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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县尉只是和气地冲大家点点头,便径直走到杜远他们三人前面,端详了他们三人一阵后问道:“你们三个就是今天来报到的学子?”
杜远他们连声答是
曹县尉的眼光扫过苏乞儿落在了杜远和卓非凡的头上:“你们二人为何要理了一个光头来上学?”
杜远心中嘀咕:你以为我们想啊,我是平头,卓非凡的头发是比我长点可也没到梳髻子的程度,不剃个光头难道还顶着一头短发让你们看稀奇呀。
心里是这么想,杜远的嘴里可没敢这么说,一挺胸,杜远答道:“在下二人考入学堂以来,便随时愿意为了苏州城百姓的安全而奉献牺牲。之所以剃成光头是因为听医师说这样在遇到与盗匪搏斗伤到了脑袋时会更加便于治疗和上药。”
曹县尉嘴角微微往上一跷,可还是毫不留情地训斥道:“从踏入学堂的一刻起,尔等已是光荣的苏州城公差中的一员。怎可还敢在官长面前如此江湖习气地自称为在下,以后在这种场合当自称职下或是卑职。”言毕语气稍稍缓和:“不过你们的这种随时准备牺牲奉献的精神还是可嘉的,我可以考虑一下在学堂中推广两位的发型。”
不理众人哀怨的目光,曹县尉又提声开口说道:“今天我们的同学们总算是全部到齐了,所以今天下午,程师爷将要代表胡县令来看望大家。顺便参加我们公差学堂第四十五期速成培训班的开学典礼。所以早上的会操取消,大家好好整理一下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下午听口令集合,到校场参加开学典礼。”
学子中间爆发出一阵低声地欢呼,曹县尉也不以为意,转身摇摇晃晃地便出了门。
杜远拉住那白净面皮的兰成,低声询问:“不就是一上午不用会操么?值得这么兴奋么?”
兰成一脸兴奋:“当然值得高兴喽,这两天的会操可把咱们都给整得够呛,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回,谁不高兴。别看你今天精神十足,若是让你会上三天操,你也便跟我们一样了。”
杜远一皱眉头:“不就是一个公差速成班么?又不是什么正规学堂,值得这么整人么?”
“公差速成班?谁告诉你这是公差速成班的?”兰成一脸惊诧。
杜远觉得有点不秒,连忙问道:“那是什么班?”
兰成饶有兴味地看着杜远:“你以为这批招的是那种每天巡巡街,抓抓小偷,顺便敲诈敲诈小商贩的公差么?”
“难道不是么?莫不成招的是刑事捕快?”觉得有点不妙的卓非凡也插了进来。
杜远大大咧咧一摆手:“怕什么,就是刑事捕快也没啥,大不了每次抓江洋巨盗的时候我们冲在最后就是了。若是做反黑组捕快就更好了,听说那单位油水是最足的了,一天的进项便能顶得上一个月的薪水。”
兰成苦笑一声,对这无知无畏的家伙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组织了半天语言才问道:“你们知道王胡子么?”
“王胡子是谁呀?”杜远和卓非凡对看一眼。
兰成看着他们的眼光便象在看两个刚从山沟里出来的乡巴佬:“王胡子是谁你们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们还能知道什么?怪不得昏头昏脑地加入这期的公差学堂。”
“王胡子是谁?很有名么?”
“当然有名!在苏州城你们可以不知道县令是谁,但是绝不能不知道王胡子是谁。”兰成开始给他们讲故事:“王胡子可是横行苏杭三县的大盗巨匪,手下有二、三千个亡命之徒,提起他的名字在这三个县内甚至可以让小儿止住夜啼。因为前几次三府联合围剿不是被王胡子拖得团团乱转,最后灰头土脸的无功而回,就是被他给抽冷子暗算了一次,反倒是损兵折将。经过分析,问题主要是出在围剿的士兵都是从外郡调来,地形不熟的缘故。所以这次主要是准备训练一批既能打仗又是本乡本土熟悉道路的特别武装捕快,用以配合军队围捕王胡子。没见这次咱们的教头不是县尉便是步弓手班头么?若是训练普通公差或者是捕快,那来做教头的应该是捕头才对。”
一听这话,杜远和卓非凡的小脸变得煞白。偏偏此时苏乞儿还不识相的过来凑趣:“是啊是啊,听说这个消息整个苏州城都没有几个人愿意进公差学堂,也只有象我这样的小混混反正也没什么出息,不如冒险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搏个正式工作。就算是死了也是烂命一条,没什么可惜的。”
卓非凡正要说话,杜远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把嘴凑到了他耳边:“稳住稳住,便是要想法跑路也得先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样胜算才高。”
让卓非凡改变主意的并不是杜远,而是因为兰成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回头路了,便是要跑也跑不过四下巡视的三十只猎犬,更别提对面山上还有一个卫所整整三百名军士驻守,要是逃跑被他们抓着可就按逃兵算,那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遭受了意外打击的杜远和卓非凡一直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机械地随着兰成去领了武装捕快的服饰换上。机械地的整理好住所。机械地随众人排着队去吃午饭。
直到吃过午饭,他们那因为吃了熊飞熊大厨烹饪的美食而开始发出抗议的胃,才让他们回到了现实。
仔细一商量,他们两个得出一个结论:老天爷把咱俩从现代社会扔到这个鬼地方来总不至于就让咱俩死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土匪手里吧。就算没有给咱们拯救世界开疆拓土占领日本的任务至少也该是让咱们拯救几个即将坠入悲惨婚姻生活中的美女吧。虽然这也可能是他们的自我安慰,不过总算是让他们忐忑不安的小心肝安宁了一点。
吃完饭没多久,赵班头敲起了点兵鼓,屋里的学子赶忙往外就冲。在班长的带领下在校场排成了一个方队。不一会,对面那排屋子里也冲出五十几个人来,迅速地在旁边也排成了一个方队。
乘着赵班头和曹县尉去门外迎接胡师爷的时候,对面排头一人突然转头对这边笑了一下,对兰成说道:“我说兰班长,你们一班可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本来一个个就长得是歪瓜劣枣的,现在又老的老小的小来了三个插班生。难道一班真要做垃圾收回场了么?”
