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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衙,杨秋池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事杨秋池私人地方,也有一张大床。
杨秋池把乌纱帽往书桌上一扔,仰面倒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眼望着罗帐顶,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宋芸儿调皮的笑脸,一会儿是柳若冰冷艳落寂的眼神。
秦芷慧吩咐不要去打扰杨秋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可宋芸儿还是悄悄溜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拍了拍杨秋池:“嗳!到底怎么了?看你那样子又不像生病,倒好像满腹心事似的,究竟怎么了嘛?”
宋芸儿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杨秋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杨秋池如何能将这种心事告诉宋芸儿呢,宋芸儿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师父已经和自己那个了,如果要知道,她会很伤心的。虽然不是自己故意的,可杨秋池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宋芸儿。伸过手拉着宋芸儿的手,微微一笑:“哥没事,芸儿别担心啊。”
宋芸儿听他话语温柔,嘻嘻一笑:“那就好。”顿了顿,又一脸兴奋地说道:“你升堂可比我爹有魄力,三下五除二就审完了,要是我爹,一个案子能拖上好几天,我小时候还偷偷跑去看他升堂,后来没劲也就懒得看了,加上我师父天天逼我练武,没工夫看。”
说到她师父,杨秋池心里跳了一下,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你师父对你很严吧?”
“那当然,跟催命似的,有时候我调皮偷懒,还要被责罚呢。”宋芸儿虽然撅着嘴说的,目光里却充满了自豪和感激。看得出,她们师徒的感情很深。
“你师父呢?怎么不来看你?”杨秋池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问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她也不关心你武功进展吗?”
“当然关心,”宋芸儿说,俯下身,神神秘秘道;“其实,我师父这一路都跟着我们的!”
啊!杨秋池全身微微一震,差点叫了出来。赶紧掩饰地埋怨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师父来了我们应该热情款待啊。”
“我师父不让。”宋芸儿虽然发现了杨秋池的失态,却怎么都不会往那上面去想,“我是师父说她只是来看看我武功进展怎么样了,指点我几天,然后就走。”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师父说她不想见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杨秋池心中苦笑,我怎么成了不相干的人了。要讲关系亲密,这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与你师父最亲密。
杨秋池问道;“那你师父呢?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师父让我今晚到南城门外小山上去,她在那里等我。”
第二百三十六章 哀苦
杨秋池兴奋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宋芸儿惊诧地问道:“她又不是你师父。”
“可她是你师父啊,你是我妹,所以她也是我师父啊,我当然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宋芸儿扑哧一笑:“还老人家老人家的,我都告诉过你,我师父不老,才三十出头呢。”
“那也是老人家!”杨秋池故意傻乎乎很热情的样子,“你师父来了我都不出面接待,知道的,会说是你师父她老人家不想见我这不相干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我不会做人呢。”
宋芸儿嘻嘻笑:“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带你去见我师父,反正我也想她老人及多陪我几天,我挺想她的。”
“太好了!”杨秋池心想,我也挺想她的,随即装出一付傻乎乎的样子问道:“对了,等一会我见到你师父,该怎么称呼她呢?我叫她老人家好不好?”
宋芸儿吃吃笑:“乱叫什么,我师父姓柳,你就叫她柳前辈好了。”
“姓柳?性格一定像杨柳拂面一般温柔,难怪教出你这么温柔的一个徒弟。”
宋芸儿腰肢一扭:“那当然!”随即续道:“吃过晚饭咱们就去,不过,你那一帮子贴身护卫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办?”
