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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冰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杜远又问:“那你还要嫁给我?”
李若冰还不说话,还是点点头。
杜远就叹气,大声地叹着气。然后才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等一下,先别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咱们也没见过几次面,打的交道也不多。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嫁给你之后不就了解了。”李若冰不明白为什么杜远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的想法。
杜远不知道该如何给这位女神捕解释什么叫做自由恋爱,只好苦笑。最后挠破了头皮才给出了一个说法:“不如咱们先熟悉熟悉,互相之间有个了解。至于那啥……那啥的,等熟悉了之后再说。”
李若冰却以为杜远这是在推脱,于是红着眼低头便跑出了门,摔门而出的响动把正躺在摇椅上乐悠悠地咪着小酒的马如龙吓得摔了一个屁股蹲。
其实现在杜远的心里也不好受,呆呆看着李若冰远去,他的眼眶也有点泛红了。他心里默默念叨着:也许你还没遇上你真正应该爱的人。为什么不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碰”地一声,马如龙一下把门给撞开,进来就吼:“你这小兔崽子干了什么?怎么把若冰给气成那样?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敢这样欺负咱们若冰,我跟你没完。”
杜远斜睨了马如龙一眼,也没打算理他,自顾自从他身边走出门。
马如龙却一下子把揪住杜远的衣领,把他给拉了回来,因为盛怒,他的脸变成了铁青色,两眼喷着汹汹的怒火,嗓门陡然提高了一倍:“少给我来这套高高在上的样子,老子见得多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杜远也火了,猛地扬起巴掌,欲往马如龙脸上拍去,却又悬在空中,仰起脸来,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空气如此清新,世界如此美好……一、二、三、四、五……”马如龙愣了,嘟哝道:“这搞啥名堂,装神弄鬼吓人不是?”杜远的眼皮抽筋似地颤了颤,终于睁开了。“我这是制怒……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制怒方法……他娘的我这个怒看来是制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既是制不住,杜远便跳了起来,一掌拍碎了桌子,指着马如龙的鼻子大骂道:“你他娘的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不喜欢李若冰吗?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凭什么就说喜欢她,凭什么保证他的幸福。何况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更加值得她爱的一个人。”
马如龙不甘示弱,抬手便拍碎了一张凳子,后来觉得气势不够,又摔了两个茶杯:“这我不管,反正若冰喜欢你,你便得喜欢她。否则我便打碎你的脑袋。”
马如龙虽然是个公差,但也算半个武林中人。而恰好杜远也习过几天的武。所以两个人先是提高嗓门对骂,然后互相比赛着用手掌拍桌子拍椅子拍砖头,把房间里可以拍碎的东西统统拍碎了。直到房间里没有东西可以再让这两破坏狂拍的时候,两个人就红着眼睛象两匹狼一样对视着。再后来就扭成了一团。
打完一架的两个人呼呼地喘着大气,又鼻青脸肿地互相搀扶着摸到了酒窖里,你一碗我一碗地开始喝酒。仿佛想用酒把刚才战成平手的耻辱给洗刷掉。
喝到后来马如龙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哭了,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流,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边哭他一边拍着杜远的肩膀:“兄弟你好福气呀,若冰这么好的姑娘都看上你了,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你咋就能让这么好的姑娘为你伤心流泪呢?”
杜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安祥地微笑着,把一碗碗酒象喝白开水似地灌进了嘴里。
马如龙扯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你要不喜欢她把她让给我呀。”然后又继续抱着坛子喝起酒来。把眼泪和酒混合在一起喝进了肚子里,才放下坛子眼神迷离地摇摇头:“你就是把她让给我,她也不会嫁给我的,我就是一个大老粗而已。她怎么会喜欢我呢?”说完脑袋一歪,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杜远一直微笑的脸垮了下来,一直积蓄在他心灵里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烈。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个过去一直存在着的、仅仅是被自己的刻意装出的小丑模样和刻意的遗忘掩盖着的更深刻的真实往事。
杜远象是对着已经沉沉睡去的马如龙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曾经也有一个长得跟若冰一模一样的人和我说过跟若冰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她让我娶她,可她最后却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当她的男人在苦战的时候,我故意没有去援救。她只好自己去了……后来,咱们两个男人都活了下来,而她,却死了。”
杜远看着呆怔怔地站在酒窖口的李若冰一笑,但笑容中却有着遮掩不住的苦涩:“你说象我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爱么?”
