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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阎峻一顿,视线移往躺在地上的胞弟缓缓道:「我要你找出那名女子,将功赎罪,这样我就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
「这怎么可能!你花了这么多功夫都还找不到人,光凭我一个人怎么有能力办到?!你要报仇,好!我躺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但要我去找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根本就是强人所难。」阎子祺大叫,双腿抗议的乱踢。
「我是没看到她的脸,但我认得她的声音。」在酒楼一见后,他派人去探访那位女子的来历,赫然是靳家大小姐。
「认出她的声音又如何?我又没听过。」阎子祺一点也不抱希望,空无一物的肚子开始凄惨地咕噜噜叫起来。
那刺耳的嗤笑声充满了自信,在他表明了身份后,还有胆子不放人,让他逐渐排除清楼女子的可能性。
「日前我听到那个声音。」
「谁?」
「是守寡不久的靳大小姐。」
「什么?!」靳家的铁娘子?不会吧!阎子祺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他很想问老哥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又不可能。对老哥的记忆力,他非常有信心。
「我要你接近杜伟康,从他下手。在靳家所有的亲戚中,只有杜伟康跟她一直保有联系。」黑暗中的声音化作真实的人,他毫不怀疑那双富有野性的猎食双眸就是她!
阎子祺感到兴奋,灵敏的鼻子嗅到阴谋的味道,完全忘了自己四年前是逃婚的新郎官。
说至此,事情已告一段落,接下来他只要等三弟的调查结果。
「还有,忘了跟你说,关于你的婚事,你已经不用担心了,你的新娘子在听到你回来后就跑了。」阎峻再度丢下炸药,没说出口的是,阎律已经差人去找寻了。
「什么?!」阎子祺又开始不安的扭动。
「你没有听错。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吧。」
阎峻起身离开书房,不管后头的鬼吼鬼叫,比起四年前的屈辱,这点惩罚算不了什么。
在走廊遇到家仆,他还特意交待今晚不用送饭到书房给三少爷。
第五章
世间的秘密最怕有心人抽丝剥茧。
一旦遭人起了疑心,任何平常不引人注意的小动作都有可能成为解开谜题的线索。
「娘娘好漂亮。」靳妍看着娘亲不若以往的打扮,好奇地向前拉了拉飘飘的披帛。
靳蕴波头梳云髻,为了符合寡妇的身分,只简单的简上一朵珠花,足蹬凤头丝履,高系的素色裙腰让她的体态更显修长。
见女儿又习惯性地吸着拇指,靳蕴波微笑地拉出她的小拇指,看来要想个办法将女儿这个坏习惯给改掉。
「娘娘香香。」靳妍皱皱鼻子细闻,发现香味来自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她好奇的伸手去拿。
示意丫鬟陪着好动的女儿,靳蕴波用手指勾起一抹胭脂描绘樱唇,妆点出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抹嫣红。
将胭脂搁好,在额际贴上花铀作为最后的点缀,靳蕴波这才起身。
「天,好好照顾妍儿。」
古天严肃地点点头。
上轿前,靳蕴波吩咐总管加派护卫保护两个孩子,直到骄帘拉上,她才轻吐一口气,靠在软垫上。
最近,一些亲戚得知她回来的消息后,每天登门拜访,让她不胜其烦。干脆教总管将他们全挡在大厅,一个也不见。
今天她应阎峻的邀请,到万芳酒楼叙谈,请柬中萧九之名也赫然在列,她推测此宴必是为了萧九近来惹出的风波。
风和日暧,街上人来人往,闭目假寐闲,轿子已经来到万芳酒楼前,万大掌柜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亲自在门前迎接。
迎宾者无不瞪大了眼睛,想亲眼瞧瞧长安铁娘子的长相。
当轿帘轻掀,凤头丝履踏出轿门,一名体态纤长的素衣女子缓缓出现,容貌清而不艳,与一般寻常女子无异。满心期待的围观者见了,莫不露出失望的眼神。
「其它人来了吗?」靳蕴波淡声询问掌柜。谓柬上除了萧九之外,还有其余两名商贾。
「还没。容我先带您上去,阎大公子已在楼上等候。」万大掌柜躬身,向后退了一步,等候她先行。
在楼上等候已久的阎峻见到靳蕴波的身影,眼中顿时精光迸射,紧抓住栏杆的指节也跟着泛白。
终于来了!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妾为的女子!经过子祺的调查,加上杜伟康酒后吐露的真相,让他彻底明白,那夜他居然该死的成了一匹「种马」!
