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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来往多了,难免被人撞见,那次齐容去找张开时刚好李满朝也在那儿。李满朝开始一下没认出来,慢慢的才想起那是王绪刚的女老乡,却又奇怪怎么她找张开去了,听他们说话好像关系还很不一般,就问她说:“你不是王绪刚老乡吗。”
“是啊,”张开接过来说,“现在是我的人了。”张开也就顺势把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李满朝恍然大悟,恭维一番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了。李满朝走后,齐容笑说:“还挺懂事的。”张开听了便不高兴:“别瞎说,人家早有女朋友了呢。”
“是吗,有机会带我认识一下。”
“再说吧。”
这本是一句无谓的闲话,齐容却一定要认识一下李满朝的女朋友,张开只好给李满朝说了。李满朝一听就埋怨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呐,你就出去乱讲,让我怎么说呢。”张开笑说:“一下子说漏了嘴,不过你们那是早晚的事了,这样岂不更加快进程。”李满朝只是不答应,张开也不再理会此事。
没过几天李小花过来找他们,李兴要翻修一下饭店,叫他们两个过去帮忙,干完了李兴留他们吃饭,吃完饭小花依旧送他们到公路边。李满朝对张开说:“你看前面的是什么东西。”张开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旋即就明白了,说声“我过去看看。”就跑前面去了。李满朝神秘兮兮的对小花说:“我给别人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了。”说完看着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李满朝又问:“你同意吗?”李小花仍是不回答,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你回去吧,人家在前面等着你呢。”李满朝也说:“你也回去吧。”把她往回送了一程,看着她进了门,才有转过身来,大声唱着,蹦着,跳着往回跑,吓得一个骑了车从对面过来得人差点翻到路边的水沟里。张开拦住他说:“别发疯了,这么兴,她给你什么了吗?”“没有,”李满朝回答道,却又马上反应了过来,连骂张开扯淡,“小花也叫你大哥呢,你就这样说人家。”他说,“以后你可以介绍她和齐容认识了。”
刚好那次李小花过去玩,张开便拉了齐容过去一块玩。齐容一见面就像个主人似的极大方的招呼李小花,说早就听说过了,今天总算能够认识云云,把张开和李满朝凉在一边。齐容并不和李小花说大学里面的事,只是说她穿的衣服好漂亮,问她从那儿买的,多少钱又摸摸问是什么料子的。李小花嘴并不笨,只是开始有点拘束,说起衣服来她自然极内行,倒也滔滔不绝。
一直到李小花走,齐容一直把握着说话的方向,始终注意让李小花显出来,并不停的要张开倒水到茶的,烦的他不行。送走了李小花,她得意的笑笑问:“今天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张开淡淡的说。看张开那样,齐容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闷闷得走。张开便又说了她脸皮厚,是因为胡子都长不出来,她才又高兴了。
春天里万物开始生长,也是爱情生长的好时节,天气暖活了起来,张开便带了齐容到处玩,两个人形影不离,快乐得如同鸟儿一样。渐渐的却也出毛病,和别的男女一样,张开不喜欢逛商场,甚至讨厌到市里去;齐容则爱热闹,那儿人多往哪儿去,常是这个商场出来进那个商场,张开劝她不买东西不要瞎看,更不要问价钱,“你又不买,害的人家陪着笑给你说半天,”他说,“和人家无怨无仇的,何苦拿人家寻开心。”齐容说卖东西的没人理更可怜。张开说不过她,就气她说:“你看经常有报道说说大商场失火烧死多少人的,万一哪次把我们也烧死了怎么办?”
“能死在一起那多浪漫啊,”齐容突然换了语气说;“如果被烧死的话,我们两就抱在一起,永远,让处理事故的人都知道我们是相爱的。”张开把他抱在怀里,低下头问:“就像这样吗?”
