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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着明显的失望，难过。。。
“再过两个多月，到时候你一定要来，你和杜凡这么好朋友，你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不喜欢他这么说，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去了，因为他都这么说了，好像是，为了杜凡我就一定得去了。。。
“好的，到时候一定会出席。”我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因为他这么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去，但是我的心里，有些痛，一些不知名的痛。白蕾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毕竟是个有教养的女人，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也不会对我说什么，我相信，这就是他和徐俐的差别吧。无论怎样，我的心有着被讨空的感觉。是因为杜凡的事情吧，我曾经以为，我。。。会接受他，和他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啊，但是，现在白蕾跟我说他们要结婚了，这是真的么？我应该相信吗？
白蕾离开之后，子浩看着我，我们两个各倒了一杯卡布起诺，走到了阳台上，坐了下来。
“刚刚白蕾来找你啊。。。”这是子浩的开场白，他一向很低调，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向的默默关心着。
“是啊，他说，他和杜凡要结婚了。”我对子浩说，子浩知道我和杜凡的一切，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吗？”子浩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所以我知道，这不是假的，他们的确要结婚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只是我一直被瞒着，只是我。。。不曾对杜凡说过任何承诺而已。。。
“所以是真的了。。。”我问他，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还是问了他。我想要听到什么样子的答案呢？是yes 或是 no 呢？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呢？喜欢自欺欺人。
“杜凡没有办法。。。他们家，他有着太多的压力了。他如果不和白蕾结婚，可能会成为他们家的千古罪人啊。。。”子浩说着一连串的理由，好多好多，但是我都听不进去，我在等杜凡来，我想要听他说，我想要知道。。。但是我自己清楚的很，我和他什么都不是，他没有责任要和我解释什么，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很依赖他，很需要他在我身边，而且我很信任他。
杜凡并没有出现。。。直到，我如期的到了机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这是我们的旅行，我们约定好了的。我一个人，带着我的行李，到了机场，等着。。。我知道他一定会出现的。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正当我决定放弃等待，而上飞机的时候，他出现了。我们两个凝视了对方一下子，都没有说什么，就，一起走进去。我们都没有想要说什么。。。就这样子上飞机了。我们心里都知道，就只有这两个月了。。。。
当我们从东京的成田机场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两个提着我们小小的行李，上了计乘车。子浩在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把他在东京家里的钥匙给了我们。他说，空着也是空着。一路上，我和杜凡连提都没有提起他将要结婚的事情。我不想提，他也不想说。就让我们好好的过完这两个月，就好了，不是么？这或许就是我和他爱情的保存期限，两个月。而时间一过，我们的爱情就会过期了。每当我想到这个，心里就觉得难过，但是又能怎样呢？
子浩的公寓位于东京的市中心，很繁华的一个地方。是一个两居室的公寓，我和杜凡两个人，住进去，开心的像对新婚夫妇。虽然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我只能拥有他这两个月，但是，我尽量的不去想这件事情，我逃避，我拒绝，我什么都不理，我就想要好好的，乖乖的和他过了这两个月，属于我们的日子。我们时常一起在东京铁塔上看日落，也常常半夜三更的在街上游荡，来回与银座的街头，嘻嘻哈哈的吵闹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没有感觉到这样子的喜悦了，自从王楠离我而去之后，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这个时候的我，竟然感到，从来没有的快乐，感谢他。
我们常在河边散步，有时候就坐在河边，看着人来人往，我们老是遇见一对老夫妻，他们和我们一样，没什么事情，就散散步，聊聊天。我好羡慕他们，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很好，我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和我一辈子到老的男人。。。如果杜凡是个平凡的人，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们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并不是不满足，只是，感到有些后悔。 或许，如果我早些发现我自己的感觉，对于杜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杜凡带我去了海洋乐园，我则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到海底的动物惊讶的叫来叫去，跑来跑去。杜凡则像个哥哥一样，保护着我，静静的看着我。他知道我喜欢海洋公园，哪天一早就嚷嚷着要出去。。不告诉我要去那里，以知道了海洋公园，他才笑呵呵的拉着我进去。