李若冰就这么呆怔怔地一直看着杜远,两行眼泪从她木无表情地脸上慢慢淌下。
杜远又喝下一碗酒,笑着说道:“怎么样?偶像破灭的滋味不好受吧。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我更不是什么大侠,我也会吃醋,我也会嫉妒。我也会见死不救。为什么你们总是把我当作只会默默付出不会计较的人呢?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她直到临死也不相信我会这么狠心地弃她们于不顾。”
李若冰慢慢走到杜远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细细抚摸着杜远的脸颊:“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每个人都认为我这个女神捕应该是战无不胜,应该是一心为公。可没有人想得到我也是一个女孩子。要不就是象马如龙一样,明明喜欢我也不敢说出口,认为我是高高在上的、与他们不同的人。只有你不一样,你把我当成一个女孩,不管知不知道我是女神捕,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所以,杜远,我喜欢你,请你娶我好吗?”
杜远强抑住想把李若冰抱在怀里的想法,摇摇头:“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好吗?你还没有见过其他的世间奇男子。或许你这段时间里会遇上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男人。或许你最终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他。”
修改版--苏州二公差 第三十九章 什么是爱
更新时间:2009…1…4 14:49:05 本章字数:4112
卓非凡到达杭州府的时候,正是李若冰他们要进行诱捕进行的那一天清晨。所以当卓非凡咧着快要裂到耳朵边上的大嘴,兴冲冲地找到杜远,想在他面前表表功的时候,杜远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去去去,没看现在我正忙着吗?少在这给我添乱。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卓非凡觉得自己一腔热情地撞到了杜远的冷屁股上,便有些不乐意,呶着嘴蹲在地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正和杜远商量如何安排人手的李若冰看不过去,指指很落寞的卓非凡,推了杜远一把。杜远摇摇头无奈地走过去,踹踹卓非凡的屁股,然后用把头歪一歪。卓非凡这才高兴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杜远后头,乐呵呵地随着杜远进了房间里。
杜远开宗明意:“我现在可忙得很,你最好长话短说,我可没什么时间陪你瞎扯淡。”
卓非凡趴在杜远的耳朵边上,刚想开口,杜远就冲着他的脑袋一个巴掌打下来:“我说你别故作神秘好不好,有什么话直接说。”
卓非凡脾气好,到了现在嘴还咧得能看见后槽牙,笑眉笑眼地压低声音对杜远说道:“我找到压制你吸血本能的办法啦。”
杜远一惊,一伸手紧紧抓住了卓非凡的手臂,急急地问道:“什么办法。”
卓非凡被杜远捏得呲牙咧嘴,但他居然还在笑:“我细细想了一遍看过的典籍,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办法。只要有一个精通道术的人,在正午阳气最盛之时,以自身血液为引,便可以将你体内的吸血鬼留下的那滴血给引出来。”
杜远略略有些失望,慢慢松开了握着卓非凡的手,说道:“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呢?你的法力还没恢复,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懂道术的人。”
卓非凡嘿嘿一笑,手中捏了个道诀,大喝一声:“疾。”
几颗火星在他手指上一闪,又迅速地熄灭了。
卓非凡道:“我这两天已经感觉到我的道胎在我运气行功的时候有了反应。虽然尚不能催动道诀但总算累积了一点法力,大约不要一年我想就能恢复一半功力了。现在咱们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只要你再坚持一年,便可以变回普通人了。你可一定得坚持住啊。”
杜远低下头,沉默了很久。
等他抬起头时,目光开始躲躲闪闪的不敢再直面卓非凡:“我觉得最近感觉不错,也许……也许我可以压制得住那滴血。”
卓非凡一皱眉:“你不是一直想重新做一个普通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有了机会却反而退缩了呢?”
“因为我舍不得。”杜远舔舔略有些干躁的嘴唇,继续说道:“因为我舍不得我这身力气,舍不得那滴血液给我带来的好处。”
杜远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大声道:“只要咱们这次抓住了王胡子,咱们马上就能有钱,马上就有了地位,可是若没有本事,这钱、这地位又如何能守得住。你还记得我们刚到此处的生活么?若是没有能力,咱们迟早还得上街讨饭,迟早还得受人凌辱。”
发泄之后,杜远无力地坐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沉沉地说道:“我不愿意再过那种不能自保的日子了。”
卓非凡惊异地看着杜远。他不能理解,难道一个人真的能有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那么大吗?难道一个人接触了财富权势之后便要把这些身外之物牢牢拽在手上才甘心吗?