杜远拿手指捅捅兰成,嘴往那人的方向一努:“班长,这孙子是混哪里的,什么来头啊。”
兰成大声地正色对他说道:“你可别轻易惹他,这位唐来福公子是二班的班长,人家可是大有来头的。人家的姐姐可是杭州县令的小老婆,你要惹了他就不怕他回家找他姐姐在杭州县令那儿吹枕边风对付你啊。”
杜远摸摸脑袋,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幸好班长提醒我,不然我差点就想惹惹他呢。不过我不明白咱在苏州城当公差关杭州县令什么事?”
兰成摸摸下巴:“也是哦,我也想不出杭州县令能拿苏州公差怎么着。不过小心没大错就是了。人家姐夫毕竟是个‘官’啊。而且你没事和一疯狗较什么劲,就不怕低了自己的身份么。”
这两人一搭一唱便像说相声一般,把周围的人都逗得抿着嘴偷乐,若不是顾忌着赵班头还没走远,此时大家已是哄堂大笑。
唐来福对着二人怒目而视,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指来指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哟哟哟,快来看呐。这疯狗怕是要准备咬人了。”卓非凡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他能怎么着,曹县令和赵班头就快出来了。这大庭广众的我就不信他敢拿咱们怎么着。如果他要有那胆子就更好了,待会他的手一碰到你你就往地上躺。咱们还能讹他点医药费来花花。”杜远眯着眼睛斜斜地看着唐来福说道。
那人一跺脚,恨恨地说道:“好哇,你们三个给我记着。今天我暂且放过你们,若是下次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还想再说两句,那边胡师爷已经在曹县尉和赵班头的陪同之下来到校场。他也只能恨恨地闭上嘴,只是拿着要喷火的双眼死死盯着杜远三人。杜远和卓非凡的脸皮厚度都不薄,那个兰成虽然长得白白净净但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人对唐来福的目光视若无睹,依旧挺胸收腹目视前方,一副俺们就是懒得理你的样子,把唐来福气得七窍生烟。
和唐来福结仇是杜远和卓非凡今天下午的第一个收获,至于说第二个收获那就是――――他们发现无论古今中外一旦凡有当官的演讲那都是一样又臭又长的。
在站着睡了一觉醒来后,杜远低声地问卓非凡:“怎么样,胡师爷讲完了吗?”
卓非凡脑袋上似乎全是金星:“已经讲完了,中午他从大明皇帝揭竿而起率领义军推翻腐败的前金王朝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咱们要踏着前辈们的鲜血奋勇前进。足足讲了三个时辰才算完,中间连一口水都没喝,也亏他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家伙有这个体力。”
“那现在轮到谁了,快完了吧。”杜远依旧是睡眼朦胧。
“完?还早着呢!曹县尉是从一千八百年前苏州城建县开始说起的,现在才说到一千两百年前同山越人签订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事呢?”