靳蕴波登上二楼,万大掌柜上前为她推开门,正当她讶异室内怎么空无一人时,门旋即被关上。
心念还来不及转动,低抑的男音已响起,她的身躯也被强力推靠在一旁的屏风上,靳蕴波骇然,奈何双手已落入男人强悍的掌握中。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准上来。」
万大掌柜领命离去。前几日主子要他将二楼空下来,说有贵客来访,原来竟是靳家大小姐。
抓住妳了!阎峻感到一股兴奋感自握住她双腕的手掌窜流而上。
靳蕴波心中暗叫不妙,脑海稍一推演,便知中了陷阱,那张请柬不过是为了诱她前来。
「阎公子,请你自重,这个玩笑未免太过火了。」她心脏跳得飞快,脑中极力想厘清目前的状况,好想出因应的对策。
心绪百转千迥,仍想不出事情的原因,她不认为四年前的计画已被拆穿,毕竟柳媚凝已远走他乡,而伟康更不可能泄漏秘密。
「妳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阎峻咬牙切齿,浑身散发着炙人的怒气。他恨不得扑上前咬开她白皙的颈项,看看喷出来的是不是鲜红的血!
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若无其事的在青楼找一名男子窃种?大唐民风何时开放至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阎大公子是否误会了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清楚……」靳蕴波不自在地偏过头,想避开眼前狰狞的面孔,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四年前的女人就是妳。」阎峻一字一句道。
靳蕴波身躯一震。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若你再这样无体,我就要大声叫护卫来了。」她试着拖延,同时苦苦思索,努力想从目前的困境中脱身。
好一个刁钻的女子,事到如今还想装傻!阎峻冷笑。「靳大小姐,天底下没有守得住的秘密,妳的表弟杜伟康三杯黄汤下肚,已经将事情全都招了。」
靳蕴波全身一凉,沉默片刻,仍试图扭转劣势。
「一个醉酒的人说的话怎能采信?」阎峻可能是在套话,她要稳住。
「我认得妳的声音。」
听见他的话,靳蕴波杏眸圆睁,满是疑惑。
阎峻冷哼了声,大手一扯,丝帛碎裂声在幽雅隐密的厢房内响起,黑色镶金的肚兜在午间阳光的照射下尽现他眼前。
「你……我要叫人了!」靳蕴波拚命挣扎。
「让大家看妳现在的姿态?」大手再一扯,雪白的双乳立即弹出。
感觉胸前一凉,她再次惊呼,想伸手遮住,两手却无法摆脱箝制的铁掌。
「这个声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一整夜,这名女子整整一晚骑在他身上,虽然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但他不会认错她的呻吟。
阎峻挪出一手用两指挟住浑圆尖端嫣红的蓓蕾。当他从子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是无法置信,待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时,心中涌起的是更多的怒火。
于是他冷静的布局,将她诱到这张网中,他要让她知道,天底下的男人不是可以任她愚弄的!
