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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相信端末云不是傻瓜,所以,那个女孩子怕是跑不掉啦!
堵着自己的耳朵随着旁边的女人们尖叫不休,在这没人会对如此狂烈的制造声音污染加以指责的一刻,令贺芊芊感到快乐的是自家好友沈君如还有一丝人性,没有阻止她来看这场歌会。
说实话,她贺芊芊不是端末云的正牌Fans ,但端末云长得帅、歌唱得好而且是第一次来这里加上她又有票,不来的话是很对不起自己的!另外,能有一个发泄自己的情绪又不会被人骂作神经病的机会也是非常难得的啊!
这要归功于她那继承了家学传统在当“风水师”的大堂兄。那家伙是端末云的铁杆Fans,这回的歌会他老早就要来看,半年前就用尽各种关系买到了票。可是,就在一天前,他突然接到紧急求救电话,现在正呆在地球的另一端为一位身份极为高贵得不能随便说出来的人工作,所以,他只能看现场转播,而把如此珍贵的票送给小堂妹。她还没有忘记他把几乎是放进金箱子里也觉得不保险的这张票含着血泪剜却心头肉般忍痛递给她,却发现小堂妹居然折了一下便塞进衣袋里时的表情,几乎是要昏过去了。所幸他是干那种跟“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的职业好几十年了,才勉强站立在地球表面,然后以螃蟹的行进姿势移出她的视线的。当然,她相信他要是想看的话,用他工作的人一定会贡献出最好的给他,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啦,只不过是少听了身边震天高的吼叫。
唉,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还记得当负责剪票的人拿到她的票时的表情,她的票是很好的,是视野最佳的贵宾席,但票的磨损度几乎就让他怀疑这是张假票了!才一天的功夫呐,唉!
放开耳朵,她盯着端末云。不知道沈君如看到他会不会真的杀了他呢?她是有些好奇啦,但万一是真的,端末云的一条小命就丢得太可怜了,还是不要让这个念头实现的好哇!
耳边再次传来远远的“端末云,我爱你!我们永远支持你!”的叫声,感觉有些惨绝人寰的“悲壮”。她无法想象在这么多女孩子中,她的大堂兄叫着这个口号,会招来多少人“这人是神经病”的眼神,搞不好会被人当作同性恋哩!可见,她是来对了!
唉,端末云啊,你很厉害耶,可是要小心,因为沈君如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是你让她抛弃了“该死”的面子,那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记得哦,在十年内,千万不要让她遇见你噢,不然你死了也不会令我感到意外的!
端末云的目光在昏暗的现场扫过一遍又一遍。由于他与普通人不同,故凡是他演出的场里都没有完全黑暗的地方,也令他能看到全场的状况。看起来,他的伤对演出没有多大影响?
Fans依旧是那么疯狂,这正是他要的啊!有了这个,他就可以坦然面对恪萱莹,为他的受伤最担心也最难过的就是她,他知道,她不是因他是公司的摇钱树而对他好,而是从心底里关心他。
这对于打小便是孤儿的他是一种最急于珍藏和保护的情感啊,他只能演得好,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人家明星是为了出名,为了赚大钱,为了爬上社会上层,为了……可是,大概只有他是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明星的吧。
太久没有回去看一眼,这样做很容易招来怨恨。既然白轻出现了,其他“家里人”焉有不理会之理,而在这个场子里说不定就有一两个在他上完场之后就要找上他的“家里人”。他倒想知道会找他的除了白轻之外还会有谁。如果他招来的恨太多呢,很有可能这回回家就是被抬回去了。
所以,他要找的其实就是一个,是那个最有可能教他双脚失灵的人。
他找了那么久,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影,那么,他最好今天晚上就快些回去报个到,免得以后不好过哦。反正那个片子中有他的部分已经拍完了,这场演出后他的空档期也到了,正是一个报到的好机会啊!
可是,他看了全场十几遍,偏就忘记看一眼天花板。那里正有一双闪着猩红色光彩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然后,猝然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贺芊芊实在受不了女人们的厉声尖呼,自热火朝天的歌会现场匆匆跑掉。明天、明天一定有报纸报导:这是一场火爆的歌会、一场成功的歌会、一场极有轰动效应的歌会、一场将端末云的身价提到xxx的黄金歌会……只会比此评价多而不会少的!她宁可去看报纸,也不想等歌会结束跟一大票要签名和端末云的纪念到不要命的疯子一起冲出会场大门,到时候她不会被人挤死也会被人踩死的!
