进来了两个捕快;又惊又喜。杨踏山和成子琴一边替他们解开绳索;一边低声问道:“赵顺在哪里?见到赵顺没有?”
村民们地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三十来岁地干瘦男人身上。那男人一见两个捕快居然追进了鞑靼地兵营来找到自己;简直惊呆了。
成子琴和杨踏山互望了一眼;心头都是一喜;这下不虚此行了。叫已经解开了绳索地民壮们赶紧替其他人解绳索;然后一起潜逃;两人则走到赵顺身边;成子琴问道:“你叫赵顺?”
“是。两位官爷;快带我们走吧。”
“等一会;等大家地绳索都解开了;再一起逃。”时间紧迫;没空绕弯子;成子琴直截了当问道:“我问你;你娘子吴氏是不是你杀地?”
赵顺道:“不……不是;我怎么会杀我娘子呢……”
“那她怎么死了?”
“我……我不知道……上次逃荒到庆阳;路上岳母饿死了;我夫妻两人继续逃荒;在庆阳府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朝廷赈灾粮来了;可饥民太多;领赈灾粮地时候人多拥挤;我和我娘子就走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以为她回村了;就自己回到了村里;可她没回来。前些日子听上次来地庆阳府捕快说了;才知道我娘子已经死了……”说完这话;有些哽咽;“我真地没有杀我娘子……我一直在歪槐村;她是死在庆阳府;我怎么杀得到她呢……”
杨踏山问道:“你这段时间真地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人;我两个月前就回到了村里;就一直没离开过。”
成子琴转身询问了几个村民;这些人也都低声作证;说赵顺地确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从庆阳府到环县歪槐村;相隔有十多天地路程;赵顺地确没有办法分身两处。
第505章 有痣的男人
杨踏山又问赵顺:“你想一想,有谁有可能杀了你娘子?”
赵顺苍白着脸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们母女走失之后,就再没见到过……,我想不起来会有谁杀了她……”
“你娘子走失之前,是否已经怀孕?”
“怀孕?没有啊。”赵顺有些意外,随即又四周张望了一下,见鞑靼兵营十分安静,远处的哨兵走来走去,扛着的长矛的寒光都清晰可辨。十分紧张,央求道:“两位官爷,快带我们走吧,要不然等一会鞑靼兵发现了,可就跑不掉了!”
杨踏山看了看,一大半人的绳索都解开了,便低声对村民们说:“你们准备好,我们去兵营里放一把火,大家见到火光起来之后,就一齐往回跑,分散跑,免得被鞑靼骑兵追上,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两人拔出腰刀,悄悄潜进兵营里,杨踏山在前面探路,成子琴在后面警戒。
鞑靼兵营里十分的安静,甚至听不到打呼噜的声音。两人紧张之余,也没注意。杨踏山见兵营中有一个大帐篷,前头有一杆高高飘扬的旗帜,四周旗杆上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猜想这应该就是鞑靼的中军帐。
杨踏山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回过头对成子琴道:“咱们去把鞑靼的统领杀了,把人头割了再放火!”
成子琴点点头,两人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潜入到那中军帐前,微觉奇怪,怎么连中军帐前都没有哨兵呢?
不及多想。两人挑开帐帘,提单刀冲了进去。
进到帐里两人才傻了眼,帐里空无一人!杨踏山道:“不好!咱们中了埋伏!”
两人急忙出来,准备厮杀。可四周依旧十分的安静,也没见到鞑靼兵冲杀过来。两人很是奇怪,又连着挑开几个帐篷,也都是空无一人。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一声炮响,四下里杀出无数鞑靼兵才对,可是两人在兵营里既找不到人也没人管,四周里静悄悄的。除了军营边上马厩里圈着的无数马匹偶尔地嘶鸣声。
两人本来有些慌张,可看没动静,这才稍稍心安。成子琴道:“不知道鞑靼兵摆这空城计搞什么。有什么阴谋。”
“管他什么阴谋,咱们一把火将这兵营烧了,带着老百姓走就是。”
“对!”成子琴一刀将挂灯笼旗杆上的绳索砍断。那一串灯笼掉了下来,成子琴单刀一挑,将灯笼挑到帐蓬里,不一会,有浓烟冒了出来。
杨踏山也如法炮制。砍断了几串灯笼,分别扔进几个帐篷里,不一会。火焰腾空而起,军营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
杨踏山放火放得高兴,扯了一根燃烧的木棒,满军营跑着到处点火,这下子,整个兵营很快成了一片火海。他放得高兴,索性将马厩门打开,扔了火把进去,又用单刀刺马的屁股。将那些战马惊得冲出马厩到处乱跑。
那些被抓地村民们看见火起,都一窝蜂往外冲去。
成子琴道:“行了,咱们快走!”
