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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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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需要的是能力,但在他理解中的能力应是把所学的知识用于实际生产的能力;而不是人们常说的八面玲珑会处好人缘的能力,也不是投机倒把,蒙混过关的能力。他搞不清楚自己有哪一种能力,也许哪一种都没有,就目前的情况看自己什么事也干不成,恐怕会成为一个有济扶天下之志却只能仰天长叹,最后老死床榻的牢骚者。去心理咨询亦是没有头绪,老师说要他多考虑一些现实,因为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没有条件的,不那样就会被社会所淘汰。
被社会所淘汰,于一飞想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如果单指饿死的话于一飞倒是不会害怕。但他却觉得要被这所大学所淘汰,“一点感觉也找不到,”他对张开和李满朝说,“我想出去看一下社会到底是怎么样的,等能适应了再回来。”听说他要休学,二人着实吓了一跳,都劝他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凭一时冲动。李满朝说:“记得一个人讲过,普通人总是努力是自己适应眼前的这个世界,伟大的人却总努力使眼前的这个世界适应心中的那个。”李满朝说话总是引经据典,听得让人着急,然而于一飞对这段话大为欣赏,简直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证据。然而三年之后他才悟出这句话的后半句实际上有两层意思——一是改变眼前的世界,二是改变或掩藏心中的那个,即君子隐忍以行了。“而真正推动历史前进的显然是后者,”李满朝继续说,“社会是谁,社会就是许多人嘛,你适应的了这个,适应的了那个,你适应的了所有的人吗?所以本不存在适应社会的问题,只要你做的事没有给别人造成实际伤害——当然这很多时候是为了别人不伤害自己——就够了。适应本是相互的,说的狂一点,如果能让所有人都适应了一个人,人们之间也就相互适应了。”
“也就是说,”张开也劝他说,“不论到了哪里你都无法完全适应这个社会,谁也不能,既然在哪里都不全,行百里者半九十,你有何必回去呢?也许努力寻求适应社会就象寻求地球的边缘一样愚蠢。”于一飞就是这样的人,极易冲动,又极听得进别人的话,见他二人说的有理,也便不再提回去的事了。

    美丽的五月结束了,各种活动也销声匿迹,一些选修课提前考试,必修课也大都接近尾声,虽然离大考还有一个来月,校园里已闻得到期末的硝烟味了。自习室也到了一年两度的旺季,电影院前的自行车和球场上的人也随之少了,倒是那些不着急考试的人打球时不必为场地问题费神了。张开他们班利用一星期六早上评讲完数学期中考试的时间开了一个期末动员会。他们把人叫齐时数学老师还没走,他以为要叫他去讲话,便夹了皮包往下走,走了几步却看班长自己已讲了起来,并没有理他的意思,便尴尬的说:“你们,啊——”然后讪讪的笑笑,转身走了。
会开的很长,讲期中总结照例是没人听,要大家讨论对策照例是没人说,最后学习委员照例提出了一帮一照例遭到了反对,当然反对者提的都是意见而没有建议。学习委员一急说:“那咱们学习上总不能没有活动吧。”大家顿时哄然,班长见状忙提高了声音说在学习上搞活动是为了给大家制造一个紧张的气氛,大家便纷纷说严格的学分制度已经是很大的压力了,用不着自己再制造紧张了。
“就是为了摆脱学分的压力才在学习上施压,”看大家说来说去始终没有结果,班长忽然强词夺理说,“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更更好的,一帮一就这么定了,下面讨论一下具体的实施办法。”然后他说了一个好的帮一个差的;几个成绩好的固定在一个地方自习,别的同学可以去问他;几个同学经常在一起自习以便互相讨论三种方法由大家讨论,却又是没人说话。最后还是学习委员对这三种方法逐一分析并决定把第二和第三种结合起来使用。