“嗯”
张开便低了头深深的吻她。吻完了却又开玩笑说:“这倒像两个仇人临死了还要抓个垫背的一样。”齐容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张开忙吻了她的眼逗她说:“不过我肺活量大,怕不如你死的快——大商场失火死的人多是被烟熏得——那怎么办?”齐容说她不相信,二人便互相捏了鼻子嘴对嘴的比试,看谁先憋不住。比完了依旧是争,张开每次都争不过她,便认个输算了。不过这样他也高兴,整天有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让他时时都得哄着也是一种感觉,如果两个人每天都满嘴的三个代表,国民党不抗日,那就没意思了。有时过上两天不和齐容争点什么他倒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那时候张开在想这也许就是爱的感觉吧。
五一学校放长假,学生大都外出旅游,但齐容要复习四级,不想出远门,二人便窝在学校。五一那天齐容说宿舍的姐妹想认识他一下,张开说去就去吧,又问齐容该怎么做,是不是请她们吃顿饭。齐容一听高兴的什么似的,忙回去和姐妹们说,张开则赶快到外面订了地方,给李满朝说了带小花一块过去。
晚上张开去叫她们时她们却说大家商议了一下,觉得初次见面,不好让他太破费,饭就免了,买一些东西拿到楼上大家玩一玩就算了。张开忙说不必客气,地方已经定好了,那帮女孩子却一个个很有经验似的说她们知道男的爱装大方云云,她们是说不去就不去。张开看多说无用,忙回去告诉李满朝让他去把地方退了,李满朝当即抱怨他办事太不成体统。张开抱了拳打供苦笑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和她们打交道就这样,拜托了,我回头给你赔罪。”然后也不敢再开玩笑,连连向李小花赔罪,总算把他们送走,又去叫了齐容下去买东西。张开提了许多东西上楼,倒联想到了在农村女婿去看望老岳父的情景。那些女孩子似乎很有章法,先是倒水让坐的,接着就像审问团一样问这问那,拿他和齐容开涮。张开知道这些是说着玩的,只是他心情不好,便提不起精神来。她们屋号称二姐的一个女孩子尖声尖气的说:“你别为花了点钱不高兴,把我们的小妹骗走了,这是应该的;你在大一就谈上了女朋友,同学对你另眼相看了吧,晚上聊天的主角肯定是你了。”张开看她那让人联想到由于经常思考习题而用的过了度的大脑皮层的脸,心说你当我老丈母娘都差不多了,能不给你点好处吗,嘴里却说:“这就是看不起我了,能和姐妹们在一起才最快乐的,有好多人想花钱还没有机会呢。”
张开故意没有对“不高兴”进行反驳,她们却没有听出来,又笑说:“果然油嘴滑舌的,老实说,怎么把我们小妹骗到手的。”张开哈哈一笑说:“这里面好多东西不好讲出来得,有兴趣的话自己来试试,看我是怎么骗人的。”话音刚落,齐容抓起一个苹果砸在他脑门上,张开大叫一声,女孩子们又哄笑起来。
张开坐的心烦,便起身要走,女孩子们笑说:“慌什么,还早呢——是不是急着回去给弟兄们吹呢?”张开回头略笑了一下说:“是啊,回去告诉他们我今天又见到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姐妹们再见。”和齐容一起下去了。
刚出了女生楼张开便点了一支烟抽起来,齐容看他沉着脸,怯怯的问:“今天表现挺不错的吗,怎么了,不开心吗?”张开也不看她,使劲的抽着烟说:“你的姐妹们都太高傲了,以为和别人恋爱是一种慈善的施舍似的。”说完了却又觉得这不是她的错,这样对她说是没有道理的,便转过身来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手指中夹的烟还在继续冒着,“没什么,”他说,“是我自己不高兴,不该对你说着些,你不要在意才是。”然后又用拿烟的那只手抱着她的头连吻了两次她递上来的唇,说声“回去吧”,送她回去了。看着她进了楼,张开又点了一支烟抽着,想着回去怎么给李满朝说。