天着天空中眨着眼的星星,杜远突然间很期待起明天的训练了。
修改版--苏州二公差 第九章 训练
更新时间:2009…1…4 14:48:56 本章字数:4107
嗖嗖嗖,几只长箭从窗外射入,钉在了宿舍的墙上。然后铜锣被人疯狂的敲响,铛铛铛的锣声回荡在宿舍之中。一只大脚毫不留情地踹开了宿舍的大门,赵班头宏亮的声音在宿舍中回荡:“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们的起床号,你们这一群猪猡马上给我穿戴整齐到操场上给我集合去。”
卓非凡刚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他娘的怎么觉得像进了海军陆战队了。”他的屁股就被一只穿着官靴的大脚重重地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不许说话,动作给我快点,给我快快快。”赵班头持续不断地朝着这群菜鸟喷洒着口水:“不要以为你们进了公差学堂就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公差,我随时可以扒下你们这身皮把你们一脚踢出公差学堂。”
一群菜鸟在赵班头的骂声中,鸡飞狗跳地在校场上排成了一列方队。几个公差将一把把水火杀威棍发到他们的手中。
队列中有几个新丁悄悄地嘀咕:“怎么不是刀箭呀,给我们发这玩意干啥。”
赵班头这时候倒显得挺温柔的,笑眯眯地说:“朴刀会有的,弓箭也会有的,不过到时候你们真拿到了刀箭不要哭鼻子就好了。”脸孔一板,赵班头继续下令:“给我绕着山跑一圈,然后冲上山顶再回来。”
当下便有几个手拿皮鞭的公差哟喝着挥动手里的皮鞭,啪啪地在虚空中抽打着,催促着学子们开始跑步。
一开始跑起来倒还好些,跑不出二里地,整齐的队列开始慢慢地拉成了一条直线。这一界的学子本来大部分都是些流氓地痞,偶尔有几个正经人家出身的也是些图着混个军功谋个出路的小商小贩。更有唐来福这样想来蹭点功劳就脚底抹油开路走的纨绔子弟。一个个的身体素质早在狂饮烂赌中消磨的绿肥红瘦。
更为操蛋的是那根水火杀威棍。
本来那根棍子在刚拿到手的时候谁也不觉得它重,掂掂也不过二十来斤的重量。刚开始的时候提着棍子跑还觉得挺有几分威风的感觉,可越到后来,那棍子就越显出了他的威力,沉甸甸地让你想随时把它给扔到一边。
当然扔到一边的事是没有人敢做的,那便只有想办法把它放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提着它吧~~累。扛着它吧~~也累。抱着它吧~~更累。背着它吧~~你倒把一根细细长长比人还高的棍子背起来给我看看。所以一路上大家只有提着提着累了就扛着,扛着扛着累了就抱着,抱着抱着累了就拖着,反正谁都不敢停下脚步。边上几个拿着皮鞭跟着跑的公差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一直在找机会给他们的皮鞭开开荦。
渐渐的,学子们跑着跑着分成了三个集团,领先的是那些身体尚算好的,出来混没多久的小混混,包括苏乞儿他们。中间的那些中不溜的人包括兰成都在后面二三十丈处缀着他们。再往后是杜远、卓非凡和唐来福三个。卓非凡是因为身受重伤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唐来福是个纨绔子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至于杜远――――以他的体力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的把包括第一集团在内的所有人都给甩在后头。不过出于偷懒――――啊不对,按杜远的说法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他要帮帮后进的卓非凡同学。当然喽,顺便也要帮帮唐来福同学,比方说在他跑的路线前面伸出一只脚,或者是突然从后面冲上前把他撞在一边诸如此类的事他就没少干。
快到终点还有二里路的时候,杜远扶住了卓非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加快速度。”此前他们的速度不比老太太散步快多少。
这也是杜远同志总结出的生活经验: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你太出采是容易遭人嫉妒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是垫底的那一个那么你也容易出事,养得太肥的猪和老得干不动活的牛通常都得挨刀子。在杜远的帮助下卓非凡和杜远居然还能在最后一段路的冲刺中超越了两个人分别以倒数第四和第五的成绩到达了终点。
看着他们到达终点,赵班头微微冷笑一声。还没等他们坐下喘口气,赵班头的大官靴已经在他们俩的屁股上一人给来了一下:“别坐着,去把那边的石锁给我先举一百下再休息。”
待他们要死不活地举完石锁,校操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堆的人。
白净脸皮的兰成早成了一个大红脸,他躺着地上喃喃地说:“我的妈呀,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么。”
正巧这时候赵班头就在他旁边,一听兰成在这里吱吱喳喳,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大力金刚腿扫过去:“有种训练时给我跑第一,要嫌苦自己把公差制服扒下给我滚回去,没人拦着你。”
兰成被踢了一脚,不敢再多话,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跑到一边揉屁股。
这时候熊飞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瞧热闹,看见兰成被踹了一脚还不敢吭声就在旁边嘿嘿嘿地兴灾乐祸。
赵班头看见熊飞站在一边乐呵呵地,就冲着他喊了一嗓子:“熊兄弟,你也不过来露一手给这班子新丁蛋子瞅瞅么?”
见赵班头发了话,熊飞兴头也起来了,拍拍屁股走过来:“我就帮你试试他们的功力吧。兰成你过来,咱俩摔个角。”
赵班头笑了笑:“好你个熊飞,你难不成就懂得欺负新人么?”
熊飞反倒劲头更足了,起着哄道:“兰成你有种没种,这样吧,让你一支手,上不上?”
赵班头也起哄:“兰成你过来,就和他打又怎么了。他也就是一假把式而已,不过仗着身材吓人,你加把劲把他人摔倒了我这个月就不安排你站夜岗。”
兰成又往同学的队伍里看了一眼,周围的新丁都不吭气,低着头不敢看他。这帮公差新丁都知道这熊飞是个老兵油子,若是得罪了他也不知后果如何。
兰成一咬牙:他姥姥的豁出去,要打就打,谁怕谁呀。
兰成和熊飞两个人来到校场中央,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头一局,兰成心虚,又怕落了熊飞的面子会有什么后果,手上的劲就松了。熊飞很轻易地赢了,一赢就得意地叫:“没劲没劲,让你一支手还赢得这么轻松,还是换个人再试试,我连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