「你……」靳蕴波努力想挣脱,却摆脱不掉紧捏住蓓蕾的手指,在他的动作下,细嫩的蓓蕾变得坚硬,更利于他的拉扯。
「天是我的孩子吗?」想到她居然很快的又找了另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女儿,他的怒火更盛,手指也换到另一边的乳尖施以折磨。
「不,不是──他是我的孩子!」眼见前方毫无脱身之路,她更急了。
「没有男人,光凭妳一个女子恐怕地无能为力。」见她仍不愿吐实,他的手也毫不客气将襦裙一撕,任修长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
「呀──」她再度惊叫,精致的屏风在她的挣扎下倒塌,发出砰然巨响,地板也为之震动。
她好不容易寻觅到一丝脱身的契机,连忙努力往门口跑去,但下一刻又被他抓住。
「记得吗?那天妳将我绑在床上,让我不断出丑。」阎峻的面容变得更加冰冷,捡起地下的素色披帛,捆绑住极打他脸庞的粉拳。
靳蕴波身上仅着一件亵裤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被他绑在身后,她惊恐的往后退,直到背靠在雕花的门板上。
「你……你想做什么?」她浑身哆嗦,被反绑的双手让她完全丧失了斗志,知道现在无人能救她脱离此劫。
阎峻嗤哼一声,蹲在纤白的女体前,手指沿着胸前的浑圆一路滑行到柔软的腹部,上面微微泛白的横纹,显示出生过孩子的痕迹。
「偷窃……」阎峻缓缓低下头,含住雪白峰顶的红梅。「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热的唇舌刺激柔嫩的蓓蕾,带来奇异的骚动,她扭着身躯想躲避,乳尖削被更强力的吸吮攫住……
她不知道这如火般的煎熬何时才能给吏,随着他的入侵,一阵阵蚀毁于智的感觉再度于体内涌起,她无力地低吟,任随热潮席卷身躯。
朦胧中,她听到他志在必得的宣言。
「我会要回孩子的!」
你……休想……她想反驳,但逸出口的却是求饶的娇吟。
意识逐渐在强力的撞击中溃散,靳蕴波陷入黑暗中。
第六章
「娘怎么还不醒来呢?」靳妍趴在床榻上问。
靳蕴波紧闭双眸,身躯在床上不安的翻动。梦中的她努力地跑,眼前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指引的光亮,双脚彷佛踩在不见底的泥泞上,每跨一步都艰难无比。
「哥哥,娘是不是很难过?」靳妍小小的脸因为不安而皱成一团。
从来不曾碰过这种情况的古天也担心不已。
「娘是不是生病了?」见哥哥不说话,她紧张地追问。
「小少爷,你们不用担心,送小姐回来的人说她只是一时身体不适,没什么大碍的。」在旁边伺候的丫鬟连忙出言安慰。
「嗯……」好吵……靳蕴波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周遭不断传来的干扰声音,让她努力地想张开眼晴。
「小姐醒来了!」
在一片喧闹声中,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杏眸霍然圆瞪,她记起来了!
「娘!」靳妍一看娘亲醒来,立即扑到床上,一旁的古天也急忙跑向前。
身躯被女儿抱住,靳蕴波急忙低下头检视身上的衣物,都在!
「秋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回来的?」她缓缓地撑起身子,四肢的酸痛及双腿间的不适,清楚地告诉她今天下午不是一场梦。
秋月躬身禀告:「傍晚时分,阎大公子送您回来,说您在宴会途中忽然昏倒。」
「是吗?」她咬了咬牙,柔声安慰女儿,见儿子一脸忧色,她强自微笑道:「天,你别担心,娘很好。」
古天迟疑地点点头,似乎是在判断她话中的可信度。
纤纤五指暗地紧拽丝被,胸臆焚烧着怒火,她无法忘记下午的屈辱,心知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阎峻接下来一定会有其它的动作。
「天,你先带妍儿到外面去。」压下心中的愠怒,她转头吩咐丫鬟,「秋月,我要净身。」
「是。」秋月躬身应道,随即又开口:「对了,伟康表少爷下午就来找您了,一直在花厅等到现在。」见主子挑高了眉,她机灵地往下说:「表少爷浑身酒味,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让他等。」靳蕴波冷笑。
*****
「你还敢来?」
玉足小心翼翼地迈动,身体的酸痛依然传遍全身,靳蕴波暗自诅咒赐予她这一身苦难的人。
「蕴波表姊……」杜伟康满脸纤悔。
「几杯黄汤下肚,你还记得我是你表姊?」身躯无法像平日一般移动自若,她僵硬地靠在茶几旁。
「我……我……」杜伟康心虚的干笑,没有办法推诿。
唉,都怪阎子祺那家伙的酒量实在太强了,也是他太大意,黄汤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酒酣耳热之间,就被人家套出话来了。
在知道自己闯祸后,他不顾宿醉的头痛,连忙跑上门来赔罪示警,岂如表姊已出门赴约,而作东的人居然就是阎峻!