八
五一期间学校开运动会,三天的时间倒有两天让一年级学生坐看台,他们意见很大,吵吵嚷嚷都不愿意去。李满朝先和班长打个招呼到李小花那里打工去了,张开却无处可去,找齐容又没找着,第一天上午便去了。由于本没打算去,他一本书也没带,只好和别人聊天,聊累了便找了些石子和别人走五马。快到中午时他带的水喝完了,一阵阵的跟着人喊加油弄得他口干舌燥,看台上又到处吵吵嚷嚷,加之检录处的喇叭声,看台前面几面大鼓咚咚的敲,更激活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口香糖味,弄得他有点晕晕乎乎的,以致有一次一个运动员跑过来人们都在喊加油时系学生会主席拿了麦克风大叫:“错了,不是我们系的,错了。”他却一点没听见,还在瞎喊,直到大家都停下来看他才忙停住了。
下午张开再也不想去了,外面的人开始集合了他还躺在床上睡大觉。恰好那天下午团支书值班催人下去集合——这个团支书是张开下去后换上来的。也许由于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个团支书对他有点什么,而张开本是一懒散之人,当团支书时还注意一点影响,下来后就随便开了,常常是卫生不整,会不去开,这样新支书就难免和他发生一些冲突。张开倒也不故意和他过不去,人面上都给他面子,下来自己该咋干还咋干。而这次团支书挨宿舍的催人下去已聚了不少火气,见张开还躺在床上,就推他了一下说:“哎,快起来下去了,都啥时候了。”
“哎呀,太瞌睡了,我这次不去了吧,”张开在被窝里长长的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就这一次。”支书倒是也没有用集体利益之类的话去劝他,只是说:“哎呀,你也是做过这些事的,知道其中的难处,互相理解一下,算是帮我个忙了。”张开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仍没有要去的意思,还是躺在床上说:“没事的,别的班也缺那么多人,再说缺一个也扣不了多少分。”团支书把脸上的笑褪了下去,却仍是极平淡的说:“对班级无所谓,但对你扣的挺多的,这又直接和奖学金挂勾。”
“我不在乎那几个钱。”
其实这本是一句很无所谓的话,也许张开本就是开玩笑的,但他忘了团支书家境不好,自尊心特强,一听这话便忍不住吼了起来:“你以为你不在乎那几个钱就没法管你了吗——你就是对撤了团支书不服气,处处和我过不去是不?”张开很忌讳别人提这件事,一下就“腾”的从床上站到了地上,把团支书吓的后退了两步,嘴里却并不示弱,问他:“你想干什么。”也即干什么我都不怕的意思。张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今天这事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没完。”二人眼见要打起来,恰好班上的一同学也起来晚了,正在水房洗脸,忙跑过去才算把他们拉开了。这回张开怎么也睡不着了,去找齐容又不在,只好一个人回了宿舍,远远的听见看台上的呐喊声他更加心烦,便一遍又一遍的唱《水手》,唱得嗓子都哑了。
吃完晚饭他刚要出去,却有人过来说辅导员找他,过去后才知道是团支书告了他的状。张开便把吵架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是自己说话不注意,最近心情不太好,总爱发脾气云云。辅导员好像只是想了解一下,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听他说完了才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年轻人嘛,都会有点不顺心的事。”张开也笑说:“真没意思,那些运动员也是过来人了,他们不知道看台上加的油有多少水分吗,真的能起什么作用吗?”
