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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大致上跟人类无异,只是双眼深深陷在眼窝内,干瘦狭长的脸颊被长长的绒毛所遮盖,好像耳朵有点小,跟巨大的头颅不成正比。
我知道他们是兽族最古老的一支,不愿意进入人类社会,在深山中苦守着兽族本来的生活,日出而猎,日落而归。但是隐居并不代表愚昧,在千万年的历史发展中,早已学会了人类的文明,如果他们剔去一身黑毛,穿起衣服,就跟常人无异,最多也只是高壮突兀些,不会引起世人太多的注意。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虽然长长的黑毛覆盖住了关键部位,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隐在黑毛之间的粗壮生殖器。
看到他们,我想起了欧美国度中那些追求自然、赤身**上街的行为团体。
“真正的兽族,你们秉承着天人自然的原则,不参与俗世事务,一向令我钦佩。不知今日为何要贸然显露行迹,招惹人间凡事呢?”
等一众野人走近,至善突然高声冷喝道。
一个高壮的空手野人走前两步,看了我跟李别情一眼,然后沉声对至善说:“放了龙脉者和祭祀,不然,你们今日就永远留在大山中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山里人(三)
神农架野人,就这么直接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如果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肯定会引起俗世社会的混乱。
实际从本质来说,他们并不是野兽,也不是妖怪什么的,而是人,一群另类的人。
如果有人反对说他们是兽族,我会大声的告诉他,根据进化论,人类也是由猴子进化的,跟兽族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兽族也好,人类也好,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只不过他们在用一种人类接受不了的方式生活着,所以才会引来人们的好奇与恐惧。也许,野人的秘密继续隐瞒着更好,他们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人类也继续好奇着,皆大欢喜。
野人们现在是来救我的,按理来说,我应该信任他们才是。但,当野人首领沉声将我称之为龙脉者时,我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会说汉语不奇怪,但能把汉语说的到普通话的标准,就有问题了。
别说是他们,就连我,话音中也带着浓浓的地方方言,当年,就被王绪岚笑话说我一口的金普腔。
野人们常年隐居在深山中,如果要将普通话说得如此流利,白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经常与人类交往。
会是什么人?
政府?
还是老爹那一系隐入人类社会的兽族?
李别情为什么会跟他们有联系?
一幕幕的疑问盘踞在脑海,我找不到答案。
如果不能解释这些问题,我就无法完全信任这群野人。
“龙脉者?祭祀?据我所知,兽族已经违背了古老的誓言,不奉龙脉者为王了;而且御兽祭祀早已脱离兽族,当年神魔之战时还为众神立下过功劳。你现在向我要他们,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至善笑着说,他干瘦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好像这点野人还威胁不到他似得。
“无论怎样,他们总是兽族中人,就算清理门户,也该由我们来动手。”野人首领沉着脸,辩解说。
“哈哈,兽族一盘散沙,也有门户之称?如果真的有,你们就先走出大山,去侠客岛祈求方老怪的原谅。”至善阴阴的说道。
“我们只是想过自由的生活,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野人首领脸色有些难看,他微闭着小眼睛,低声说。
“自由的生活?没有龙脉者,你们早也灭种了!兽族天性炎凉,在困难时,盼望着龙脉者的帮助;一旦过上安稳生活,就会忘了自己的誓言。这等卑鄙的习性,如何能登上九天?”至善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呵斥起野人来。
我知道,至善点明这些事,是想让我对野人失望,死心塌地的跟他去云南龙之墓。
实际上不用他说,我都对野人没有什么归属感。
无论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还是与兽族发生的种种事端,都让我对他们有一种惧怕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老爹后,更为强烈。
但现在的情形,这些野人是唯一的救兵,我只祈祷着他们脑子不要像身体那般粗线条,只是接到李别情的求救信号后,就忙忙赶来送死。
“这么说你是非要一战了?”野人首领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抬头直接问道。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一众野人也缓缓散开队形,成扇面小心翼翼的向至善等人围来。
“不自量力!”至善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们站到一边去吧,以免误伤。”
你妹的,方丈的思想觉悟就是不一般,都马上要血战了,还能观察入微,注意到这种细节。我朝一直防备着我们逃跑的白眉和尚瞪了一眼,然后抓着李别情的手向一旁走去。
打吧,最好两败俱伤,我暗自祈祷着。
野人们缓缓围了上来,只听那个高大首领又说:“你们这些和尚总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殊不知,你们斩的那些只是些小喽而已。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兽族力量!”