害得他当下冒出一身冷汗,知道阎峻此宴必无好宴,但已经来不及警告蕴波表姊……
「妳没事吧?」杜伟康关心地问。
「你说呢?」靳蕴波眉目含怒,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这下子让杜伟康只能低头纤悔,连一句话也不敢再多问。他无法想象表姊今天下午与阎大当家爆发了多大的冲突,见到蕴波表姊不省人事地被阎峻送回时,他就自责不已。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谁教蕴波表姊自己先败露线索,才让对方循线找上门来,还利用阎子祺那长袖善舞的小子接近他、从他口中套由真相。
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小妍儿的亲爹居然会是阎大当家!举凡长安城里的居民,大都知道四年前阎大当家被手足陷害,夜宿群莺楼的糗事,只是没想到,他会因此和蕴波表姊的「窃种计画」扯上了关系……
看着表弟委屈的眼坤,靳蕴波心知也不能完全怪他,谁晓得那夜阎峻虽然什么都没看见,却偏偏记得她的……
蓦地,她的脸颊烧红,脑中浮现今天下午被他羞辱时的画面,那无耻之徒居然将唇抵在她的私处,一再逼出她更多的呻吟。
无论妳逃到哪里,我都认得妳的声音,妳的呻吟……
无耻!无耻!
杜伟康愕然看着表姊忽然涨红了脸,愤慨地用粉拳极打茶几,那副样子……简直……简直就像撒娇的小姑娘,任谁看了都无法相信她会是个纵横南北、手段高明的豪商巨贾。
从姨丈过世到现在,整整十年他不曾看过蕴波表姊有这种神情。或许……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杜伟康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阎峻行为自持,不喜涉足烟花之地,论家世也与靳府门当户对,不失为良配,既然当初误打误撞有了孩子,那么……」两人成亲的话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妍儿和天也就有个爹了。
「别想!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休想抢走。幸好你没将所有事情吐实,阎峻现在以为天是他的孩子。」靳蕴波换个坐姿,嫩臀在椅上的软垫小心地轻挪,以免扯动腿间的酸痛,她在心中再次咒骂那个可恶的男子。
什么行为自持!真要如此,那些折磨她的花招哪里学的?!哼,她压根不信伟康的说辞。
「那妳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他知道,以表姊的个性,绝不可能将孩子给人,不管是妍儿还是天。
「这你就不用管了。」身体的酸痛让她的心情更恶劣,她出言警告,眼神变得冰冷。「记住,要是你敢说出妍儿的身分……」
杜伟康忽然觉得背后冷风台醮,一股凉意自脚底窜起。他知道表姊已原谅他先前的无心之过,但是他若再捅出什么楼子,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可以善了的。
「是是是,我知道!」杜伟康连声保证,决定赶快远离这是非之地,明哲保身。
*****
暗夜中,书房仍透着微光,传出喁喁低语。
阎子祺万万想不到自杜伟康口中问出的答案竟是如此惊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敢跑到青楼找男人窃种?!
也难怪当大哥知道时会一脸错愕,那副张口结舌、无法置信的表情他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只不过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火山爆发,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样被利用。
不知道今天的万芳楼之约,情况究竟如何?阎子祺端起面前的醒酒茶,为了灌醉杜伟康,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现在在脑袋里踏步的小兵仍迟迟不肯退下,让他头疼不已。
「大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阎峻沉着脸坐在书桌前,烛光摇曳,在他轮廓深刻的脸庞投下阴影。
等候许久,茶杯里的茶水都快喝光了,阎子祺终于得到响应。
「明天差媒人去说亲。」就算她又找了其它男人生下一名女儿,但他可以不计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儿子讨回来,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