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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君如迟钝的表现,端末云报以一笑。他还记得昨晚沈君如说过的话,她是个怕出风头的人。
又看了一会儿,端末云确定她不会自然醒来了,便开口道:“小姐,教授进来了。”
“啊!在哪儿!”沈君如的反应令他满意。只见她一边念叼,一边撑起头。虽然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很低,但比一般人类的耳朵灵敏许多许多倍的端末云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失笑,等着沈君如把目光调到他身上。
“你……‘教授应该没这么年轻吧,而且他也不像。
可是,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你还记得我吗?”端末云看着她打量了他半晌,开口问了一个他并不抱希望的问题。唉,这位小姐怕是记不得了。他好歹是个当红的大明星啊,她还真不给面子。
“你是谁?我的同学吗?”
“同学?这个教室很大啊,有多少人一起上课呢?”端末云打量了一下小型礼堂般的教室,早将自己被人家忘记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二百多吧,不过能来八十个都算是奇迹。”沈君如依然在打量他,努力想确认对他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由何而发。
“为什么?”
“你不是这里的学生?”沈君如反问,语气不如刚才那样和气。
“可以说是。但不会有人敢赶我走就是了。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上课吗?”端末云发现她还蛮敏锐的,嗯,他喜欢。
“……”沈君如望着他,足足有三十秒。
深吸了一口气,她认真的问道:“你是谁?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确定在哪儿见过你,你也似是认识我的。那么,请告诉我,你是谁?我真的认识你吗?”
端末云轻笑:“小姐,你忘了昨晚上那杯威士忌的事了。”
昨晚?她是要过一杯威士忌,而且今天的不舒服也全拜它所赐。但是,她并没有付酒钱的记忆,也没有损失这笔开销。那么,她面前坐的就是昨晚代她付钱的冤大头了?长得挺帅的嘛。
“噢,真是有缘。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上学。”
沈君如尴尬的笑,他该不会是为了那一小口酒来要账的吧?可她显然忘了,那杯酒本来就是她点的,就算人家向她要钱也没什么不对啊。
“我不是来上学的。对了,大明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呢?”端末云好奇的问。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会在她身上打折扣。
“我不想说人坏话。”沈君如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算哪门子答案哪!
“去看人跟说坏话有什么关系?”端末云反问。
“我对大明星不感兴趣,更不想在背地里说人长短。”
“你看不起大明星吗?”好有趣,居然会有人对他不感兴趣!
“没有。只是不习惯随波逐流,也不喜欢呆在过于嘈杂的地方。而且,我并不认为明星就比普通人长得漂亮多少。但,凡是美丽的人,绝大多数会被看成是花瓶。”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沈君如倚在椅背上,打量着带着一脸笑容的帅哥。
“你长得还可以,应该属于那种不看明星也不会感到可惜的漂亮人种。”
“好像我是动物似的,有那么糟吗?还有,漂亮不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吗?”他还真是不了解这些新时代的女孩们的想法。这样的他居然也能成为众多女孩的偶像,是不是也同样说明她们也不了解他的想法呢?很难想像自己会有疯狂追寻着一个如镜中花、水中月、可见而不可得的人,在片面的了解中倾情,甚至在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情况下,为对方做尽一切,亦或者为之了却人生……一想到便觉得恐怖异常,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是,他似乎也忘了,自己正是这样一个让芸芸众“女”倾尽所有甚至是生命的人。
“漂亮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吗?对不起,这个我并不了解。我不是学文学的,你知道。而且,我也没有拿你当动物的意思,我只是阐明自己的观点罢了。”
“不是学文学的?那你是学……”他一直认为女孩子学文学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她不是学文学的。
“我学商。”沈君如回答:“你进门时没有看标牌吗?那你进来做什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沈君如马上又说:“算了,你要进来做什么是你的事,我管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太闲了。”
一边说,沈君如一边趴向桌子,准备再次跟周公去聊天。
有趣的女孩。端末云笑意不减,觉得能在偌大的校园里撞到如此有趣的女孩真是好运气。比他呆在片场被一大群崇拜者剥皮拆骨好得多了。
“沈君如,你的头还在痛吗?”
带着一半恶劣和一半玩闹,端末云笑问,成功看到沈君如皱紧秀眉撑起上半身,将脸托到他的正前方。
“你知道还问?还有,是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是昨晚那杯威士忌令你说出来的啊,否则我怎么会代你付贵死你的酒钱呢?我想你是真的还在头痛,没有清醒。所以,我想找个法子让你不再难受下去。既然你不要,那就得了。”端末云不眨眼的盯着沈君如因宿醉未完全清醒而变得迷蒙、透射出红芒的眼睛,笑得颇为自得。
沈君如皱眉。如果他肯离开她身边不再用口水荼毒她的耳朵,她会十分感激的。
看了沈君如一会儿,端末云可以确定她不会再主动张开眼跟他聊大天了。那多寂寞呀!况且,他好不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放心大胆的聊的人,放过了,就没有了!所以说,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睡了!
