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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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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进行到中间的时候,整个军训团来了一个内务大检查,教官接到通知,跑上楼告诉大家中午不准休息,起来打军被。张开自然是怎么也弄不好,矮胖教官推开他,骂道:“看你弄的什么样子,去叫人来看,我在这里示范一下。”
教官拿张开的被子给大家示范了一遍,问:“学会了没有?”
“没有。”他们哄笑着说。
“一群笨蛋,再来一个。”于是又拿李满朝的被子示范起来。
辅导员在后面问于一飞身体怎么样,是否撑得下来。那高瘦教官听见了便喊道:“那边人太多,看不见,来这边一些。”说完拿于一飞的被子示范起来。下午检查的时候他们三人受了表扬,还叫别屋的人去参观。
十几天下来,张开什么时候都满不在乎,自然累不到那儿去。李满朝是从山里来的,本来就吃得了苦,但太认真了点,难受的不轻,但样样动作拿得出手。独有于一飞,想做好,却又吃不了苦,真正愁苦不堪。那矮胖教官则是动不动就骂人。
“于一飞,他妈的,你不能走出点劲来吗,也不敢把头抬起来,怕把你那小白脸晒黑了吗?”本来教官骂是骂,但并没有恶意。于一飞却认了真,他涨红了脸,说:“教官,我们也是人,请你不要总骂人好不好。”教官一时没了话说,沉着脸,拿起哨子吹出尖锐的声音集合。
第二天吃午饭前的集合于一飞迟到了,矮胖子教官找到了把柄,厉声说道:“于一飞,你为什么来晚了?”
这本来是一个很无谓的问题,就是想为难他,让他找一个借口。其实有时候借口是很有用的东西,在本就没有或不方便说实际原因的情况下,给对方一个下台阶。费力地找一个借口,最起码说明你还是怕他的,这能让许多人找到快感。可于一飞恰好又是守规矩却不怕什么的人,于是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长时间的喊口号,他的嗓子沙哑了,声音显得很粗。
“你来晚了还很有理,是吧?”教官的声音高了起来,仿佛真发了火。那高瘦子看势不好,忙对于一飞说:“解散后到办公室来一下。”解散后他才又悄悄告诉那矮胖子些什么。
“噢,原来如此,”矮胖子无所谓地一笑,说:“我只不过想教一教他怎么说话。”
于一飞教官办公室的时候,那教官正在喝水。教官指了一下放在前面的那个凳子,
“坐下!”矮胖子教官命令道,然后自己慢慢地喝茶,也不理他。一杯水喝完了,才又对他说:“回去吧。”看他不敢走的样子,又说道:“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待到他刚走到门口却又叫住了他,问:“要是回去你的同学问你怎么对你了,你怎么讲?”
“这......”
“就说我狠狠地骂了你一通,明白了吗?”
“明白了。”
“走吧。”教官往床上一躺,再也不理他了。
第二天训练,刚要踢正步的时候,那矮胖教官突然叫于一飞出列,要他回去倒杯水。于一飞很快回去倒了一杯水拿来。那教官便叫李满朝出列带大家做动作,又叫张开喊口号,自己则坐在边上喝水。
“噗!”那教官一下烫得把水全吐了出来,又叫了于一飞过来,“你要烫死我啊!不会把水放凉一点吗!”于一飞稍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对不起,教官,我忘了——对了,我那儿有茶叶,回去给你泡些,放凉了再拿来吧。”
“这还差不多,去吧。”说完又指指队伍里,说这个臂不到位,那个脚抢拍了;又叫张开就站在树阴下面喊口号,别来回走,训练一下自己不走时控制节拍的能力;还让李满朝带动作时自己做一遍,大家跟着做五遍,以减少差距。
这天下午讲评的时候,矮胖教官宣布:于一飞为勤务兵,负责给两个教官倒水。从此以后,于一飞每天倒两次水,每次差不多半个小时。但张开认为他还可以把时间拖长一些。“显然那教官是故意的——哎,我说你咋捡了这个好差事来了呢?”张开挥舞着勺子说,“每天要比别人多休息一会儿,而且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这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差事,哪如你和李哥像教官一样站在外面指挥,多威风。”
“得了吧,”张开笑说,“‘像教官一样’,你问问李满朝他自己感觉怎么样。不过,这是大学的一个开端,这点苦吃的值——对了,李满朝,你干吗总吃那样的菜,军训这么累,要吃点好的,要省以后再省嘛。”
“嗨,你哪里知道,我根本吃不惯这些菜,什么样的对于我来说都很难吃,一样的坏,何不省点钱呢?”