说话间,身后的那些野人们也不知道给他们首领点面子,没有接到命令,就挥舞着大锤冲了上来。
那些个大锤直径有一米多,假如不是纸糊的话,至少有好几百公斤。这样的一柄大锤挥舞起来,其中所携带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可以抗衡的极限。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显得那么脆弱。在这些大锤高速旋转的进攻中,手无寸铁的白眉和尚们不由向后退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去抵抗。
这种野蛮而直接的进攻手段确实很有用,看野人们的步法,他们也不是胡乱的挥舞大锤,而是按照某种玄妙的方式排列在一起,旋转起来,竟然有序的形成了层序不断的攻击频率,一锤接着一锤,确实不好对付。
漂亮!我不禁暗赞一声,和尚们都是赤手空拳,就算**强化到了极致,也会被这些大锤砸个稀巴烂。
我暗想如果换做自己,靠着什么碎刃风暴、指风、以及元气刃,都抵挡不了这些铁锤。
于是,我静下心来,细看至善如何对应。
“野蛮!”
至善不屑的低哼一声,枯瘦的身形瞬间化为一只飞鸟,高高跃起,在半空中端坐成宝相状,沉声吟诵道:“佛。。。。法。。。。”
尼玛,又是时间静止,老秃驴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啊,我暗骂着,急忙拉着李别情往后退去。
这个时间静止应该是有范围限制的,刚才我们被制时,悟空和小金就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神仙打架,我跟李别情这两个凡人还是躲远点好,以免遭殃。
虽然至善故伎重演,但不得不说,这一招对付笨拙的野人铁锤,绝对好使。
野人首领似乎也知道佛法无边的威力,他阴沉着脸,双脚如野牛般在湿地上一刨,然后如离玄之箭般射向半空的至善。
野人首领手中无锤,但是他那硕大的拳头紧攥在一起,也算一个袖珍版的铁锤,携带着大量的元气,击向了至善。
元气攻击,这是除了老板娘以外,我唯一见过的一次元气攻击。
江湖人只能使用内力,所以他们才对御兽门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排斥的心理。元气的掌握使用,不但比内力来的直接,而且也更有威力。
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越级打怪,仗着对元气的精妙掌握,不把那些江湖道强者放在眼里。
野人首领的这一招就如我的元气锤般,威猛无比的砸向至善。
至善无奈,只能停下吟诵,起身迎向野人首领。
野人们没有被至善的佛法无边给‘静止’,但也受到了影响,铁锤阵势混乱起来。
白眉和尚们借机飞身入阵,与野人们展开近身肉搏。
和尚们技艺高超,拳脚并用,如疾风无影般击在了野人身上,但是野人们皮糙肉厚,似乎并不惧和尚的拳脚,只是舍了铁锤,抡起硕大的拳头反攻回去。
大块头有大智慧,一力降十会,和尚打野人几拳,人家连身子也不晃;但是野人们的拳头比和尚光头还要大,这样的一拳,却不是和尚能承受得了的。
双方各有长短,就这么拳来脚往,一点也不好看。
实际上,境界越高的修行者,攻击方式越简单,没有一丝花俏,招招致命。旁观者自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换在他们的立场上,却是惊险万分,一不小心就会横尸当场。
我无趣的抬起头,感应起至善和野人首领在半空中的激战来。
我本来以为神话境的强者打斗,必会惊天动地,一场大战下来,扫平一座山也不成问题。但是现在看来,激烈程度还不如和尚跟野人的打斗好看。
至善飞退,在退的同时,双袖不停的挥动,一缕缕精纯的内力向着追来的野人首领劈去。
而野人首领的大拳,则挥舞着元气锤砸落那些内力攻击,艰难的向至善追去。
艰难,只是我的感觉。
虽然野人首领威猛无比,但我感应到,他的攻击很谨慎,每一拳都要计算好元气,不浪费,也不降低攻击力。
不过这样也不奇怪,他们世代深居在大山中,哪有足够的动物可够吞噬的?既然不能大量获取元气,就只能在平日使用中,精打细算,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不知是谁说的,现代的战争,实际上就是在打后勤,这句话运用在江湖高手身上,同样适用。大家摒弃了**的力量,攻击手段完全靠着内力来进行,这样,谁的内力多,谁就能坚持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刻。
地上在群殴,天上在单挑,这种三维的现场直播奇幻大戏很少见。如果事不关己,我会跟李别情找个小板凳来,嗑着瓜子,喝着热茶,并且不时的发表下意见,评头论足一番。
可惜,那只是奢望。
我跟李别情就是他们的战利品,谁胜了,谁就能拥有我们。
更悲哀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去拒绝。
正文 第四十章 你都要来娶我
失去了灵犀眼,似乎就预兆着我要成为瞎子。:因为习惯了用灵犀眼提前看看对方的属性,现在一遇到陌生人,我就不由的心慌起来,害怕他实力高出我太多,而鲁莽行事。
如果有灵犀眼,我就可以早早看出韦双燕的天赋,而不至于大意之下悔恨终身。
如果有灵犀眼,我现在至少可以看出野人首领的实力,从而早早做出预判。
可惜,没有如果。
野人首领和至善在半空中激斗,而地上的混战也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两个野人已经见血了。我想跑,但是又不敢跑。
作为高高在上的至善,先是被悟空迎面一箭,这时又跟野人首领纠缠打斗着,想必他的心情也不怎么样。我怕逃跑不成,反而激起他的杀意,将我当场咔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至善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龙脉者。
老爹是,而且老爹的后代也同样是。