“是啊,”辅导员叹了口气说,“谁都知道加的那些油中有多少是能点着,可以发热的——可张开,你没有必要我再给你作有关坐看台的重要性的思想工作了吧——坐看台是我让组织的——你们的新支书,当然他不如你经验多,但还是挺热情的,我想你配和好他的工作——至于这件事嘛,回去找他陪个不是,他自尊心比较强。
话说到这份上,张开不能再说什么了,便点了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起身走了。这次团支书倒也挺客气的,说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要他不要见怪云云,张开摆摆手,没让他再说下去,转身下楼去了。
齐容正在宿舍里和姐妹们说大学生活无聊呢,见张开去了自是高兴不已,也不用他找任何借口就和他下去了。张开说他不想去坐看台,要齐容陪他玩,又说了和团支书吵架的事。齐容听后笑说:“一年级的小学生就应该受一受改造嘛,你们不去谁去,二年级的学生更不好管。”张开想如果是苏雯雯一定会说“不参加集体活动不是个好孩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快,突然一把抓住她扎在后面的头发说:“不就高了一个年级吗,把你臭美的,咱看现在谁厉害”;齐容挣了一下没挣脱,又努力回过头来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待张开要打她时却又“格格”的笑着跑开了。
五月里活动多,到处都是海报,令人眼花缭乱的,张开无所事事,看完了这个看那个,忙的抄作业的时间都挺紧张,但结果却总要比李满朝于一飞他们的好。齐容本说要复习英语的,但经不起张开软磨硬赖,少不得总是去了,一时间二人今晚去了大礼堂,明晚去了活动中心,玩的不知了春夏秋冬。偶尔有一次看到一张器械音乐大赛的出场顺序上有苏雯雯的名字,便站在那海报前仔细看了一下,给齐容说一定要看一下。齐容笑说:“人家那时器械音乐,弹钢琴,吹笛子,不是唱卡拉ok,你听的懂吗?”张开说:“听不懂也得去受一下感化,生物就是因为受感化导致文明程度的提高而进化,牛受的感化多了就会变成人,要不以后咱们两头牛怎么在人群中生活啊?”
“你是牛就够了,我才不和你一样蠢呢。”齐容骂他了一句,正高兴着呢,不想张开站在后面用手在她头上比划着牛角,搞得好多人都看他们,忙拉张开走开了。
晚上的音乐会并不如想的那么高深,有好几个作品是吉他,曲子又多是流行歌曲的,很容易听得懂。到其他作品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开始吃东西,一对一对的偎在一起说情话,张开暗想好多人都讲“对牛弹琴”,却不知其下一句是“牛俯食如故”,这倒真应了那景。一曲完了,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拍了几下巴掌,张开一惊,也忙跟着拍了起来,但他竟没有落单,和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呢。
等了好久才见苏雯雯出来,她是钢琴,主持人说的名字太长,张开没记下来。他倒是注意苏雯雯那天晚上穿了白色的裙子,在柔和的灯光下配上她高贵的气质看起来如同仙子一般,下面那些不成对的男生疯狂的鼓起掌来,有的甚至站起来打口哨,大声叫好。“他妈——”张开脏话刚想出嘴,却又想起了有齐容在边上,遂改口说:“他们真是太不象话了。”
苏雯雯微微的弯了一下腰鞠躬,好像是微笑了一下,但距离太远,张开没有看分明,他想她肯定是皱了一下眉的。然后她坐下来开始弹琴,张开一点也听不懂,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苏雯雯看,倒像是很专注的样子。齐容奇怪问他:“这次听懂了。”见他不理,又拉拉他的胳膊说:“受感化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张开却一挥臂推开齐容说:“别动。”气的齐容拿拳头在他鼻子上揍了两下,自己吃起胡豆来了。
张开看苏雯雯身体只是略动一下,并不如电视上那些艺术家那样投入的样子,突然她停了下来,略往起直了一下身子,张开以为完了,正要鼓掌,却见她又俯下身子弹去了,忙把手收了回来,但已有一个小子大声叫出好来,人们哄的一下笑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苏雯雯弹完琴后,下一个是二胡独奏,齐容笑说:“想不到大学生里还有拉二胡的。”张开训他说:“二胡怎么了,《二泉眏月》也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