有那么一刻,卓非凡真的很想冲上去好好把眼前这人揍一顿,要把这个人揍醒。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杜远苦笑道:“怎么?没有话想跟我说吗?或者你现在想揍我一顿。放心吧,要揍就揍,这次我保证我绝不还手,事后也不报复。”
卓非凡静静地看了杜远半晌,最后却笑了:“我为什么要揍你。”
杜远的脑袋垂了下来,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浪费了你这几天的心血。”
“那又如何?”卓非凡微笑着答道:“咱们是朋友、是兄弟。我有义务为你分忧,为你解难。但不代表我有权利干涉你的选择。不过,作为朋友,我会看着你的。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开始滥杀好人的时候。我也不会忘记我的职责的。”
杜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朦胧了起来。
你这个傻道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我也曾读过道门典籍。能引出那滴血的不是你的血液,而是你的道胎。如果没有了道胎,你不但做不成道士,连一个健康的普通人也做不成了。我已经毁了你一生的幸福,我不能再毁了你的一身功力。
杜远心里波澜起伏,面上却是哈哈大笑。亲热地搂着卓非凡出了门。
此时一切行动马上便要开始,诸事烦多。李娟和马如龙又各领了一队人先期潜伏于外。李若冰一人忙得焦头烂额。她知道卓非凡肯定有紧要的事情与杜远商量,所以也不催促,只是尽心忙碌。
待杜远和卓非凡出来,李若冰早就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抬眼看见他们俩,便笑道:“你们两个家伙终于舍得出来啦,动作快点,咱们还得赶到牛头山去呢。”
卓非凡刚想答话,杜远的手已经伸过来,把覆在他脸上的面具掀掉,笑着说道:“都是自己人,还戴着面具装神弄鬼作什么。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
其实光论外貌模样,卓非凡长得要比杜远俊朗得多。若是论气质,则两人各有千秋。卓非凡是俊朗之中带着三分阴柔,放在人群之中你也许不会最先注意到他。可一旦看见他后便不会再把眼光从他身上挪开。
而杜远体格魁伟健壮,方方正正的脸上流露出男人的刚强。便像是太阳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释放自己的热情。无论把他放在哪个角落,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李若冰这几天与杜远接触颇多,倒也见惯不怪。但突然看见往日印象中那个脸色腊黄的少年一下子居然变成了英俊温柔的青年。也禁不住看得呆了。
杜远心里感到微微一酸,但面上却笑得象个拿出刚从别人那买来古董宝贝便拿出来来显摆的暴发户:“怎么样,我这兄弟长得还帅气吧。以后你要见了有合适的姑娘,不妨给我兄弟介绍一个。”
李若冰这才惊觉自己失了态,红着脸跟卓非凡打个招呼,就拉着杜远要上路。
杭州城里这一摊,归李娟负责。出了城门口,李娟带人牵着马交给李若冰时,一看到杜远。她却不象前两天那么粘着杜远。反而把身子一缩,很惶恐地把自己藏到了别人的身后,不敢再看杜远。
杜远很敏感,一下就发觉了,待出城之后,便转过头问李若冰:“那天她也看到了?”
李若冰点点头,又补充道:“我跟她叮嘱过,不许她把这件事往外传。”
看看卓非凡在前面挥鞭催马疾奔,离得已经很远了,李若冰又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我喜欢的是你。”
杜远一愣。
李若冰红着脸但没有低下头,直视着杜远的眼睛,简短地说:“你有男人味,他没有。我喜欢有男人味的人。”
杜远看着李若冰脸上的两抹红霞,然后哈哈大笑。笑完了,笑够了、笑过瘾了,笑得李若冰就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他突然一伸手搂着李若冰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若冰,我说不准真会爱上你。”杜远低头嗅着李若冰的头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李若冰闭上眼,舒服地靠在杜远的怀里,就象一只慵懒的小猫。
杜远的手指拂过这只小猫的发梢,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
小猫却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凶巴巴地咬在了杜远的手臂上,咬得杜远直心疼李若冰那口小白牙。
“喂,我说,我的皮可厚着呢。别把牙给震掉了。”
李若冰咬得更用力了,直到牙齿真的有点隐隐作痛,直到在杜远的手臂上成功地留下牙印。李若冰才恨恨地松开嘴:“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以后你要再敢把我推来让去的,我就……”
杜远的脸黑得象暴风雨前夕的天空:“你就怎么样?就不嫁给我了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李若冰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越是着急,脑筋却越是比平时转得慢,李若冰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急得眼泪珠子都快要落下来了。
杜远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扩大,终于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音。李若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上了这坏小子的当了。
又羞又恼之下,当即便要挣开杜远的怀抱。杜远的双手却象铁钳一样紧紧地搂着她,男人的气息喷在李若冰的脸上,李若冰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杜远霸道地将李若冰紧紧搂在怀里,大声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抢不走你,你看,我的手上已经有你的印章了。”
李若冰狡黠地眨眨眼睛:“你的手上有我的印章?那应该代表你是我的人才对呀。”
杜远滞了一下,蛮横地说道:“反正不管谁是谁的人,你,李若冰,从今天开始就是我杜远的老婆,你想移情别恋是不可能的,你要想改嫁是更不可能的。”
李若冰转过身子也紧紧地搂住了杜远的腰,把脸藏进了他的怀里,低声说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