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他总是很轻很轻地抚摸我的脸颊，什么都不说，他知道，什么都不需要说，因为我都了解，我都知道。而我，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时常会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我不想打扰他，我知道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时间。他需要自由，心灵上的自由，他太累了，活得太辛苦了，我好心疼。
东京有一家我们最喜欢的西餐厅，叫做 La Verde。我们很喜欢那里，氛围很好。每次我们去那里，总是同样的东西，我吃着我喜欢的熏三文鱼，而他总是吃着他喜欢的蒜香斯八盖提。我总是把我不喜欢吃的红萝卜给他，而他总是让我分享他的面。。。有一个惯例，就是我们都一定会开一瓶红酒，两个人就很享受的坐在那里，边吃边喝。什么都不用管，好开心！ 我们总是坐在那里聊天，什么都聊，聊天文，聊地理，聊历史，聊人生，还有好多好多，我们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我们便变成了la verde 的常客，那里的服务生几乎都认识我们两个了。杜凡特别喜欢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他喜欢静静的坐着，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喜欢静还是喜欢闹闹的，或许，他两个都合适。因为和服务生都很熟了，所以每次我们都能如愿以偿的做到那个角落的位子。
住在我们楼上的是一个奇怪的老婆婆，他每天早上很早就起了，然后就是坐在大厦的门口，似乎在等人，似乎在沉思，似乎在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他会一直坐在那里，一直到太阳下山，一直到那最后的一丝光彩都掉入了深渊里，他才回到自己的家里，第二天，又做同样的事情。我们后来才知道，他是在等待他的另一半，曾几何时，他的另一半，离开了他，离开之前，他对他说，他会回来的。所以，这个女人，痴痴的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始终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这是女人鉴定不变的信仰。
当我们了解了老婆婆的故事之后，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一半是因为老婆婆的原因，而另一半，则是因为，我感叹，女人似乎永远逃不出这样子的命运！为什么女人永远是等待的那一个，为什么，逃不出这样子的宿命呢？
杜凡每当看到我这样子，他总是抱着我，安慰着我，心疼着我。我相信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我相信如果我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不会难过，但是，他并不属于我，很遗憾。
我们在日本待了蛮久的，之后，我就糊里胡涂的跟着他去了机场，然后上了飞机，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正在往加州飞。他知道加州是我生长的地方，所以想要和我一起重游故地吧。。我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一下飞机，我就闻到了加州阳光的气息，还有感受着加州不一样的氛围。我知道，我其实是最适合在美国居住的，当初我爸爸妈妈都这么跟我说过。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想要留在中国，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回到了我以前的家，在Antioch，一个离Berkeley 大概45分钟车程的地方。好多事情都变了，以前我家还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现在开发的好棒。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了。我们在SF 机场租了一辆车，还好我和他都有国际驾照，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也很庆幸我一直都有把家里的钥匙带在身上，要不然就真的要花钱去住酒店了。我家是一个两层的房子，当年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买了这栋房子，原因也是希望能和我近一些。我妈妈从下就很疼我，可能是因为我是老么，而且我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个性十分相像。
当我打开我们家的大门时，往是似乎重回了我的脑海里。杜凡看到我不说话，似乎能够感受我心里正在经历的事情，他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一切都过去了。”这个时候，我只想要哭，因为，我突然觉得这几年来，我似乎没有在进步，我一直以为，我和努力的在向前走，其实我只是在原地踏步，只是在逃避现实。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哭，至少，我不想要他担心我。我带他走进去，楼下是一间主卧室，还有一间客房，一间书房，一个餐厅，两个客厅，还有厨房。楼上则是三间房间，还有一个客厅，我还记得，哪个客厅是我们以前用来打麻将的地方。我打开了我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心态都变了。我让杜凡睡在我旁边的客房。
隔天，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杜凡平常并不做家务，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办法。他是第一个肯为了我做家务的人，他会做饭给我吃，因为我自己做的很难吃，他会帮我洗衣服，扫地，拖地，洗碗。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我们一起开着车，去临近的超级市场买菜，东买买西买买的，带了一堆的东西回家，当然，我们也买了几瓶好的红酒，我们是没有红酒不能活的那种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是一样，到处去玩，到处去看，我带他去Berkeley 的校园，看了我以前上课的地方，我们散步在Bancroft 的街道上，喝着我最喜欢的Jamba Juice！或是带他到我以前时常打golf 的场地。我们去了SF 的海边，吃着好吃的海鲜，喝着好喝的clam chowder！重回加州的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或许是汪楠的事情已经不再困扰着我了，还是因为我早已经忘记了那一段过去。杜凡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知道他之所以跟我一起回来，是因为想要帮我，走出以前的阴影，这些我心里都很清楚！