下来后学习委员说其实大家说的是对的,那些方法怕真的行不通。班长劝他不必多虑,“咱们在学习上搞活动的目的是上面问起来有话可说,学习本就是个人的事,你不用怕,老弟,”班长说,“去年期末拿奖学金和挨抓的滋味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今年还会有谁不努力呢,市场经济里政府职能要转变,我们班委职能也要转变,一切工作由利益杠杆来做,我们只是起一个摆设的作用。”
学习委员的顾虑不是多余的,确实没有一个人按要求搞什么互帮的;同时他的担心也是多余的,经过了一次期末考试后大家对大学生活都已适应,就连李满朝也认真抄起作业来了,不但平时成绩好,复习起来也容易。而于一飞和张开却还是老样子,于一飞是清高,不愿应试,又仗着聪明,也不害怕;张开则是整天和齐容泡在一起,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不但是作业的内容甚至连作业是哪些也要抄,但唯独一点,他抄的非常认真,字又写的工整,好多时候他被老师当成一个好学生,甚至表扬,气的于一飞大叹世道变了。然而好景不长,刚进入六月没几天齐容说快要考四级了,她要好好冲刺一下,要他不要去找,“今天陪你再玩一回,到六月二十号上午十一点半准时在考场外面接我。”她温柔的安慰他,“不要生气噢,我通过当然没问题,可同室的姐妹一个个那么努力,我要分数低了多不好;快期末了,你也要好好复习一下。”
“我才不在乎呢,”张开说,又忙补充了一句,“我是指考试,不是不见你。”齐容笑他贫嘴,然后又和他一起出去吃了饭并让他送到楼下才分开。张开这回无事可做,便和其他同学一样好好学习去了。
星期六下午大家都拿了书准备出去,辅导员却通知说有一老教授搞什么执教几十年庆祝在各大学巡回演讲,恰好这老先生又是本专业开山鼻祖,所以理应他们去听。大家便纷纷吵着太忙,但又不敢不去,只好排了队稀稀落落的去了。演讲会场的前排留了十来个位子给老师,后面是他们专业六十多人的任务。大家纷纷抢着往后面坐,辅导员见状忙指挥最后一排不准坐人,按顺序从倒数第二排往前坐,最后又找了几个人把最后一排点缀了一下完事。
主持人简单的说了两句,庆祝仪式就开始了。那老先生果然桃李满天下,上台给他鞠躬道贺的都带了好长的头衔,著名专家,工程师,老总,教授什么的,好多好多。但显然都是文雅人,说话声音都不高,张开又坐在后排,什么也听不清,只见他们每人上去说几句,给老师鞠个躬,和老先生握一下手下去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大的,倒吓了张开一跳,忙向台上看去,从他皱巴巴的西服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实干的好知识分子,他先讲了几句庆贺的话,然后说:“我代表XX届同学给老师鞠个躬。”但那老先生正掏出手绢擦汗,腾不出手来和他握,弄得他很是尴尬,忙又说道:“我再给老师鞠个躬。”说完又一弯腰,下面的人大笑起来,老先生忙装了手绢,和那人握了一下手,那人方下去了。
然后是老教授作报告,也许确实是年岁太大,那老先生讲的很低,又很慢,下面的人一句也听不清,音乐厅里光线太暗,拿的书看不成,又不敢聊天,只好干坐着。老先生讲起学科发展现状时好像说了学校一些坏话,还停下来问边上的一个副校长:“我说的对不对?”那副校长连声称是,老先生才有接着往下讲。在教育系统里领导那这些老先生是没有办法的,他们才敢给领导下不来台,这样也许可以为知识找到一些感觉。
接下来是那个副校长讲话,他讲的声音倒满大,先是表示一番祝贺,并代表了许多人表示感谢老先生对学校的贡献,并表示一定发扬老先生的什么什么精神,努力使大学更好的发展。
“我再给老师鞠个躬。”一回到宿舍,马龙便学那个大嗓门的样子,惹得他们哈哈大笑,他却又改了腔调说:“今天我们在此隆重聚会,沉痛悼念古士一教授逝世五十周年。”大家复又大笑。张开骂他说:“他妈的人家老先生没招你没惹你,就耽误了你一下午时间,就这样糟蹋人家。”后来尽管马龙提前离开了大学,但他创造的这两句笑话却一直流传了下来,直到毕业还经常有人说起。
