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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带动这些东东。
失去了DNA检测设备,杨秋池多少有些失望,一个好的法医如果没有这套DNA设备,仿佛被砍掉了一只胳膊,但有什么办法呢,总算没有全军覆没。卡车也报废了,不然的话,单单是这辆卡车,就可以让明朝直接进入到蒸汽时代,现在梦想完蛋了。
感叹完了,该干活了。杨秋池决定先检查那草帽里的那根短发,要判断短发的性别,这样就可以为锦衣卫省掉一半的工作,说得好听一点,把扰民程度尽可能减小,同时也减少对寺庙佛事活动的影响。
杨秋池从大立柜里找出了那顶草帽,将那根短发小心地取了出来,对这短发毛根部的有核细胞,进行了Y染色质及X染色质检测,发现这是一根男性头发。这项检测告诉杨秋池,可以告诉马渡,不用抓尼姑,只抓和尚就可以了。
下面的检测有些麻烦,但非常重要,有可能确定殷德究竟是不是凶手。关于这个问题,目前需要鉴定的物证主要有三个,一个是死者白小妹**里的内容物,一个是她手指甲里的皮肤组织残片,还有一个,是白小妹左**上的那一枚咬痕。
白小妹**上的这枚牙齿痕迹,目前看来,是三个证据中最有价值的,因为失去了DNA检测设备,因此无法对**内容物和皮肤组织残片作DNA检验,只能作ABO血型检测,而后者,只具有排除意义,却不能作为同一认定的证据。
但是,牙齿痕迹与人的指纹一样,是可以作为同一认定的证据的,因为人的牙齿的大小、形状、缝隙、排列位置和牙弓形状每个人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完全相同的牙齿咬痕,所以,咬痕能够成为同一鉴定的有力物证。
但麻烦的是,这枚牙齿痕迹是在尸体的**上,按现代社会的法医物证要求,可以将**切下,放在福尔马林里保存,但在明朝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放在冷冻室里冻结后,用硅橡胶制作模型,这也不好办,一来没有冷冻室,二来也没有硅橡胶。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数码相机拍下来,制作成幻灯影像,将来提取到嫌疑人的牙齿痕迹之后,再作对比检测。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要提取对比检材,胡三、殷德的血液样品,对牙齿痕迹进行拍照。
殷德的血液样品,这一点没有问题,昨天下午,殷德在殓房里被吓摔在地上时,被铁钉扎伤了手,铁钉上和殓房的地上、椅子上都留得有他的血。
杨秋池来到正房,从大立柜拿了那个数码相机,然后来到殓房,先将殷德滴落在地上、椅子上的凝结了的血滴粉末,用小刀刮下,用白纸包好,然后拍摄了白小妹左****那个咬痕。
杨秋池到监牢里提取了胡三的血样样本和牙齿痕迹,回到家,先对比了牙齿痕迹,与白小妹**上那枚牙齿痕迹明显不同,这咬痕不是胡三所为。由于没有殷德的牙齿痕迹作参考,所以无法进行对比确定是不是殷德咬的。
接着,杨秋池将刮回来的殷德的血液凝结粉末进行了血型检测,测定出殷德的血型为A型,胡三的血型是AB型。
可是,当他检测出白小妹**内容物白小妹指甲里那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的血型为O型之后,他的眉毛拧到了一起,怎么会这样呢,人的血型是终身不变的,这说明,白小妹**里的精液和指甲里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的血型,与殷德的和胡三都不相同!
他站起身来,慢慢在房间里踱着步子,难道是自己检测出了问题。
杨秋池很是惊异,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殷德很明显是凶手,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神经质,一切的征兆都是指向殷德的,可为什么检验结果与预料的不一致?难道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吗?杨秋池绝对不相信这一点,他对自己很自信,以往多少次的检测出现意外,可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是怎么了?他不明白。
或许,是方才的检验过程出了问题。杨秋池把方才的检测试验重新再做了一遍,结果与前一次的一模一样。
杨秋池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与他的直觉完全不符,但他找不到原因,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检测是正确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结果,他弄不明白。
杨秋池将显微镜等器材试剂全部收好放入箱子,然后把那把七七式手枪、小藏刀和数码相机也放进箱子,将箱子锁进了那个铝合金大柜子里,用一块黑布将柜子蒙上。
这些东东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说不清楚。检验结果也不能作为证据提供出来,因为明朝的人不可能相信什么血型之类的,得用他们习惯的证据来证明犯罪,照片就更不能拿出来,否则被当成妖怪烧死那才冤枉。
收拾完之后,杨秋池将房门锁好,和杨母、冯小雪说了一声,就出了门。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方才的检测结果,原来,这个案子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第五十六章 知情