端末云盯着她的背影,呆立了好一会儿。
沈君如扭过头,不悦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睡觉,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拜托,你走好不好?”“
走去哪儿?”
“‘左惠’很大,你到哪里都是可以的。而这里的景色也相当好,你不妨去欣赏一下。”沈君如“好心”建议着,期望下一秒这个长得不错的麻烦家伙能从眼前消失。但,她似乎并不被神保佑,他依然站在那里,含笑相视。
“我不想看什么景。我想跟你聊天。”端末云坦率极了,在他所受的教育中个人意见是不必隐藏的,更何况是对自己感到很亲切的人!
“我想睡。”沈君如有些厌恶的回答,埋头不看他。
“可是你真的不能再睡了!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看景,顺便清醒一下。OK?我的提议不错吧。那我们快走吧!快,从桌上爬起来!快呀!”端末云伸手戮戮沈君如的胳膊,强迫人家陪他聊天,对自己的蛮横行径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什么?看景?”沈君如被他搅了好梦,不等再有想清楚的时间,身子已被拉出教室。
开玩笑,她还没把这“左惠”全逛遍呢!带着一个不像本校生的家伙逛,万一迷路了,可就麻烦了。可是,偏偏他就不肯听她一句劝。
抱住一棵树,沈君如甩甩头,再次觉得自己好可怜。
这么好的天气,不能用来旅游就很可惜了,还要陪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逛校园。神啊、上帝呀,我祈祷时你们是不是都在打瞌睡哪?不然,干嘛都不理我啊!
看着沈君如在树皮上蹭着她那颗发丝不怎么齐整的头,端末云实在无法理解这样做的美容效果。他还没有听说蹭树皮可以保持肌肤润白健康的,倒可能会因此而蹭破了皮。而且这样做对树也是很不公平的,死去的树中有八成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其中包括用树来练习攀缘。
伸手揪过沈君如,端末云挑了一下眉:“树在叫疼呢!你没听到吗?”
“嘎?”这是什么道理?树会疼?她也会疼的啊!干嘛这么关心树的——
“喂,你是不是进行环境保护和维护生态平衡的研究小组的某专家或教授啊?”
“是或不是,会怎么样?”
“你很像。但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呗。又不关我什么事。”沈君如抱着树,真想就这样睡过去,虽然这里不如桌上舒服。
端末云邪邪一笑:“你还真别致咧。”
“老兄,你就别卖弄了,你的词用错了,连我这商学院的学生都听得出来。你这样说的话,不怕丢了中国人的脸吗?你上没上完中学啊?”
“中国人?也许吧。”
盯着端末云俊秀却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的脸,沈君如有些厌恶的低哼:“是啊,你无所谓。那什么对你有所谓呢?”
什么对他有所谓?是他最在乎什么吗?
“当然,是家族啦。”
喔,不好,他怎么对她讲了这个呢?让族人知道,他会被罚死的!
“你可以选择忘记刚才我说的话——呃?”
他的话没说完,沈君如的身子已由所抱的树滑向地面。不假思索的,端末云抱住她下坠的身子,无偿贡献让无数女孩发狂的想抱却抱不到的身体,想像如果让她们知道他的所做所为,相信沈君如定会被一大队的悍女狂妇踩扁至死。
他干嘛要帮这个女人?只因她没像其它人一般崇拜自己吗?
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决定把她送回教室。那些人都只会守在片场痴痴傻等,绝对不可能会发现的。
用力抱起她,他走向她的教室。
“啪!啪!啪!”三声清脆有力的掌声响起,令端末云警觉地回过头,同时将她利落的藏在身后,让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的沈君如倚着他的背可以安然的呼呼作美梦。
“嘿,好久不见了!端末云方官。”
高大入天的杨树枝上一抹青灰色的身影正悠闲的立着。大概是怕弄脏了一身华贵的衣服,所以,连站姿都采取了最挺拔、最酷、最傲的那种。
“该死的!”端末云低声咒骂。他怎么会撞上这个碍眼的家伙?虽然家族里一向盛传这位老先生神出鬼没、心思怪异、不事工作、倚老卖老……他一向都不以为然,可是自从他当上了家族中的“方官”后,这老家伙就三五不时出现在他眼前,且专挑他最不想让人看到、最不想人知道、最讨厌人打扰的时刻。所以,一看到他,端末云便没来由的感到汗毛发乍,呼吸不稳,四肢冰冷。天晓得这家伙会弄出什么事来给他添乱,但每个乱子他都可以确定自己绝不会喜欢。
这回看到他——真奇怪,他不是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吗?出现在这里干什么?要来这里是临时的决定,他真的有那么大本事随时知道自己的行踪吗?好诡异!
