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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连载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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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昆叫服务员给谭璐上了套餐具,又给大家满了一圈酒。众人干了一杯,一阵唏嘘, 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岳子行给谭璐夹了块她喜欢吃的松鼠鱼,小声问她最近怎么样。
谭璐说,我最近怎么样你不知道?打电话干吗不接?
岳子行说,哪有的事儿,有时候不是不方便嘛。
谭璐不高兴地说,刚才也不方便吗?
岳子行说,刚才?没听见啊。
刘大昆也附和说没听见。
谭璐说,算了吧你,你要嫌我烦早点儿吱声啊。
朱旗说,你们两口子要吵架,就找个环境优雅闲人免进的地方去。
岳子行拍了拍谭璐的肩膀笑道,我耳朵没听见,嘴巴愿受罚。说完自斟一杯,仰脖灌下 。
谭璐说,罚喝酒,便宜你了。
谭璐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她走的时候岳子行欠了欠身,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起来,屁 股顺势又堆回椅子。
朱旗对岳子行说,你小子找揍啊!
刘大昆也说,人家有事找你,快去吧。
岳子行说,那对不起了,我去看看咋回事儿,不一定赶回来,结账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言罢出门而去。
岳子行在饭店门口追上了谭璐,挽着她一起走进阑珊夜色。
大连的夜色很美,斑斓的霓虹灯,高大的梧桐,明净的街道,清爽的空气,光鲜的人们 ,都是这绚丽夜景的主角。
岳子行说,大连真美,都说像外国了。
谭璐说,用你夸呀,你是不是和我没话说了?
怎么会呢,讴歌讴歌生你养你的一方热土不行呀。
反正我感觉你和我没话说了。
你就知道感觉,咋不感觉一下外星人在哪儿呢。
谭璐一下子甩开岳子行,疾步穿过奥林匹克广场,向沃尔玛超市走去。岳子行啥话没说 ,静悄悄地跟在谭璐身后。这要在以前,他早就死皮赖脸地去哄她了,可现在他好累,没心 情和她争。
谭璐走到一处灯影里停下了。
岳子行有点烦,把手抄在裤袋里左顾右盼,无意间瞥见谭璐眼睛里亮光一闪,贴近一看 竟是哭了。怕女人哭是男人的通病。岳子行抱住谭璐,等她哭得差不多了,就腾出一只手为 她擦眼泪。
谭璐说,我问你,咱俩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没多长时间呀。你从广州出差回来我不是还去接机了吗?
岳大哥,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儿了。
岳子行一掐算,确实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他们有过约定,两周至少聚一次,多多益善。 四五个年头了,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破事缠身,他们从未失约过。前年谭璐去北京进修一个 月,岳子行去北京〃探亲〃三次,一次借故出差,两次自费。这回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还真少 见。岳子行心生愧疚,情不自禁地拥紧谭璐。怀里的女人八年前和他相恋,做了别人的妻子 后又和他爱火重燃。两人的感情虽然经历过风雨和寒冬,但最终都熬过来了。他们在这个苍 凉的人世间跋涉,用彼此的心灵和肉体取暖。
都怪你,谁让你发短信气我了?
是你先气我的,胃都气疼了好几次。
好了,对不起还不行吗?这阵子事情太多,焦臀烂腚的。
你日理万机吗?打个电话费你多少时间呢?不是有新人了吧?
岳子行扑哧乐了。他想起了一个关于日理万机的笑话。
谭璐问,你笑什么,笑话我吗?再笑我撕烂你的嘴。岳子行就把那个笑话讲给她听。
谭璐忍不住笑道,编故事的人真缺德。
岳子行说,你先别笑,问你个事儿,都下班了还干吗给我打手机?想惹事儿是吧,幸亏 我不在家。
你以后再半个月不给我打电话,再随随便便不接我电话,我就专门等你回家以后打,要 是关机就打你家里电话,吓死你才好呢。
都是冯筝闹的,吵架吵得人心惶惶,啥心思都没有。
她和你吵架你就人心惶惶,我和你吵架没见你难受过。
两码事儿。再说哪敢和你吵呀,你说东我说过西吗?