“甩开他们是不太可能的,”杨秋池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到时候我让他们等在山下面,就说我和你要到小山顶上玩。叫他们等在下面就行了。”
宋芸儿摇摇头:“肯定不行地,你上次被……被强人掠走,你那些护卫们差点陪你殉葬。所以,他们估计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的。”
杨秋池想了想。这倒也是,随即心中一动,说道。你师傅武功如此高强,他们肯定发现不了。让他们去也无妨。搜查完了叫他们在小山下等候,然后我们再去见师父,应该没问题地。
宋芸儿欣喜地点点头。
说定这件事,杨秋池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这时候。小丫鬟月婵跑了进来:“少爷,酒菜已经预备好了。二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和白姑娘都在等着你们两去呢。她们说要给你今天成功升堂审案表示庆贺呢。”
杨秋池很开心,听到说有酒喝,就更高兴了,拉着宋芸儿跑到了客厅,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秦芷慧、宋晴、白素梅母女都已经坐在桌子边上等杨秋池他们两了。小丫鬟月婵、红绫。荟儿在一旁伺候着。珂儿她们几个梨园另外在一处吃。
秦芷慧她们纷纷向杨秋池敬酒,恭喜夫君旗开得胜。
杨秋池喝酒从来都不推辞,现在知道了柳姑娘的下落,心里更是高兴,话也特别多,秦芷慧她们都不知道杨秋池怎么今晚这么高兴,见他高兴,也陪着开心。
天黑了,杨秋池高速秦芷慧她们几个说自己要外出拜访当地乡绅,等一会就回来。秦芷慧她们也不疑有他,叮嘱他早去早回,杨秋池带着宋芸儿出了衙门内宅。
南宫雄带着六个贴身护卫上来,得知杨秋池要外出,便准备叫护卫跟随,杨秋池赶紧拦住道:“我和芸儿想到城外走走,不要叫其他护卫,你们跟着就行了。”
南宫雄知道杨秋池与宋芸儿虽然是兄妹相称,却情同夫妻,而且宋芸儿武功高强,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有她在杨秋池身边,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如果有危险连宋芸儿都不能阻挡,护卫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南宫雄交代衙门护卫小心戒备,带着其他五个贴身护卫跟着杨秋池、宋芸儿骑马出了城,交代了城门官外出有事,等一会就回来。
一行人出了南城,直奔城南小山。
这是一个不大地小山,有一些矮矮的小松树和青青地绿草。南宫雄带着护卫迅速搜查了一下小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杨秋池吩咐她们到山下等着,南宫雄担心杨秋池出危险,不肯下去,直到杨秋池故意很亲热地搂着宋芸儿的小蛮腰命令他们立即下山,南宫雄这才拱手答应,带着五个护卫下了小山坡。
这六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以一当百地,当下分守各个上山的路口,这山坡不大,又有宋芸儿在小山上,南宫雄倒不太担心。
小山上,早春地山风吹佛而过,已经不很凉了,宋芸儿轻轻挣脱了杨秋池的搂抱,嗔道:“你除了这一招就没别的招了吗?”
杨秋池讪讪道:“有倒是有,就是没这一招那么管用啊。”
宋芸儿轻轻啐了一口,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温柔。杨秋池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宋芸儿这个假小子还有这么温柔地一面。拉着她坐在了一块长条石板上。
杨秋池心情激荡,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柳若冰,想起她冷艳的容颜和那落寂无助地眼神,心中又悲又喜,下决心今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她和自己在一起。虽然杨秋池不知道下一步谈婚论嫁该怎么办,可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柳姐姐留下,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山风吹来,微微有些凉意,杨秋池只穿了个便服,稍稍有些单薄,哆嗦了一下。宋芸儿有武功在身不觉得冷,见杨秋池这样,笑了笑,很大方地伸过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说道:“哥,你身体也太差劲了,你虽然不喜欢学武,不过我以后还是教你一点强身健体的门法,把身体练强壮一点总也是好地。”
杨秋池揉了揉鼻子。说道:“我身体还不错的了,只是想到马上要见到你师父,稍稍有些紧张罢了。”
宋芸儿笑道:“有什么紧张的。我师父可和蔼了,从来不乱发脾气。”
杨秋池心里道,你师父和蔼?如果她地行为都叫和蔼。那老虎就应该叫温情了。
又等了一会,山岗上还是静悄悄的。柳若冰并没有出现。渐渐的,连宋芸儿也有些着急了,说道:“怎么师父还没来。离师父约好地时间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杨秋池也有些着急,却安慰宋芸儿道:“也许师父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反正也不着急,慢慢等吧。”
宋芸儿点点头。
月亮升起来了,一弯小月牙。调皮地从松树缝隙间露出小脸蛋,像个害羞地小女孩。偷偷看了他们一眼,又很快隐进了松树枝后面。
春夜里小虫已经开始呢喃了,静静背景里,让人很是惬意。
可杨秋池心情慢慢变得越来越沉重,柳若冰一直没有露面,难道,因为有南宫雄他们守在上山的小路上,所以她上不来?不过,这种可能很快酒杯否定了,别说只有六个护卫,再多十倍,以柳若冰的身手,要不知不觉上这小山,还是很容易地。
难道她知道自己在小山上,不愿意见到自己,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杨秋池心中慢慢充满了酸楚,一想到柳若冰向自己提出要和自己浪迹天涯终身相守而自己没有答应时,她那落寂无助的眼神,总能让杨秋池一阵揪心地疼痛。
也许月亮不忍心看见杨秋池伤心,悄悄躲进了云层里。小山岗上的景致也随即黯淡了下来。
宋芸儿站起来,在小山岗上转了一圈,有些焦躁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坐下。
杨秋池已经越来越不存指望,心中的想法在慢慢变成现实——柳若冰不相见自己,所以没有露面。
杨秋池收拢双腿,环保双膝,把下巴颏放在双膝上,怔怔地看着朦朦月色里山岗下蜿蜒的小路。
宋芸儿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喊道:“师父!师父!芸儿在这里等你,你怎么还不来啊?”