大街上隐隐约约听得到会场里的欢声雷动,还有端末云那绕梁十三日也不会绝的优美歌声。
在这里听反而会比里面好得多呢。当然,有这想法的不止她一个人,在会场外,排排坐着摇着小扇坐听歌会的人不在少数,看到她出来,都用夹着一半好奇和一半羡慕目光随着她走出好远。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不住崛起,还一直跳啊跳的,直到走进了一条小巷子,听不到了歌声,她的脚步才敢放慢一些。一条小巷子,月光如水般照下来,走了十几年走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冷淡的白光,惨淡淡却晃眼得厉害。小巷子寂静得只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夜里有些不安的因子在流动着,令她惶恐。天哪,惶恐,多新鲜的名词——或者说是动词、形容词?反正不太适合用在她身上就是了。
但是——
贺芊芊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小巷口,低喝:“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声音中夹着笑音,一抹身影轻飘飘的落下,银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舞。
“你是谁?干嘛跟着我?”贺芊芊转向那人,借着月光她看到他有张异常俊逸的脸。
他转过身,向她扯开无害的笑:“我叫白轻。”
“白轻?”贺芊芊重复,有些生硬。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耳熟?”白轻微微笑着,举步走向她,步伐优雅高贵、履地无声,像一只猫儿。
他站在她面前,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熨发出一种异常亲切好闻的味道,是普通人绝不会有的,是天然的香味。那味道那么熟悉,却又令她无法专心去想他到底是谁。
“我在找你,也在等你。现在,是我们相见的时候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白轻盯着她,低低的声音里像搀有麻醉剂般令她脸红心跳。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我、我不认识你!”是的,她从未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走开,我要回家了!”
“在你走之前,我想,你该知道我是谁。我叫做白轻,白色的白,轻重的轻。白轻,就是我。芊芊,你会知道我的事情的,因为我会一直让你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你知道我是贺芊芊?你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吗?”家学渊源的缘故,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总是会找到他们,就连她家这支已经数代不曾做这行当的人也会在不经意间被这类东西看上了,然后一辈子给自己加个拖油瓶。可她没这想法。虽然那些只是为了找个庇护自己的地方,甚至愿意为之侍奉他们一辈子。
“‘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指什么?”
“就是鬼啦,灵啦,还有念一类的。你不是吗?是的话就快说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化为飞尘——虽然我只不过学了一些保护自己的小招术,但足够用了——”贺芊芊有些感激父母和爷爷强迫自己学了一些此类的咒语,如今似乎是可以用上了。
“啊?”白轻笑,嗓音柔和好听:“那些东西就算你要它们追你,它们都不敢出现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白轻微微一笑:“还有啊,你的那位好朋友啊,她跟端末云很合适啊。”
“你——”贺芊芊疑惑的盯着他,月光下的他真会令女人心口发烫,热情激增呢:“你一直在监视我?为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没理由——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为什么找上我?我没记得有你这一票朋友或是同学呀。”
“我不是你的朋友,你也没见过我。迄今为止,我还没有与今生的你有过接触。你不要怕——”
“我有什么好怕?我祖上可是当巫师来的,直到现在!虽然我家是不做了,但我的堂的堂大伯家世代还是在当‘风水师’的耶,我有什么没见过?连几十只鬼满屋子飞我都见过了,有什么会比那个更可怕?”
“也许我会比那个可怕哪!”
“那你到底是什么?”
“你猜不到!”他有些调皮的笑着。
贺芊芊头痛的抓抓发丝:“拜托,你不说我当然是猜不到啊。我连你多大都不知道啊,你要不要说了,不说我要回家睡觉了。”
“你就这么回家吗?”
“那要不怎么回去?你要送我?”才不要,若是鬼啊啥的还好啦、万一他是人贩子,她应该还是蛮值钱的咧。那样会很危险耶,父母会因为她被人拐骗而揍扁了她的。
“我说,你不担心贺子煜会为了他那张利用率不到50%的门票杀掉你吗?”
要走的贺芊芊闻言双脚自动停了下来:“你知道贺子煜?你是他的那只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来代他监视我的吧?也不对,你说过你不是不干净的东西——那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关注过咧。所以,给我个理由,先。”她有些机械的说着,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没有理由。芊芊,你不必把我当作一回事,因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做的是,帮你的好朋友啊。我希望你能够为她的幸福着想一下。”
“我也想,可是怎么做呢?”