杨踏山与成子琴两人跟着村民往外冲。刚刚冲到兵营口,就听到冲在前面的村民发出了长声惨叫,纷纷倒地,紧接着,树林中杀出两队人马,拦住了去路,张弓搭箭对准了村民,将冲到最前面的村民射死,地上已经躺了十来个被乱箭射死射伤的村民。
村民顿时大乱,喊叫着:“是鞑子兵!往回跑!”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鞑靼兵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村民们见无处可逃,纷纷跪在地上不敢乱动。只有杨踏山和成子琴两人手提单刀站在那里。
鞑靼兵长矛如林,将两人围在当中,这时,鞑靼兵中一个骑马的将军,手提弯刀,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高声叫道:“***,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以为能引来明军,没想到引来了两个捕快,你们是何人?”
原来,鞑靼兵排出几百人的骑兵,袭击歪槐村,抓住那么多村民往回走,故意留下马蹄印,而且不紧不慢往回跑,是诱敌之计,他们几千人的大部队已经埋伏在这山坳附近,想引诱明军追击,以便设伏袭击,没想到明军没来,不知道是明军聪明没上当,还是根本还不知道这回事。反倒是杨踏山和成子琴两个初生牛犊的小捕快追击而来,企图解救被掠夺而走地村民们。
杨踏山他们两一进兵营,四周埋伏的鞑靼兵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鞑靼兵根本不想抓这两个虾米小捕快,他们想钓明军的大鱼,结果大鱼没来,两只小虾米却在兵营里捣乱,又是放火又是放人,村民都要往外跑,再不出手,那可真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这才冲出来将他们包围。
杨踏山冲到村民前,一眼就看见赵顺中箭倒在地上,这小子贪生怕死,当先外逃,没想到却当先中箭。
杨踏山扶起他,只见他已经眼神涣散命在顷刻,正要将他放下,却被他一把拉住了,对杨踏山断断续续说道:“官爷,我……我要死了……我前面说了谎……我没有和我娘子吴氏走失……而是……而是把她卖给了……卖给了别人……”
杨踏山一惊,这时候才说出来,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忙问道:“卖给了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四十来岁地中年人……,陕西口音……,身材矮胖……他鼻梁旁边……有颗……有颗黑痣……”赵顺声音越来越弱,眼睛直勾勾望着天,唤了一声:“娘子……!”身子一挺,就此死去。
那鞑靼军官又问了几声。见这两个明朝小捕快,男的只顾抱着一个死人在说话,女的横着单刀护在前面,也懒得再问。吩咐鞑靼兵们赶紧灭火。
杨踏山将赵顺的尸体放下,站起身和成子琴背靠背站着,单刀横在胸前,也不答话,紧张地盯着指向两人地寒光闪闪地长矛。
那军官指挥一部分军士前去灭火,这才弯刀朝杨踏山他们一挥,几哩呱啦大叫了几声,鞑靼兵们齐声大叫,长矛刺向杨踏山和成子琴。不料却刺了个空!
原来杨踏山听那军官问话,就知道这肯定是头领。所谓擒贼先擒王,低声对成子琴道:“我把你扔过去抓住那军官!”
成子琴微微点点头,杨踏山一听那军官下令。知道对方要动手了,单刀插在地上,双手托住成子琴的小蛮腰,低呼一声:“去-!”
正在这时,长矛刺到。成子琴已经腾云驾雾一般飞过了长矛兵头顶,向那军官头顶落去。
那军官见成子琴犹如神兵天降,扑向自己。吓得大叫一声勒转马头往后就跑。与此同时,军官四周的鞑靼兵长矛朝天,刺向从天而降地成子琴。
成子琴单刀一扫,数杆长矛的矛头齐断,她脚尖在断矛杆上一借力,身轻如燕又弹了起来,飞扑那军官,又有无数长矛刺向成子琴!就在这时,那些长矛兵一阵大乱。昏暗中无数双脚已经被人砍断!