你呀,就是嘴儿好。
你不是说我还有个地方好嘛。
谭璐羞涩地打了岳子行一拳。
看你想歪了吧。你不是说我心眼儿好嘛。
谭璐佯装生气地要推开岳子行。岳子行箍紧她,嘴在她耳根和后颈不停地吻。谭璐身子 一软,完全依靠在他身上,半晌才说,你要早点回家吗?我想去咱们的家,好想。
岳子行拉着谭璐走到沃尔玛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谭璐依在岳子行身上惬意地 说,哦,终于可以回家了。
岳子行和谭璐在桂林路有个窝,架在一座日式老楼的第二层,五十多平方米,是岳子行 一个朋友的房子。那个朋友移民去了加拿大,房子没卖,让岳子行帮忙看着,以备将来万一 回来好有个地儿落脚。在这之前,岳谭二人都是在酒店约会,后来就在这儿安营扎寨了。此 处离南山不远,有大片的日式小楼,树多人稀,环境清幽。每年四月,房前屋后开满樱花, 别有一番东洋情调。
这间房子被谭璐收拾得很有家庭气息。两个人一来到这里,谁也不愿意离开,自始至终 都懒在床上,尽情嬉戏和昏睡,直到累了饿了才恋恋不舍地起床。他们在这里乐不思蜀过, 也剑拔弩张过,一草一木都记录着他们的欢乐与忧伤。谭璐说这儿是他的行宫,他不同意这 个说法,说行宫里哪会只有一个嫔妃,再说那个嫔妃比太后还凶呢。谭璐说你胃口不小啊, 七十二个够不够?拿我当妃子,臭美吧你。
下车后谭璐到路边小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然后和岳子行一起上楼,一进屋就都滚到了 床上。谭璐说,屋里多闷呀,你开窗透透气儿。谭璐平时怕灰尘进屋,门窗封得很严密。眼 下正值八月,是大连最热的时候。
岳子行摸黑将窗户打开,再打开电风扇,然后上床压住谭璐。她已脱去了薄衫和裙子, 只剩胸罩和裤衩。岳子行热血沸腾,立时就要行事。谭璐说,你去洗洗。岳子行说,不洗了 ,等不及了。他是谭璐最爱的男人,他不洗,她也不嫌弃,任他跃马驰骋。他虚岁三十四岁 了,做爱还跟小伙子一样,急迫而有力。他二十六岁时进到了她灵魂和肉体的最深处,八年 来给她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淡去。
他们忘我地做爱。谭璐感觉自己就像河流中的一条小船,岳子行就是船上的艄公,驾驭 着她乘风破浪,时而奋力闯过水流湍急的旋涡,时而收起双桨顺流而下。大河两岸的风景向 后飞速掠去,他们无暇观赏。吱吱呀呀的桨声仿佛在说,快了,快到了。终于,远远的前方 ,空蒙辽阔的大海出现了。一切都来不及回味,小船已经冲出河口,没入汪洋。谭璐抱紧汗 流浃背的岳子行,在迷离的震撼中沉沦。
窗外的灯光挥洒进来,小屋的黑暗淡了许多。两个人紧贴着对方,一边急喘一边彼此注 视。他们像一对恩爱的恋人,沉浸在灵肉撞击后的眩晕里。然而除了岳子行自己,谁都不知 道他刚才做爱时一直都在想那晚在海边爱过的姑娘。这是他第一次在谭璐身上幻想别的女人 ,事后心里很不踏实,觉得自己太卑鄙无耻。
岳子行心虚地说,最近各方面都好吧?
谭璐只哼了一声。她的激情尚未平息。
岳子行又问,渴吗?
谭璐点点头。
岳子行没有离开谭璐的身体,打开一瓶矿泉水,将瓶口凑到谭璐嘴边。谭璐喝了一口, 呛得咳了两声,脖子和胸口都是水。岳子行笑道,你可真笨。他小心地喂了谭璐几口水,然 后自己将瓶中水咕嘟咕嘟地喝干。
谭璐伸手找纸巾,想擦刚才漾在身上的水。岳子行说,不用纸巾,我给你擦,说完在谭 璐的脖间和胸口乱舔。谭璐咯咯地娇笑起来,不停地用拳头轻击岳子行的后背。
两人调戏了一会儿,岳子行又来了劲儿。谭璐推开岳子行说,消停吧你,给你家冯筝留 着吧。
岳子行装没听见,开始忙活。
谭璐说,算了,悠着点儿,身体要紧哪。唉,我就纳闷儿了,这会儿热情似火,先前儿 打电话还不接呢,你没让彪子摸过头吧?