“你们还行,”于一飞苦丧着脸说,“我开始是什么也吃不下,只能是喝稀饭吃菜,现在也只能吃半份米饭。”
“你还是得受一受再教育,”处于一种恨不均的偏见,张开对这个由轿车送来的向无好感,他冷笑一下说,“要不到时候不会过坏日子。”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拿起饭盒走了。
军训后期的内务检查越来越多,教官似乎也真的想让他们把被子打好。而学生则根据教官所说的越薄越好打的理论,把褥子塞到被罩里叠,自然好打多了。独有李满朝不以为然,他的被子比别人打得好,以为不用作弊。没想到因此挨了骂,那矮胖子教官一进屋就怒气冲冲的骂他道:“看别人打的被子,再跟你自己的比一比。”
“他们......”
“他们怎么了,被子打得好看算数,”教官不听他分辩,打断他的话继续说,“别人打的好,为什么不向别人学学。”
正训的起劲,却听见连长在外面叫全连的去训练,他便和学生一起抱怨着下去。然后是在黑乎乎的跑道上练队列,没完没了地走。突然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声音:“教官,回去吧。”
“嗯,谁说的,谁说要回去?”
“我是说教官你们回去,”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我们在这儿训练。”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教官也忍不住笑骂道:“噢,他妈的,这还差不多。”又看了一下表,几个人嘀咕了一阵,让他们解散回去了。第二天,张开从矮胖教官口里知道,原来昨晚是由于连长玩他们送的飞镖时被营长看着了,于是一句话“你们的活动还挺丰富的嘛,出去训练!”他们就下来了。
“真是军令如山啊,”张开无声地笑笑说,却又暗想反正快结束了,这种日子不会多了。
军训的最后一项是阅兵式和分列式,其程序是由所有的学员在大操场上站了方队,听军训团的和学校的领导轮番讲话。队伍只有站的离主席台远一些,才有一些检阅部队的气势,但这样他们就不大容易听清台上的人所讲的内容。张开便和李满朝讨论红旗分明是顺风飘扬,在哪儿都是这样,为什么人们都说迎风飘扬。然后跟着大家一阵阵地拍巴掌。
接着是正式阅兵,学生兵方队站在跑道上,由领导走着检阅一圈。走在前面的是学校和军训团的代表性领导,他们每走至一处必先说声“同志们好”或“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学生兵回答操练了多日的“首长好”或“为人民服务”作为配合。却有一领导走至两连队中间处喊了一声“同志们辛苦了”,两个连队里都有人以为是给自己说的,也都有人喊起了“为人民服务。”也都有以为不是给自己说的,听别人喊了又赶快补上的,这口号听起来此起彼伏,如同二轮唱一样。
领导检阅完之后,由学生兵方队绕操场的跑道上走一圈。在过主席台的时候要踢正步,且头扭向主席台,嘴里喊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张开却一下没警惕好,被后面的人踩掉了鞋子,踢踢踏踏,十分难受,好容易才挨到了头。
方队走完了以后,又有领导讲了话,宣布军训结束。却又马上听见突突的从操场外面开进一大拖拉机来。他们暗想训练时并没有讲到这个程序。正不知何事,却发现原来那是校工来搬运放在主席台上那些花的。队伍才一下乱了起来,有的挥舞着帽子,有的挥舞着皮带,潮水一般地涌出了操场。
他们刚跑进宿舍还未坐定,却听见辅导员在楼道里大叫全系新生下楼集合。“站好队,不要乱动。”辅导员不知是跑的累的,还是气的气喘吁吁地说,“刚一军训完就乱了套,成何体统。你们以为军训结束了就可以轻松了,是吗——错了!以后的生活还要和军训一样严格......”然后他又缓和了一下语气,仿佛和大家商量似的说了一下第二天送教官的具体事项。他说都去车窗拉手送别显得俗套,又考虑本系学生太多,不大方便,于是决定都行军礼,这样好组织又别致。