白素梅白若莲花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脖子上缠着敷了中药的绷带,正无力地斜躺在杨忤作老屋的炕头,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宋芸儿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地递到白素梅的嘴唇旁,白素梅勉力喝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宋芸儿一边喂白素梅喝粥,一边说道:“白姐姐,昨晚上我哥问你谁是凶手,你就是不肯说,唉,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白素梅没办法说话,脸上飘过了一丝忧愁,眼睛不知怎的慢慢湿润了。
宋芸儿又舀起一勺粥,刚要吹凉一点,忽然停下了动作,轻声说道:“有人来了。”放下粥碗,闪身到了外间的门边,手腕翻处,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已经握在手中。
果然,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过来了,到了门边,“哚哚哚”三声敲门声,“哚哚”紧接着又是两声,这是杨秋池和她约好的暗号。宋芸儿一喜,叫道:“哥!”手一晃,那短刃没入衣袖,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正是杨秋池。
方才的检验让杨秋池重新陷入了迷惑,血型鉴定结果很明显,白小妹手指甲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和**内容物的血型是O型,与殷德或者胡三的都不符,那么,凶手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杨秋池没有半点头绪。
血型鉴定只能作排除,不能做同一认定,因为相同的血型的人太多了。白小妹**上那枚牙齿痕迹现在还用不上,因为没有殷德的咬痕作对照。现在看来,没有证据证明殷德是凶手,所以,昨晚上放火烧小阁楼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他,由于不知道谁是凶手,白素梅再隐蔽下去就没有必要,而且不利于她的伤的治疗。宋芸儿那小丫头也耐不住长时间隐居生活,于是,杨秋池决定,还是将白素梅接回来。
既然殷德不是凶手,那么白素梅回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杨秋池本来想把白素梅直接送回殷家的,但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不安,最终决定,还是想办法将白素梅留在县衙门里,这样心里踏实一些。
“殷夫人怎么样了?”杨秋池走进房间,问道。
“喝了一点粥,睡了一会,精神好些了。”宋芸儿关好房门,跟在杨秋池屁股后面进了里间。
杨秋池走到炕边,侧身子坐在炕沿上,看着白素梅。
白素梅抬眼帘看了一眼杨秋池,白嫩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咳嗽着。
她怎么看见自己就脸红?杨秋池有点纳闷,不是有句话吗: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难道她知道了我对她人工呼吸的事了吗?不对,那时侯她正在昏迷,不可能知道,而这种事情他老爹老娘和老公也绝对不会主动和她说的,宋知县也不会说,小黑狗就更不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杨秋池站起身来,将宋芸儿拉到了外间。
宋芸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哥。”
“你是不是和殷夫人说了,昨天下午我……我救她的经过?”
“说了啊,今天上午她用纸笔写了问我是谁救了她,我就直说了。”
“你直说什么了?”
“我说是我哥你救的她啊,亲她的嘴往里呼气,又按她的胸,又用我的簪子刺她的人中和十宣,才把她给救活的——对了,哥,你怎么懂得道呢?”
杨秋池心里直叫苦,哪还有心情和她讨论道:“你呀你,就会捣乱!”
“我怎么捣乱了?”宋芸儿嘟起了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这种实话也能说吗?人家是女孩子,我对她这样这样……”杨秋池作了个亲嘴的姿势,“传出去的话,你还叫人家怎么活嘛!”
“嘻嘻嘻……”宋芸儿笑道,“你这回子才想到啊?早干什么去了?我昨天看你亲她的时侯美得那样,没什么不自在的啊!”
“别胡说!我那是救人!”杨秋池急道,想起白素梅柔软的嘴唇,心中一荡,赶紧定了定神,问道:“你除了告诉殷夫人,还和谁说过?”
“再没有了!”宋芸儿举起手,“我可以发誓!你妹再不懂事,这其中的关节也还是知道的呀!”
“知道就好!千万别到外面说去,好妹妹,人家姑娘的清白可都在你手中呢!”杨秋池叮嘱道。
“嘻嘻嘻……知道了!”
杨秋池在宋芸儿鼻子上刮了一下:“调皮鬼!进去吧。”转身进了里屋。
白素梅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见到杨秋池进来,努力起身想坐起来,宋芸儿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白姐姐,你别动,就这样躺着,我哥不是外人,不用客气的。”
杨秋池现在可不敢再坐到她身边去了,见她身子单薄,黛眉微锁,别有一番楚楚动人模样,另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白素梅感觉到杨秋池在看她,脸更红了。
杨秋池掩饰地干咳了一声,问道:“殷夫人,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谁杀了你妹妹?你看见了吗?我拿纸笔给你写出来,好吗?”
白素梅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动,紧咬下唇,轻轻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咳嗽声。
杨秋池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逼。宋芸儿扶住白素梅,轻轻替她捶背,向杨秋池问道:“哥,咱们什么时候回衙门啊?我都要闷死了!”