学期末系里再次组织学生写入党申请书,然而大家到大学已几近一年,对这些事都有所了解,所以组织起来就远不如上次那么容易,急得团支书一个一个的说,大家表面上说的好好的,下来却还是不写,最后班里下了硬性任务,说班里没权在综合评定上加分,却有权扣掉系里给加的分,大家才陆陆续续抄了交上去。于一飞却仍是不写,他说这事毫无意义,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入党,弄得团支书也很难堪,张开劝他说团支书也是奉命行事,好赖要给人个面子。于一飞被说的心烦,写了两页牢骚话,批评这有损党建工作的严肃性,挂了个封皮交给了团支书,李满朝知道后忙给拦了下来,说此事关系到政治,开不得玩笑,弄不好会出大乱子,说的于一飞有点害怕,但再写也来不及了,只好换了两页作业交了上去,想如果上面问的话就说交错了,但后来再也没人提过此事,他也就把它忘了。
张开如约在六月二十号十一点半到考场外面去接齐容,随着“叮铃……”一阵急促的电铃想过,从教室楼里涌出了一群疲惫的人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互相询问着“怎么样”,张开很快从人群中找到了娇美的齐容,她好像不如别人那么疲惫,只是伸了个懒腰,轻轻的冲他笑了笑,
“怎么样,没问题吧?”张开明知是废话,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
“什么怎么样,”齐容仿佛很激动,说话极快,“肯定没问题,不过要看分高低了——还挺准时的嘛,这么听话,十几天不见,可怜了吗?”
“你说了不让找,可怜又有什么办法呢?”张开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的齐容格格直笑,“还真这么听话呢——这回完成了大学里的一件大事,可要好好轻松一下,好好陪我玩半天,呸,这不也是陪你吗。”
“遵命,”张开情不自禁的用力抱她了一下,却被她推开了,“该死,那么多人呢。”齐容四处张望了一下,脸马上红了。张开放下手,吐吐舌头问她:“你的英语不是很好吗,怎么也讨厌英语?”
“嗨,”齐容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英语好肯定学的更累嘛,你不知道我们宿舍的那两个女孩子,那学英语累的,我真不知道通不过的话她们会怎么样。”
张开虽也听说过有关四级如何如何,但毕竟感受不深,和她聊不上几句,齐容本来也压力不大,不如别人有那么多的四级话题,二人便直接吃了饭,连宿舍都没回,直接上公园玩去了。
张开有午睡的习惯,不大一会儿他的困意上来了,伸懒腰打哈欠的,气的齐容直骂他。张开就坐着靠在一棵树上由她说,任她把瓜子皮扔到他脸上,慢慢的就睡着了。突然张开觉得脸上一阵的发烫,睁开眼一看原来几束太阳光从树叶缝里穿过来照在了他的脸上,“啊呀。”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觉得腿麻的不行,又赶快坐下了。转身看见齐容闭了眼靠在一棵树上,开始还以为她逗自己呢,就拿了两个手指头象试人还有没有气那样放在她鼻子下面逗她,见她没有反应,才知道她真的睡着了,却又不想马上叫醒她,只坐着看她的一幅睡美人相:胸口一起一伏的,伴着小鼻子一下一下的动,头发披在身后,有几束挂在粗糙的树皮上。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恶作剧,轻轻的折了一支柳条,剥下皮来,把她的头发分成两股从树干两侧绕过去,在后面扎了起来,见她还不醒,又弄了一条树皮把她的脖子也绑上了。
见她还是不醒,张开一时觉得没趣,又从她的手里掏瓜子吃,才把她弄醒了。她先是一惊,一下子扯断了绑在脖子上的树皮,却又被头发扯住了,虽有胡乱把那条树皮扯断,才站了起来。张开远远的站着拍手大笑,她便扬了手骂着要过去打他,张开便笑着跑,又不时的回过头来逗她。到底是追上了,也不管什么地方便把巴掌落了下去。张开假意的躲着,抓着她的肩膀求饶,她却只是不停,张开猛地一用力把她抱入怀中,不由分说把嘴凑了上去。
“唔。”齐容嘴被堵上,叫不出来,只用手推他的头,又推不开,便又抓住他的头发往外扯,渐渐地变成了抱住他的头,手指嵌进他的头发里面。好久,她滑开唇静静的靠在他胸上,任由他吻着她的头发。突然张开猛地从她头上拔下一跟头发,她惊叫一声,仰起脸怒问:“干吗?”张开却并不回答,只是低下头示意她也拔一根,然后拿过来和手里的那根打成了一个结,递给她说:“这叫情思凝结,要我们永不分开。”
“为什么我?”
