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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树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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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欣无精打采地站在路口等车。一辆车缓缓驶过来,在她面前停下。她以为是顾莫凡,于是收回发呆的目光,强打精神。车门开了,走下来的却不是顾莫凡,而是冒志诚。夏启欣一见他,扭开头视而不见。“在等朋友吗?”冒志诚主动上前搭讪。夏启欣充耳不闻。“别等了,他不会来了。”冒志诚很直爽地说。“什么意思?”夏启欣问。“想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就跟我来。”冒志诚随手打开车门。夏启欣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进去了。冒志诚不急不缓地绕回驾驶座,启动车子。这一切让迟到的顾莫凡看到,忙给夏家打了个电话,并跟上去。
冒志诚一开始就发现有人跟在他后面,所以就左绕右拐,不久就摆脱了跟踪。把车子开到一座将要折除的大楼前,停好车,他先走下来,又为启欣打开门,彬彬有礼地说:“小姐,请。”夏启欣面无表情地下了车,打量那幢旧楼。窗户玻璃碎的碎、没的没,剩下的也残缺不全。楼道里积满了搬迁时丢弃的垃圾。楼梯扶手已经折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台阶。上到六楼,冒志诚带她走到尽头的一套房子里。门已经没有了,墙皮剥落,一片狼籍,穿过走廊,过了客厅,到了曾是客房的门外。没有房门的遮掩,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她看见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四肢被捆,嘴里塞着团破布。她觉得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扭头就要离开。
“夏小姐,”冒志诚伸手拦住她,说:“你不是恨他吗?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说着不容她抗拒,硬把她拉进去,指着那个人说:“你应该不会忘了他吧。”夏启欣侧着身子不去看杜岩那副惨状,淡淡地说:“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他在不在这里?你老实告诉我。”“他不就是你男朋友吗?”冒志诚明知故问。“我男朋友是顾莫凡,不久他将会我的未婚夫,你不要弄错了。”夏启欣狠心地说。她知道杜岩听到这话时的感觉如何,她同样痛苦,她就是要折磨他。“噢,原来是我搞错了。抱歉!”冒志诚假惺惺地道歉,又说:“但你恨他却不是假的吧?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杀了他。”说着把一把枪塞到她手里。夏启欣感觉到手上的沉重,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害得你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他强奸了你,因为他骗了你。”冒志诚句句话都有致命的杀伤力。夏启欣知道他在揭她的伤疤,让她无从反驳。
冒志诚见她哑口无言,又低声蛊惑她:“他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你还不该杀了他吗?来,握好枪,打开保险,描准他的额头,一枪,只要一枪就可以了。”他说着就把一切都做好了,可还在不停地鼓励她:“瞄准额头,扣扳机,轻轻一勾就可以了。来吧!扣呀!”夏启欣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就随着他的引导攀上杜岩的脸。那还是他吗?才两天没见,他两眼深陷,脸颊也凹下去了,头发纠结成一团,脸色惨白,而且布满青肿和血渍。哪还有以往的神采飞扬?只有那双眼睛,虽然黯淡了不少,又布满血丝,但仍一转不转地望着自己,还是那么深情、那么温暖。她在他眼里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对他自己没有保留一点余地。夏启欣的心抽紧了,泪水直往眼里钻,她咬紧牙才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双手挚着枪,却始终扣不下扳机。不!她下不了手!她恨杜岩没错,但她从未想过要他死。恨深入骨,爱同样深入骨。即使冒志诚百般催促,她只有越来越犹豫。终于她用力扔掉手枪,大叫:“我不能!”“为什么?”冒志诚眼中闪着失望问。“我不想成为杀人犯!”夏启欣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我不想成为你们那样手上沾满血腥的刽子手。我不会!”她喊完,扭头就跑出去。