“端末云。”白轻轻声吐出这个名字。
“你想被人杀死吗?那恕我不奉陪。”她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沈君如恨死端末云了,她要敢对沈君如提“端末云”名字中的一个字,她都不用想见明天的太阳了。都怪端末云那好死不死的刺激,使得如今的沈君如真是太恐怖了。守着她像守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引爆,招来一身的伤痛与血污。可她又是唯一一个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倒霉蛋!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白轻带着笑意的脸呈现在她的正前方,害她没能及时停下脚步,依着惯性的力量整个人掉进他怀里。一种莫名香味充斥她的感官,亲切极了。仿佛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似的,熟悉且令她安心。
他轻轻推开她,眼睛对上她的,一丝红芒掠过,染着薄薄的情感。
“那么你不要反对就好了,他们是最合适的。”
贺芊芊有些呆愣的望着他,忘记了今昔是何昔——
“太晚了,你回家吧。嗯,你要晓得,贺子煜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更不准备见他。而你是唯一可以跟我在一起的人类,也是必须的。坦然面对吧,你别无选择。无论天涯海角,即使你做了鬼,我也会找到你的。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不在她的视线之内。
刚刚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小巷依然如斯寂静。
可是,那空气中无法马上散去的不一样的香气却彰示着他曾经来过,曾经与她对话。
他是什么人?白轻?好怪啊,但——她真的觉得他是很熟悉的。
可是——唉,要端末云娶到沈君如,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啊!反正他说只要不反对对就行,为了小命,她还是坚持不反对吧。而且她也觉得如果端末云跟沈君如凑成了一对,是件非常好的事呀。
至于白轻,还是以后再说吧。他不是说要一直在她身边的吗……
踏着大理石板,听着鞋子敲出的规律的声音,贺芊芊感到有种莫名的安心,只为有一双眼睛在不知何处关注着她,保护着她。
再独立和顽强的女人,也是会期待有人疼爱的,更何况她还不是那种女人呢。
夜,一个不一样的夜啊……
缘继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沈君如加紧了脚步。
自从前天她不再在乎那该死的面子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当然,由于她的变化太大,贺芊芊那女人索性不再理会她,放任她一个人走夜路。而今天留在学校里看书看得入了迷,直到现在才回家,眼看时钟就要走到九上了……她真的要命哦,千万别惹到麻烦才好啊。
一阵夜风吹过,沈君如打了个冷战。她不禁拉扯了一下衣领,抬头望了一眼黯蓝色的天空。
今晚的天气很好,平日里不见得会有几颗露头的星星在这样清冷的夜晚居然排排出来闪闪亮一下,仿佛是向她炫耀一般。好嘛,她没有它们美丽,这总该可以了吧。
唉,今天心情莫名的有些不好,不知是为了什么。
空气是前所未有的凝冷,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连这小路上的一切都仿佛是应和她的情绪一般安寂得没有一丝声音。不,不对,有声音,而且就在附近。
是什么声音呢?好怪——
沈君如停住了脚步,小心的寻找声音的发源地。那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像是呻吟,又似是呼唤。是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又是在哪里发出的呢?正当她俯低身找寻的时候,一只黑影吸引了她。也许是发现了她吧,那只不同寻常的黑影子以风无法企及的力量动了好大一下,像是在对她彰示它的存在、表明它还活着。而她也被它这一动吓了一跳。
蹲下身子,沈君如这才发现在墙角边正窝着一只身形如同一个成人大小的狗一样的东西。一双幽幽亮的绿眸中闪着红色的光芒,支起的耳朵和它壮硕的身形令沈君如认出这是一条“狼犬”,兴许还是一只“杜宾犬”呢。她惊叫了一声,倒不是害怕,而是她没法子帮助这么一条大狗。如果它是一只博美犬或者是一只北京犬那就好办多了。这么大一条狗,她就算有心也没力气呀。总不能叫她背着它吧,这辈子她连人也没背过,背一条狗?而且万一它害怕起来再咬她一口,她这一身不足一百斤的肉和骨不就简单的报废了吗?
如果教贺芊芊那女人知道她背一条狗回家的话,准定会被骂个半死的。
所以,综合上述理由,她还是不要理它为好。
叹了口气,沈君如轻柔的对它说:“狗,不是我沈君如不帮你呀。实在是你太大了,而且,我怕你会咬我耶。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里坐着了,希望有合适的人经过这里,发现你。这样你就有救了。你自己保重了,我……先走了。”
沈君如说完,像欠了这条“狗”二五八万似的飞快跑进夜幕里,连头也不敢回。
她是很想再看一眼那条狗哇,可是她怕看了那条狗,她就会背弃她先前的决定,不顾一切背狗回家啊。
被她“抛弃”的那条狗摇晃了一下脑袋,低凄的叫了一声,把头偏向沈君如逃掉的方向,双目炯炯有一丝傲气在里面。
就在那条“狗”失望的趴回墙角的时候,一声尖叫从不远处的夜幕里传来。它直起身,眼里射出一丝异样的红芒,就在一刹间飞似的冲出墙角,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尖叫发源之处……
沈君如盯着眼前的三个人,眼看着他们一步步欺近自己。她的眼睛被他们拿在手上的刀反射来的寒光刺得睁不开,反倒令三个匪徒看清了她的面容,发出淫邪的怪笑,直笑得她全身鸡皮疙瘩猛起,厌恶感很奇迹的占据了惊恐的大片领土。一时间,沈君如反倒不如先前害怕了。
可是,再不如先前害怕也是会怕呀,况且又是面对如此凶残的三个坏蛋!天啊,谁来救她呀!贺芊芊那女人怕是指望不上了,但是……现在不是说那女人的事的时候,而是谁来救她逃脱这三个匪徒的毒手!她可不是武功非凡的大侠,她只是一个上着大学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