岳子行翻身下来说,你刚才不是摸了嘛。
谭璐说,你敢骂我,说着就捣出去一拳,拳头到了岳子行身上却展开了,在他胸部来回 抚摩,一条腿也趁势搭在他身上,像一条缠住猎物的蛇。
岳子行说,何铁犁还好吧?
好着呢,最近在党校学习,好像要升官儿了。
岳子行心里泛起一丝醋意,嘴里却说,恭喜恭喜,他要是平步青云,你也夫贵妻荣啊。
我不稀罕。
就怕权大了学坏啊。
这个我可不怕。贪污他不敢,乱来他不会。
不好说啊,现在的人哪。
我怎么听着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啊。
哪敢啊,我巴不得你们白头到老呢。
你放心,我离婚了也不会缠你。
你又来了。对了,大昆和蓝青总吵着要离婚,不知现在咋样了。今天吃饭蓝青没来,大 昆面色也不好,估计又闹起来了。
你别管人家,先管好你自己吧。
岳子行想想自己和冯筝的现状,心下凄然。他侧过身搂住谭璐,深深地吻她。他没管理 好和冯筝的婚姻,也没管理好和谭璐的爱情。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人生最美好的时间似乎已 经用完。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沉默了半晌,岳子行叹口气问,几点了?该走了吧?
我没事儿。你呢,请假了吗?
岳子行撒谎说请了,他不想让谭璐担心。他最近天天晚回家,起初几次觉得过意不去, 还有些惶恐不安,后来就习惯了。他觉得很多顾忌就那么回事儿,心一硬就过去了,没什么 大不了的。
岳子行和谭璐又腻歪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去卫生间擦洗,洗时自是少不了一番嬉戏。收 拾停当,两人牵手下了楼。他俩原来有所顾忌,进出楼都是一先一后,现在进双出对,幸福 从容。
站在街旁,谭璐问岳子行公司的事儿怎么样了。岳子行说,卡在海贸局了,瑞典人都快 急疯了,中国人办事,真他妈恶心。
谭璐说,公家的事儿,你别跟着上火,好事多磨嘛。
岳子行要先送谭璐回家。谭璐说,还是分头打车吧,绕一圈又费时间又费钱。她上了一 辆出租车,摆摆手说,咱们从明天起恢复实行早请示晚汇报制度,省得你老犯错误。
谭璐的出租车像一条红色的鱼儿,一眨眼就隐没在车流里。夜色浓重,油漆般泼在岳子 行身上。他孤单地站在梧桐树下,感觉心里有一根线被红色的鱼儿扯着,一直扯到谭璐要去 的地方。
岳子行从桂林路慢慢北行。他感到脚下发绵,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大概是刚才擦洗时让 冷水激着了。他走过一所高校的门口,同三三两两的女学生擦肩而过。这附近出没的一些女 孩子的开放是出了名儿的,她们的青春、美丽、智慧、前卫甚至堕落都是这座海滨城市的一 道风景。看到她们的花样身影,岳子行想起了那个在深夜的海边同他做爱的姑娘。他和她素 不相识,却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混沌狂乱的午夜。她触动了他心灵深处的某个神秘机关,使他 对未来产生了新的迷惑和期盼。然而令他难过和沮丧的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 去了哪里,更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瑞典火柴》第二章

《瑞典火柴》第二章(1)

快十点了,岳子行还没回来。
特特已经在小屋睡了。他三岁上幼儿园,现在五岁了,养成了很多好习惯,比如,不再 没完没了地守着电视看动画片,不再吵着闹着要玩具,也不再让妈妈拍着他入睡。每晚睡前 ,他只让妈妈将门留一道缝,让客厅里的灯光照耀进去,装饰他的梦。
今晚特特问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冯筝说,爸爸加班了。
冯筝是中学教师,眼下虽然正值暑假,但还要给好几个补习班讲课,比正常开学都累。 特特睡下后,她就批改学生作业,然后坐到电脑前上网。她上网主要是听音乐看小说,偶尔 找个聊天室凑凑热闹。电脑和宽带都是岳子行置办的,他喜欢打网络游戏。冯筝嫌一个月一 百元的网费太贵,劝岳子行把宽带撤掉。岳子行不同意,两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近来两口子闹别扭,让冯筝非常伤心。以往吵架,她都不太放在心上,因为风雨总能很 快过去,可是这次,天空却迟迟不见晴朗,使冯筝有了异样的感觉,怀疑、惶恐、迷茫、孤 独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她很想主动求和,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冷战一天天打 下去,不知该如何收场。有时候,冯筝也会自己安慰自己。孩子都五岁了,她也多少知道生 活是怎么回事儿。日子久了,感情也就淡了。大家都是这么过的,谁也没有理由过分抱怨。