之十五
我并没有跟他同一班飞机回到北京，他先走了，我再加州多留了一天。我不想就这样子难舍难分。离别前的一晚发生的事情，是我自愿的，没有酒精的催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因素。一切就很自然的发生了，我曾经对这件事情保持很保守的态度，但是，现在的我和几年前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有爱，但是不能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绝对不后悔遇见他，我感谢上帝能够在我的生命中有他的出现。他在我醒来之前就离开了，我知道的，因为其实我一整夜都没有入睡。但是我并没有睁开我的双眼。只知道他吻了吻我的脸颊，摸了摸我的脸。。。。轻轻的离去。
那一天，我觉得我整个心都碎了，我没有哭，我知道我不能哭，因为，杜凡不会希望我这样子的。但是我的心，就是好疼，觉得整个人，好失落，莫名的失落。他走了，回去了，回去当他的新郎。。。他叫我不要参加他的婚礼，我知道他是怕我难受，但是我对他说，我已经答应了白蕾。我一定会出席的。我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能在婚礼上出错，这是杜凡的婚礼，我不能破坏了。
在车上，剑平才跟我介绍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她叫做雨辛，是剑平的朋友，是不是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并没有说明，但是看得出来，雨辛，很喜欢他，雨辛是一个留着长长的头发，脸圆圆的女孩，不算是很漂亮，但是也不难看，一个有些胖胖的可爱型女孩。子浩开着车，听着他喜欢的R&；B音乐，还是老样子。他们都没有提起杜凡，只有我，突然问起。。。
“杜凡他。。什么时候结婚？”我问他们，并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因为我不想要他们为我担心。但是他们都。。沉默了。
“后天。”过了一会儿，子浩对我说，他知道，瞒不了我。
“是吗？”我静了静，接着说，“那我该穿什么衣服出席好呢？”我抓了抓我的头发，然后发现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可能是对于我的话，感到惊讶。
“小姐，你确定你要去吗？”剑平很不放心地问我。看着我，他的眼中有些什么，害怕我承受不住这个刺激？
“当然，是杜凡的婚礼啊！”我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是杜凡的婚礼！这就是我的理由，没有别的，因为，我爱他，虽然，婚礼中，新娘不是我，我还是要参加！
“希庭，你别这样子。。。”子浩很担心，以为我不对劲，太过于正常了，让他们感到害怕，怕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没事，我很好！我还带了礼物回来给你们哦！”我嘻嘻哈哈的反倒让他们担心，但是我能怎么样呢？难道要我哭哭啼啼的去面对他们吗？我爱杜凡所以我会去参加他的婚礼，我要然他的脑海里面还有我开心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因为这样子对大家都好。我想要给他留下好的印象。
到我家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把他们送走之后，我拖着疲倦的身体，把行李收拾了一番，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明天，我真地会很好的出现吗？。。。。家里电话响了，我犹豫了一下，才接，但是电话的另一头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是他，因为我感觉的到。我们两个就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我走到了窗户旁边，看到了他站在楼下，我知道。。他在那里看着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我好想跑下楼，紧紧抱着他，告诉他，不要结婚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会很开心，会过得很好。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这样子，因为我知道，杜凡也想要这样子，但是他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整个晚上我没有办法闭上我的双眼，难受的心情，让我感觉怎么样都睡不着，整个心就这样子漂着。。。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样，我曾经有过这样子的感觉，但是，是在什么时候，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我，选择了什么方式去面对呢？不得而知，我似乎忘却了很多的东西。天就在我摩摩蹭蹭的时候亮了，我就这样，没有阖上我的双眼。今天过后，杜凡就不再属于我了，但是，他曾属于过我吗？
杜凡和白蕾的婚礼是在王府井君悦酒店举行的，感觉很隆重。乍看之下，感觉这好像是两个企业的婚礼，而杜凡就是这场婚礼的牺牲品。我站在一个很远的角落，看着杜凡，穿着一身帅气的礼服，穿梭在人群当中，他就是这样子，永远都是大家的焦点，中心。而白蕾就跟在他身后，陪伴着他。我没有让他看到我，因为我怕会影响他的心情。子浩还有剑平都在我身边，两个人就像是我的保镖一样，我相信，今晚他们的任务就是陪伴在我身边，不要让我太难受。突然有种当爱以成往事的感觉，今天的新郎，就要离我而去了。
“何小姐！你真的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注意的时候，白蕾晃到了我们的面前。。。
“白小姐，恭喜你！”我露出了微笑，伸出了右手，给了她我很真诚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就算我和杜凡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他能够幸福。
“应该要改名叫杜太太了。。。呵呵”她用了一种我没有办法理解的笑容对我笑，那让我感到十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