果然第二天早上张开他们系的全部新生依旧穿着脏兮兮的军装,戴了白手套,在校门口的两边站成长长的两排等候。在灰蒙蒙的雾气中依稀的可以看见几束朝阳的光,几辆大轿车缓缓而行,好多学生拉着车厢里伸出的手,有的女生甚至哭出了声,边上是张开他们系的人在行着军礼。看着最后一辆车驶出了大门口,有的人吹了一声哨子,所有送别的人全退了下来,大轿车轰轰的加大油门,疾驶而去。他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军训完不久,班里进行了班委建设,张开选上了团支书。新官上任,他干得风风火火,忙得没有时间去找薛霞,却在一次放学的路上遇上了她。
“嗨,你好!”薛霞远远地就打了招呼。
“你好!”张开觉得有点好笑,“这么派呢。”他笑问。
“这是我们薛支书了嘛。”和薛霞同行的长发的女孩轻轻地说。直到走进宿舍区要进楼时,张开一直都在想这个脸庞白皙,长长的睫毛下面淡淡的眼神中总露着一丝忧郁和恐惧,也许是快乐的女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临分手时他突然问薛霞:“这位是——”
“苏雯雯,我们同一宿舍的。”
“很高兴认识你——张开。”张开似乎有些紧张,幽默一下子全找不着了,说出这么一句生硬的话来。
“很高兴认识你。”苏雯雯礼貌的拉了一下张开伸出的手。
“哎,对了,薛霞,咱们两个宿舍搞个联谊吧,大家年轻人在一起玩,很开心的。”张开暗自为匆忙之间想出的办法高兴,笑意便从脸上露了出来。
“好啊——不过,”薛霞又沉吟说,“我回去和她们商量一下吧,你也回去和你们屋的商量一下嘛。”
“好的,不过我们屋绝对没问题。”凡男孩子向女孩子提出什么邀请时,女孩子一般都要矜持一点。虽然好多害羞的男孩子也希望女孩子大方爽快一点,以免交际中的麻烦,但真正要和她交朋友时又觉的她太什么点。就连向女孩子求爱时也是如此,宁愿自己多费些工夫,仿佛是为了增加其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从而增加爱情的价值。所以造成这些交际中的困难,本源于男人的自私和矛盾,张开当然不好抱怨什么,只好笑笑说:“我等你们的消息。”
当然是一说就成,两宿舍的人先在张开他们那里见了面,算是认识一下,然后决定中秋节晚上出去玩一次。
怕中秋节公园里人多,吃完晚饭张开就和于一飞先去公园里占了一个亭子,李满朝等人去买了梨子、瓜子等东西。天黑时去叫了薛霞她们下来,女孩子想得周到,带了一些蜡烛。
第一件事是再详细地自我介绍一下,十二个兄弟姐妹排一下座次。自然是lady first,然后是张开他们。结果张开排了大哥,薛霞排了三姐,余下的也都依次派了下去。接着是一个人表演一个节目,大多是唱歌,往往是一首歌唱不了几句就想不起词来了。张开要大家找完整的歌唱,李满朝却说完整的只会唱《外婆的彭湖湾》。
“《外婆的彭湖湾》就《外婆的彭湖湾》呗,其实那些老歌倒是很好听的,只不过现在的人不怎么唱了,所以流行不开。”一时间李满朝没有想起说话那女孩的排号和名字,只冲她笑了一下。于一飞也听她说的有理,便也跟着说:“其实在以前也有很多歌在流行,而这些能传到现在的自然也是当时极红的那些了,所以好听。”
“哎——有道理,有道理,”刚才那个女孩摇头晃脑地称是,“还是跟在下面的小弟支持我,奖你口香糖一块。”
“不要拉小党派啊,”张开故作严肃说,“别为自己不会唱歌找借口了。”接着张开唱了一首《九月九的酒》,到了后面他直着嗓子把许多恋人都烦走了。然后是沈露的一首《你们那里下雪了吗》,听得大家大为高兴。歌一唱完,张开就接口说:“还没下呢,天还不怎么冷。”
“我抗议,”薛霞挥挥拳头说,“身为大哥,还带头捣乱,该当何罪?罚他讲一个笑话,如何?”