所以,他真的敢杀了我,等待下一个合适的龙脉者。
至善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布局,百年前,杀了灵虚父母、并且将灵虚收为徒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也许他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但是,只要老爹还活着,他就有希望。
因为老爹跟至善的目标一样,都要开启九天之门。
这世上只有我们父子两个是龙脉者,要嘛我开门,他上天;要嘛他开门,我上天。
这个选择题很简单,简单的我都不屑去选。
所以,至善的计划无限期推迟,他要等待我的出现,抢在老爹的前头,开启九天之门。
这就是所有所有一切的根由。
我的命运很悲惨,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至于到底是死在老爹手里,还是至善手里,已经不重要了。
逃也不是,呆着看戏也不是,就在我犹豫之际,半空中一声暴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至善已经没有耐心陪野人首领玩了,他发动了自己的领域,金色领域。
元气探知下,世间万物都是灰白色,但是,我下意识的认为至善的领域是金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佛家那种金身宝相给我的印象吧。
无论是张天宝的金钟罩,还是灵虚的罗汉体,在发动之时,都有一圈金色的光芒笼罩。金色,是一种严肃的颜色,用在至善宝相庄严的领域上,十分恰当。
奇怪的是,野人首领竟然被金色领域给笼罩住了。
我不知道野人首领是什么境界,但他能跟至善打上这么长时间,想必也差不了太多。用领域对抗领域,是神话境强者唯一的对决方式,我不明白为什么野人首领没有发动自己的领域,而是孤身闯了进去。
金色领域内,至善就是神,野人首领的下场,似乎只有一个字,死。
就在我暗叫糟糕之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野人首领似乎并不受领域的干扰,在那圈金色光芒中,他依旧挥舞着拳头,砸向至善头顶。
这不科学啊,难道兽族有不受领域干扰的天赋?
不可能,如果真有这样的天赋,那么就太逆天了。
我不由的加大了元气的释放速度,仔细的观看着两人的动作。
野人首领的拳头砸向至善头顶,至善没有动,好像被对方的拳势给惊呆了,仍由拳头砸来。
拳头所携带的威势,已经隐隐有着风雷之声,似乎,下一秒至善就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就在拳头快要触及至善光头时,至善笑了,邪邪的笑了。
一笑间,野人首领的拳头也停住了,停在了至善头顶。
野人首领努力的想砸下去,因为拳头已经贴在了至善头顶,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就会砸爆至善的光头。
可惜,野人首领做不到,他的身体动不了,拳头动不了。
似乎,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至善的。
“这种感觉不错吧,成功就在眼前,但是,你永远也跨不出最后一步。”只听至善阴着脸,低声说了一句。
野人首领没有说话,只是执着的想把拳头砸下去。
“你只是无为境,以生命作为代价,换取了这一时的力量。拼命的靠近我,也只是为了爆体而亡吧。哈哈,我可以让你近身,但是爆体,你却做不到。这种感觉很痛苦吧?我就是想让你感觉下这种一线之间的痛苦,因为我在过去的岁月里,经历了很多次,再也不想多承受一次。这次南下,我势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挡,否则,神挡杀神!”至善狂笑着说完这句话,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野人首领就像是皮球一般,无力的飞了出来,并且,口吐着鲜血,跟我那日被韦双燕击飞的情景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野人首领自知不敌,便以生命作为代价,换取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想接近至善后爆体伤敌。可是阴险的至善早也发现了他的意图,故意让他感觉到成功在望,然后,再一脚将他狠狠的踩入冰冷不复之地。
无聊,还有些变态,我对至善的评价;而对于野人首领,只有两个字,愚蠢。
无为境就敢来支援我们?
这份魄力是能够感动到我,但是,我需要的不是感动,而是逃出生天。
为什么悟空口中的‘野人姐姐’没有来?
难道这些山里人也有许多分支,野人姐姐和李别情所认识的‘铁锤野人’并不是一个系统的?
野人首领重重的摔在了离我们不远处,奄奄一息,似乎马上就要活不成了。
李别情挣脱我的手,不顾一切的着扑了上去。
她悲愤的查看野人首领的伤势,慌手忙脚间,似乎想做点什么。可是,被至善的领域之力所伤,她又能做什么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走了上去。
至善站在远处冷眼相看,并没有阻止我们最后的相聚。
我走到野人首领身前,蹲下身子,听他有没有什么遗言。
愚蠢也好,豪迈也罢,他都是为了救我而来,值得我去悲伤一下。
“少主,你不能落在至善手里。”野人首领抓住我的手,艰难的说道。
只是说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吐了两次血。
野人就是心地善良,都要死了,还挂念着我的安危。。。。。。
不对!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怪异?
少主?这不就代表着他们是老爹的人吗?!
你不能落在至善手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