没有回答,只有渐渐远去地回响。
宋芸儿很沮丧:“我师父从来不会迟到的。她一定看见你们了,不想见你们,所以没有露面。这离约好的时间都过去好久了,她还没来,应该不回来了。”宋芸儿又站起身,往小山岗下翘首看了看,心伤地说道:“哥,咱们回去吧。”
杨秋池也沮丧到了极点,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说道:“芸儿,都怪我,师父她老人家不想见我,我非要来,才搞成这样子。”
宋芸儿想安慰一下杨秋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拉着他的手,两人慢慢往小山岗下走。
走了几步,杨秋池心中郁闷至极,猛地挣脱了宋芸儿的手,跑回小山岗之上,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道:“柳前辈!杨秋池特意来拜见你老人家,请现身相见!”
小山岗上只有呼呼的山风和杨秋池喊声渐渐远去的回响。等了片刻,没有回音。
宋芸儿来到杨秋池身后,黯然道:“哥,别叫了,师父不会出来的了。”
杨秋池心中凄苦,不知道这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柳姐姐,把心一横,撩起衣袍,咕咚一声跪在小山岗上,悲声道:“柳前辈,在下自知无理,特来请罪,只求前辈现身相见。”
连说了三遍,还是只有山风吹佛短松岗哗哗的声响。
杨秋池悲从中生,匍匐于地:“前辈若不肯见,秋池长跪不起!”满心凄凉,竟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宋芸儿也咕咚一声跪在杨秋池身边,匍匐于地,嘤嘤地哭了起来。
良久,杨秋池耳轮中听到一声熟悉的叹息:“起来吧!”
是柳姐姐!杨秋池狂喜,猛地抬起头,果然,柳若冰站在几步远处,一袭白衣,秀发飘飘,说不出的超然脱俗。
“柳姐……柳前辈……”杨秋池欢喜得一颗心放佛要炸开一般,哽咽地呼唤。
第二百三十七章 求恳
那天柳若冰离开杨秋池他们之后,心乱如麻。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陷入情网。
她从小到大,一心苦练武功,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为了帮徒儿独占杨秋池完整的感情,将杨秋池劫走威逼,差点害死徒儿这个意中人,而为了救人,结果自己的贞操反倒被徒儿这个意中人糊里糊涂给夺走了。
等到自己失了身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女人,也渴望幸福生活,但她孤傲的性格决定了她容忍不了与别的女人分享夫君,这才鼓起勇气不顾一切提出要和杨秋池私奔,抛开这一切远走高飞。可杨秋池做不到,柳若冰带着绝望的伤感离开了杨秋池。
等她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现实的,杨秋池有太多的牵挂,至少他还有老母要照顾。
于是她决定忘掉杨秋池,忘掉这一切,继续自己苦行僧似的清修日子。
可是几天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她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杨秋池的身影。甚至能回味起杨秋池身上那让她心跳不已的男子气息。她很苦,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贞操被这倔强的男人夺走之后,自己的心也随这被夺走了。
在饱受精神折磨之后,她最终还是抗拒不了内心的煎熬,最终决定暗暗跟着他们,可她不敢见杨秋池,因为她知道就算见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很傻,可她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至少这样,她的心才会得到一丝平静。
今晚她在小山岗上一眼看见杨秋池的时候,竟然像初恋的小姑娘第一次约会似的,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无限的伤感和对这段感情未来的无奈。
其实,她只是想傻傻地赶在杨秋池身边,并不想见杨秋池,因为她知道杨秋池不可能给她所希望的感情。
直到杨秋池真情流露,融化了柳若冰的矜持,击碎了她所有的顾忌,这才现身。
宋芸儿惊呼一声,一跃而起,扑进了柳若冰的怀里:“师父!你终于来了!太好了!”又蹦又跳好不高兴。
柳若冰轻轻抚摸了一下宋芸儿的头发:“傻丫头,师父有点事来晚了,还以为你走了呢。”抬眼看着杨秋池,淡淡地问道:“这位是……”
宋芸儿亲昵地靠在柳若冰的怀里,就象依偎着自己的母亲一般:“师父,这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我的哥哥杨秋池。现任这清溪县知县,他可有本事了,很厉害的。”
杨秋池心中一凛,马上知道了自己的角色,磕头道:“柳前辈在上,请受秋池一拜。”
柳若冰轻轻避开,说道:“杨大人不必如,老身可不敢当,请起来说话。”
老身?杨秋池此刻新花怒放,有些好笑柳若冰的自称,站起身来,走过去,看见柳若冰皓月般的脸蛋,心情激荡:“柳前辈,在下盼得好苦了!”
柳若冰淡淡一笑:“杨大人何出此言,老身可担当不起。”
杨秋池躬身道:“您是芸儿的师父,我和芸儿以兄妹相称,你就是我师父,我听芸儿说您这一路相随,却始终无缘相见,秋池理应一尽地主谊,今日终于见到了师父,在下欣喜若狂,请师父随我们回县衙,让晚辈尽一尽心意啊。”
柳若冰微微一笑:“我不是你师父,你还是叫我前辈好了。”随即又道:“山下上来了六个高手,是你的护卫吧?”
杨秋池竖着耳朵一听,只听哗哗的松涛声,看了看宋芸儿,她也有些诧异,随即脸上一喜,点点头:“就是,是有几个人上来了,应该是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