“好!”众人拍手笑说。
“讲笑话当然lady first了。”
“我就最讨厌这lady first了。”又有一个女孩子抗议道,“总把女性摆在受保护受优待的位置上,这说明还是认为女性是弱小的——这是尊重女性呢,还是歧视女性?”
“你们女性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嘛,”于一飞觉得那女孩讲的挺有意思,于是又接了话题继续辩下去,“在原始社会是母系氏族,那时候女子是社会的主体,而男尊女卑的时间其实并没多长。”
“是的,”薛霞突然一叫,倒把大家吓的愣了一下,于是都停下来听她说,“古代女性的地位是比男性的高。在我们那儿,兄弟姐妹一起叫姊们,而姐妹一起也叫姊们,这说明古人把男的放在无足轻重的位置,有了兄弟和没有兄弟的叫法一样。”
“那才不一定呢,”李满朝偏不服气,便和她抬杠说,“说不定是因为女孩子在姊们中的地位太低,简直是视为无物,才在叫法中不加区别的。”
“你!”薛霞假装生气,还待发作,李满朝却忙打供告饶说:“三姐恕罪,小弟不知高低,冲撞你了,请姐姐饶恕?”
人们哈哈大笑起来,薛霞还待再说,张开却拦住他们说:“得了,今晚又不是女性问题研讨会,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把你们摆在平等的位子上的,没完了你们,来点有水平的好不好?”
“那好吧,”张开一听苏雯雯开口说话,马上打起精神听了下去,“不是要有水平的吗——我来问问你们,知道为什么汉语里把那些贩毒的头子叫毒枭吗?”
“好象是音译吧。”张开说。
“不对。”苏雯雯摇摇头,微微地笑着说。张开很想再听她说一遍“不对”,想努力再找一个荒唐的答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却又听见李满朝说:“我想起来了,《史记》中有祭天以‘枭’、‘破镜’,其中‘枭’是食母的恶鸟,‘破镜’是食父的恶兽,这恐怕就是他们和‘枭’一样恶毒,是吗?”
苏雯雯吐吐舌头,微微地笑了。
“了不得,”张开叫道,“李老弟读过《史记》,果然不同凡响。”
“自己说不上来别尽讲别人的好话。”薛霞说张开道,“雯雯,再问他们一个,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才女。”
“那我再问你们,有一句诗叫‘马做的卢飞得快’,里面的卢怎么讲?”
“这个我知道,”张开刚才让薛霞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倒像是在抢答了,“那是《三国演义》里刘备骑的马叫‘的卢’,它曾带刘备跃过檀溪,所以称其飞得快。但诗人却没有注意此马妨主,很不吉利。刘备的手下庞统第一次出征时由于其马跌倒,刘备将其马让给了他,不想半路中了埋伏,敌人不认识刘备,却知道白马,便连人带马的把他射死了。其实庞统的水平很高的,”张开叹了口气,仿佛颇为感伤似的说,“当初司马镜向刘备推荐‘伏龙凤皱得一人可安天下’,他却因一念之差死于非命,而伏龙诸葛亮则为万世所敬仰。”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袋鼠的英文单词叫kangaroo吗?”苏雯雯好象也真较上了劲,又微笑着问他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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