“你是女人。”
“给工钱。”
张开从钥匙上取下那枚贝壳给她,齐容用泪水湿润了他干涸的唇。
这时考试已迫在眉睫,张开不敢再多沉湎于爱情之中,也和弟兄们一起复习备战,作最后的冲刺。临近考试了,辅导员早上再也不必挨门叫着起床,刚过六点半人基本都走完了,下午不到两点也都人去楼空。同一宿舍之间也倍加亲密,早上第一个起床后必有人叫“去早一点,帮我也占个位子。”他便不洗脸不吃饭先拿几本书到自习室里放上了再回来做这些事。所以同一个宿舍的人基本也都坐在了一块,倒像是实施那第二套一帮一的学习方法。整个大学里又显出一番忙碌而上进的景象,使人隐隐看到了中国升腾的希望。
李满朝这次也没有不背英语答案,开始他想把画的三十几篇英语短文全做一遍,这样印象会深一点。但做了几篇却发现太多太难,只好又背了每一篇的第一句,在背后面那些A、B、C、D的组合,但这些东西毫无意义,去年没能背过,今年照例背不过。情急之中他发明了一种方法,就是把每篇短文的题的答案按顺序从它的第一句话中找出来记牢了。这样只记三十多句话就行了,这方法用起来效果极好,他乘胜追击,把听力也背了下来。
其实那些听力教材互相抄袭,内容大同小异,没背多少就基本把见过的听力都背过了。考试时放的听力效果不好,他索性把音频关了做题,结果十五分钟的听力他不到三分钟就做完了。这次期末一年级的英语考试由于机器故障,有两个听力的题干没播,教务处要求给每个学生都加上两分,而老师评卷时却发现好多人把那两个题都作对了,于是他们便从那两个题上得了四分。下面看阅读理解时一入眼就发现第一篇和第三篇是背过的,顺手先把答案给勾了出来,然后再看别的阅读理解时发现也那么简单,选择题也有许多见过面的。还有一个小时他已经开始写作文,这次他还打了个底稿,从从容容的抄了上去,抄完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十来分钟,李满朝用这段时间感叹了一下今年之兴和去年之狼狈。
答疑室里亦是总堆满了人,不厌其烦的问哪儿考,哪儿不考。半年之前他们大都没有这样的胆量,就是听到别人这样问也会惊诧不已,而现在他们大都黯熟于此道,会利用各种隐蔽的方式达到问出这些东西的目的。李满朝开始觉得那样浪费时间,去了两次之后发现收获很大,却又感叹大学一年之中已比别人落后了许多,于是以后去的更勤,大有奋起赶上之意。
于一飞亦是不复习,到了考场他才觉出难来,那个题看上去有点会,却又不很确定,公式这样写对,那样写似乎也不错,想验算一下量纲却又想不起来那个ф的量纲是什么。看着同学们一个个都在趴着沙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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