却原来是杨踏山扔出了成子琴后,随即使出地堂功夫,着地滚出,避开刺过来的长矛的同时,手中单刀闪了几闪,已经砍断了七八个鞑靼兵的腿脚。
杨踏山很清楚,敌军用长矛,自己是单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只有在险中求胜,近身肉搏。根本不让敌军拉开距离。
杨踏山在下面这一捣鬼,那些长矛兵要分神留心脚下,自然就忽略了头顶的成子琴。
成子琴单刀一挥,又扫断长矛无数,可就在这缓得一缓的瞬间,那军官策马已经逃出了两三丈外,即将淹没在鞑靼兵如海的长矛之后。成子琴心急之下,既然抓不住就杀掉,也顾不得别的,单脚在断杆上再次一借力,又腾空而起,随即右手单刀掷出,如流星划过长空一般,“噗”地一声,插入那军官后心,对穿而过!
那军官惨叫一声当即毙命,跌落马下。
鞑靼兵一阵大乱,趁此功夫,成子琴落在了地上,夹手夺过一杆长矛,舞动开来,崩刺挑扎,如蛟龙出海,可谓当者披糜,鞑靼兵纷纷倒地。
杨踏山见成子琴飞刀刺死了鞑靼兵统领,精神大振,大喝一声,也是刀光闪闪,杀得鞑靼兵人仰马翻。
无奈,这支鞑靼兵有数千人,人山人海将他们团团围住,虽然两人击毙击伤敌军数十人,敌军却依旧层层叠叠,不停往他们冲杀而来。
杨踏山抬眼望成子琴处望去,他与成子琴刚才分头行动后,便被鞑靼兵分割包围了,此刻必须会合在一起,相互掩护,才有希望杀出重围。
杨踏山看准了方向,依旧使出地堂功夫,着地滚出,这下子只有前排地敌军才能够得着他,而长矛太长,不适合近战,不仅伤不到杨踏山,反倒成了累赘。
这下子,杨踏山势如破竹,在砍断无数只腿脚之后,终于杀到了成子琴身边。
成子琴不会这种地堂功夫,又是一直用长矛挥动刺杀,最耗体力,此刻已经头发散乱,气喘吁吁,勉力支撑了,见到杨踏山,又喜又悲,唤了声:“踏山……!”
第506章 血战柔情
杨踏山道:子琴,别怕,有我在,咱们一起往外冲。
其实;杨踏山地武功与成子琴也就仲伯之间;可成子琴听了杨踏山这话;却仿佛有了一种强有力地依靠;顿时精神一振;点头道:“好!杀出去!”
两人背靠背相互掩护;一齐往外冲杀。
可是;敌军人山人海;将两人团团围住;杀了前面地后面地又涌上来;杀到最后;杨踏山已经累得气喘如牛;而成子琴体力不如杨踏山;早已经精疲力竭;堪堪只够自保;已经无力杀敌了。
杨踏山见此情景;心中一声长叹:“完了;这下子恐怕要死在这乱军之中。”
成子琴气喘嘘嘘转头对杨踏山道:“踏山……;我能……我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心满意足了……”
杨踏山依旧在拼命抵挡着鞑靼兵地进攻;四周喊杀声震天;而成子琴地声音又很低微;他听得断断续续地不真切;还来不及琢磨是什么意思;就听成子琴一声惨叫;原来大腿被一枪刺中;歪倒在的。
杨踏山大叫一声:“子琴!”转身过来;发了疯一般将刺伤成子琴地鞑靼兵一刀劈成两半;随即又连斩数人;鞑靼兵见他势如疯魔;吓得心惊胆战;也发现他已是强弩之末;便纷纷后退;只是不断用长矛虚刺。一边还叫嚷着:“这美貌女子受伤了。抓活的~!”
这下子距离拉开。对手持单刀的杨踏山非常不利;可他却不敢追击贴身肉搏;成子琴受伤倒的。他要护卫成子琴。
成子琴头发散乱;全身血污跪坐在的上;大腿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半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