其实,这次闹起来也不是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天晚上岳子行在家洗澡时,特特偷着 玩他的手机,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冯筝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手机看摔没摔坏,恰巧被出 浴的岳子行撞见。他上来抢过手机说,你他妈病得不轻啊,查我呢。两人为此吵了一架,然 后就谁都不理谁了。冯筝气愤地想,结婚这么多年,我可从未怀疑过你,就算查你了又能怎 样,你心里要是没鬼,干吗那么紧张那么凶呢?
冯筝和岳子行的结合颇具传奇色彩。冯筝是江苏扬州人,在一江之隔的镇江念大学。岳 子行到那所大学进修时认识了冯筝,并糊里糊涂相爱。岳子行进修期满回到大连后,冯筝很 快也毕业了,由岳子行帮着进了大连,在岳子行所在国企的子弟中学任教,一年后,两人结 了婚。
结婚头两年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可自从有了特特以后,吵架和冷战这两个坏蛋就成了 家里的常客。尽管这样,冯筝也没心灰意冷。她觉得岳子行除了人懒脾气大,其他方面都还 说得过去。当年她来大连,父母都不同意,说你离家那么远,万一他对你不好,你哭都找不 到门。如今岳子行开始变本加厉了,真有点儿让她父母说着了的意思。
岳子行最近每天都回来得晚,也不知道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他一回家晚,冯筝就六神无 主,感觉就像天快要塌下来似的。曾经那么爱她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令她痛心不已, 那滋味儿就像有人用小刀一点点割她的肉一样。今晚,她苦等了三个小时也没见丈夫回家, 觉着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毅然给刘大昆打电话,想让他规劝规劝岳子行。可没想到岳子行凑 巧在他那里,加之家丑不可外扬,电话一通她却羞于张口了。
有开门声。岳子行回来了。
冯筝听见他换上拖鞋,走到特特的小屋去了。他晚归的第一件事总是去看看熟睡的儿子 ,这使冯筝多少有些欣慰。
岳子行走到客厅,见冯筝离开电脑往小屋走,就对她说,你用吧,我今晚不打游戏了。 这是岳子行冷战十多天来第一次和冯筝说话。
岳子行本来没打算和冯筝说话,心想你个臭婆娘,看咱俩谁能别过谁。然而,冯筝给刘 大昆打的那个电话使他心里的冰层有所融冻。刚才一进家,他见冯筝有意给他让电脑,心里 就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桂林路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此刻他身上还残 留着那个女人的体温。不管怎样,他都对不起冯筝。他对她没有感觉了,但他的良心还在, 所以他这次想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冯筝一马,偷看他的手机虽然恶心,但毕竟不是死罪。他 容易心软,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大的弱点。当年和冯筝恋爱的时候,他好几次都想跟她吹,可 就是因为心软,不但没吹成反而被她抓得更紧。
冯筝迟疑了一下,没理睬岳子行,到卫生间洗衣服去了。她暗自高兴,丈夫一开口,说 明事情总算过去了,从明天开始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她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搭理他。
岳子行躺在沙发上,专注地听着卫生间的声音,哗哗的水声,时断时续的搓洗声,一下 ,两下,三下……仿佛有人在揉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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