天啊,为什么这么残忍?既然爱了,为什么又要恨?既然有了恨,为什么爱不灭?你是要把我逼疯吗?夏启欣在心里呐喊:逃开这里!逃开这里!远远地逃开这里!!可就在她跑到楼梯口时,一声清脆的枪声传到她耳中。象有一根线一下拉住她,她呆了三秒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不顾一切地冲回去,一眼就看见杜岩裤子上多了一个洞,鲜血正突突冒个不停。“杜岩!”她大喊着冲过去,看见他痛得揪紧了眉,抬头斥问冒志诚:“你干什么?”“不好意思,”冒志诚嘻皮笑脸地说:“枪走火了。”“你……”夏启欣气得语无伦次,感觉到杜岩在扭动,她低头拿开他口中的破布团。
“启欣,你马上离开这儿。”杜岩一能开口说话,就催她离开。因为被塞得太久了,所以口齿都不清楚。“杜岩!”夏启欣低叫,他自己都有性命之忧了,还是一心只记得她,她感动又心痛。“告诉我一件事,”杜岩心里念念不忘地只有一件事:“你真的要嫁给那个顾莫凡吗?”“我……”夏启欣心痛如绞,那只是气话,只是为了报复他的欺骗。可是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任性呢?杜岩却以为事已成定局,她不肯直说只是怕自己伤心,于是挤出个苦涩的笑,说:“我承认顾莫凡很优秀,他很适合做你的丈夫,会让你幸福的。”“杜岩,你说什么呀?”夏启欣不可思异喊:“我……”下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她感觉到杜岩全身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他又中了一枪,这次是打在肚子上。
看着杜岩疼出冷汗,她震惊地抬头看着冒志诚:“你……”“我在试试准星准不准。”冒志诚笑得若无其事:“好确定下一枪让他送命。”夏启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一直以为冒志诚虽然落拓不羁、玩世不恭,但不至于心黑手辣,他抓住杜岩只是做做样子,应付老大。可现在,她知道自己太天真了。看来他真有心置杜岩于死地。不,不能!她不能看着杜岩死。念头一定,夏启欣忙不迭地给杜岩松绑。“启欣,别费劲了。你快走吧。”杜岩吃力地劝着她。“不,我不让你死!”夏启欣坚定地说。“别管我了。”杜岩用肩膀推着她,说:“你还有未婚夫在等你。”他一用力,肚子上的血流得更凶了。“你说什么呀?!”夏启欣心痛地喊:“我只爱你,我怎么会嫁给别人呢?”“你说什么?”杜岩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切地问。“我爱你,杜岩!”夏启欣一字一顿地说。“启欣……”杜岩感动得不知所言。
“该说够了吧?”冒志诚不知趣地打断这份温馨,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杜岩的额头。“启欣,走!”杜岩明白这一枪打出绝不会出现偏差,不想让启欣看着他脑袋开花,他大喊着让她走。可是夏启欣却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不是露丝!”就挺身挡在他身前。冒志着脸上绽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说:“小姐,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开枪。”“你只管开吧!”夏启欣丝毫不惧。“冒志诚!”杜岩焦急地大喊。他想推开启欣,可惜手脚都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冒志诚不受他的威胁,开玩笑似的说:“火狼,有美女在伴,你死得不输我活着的潇洒。”“冒志诚,你敢动她,村叔不会放过你的!”杜岩喊。可是冒志诚无动于衷,手指渐渐勾紧。夏启欣闭紧双眼,做好死的准备。