“哥这次就是来接你们回去的!”杨秋池微笑。
“真的?太好了!”宋芸儿高兴地叫道,“可以回家喽!”站起身来,“那咱们走吧,我来背白姐姐。”
杨秋池见宋芸儿娇小的身子,本来想说还是我来吧,可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反正这蛮丫头身有武功,力气比自己还大。
“好!背到小巷子口子那里就行了,我雇了辆马车在路口等着。”
“好!”宋芸儿蹲下身要背白素梅,没想到白素梅摆摆手,示意自己走。她试探着下了炕,站在地上,有些摇晃,一只手扶着宋芸儿,慢慢往外走,杨秋池赶紧上前打开房门,等她们慢慢走出去之后,锁好门,三人出小巷上马车直接来到了衙门。
第五十七章 再次复活
看门的门子见一辆马车停在衙门口,不知道上面是谁,走出大门张望,等他看清楚车上坐的宋芸儿的时侯,大叫了一声:“妈呀!鬼……”刚说到这里,赶紧堵住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而且敢说知县大老爷的千金是鬼,除非不想在衙门里混了。
那门子虽然心惊,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前仔细看看,宋芸儿俏脸一板,抢过马夫的马鞭,在空中抽了个脆响:“怎么了?不认识本小姐了吗?”
听这话,看这人,宋大小姐敢情真的没死,不过心里还有些疑惑,这门子又傻兮兮问道:“大小姐,你,你不是被,被烧死了吗?”
“你睁大眼睛看看!本小姐是人是鬼?”宋芸儿鞭梢轻晃,笑嘻嘻说道。宋芸儿带着白素梅躲过了昨晚上那场大火,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所以,这门子虽然问得有些无礼,这位蛮横的大小姐这次破天荒没有生气。
那门子还当真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还低头瞧了瞧宋芸儿日头下的影子,才惊喜地大叫着:“大小姐没有死!大小姐回来了!……”狂喊着,一路往衙门里奔去,“大小姐没有死!大小姐回来了!……”
宋芸儿将白素梅扶下马车,与杨秋池一起进衙门慢慢往内衙走去,穿过大堂刚到签押房,就听到远处有声音喊着:“我的芸儿,芸儿在哪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房角出来一群人,男男女女的,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山羊胡子宋知县。
女儿死了,宋知县这一天都无心办公,一直呆在内衙长吁短叹,众姨太太们已经在出主意该怎么办后事了。
就在这时,门子来报说大小姐没有死,已经回来了,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宋知县高兴得差点没昏过去,带着韩氏妻妾们冲出来内衙。远远看见迎面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小姑娘,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宋知县兴奋得老泪纵横,顾不上官体尊严,跑过去一把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韩氏走得慢,却也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一把搂着宋芸儿,哭作一团。姨太太们也抹着眼泪围了上来,鼻涕口水的也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宋芸儿挣脱了老爹的怀抱,笑嘻嘻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知县搂着女儿的肩膀,结结巴巴问道:“芸儿,我,我和你娘,以,以为你……,我们都,都快伤,伤心死了……”
“好了好了!爹你别说了,听你说话都快把人给急死了!”宋芸儿撒娇道,拉着老爹和老娘的手,“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韩氏抹了一把眼泪,欣喜地问道:“女儿,你是怎么逃出那火场的。”
“那小小的火能奈我何?”宋芸儿一偏头,得意洋洋说道,“我早知道有人会放火的!”
“哦?”一听这话,宋知县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芸儿本来想接着吹牛皮,可正主就在身后,这牛皮一吹就破,只好老老实实说:“是我哥告诉我的。”
直到这时,宋知县仿佛才刚刚发现,原来旁边还有杨秋池和白素梅两个人。连忙打招呼,他对宋芸儿的话有些不相信,问杨秋池:“贤侄,你,你怎么会知道,昨,昨晚上有人要放火烧,烧殷家小阁楼呢?”
杨秋池笑道:“伯父,昨天下午我就说过,这个案件很可能还有帮凶,我估计,帮凶一旦知道殷夫人死而复活,肯定会来杀人灭口,所以我叫芸儿当晚将殷夫人转移到我原来的老房子了。”
宋知县恍然大悟,又问道:“那昨晚上你,你怎么不,不告诉我呢?”
“昨晚那么多人,现场又乱,我怕走漏风声让帮凶知道。”
宋知县点点头,激动地说道:“贤侄,你,你又救了我,我女儿,我,我该怎么,怎么感谢你呢。”
杨秋池道:“伯父,你不用客气的,芸儿也是我妹妹啊。咱们先回内衙吧,还要通知白千总和殷老爷子他们,免得让他们担心啊。”
“对对对!”宋知县吩咐跟班长随赶紧到殷府通知,旁边丫环上前扶着白素梅,众人边走边说,回到了内衙。
回到家里,宋芸儿眉飞色舞说起了昨晚上自己穿着夜行衣将白素梅背出小阁楼的惊险故事,连说带比划,听得大家时而惊叹,时而哄堂大笑。
正在这时,内衙门子跑进来说道:“老爷、太太,白千总大人他们来了。”紧接着,远处又传来了呼儿唤女之声,白千总当先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椅子上坐着的女儿白素梅,大叫一声,急步上前,紧紧搂住女儿,也是老泪纵横。
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