“喂,打个招呼嘛,咱们真的好久不见了耶。”
青灰的影子自树上轻盈落下,令端末云赞叹不已——这就是方官中的老前辈,身手不是盖的,落地如秋叶扶风、若春絮纷扬——只是,这么好的身手白白被他的怪异毁掉了,无法使他登上方官之首或者晋级。
一头银丝翻飞,待他落地时服贴的回到他的背后,在微风中轻扬。
真不明白,明明一头白发,却长得俊帅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至于他的真实年龄,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是的!白轻方官。”有时真是有些看不起他,明明是个资深方官,却总玩些失踪戏码,害得想给他晋级都难虽然他是如此有资格,但不思进取的是他自己,怪不得别人。他躲得久了,有谁会专门记得他嘛!有晋级的机会也给别的方官了呀!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白轻,一个迷一样的族人,他身上有种不同于族中人的气息……
“嗯!怎么,工作时还能泡到MM吗?”白轻兴味的打量他及他身后掩不住的那点风光,细长过眼的眉微微挑起。
端末云向身后的人儿扫了一眼,一只手护住她:“您来这儿做什么?执行任务吗?”说实话,他还没见过白轻干过一件任务呢。而且每次招开方官会——甚至是族中聚会时都见不到他的身影。他无时无刻的不存在,也无时无刻的存在着。白轻——名字怪,人更怪耶。
“年轻人,不要这么好奇。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是因为太好奇了!”白轻依然微笑着,银丝在阳光下反射出缕缕惑心的光芒。
“那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端末云警戒的问。
没法子,人怪了,就是要防着点才放心。
白轻研究着他背后的人,不减丝毫笑意。
“当然是有事啦!”
“那与我有关吗?”端末云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
“那是当然。没你的事,我来找你做什么?”白轻依然用危险目光在打量沈君如。
“你,居然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很不可思议吗?”白轻微微一笑,目光调回他脸上:“很荣幸让你感到惊讶。”
“好吧,你快说有什么事。还有,不要再看除我之外的别处了!”
“啧!说不让我看你的MM就是了,还别处哩。现在的年轻人哪——”
“好了,快说吧。说完了,你就可以接着去玩你的失踪戏码了!”没啥好气的吐出话来,才发现把自己的心声都吐出来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事都藏不住。好吧,我就说了。”
白轻退后一步,才悠悠开口:“端末云方官,你也好久没回去了吧。你要知道这是不对的,你还是趁早回去一趟看看吧,至少为自己争取三年以上的玩乐时间不必担心惹事上身呀。这不是命令哦,是我个人的一点意见。当然,听不听由你。若是你不想听的话,有苦果子吃可千万别怪我没警告你喔。”
没有想到他会说这种事的端末云有些讶然的望着白轻,更加认为他是个怪人:“那个我会处理好的。不知您是从哪儿来的?”
“从来的地方来呀。”
端末云看着他笑得灿烂,把下一个问题丢进了垃圾堆。原本想要问他要上哪儿去的,但若真的问出来,怕会得到“去想去的地方”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回答吧。那谁希罕呀!
“我要去一个我好久没有去过,但一定要去一趟的地方。虽然对那里真的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白轻摇了一下头,晃动一头银发如缎般秀出光泽。
又是一个令端末云讶异的答话。
白轻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好古怪。
“好啦。带着你的好MM去休息吧!”
“那您呢?”端末云想也没想的问道,问完才后悔到了极点。
“我吗?”白轻笑得极为迷人:“拜拜了!”
不给端末云反应过来的时间,白轻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馨风一缕,拂过他的脸。
平静,平静不由自主变成了愤懑,这个混蛋白轻到底想做什么哇!
不过,他说的也对,再不回去,他一定会被剥了皮拿去烹掉!他可不想死得这般没面子。
将她放到教室里,看着她沉沉的睡脸,端末云觉得她实在是个有趣的女孩。
对了,刚刚白轻说了什么?他的MM?白轻脑子有问题吗?他跟这个丫头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嘛。他是明星,明星是大众的偶像哇,怎么可能主动找个女人自毁他的演艺生涯?要找也要待到四五十岁风流不在时啊!
对着沈君如浅浅笑,这个丫头啊,似乎不是那么寻常的人哪!
也许他们还是一家的呢!
所以,说到她的那个什么爱面子嘛——他最好帮她改一改……
正想着的当口,怀中的手机一阵轻颤,他从容掏出,放在耳边:“喂,我是端末云。”
“端末云,该上工了。你到底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点给我回来!”另一边,在嘈杂的背景声音后,恪萱莹尽职尽责的吼声驾着电波传来,高频的音量几乎震聋他可怜的耳朵。明知自己的经纪人是个急性子,又最恪守时间,他还刺激她超强的神经,绝对是他的不对!
“我马上就来了,请你稍等一下喔。”
端末云无意跟她吵,他还有一件事需要恪萱莹痛快的答应他,现在乖乖回去对他是有好处的。至于——他把目光投向正睡得香甜的沈君如,扯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掉过头,眨眼间不见了影踪,只有清晨的风儿依然在戏弄着初生的新绿,拂动着美丽和一丝丝缱绻。
享受着春风拂面,端末云上极其快速的扫了一遍剧本。
看了一眼正忙得不可开交,一副铁娘子大姐大模样的恪萱莹,端末云庆幸自己不是经纪人,只是一个演员。看看“自家”的恪萱莹,就知道当一个好的经纪人有多么不容易了。在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