“不!”杜岩一声嘶吼,在子弹飞出枪膛的那一瞬间,用力一翻身把启欣压在身下。一股尖锐的疼痛穿过后背,撞痛了前胸,让他确信子弹没有飞出来伤到身下的启欣。他欣慰地叫了声:“启欣……”锥心的疼痛让他全身抽搐。夏启欣在刹那间的震惊中醒过来,惊惶失措地抱住杜岩,却摸到他背后涌出滚热粘稠的液体。“不要,杜岩!”她惊叫着坐起来。杜岩却顺势滑下去。她一把搂住他大叫:“杜岩,不要!不要!!”“启……欣……”杜岩一开口,血就从他嘴里呛出来,断断续续地说:“告诉我,你原……谅我,告诉……我,你不……恨我……”“不!我不原谅你!我恨你!”夏启欣哭喊。杜岩眼里布满绝望,颓丧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有身份……地位,可……我……我什么也……没有……”“不是!不是!”夏记欣猛摇头,摇得泪水四溅:“我不要你死!如果我原谅你,你就要死了!我不原谅你,我不要你死!杜岩,呜……”“启欣!”杜岩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露出开心的笑容说:“傻……女孩……”感觉到某种东西在他身休内慢慢抽空,他努力想挽留住,但是意识却渐渐模糊。他听到夏启欣在哭喊,可是他无力再为她抚去泪水。
“杜岩!?”夏启欣感觉到手上压力渐渐加重,一股浓浓的恐惧狠狠地抓住她。她抱紧他摇撼着,大喊:“杜岩,你不要死!我说过我不原谅你,你怎么可以死?!如果你敢死,我就恨你一辈子。”杜岩似乎挣扎了一下,但是他的眼却慢慢合上了。夏启欣一下子静下来,坚绝地说:“杜岩,你听清楚:你不是杰克,我也不要做露丝!”这是杜岩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焦急地想要阻拦,可是来不及。夏启欣只觉得手上的重量一下子加大了好几倍,温热的气息在变冷,柔软的身体在变硬,她的心一下沉得不知去向,咬牙切齿地骂:“杜岩,你混蛋!每次走都不记得跟我说再见。你不说,我说。再见,杜岩!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象表示决心,她把杜岩紧紧抱在怀里。冒志诚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赶迟一步的夏启帆和夏启宸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外看着这催人泪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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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天后,报上登出“火狼”杜岩的死讯,说他死于帮内争斗,赞叹社会又少了个恶魔。夏启欣又修学半年,以至于她的结业考推迟了一年。外大毕业后,她和已在政治上小有成就的顾莫凡一同留学美国,修学位。四年后,她学成回国,不到三个月就闪电式的举行了定婚晏会。所有人推断,将成为她未婚夫的一定是政界奇才顾莫凡。以他们多年的情意,相当的社会地位,再相配不过了,是一对空前绝后的金童玉女。
可是,宴会前一天,各报社都在头版头条登出了夏门真龙金婿居然是夏氏财团旗下的华夏电子公司的总裁杜以非。这真是大跌人的眼镜。提起这位杜以非,在商的人记忆深刻。他是一位商业奇才,他的精明持重,他的从商手腕,使得夏氏成立不年五年的华夏电子从只有几间办公室的小公司,一跃成为电子界首屈一指甚至影响整个电子业的大公司。对外界,他是神秘的。从来不参加任何宴会、集会,跟他谈过生意的人对他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冷,酷。他有绝对的冷——冷漠,冷静,不会有任何事引起他情绪的波动。他又酷,脸上始终只有一种表情,象一座冰雕。他的来历是个谜,和华夏电子一起崛起,可是却是各大公司一心想要挖掘的人才。这些年,报纸、杂刊对他的报道层出不穷,却从没有一张他的照片登出。所以他的名气中又增加了一层神秘。
定婚宴那天,夏家宾客如云,到的人远比预计的要多。所以夏家只好将宴会改在庭院里。迷离的灯光将典雅的花园照得如同仙境。五色的彩带点缀了单调的夜空。人们都在议论这场盛大的宴会和那位神秘的男主角。其中夹杂了各报社电台的记者,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条难得的新闻,而且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可以让杜以非这个传奇人物亮相的机会。每个人都是雀跃的。
当夏启宸通过麦克风宣布宴会开始时,所有人都静下来,等待新人的到来。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一声礼炮响过,客厅的门轻轻开了,一对新人走出来。夏启欣一身洁白的小礼服,将她窈窕的身形展露无遗。亮丽的长发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画了淡妆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光芒,可以将整个会场照亮。手里捧着一束百合,小鸟依人地靠在未婚夫肩膀上。与她一身亮丽相对衬的是杜以非的一身墨色。黑色的礼服套装,黑色的领结,黑亮的皮鞋,只有一件衬衣是白的,真是黑白分明。他的表情是庄重、肃穆的,微卷的头发自然蓬松着,刚毅又不失英俊的脸上是不属于办公族的浅棕色。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在无形之中震慑人的气势。他刻板的脸上没有兴奋,深遂的眼里没有激动,好象对这一桩婚事无动于衷。但他的深情却在他握紧未婚妻的小手的大手上流淌。
全场响起一阵掌声,谁也说不上这两个人有哪一点相配,可他们站在一起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默契。所有人都拥上前表示祝贺。闪光灯也闪烁不停。杜以非和每一个道贺的男士握手,点头致谢,顶多是跟比较熟悉的人打个招呼,或是勾勾嘴角意思意思,始终表现得很冷淡。但是他偶尔也会扭头低声嘱咐夏启欣一句。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坚毅冷漠全不见了,柔得象一池春水,看得别人目瞪口呆。因为笑得太久,宴会还没到一半,夏启欣就已经笑得脸部抽筋,再也笑不出来了,苦着脸看着杜以非。杜以非无奈地看着她,早告诫她好几次了,她就是不听,好在此时比较亲近的人都谢过了,他就对二哥夏启帆说了声,带着她回客厅休息一会儿。
“这下你该记取教训了吧?”杜以非一面用手轻轻替她揉着脸,一面责备她:“告诉你好几次,别笑得太久,小心下巴会脱臼,你就是不听。”“人家忍不住嘛!”夏启欣吐字不清地嘟哝。杜以非叹了口气,他对她总是无可奈何,关心地问:“怎么样?好点了吗?”夏启欣点点头。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位老人,鬓角发白,但精神矍烁,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不减。他大踏步走过来,高声说:“启欣,贺叔来了,你倒躲起来了。”“贺叔。”夏启欣惊喜地大叫,跳起来蹦蹦跳跳地扑到他怀里。贺宇村搂住她,笑着骂:“都这么大了,还只会撒娇,不怕把贺叔撞倒了。”“撞不倒的。”夏启欣反驳。“喔,总有那么一天的。”贺宇村笑看着她,叱咤黑道的昔日老大,现在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当他的目光射向杜以非时,却变得凌厉无比。杜以非在他进门时就站起来,微垂着头不敢看他。在他面前,他就象一头被训服的狮子,完全没有了气势。
贺宇村拉着夏启欣坐到沙发里,用威严的语气说:“杜岩,我一直很赏识你,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你能做出背叛天龙帮的事。”“村叔。”杜以非——也就是从前的杜岩抬起头,迎住他气势汹汹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天龙帮的事,如果说对不起,我只对不起村叔对我的栽培。”“贺叔,”夏启欣担心地拉住贺宇村的衣袖,说:“以非真的没做过什么啦!是文哥不肯原谅杜岩背叛他,还派人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我们登报说杜岩死了,文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以为阿帆那小子耍的花样能瞒过所有人吗?”贺宇村冷笑着问:“阿文从小就争强好胜,从杜岩第一次出现时,他就对他耿耿于怀。杜岩是生性耿直,不会对他阿谀奉承,他就更看不顺眼,一直在找机会除掉他。你想他会善罢甘休吗?”“那怎么……”夏启欣不解地问。
“杜岩,你知道村叔为什么去日本吗?”贺宇村问杜以非,明知他不会知道,就自问自答:“我原本就有去日本发展的打算,但是因为分不开身,那边情况又复杂,不放心让你去办,所以才会急急收山到日本,准备创开个局面后再交给你。谁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枉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村叔!”杜以非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夏启欣见不得他难过,忙帮忙求情:“贺叔,以非是我丈夫了,你看在我的份上,别骂他了。”“还敢说。”贺宇村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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