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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情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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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良走到院落中间,独自坐在一条石凳上,眉毛紧拧,一语不发。杨波讪讪地跟在后头。顿了一会,杨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委婉地说:“大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明天到我家喝酒去。”
不到五日,刘东良便带人,替杨波家打了一口压水井,安装了一套抽水设备。杨波派罗秀珍将五千块钱送到刘东良家。刘东良死说活说,就是不收,又派章小雅送了回来。还叫他老婆带话说:“如果执意要送钱,兄弟情分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杨波微微一笑,说:“王八蛋,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要叫你吃进去,屙不出,而且连本带利地从口里给我吐出来。”
罗秀珍劝导说:“杨波,别跟他斗了,咱们力不从心,是斗不过他的。”
事实正如罗秀珍所说的那样,杨波打小死了爹妈,手上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又远嫁他乡。照他娘的话说,那叫做前无帮手,后无靠山,单枪匹马,势单力薄。所以他妈妈生前与人不争不抢,遇事总是让人三分。她还告诫说:“人的亏吃得下,天的亏吃不下。”人心向善,天才照应;恶事做绝,必遭报应。
但上过高中的杨波却不这么看,他认为恶人不能硬碰硬,那就智取,让他在“温水中慢慢被煮熟”。他的人生信条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有仇必报,但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太晚。
然而,精于谋划的杨波万万想到,家里的烂事从此接二连三,弄得他焦头烂额。先是菜园里一大片长得绿油油的豆角被人连根砍断,接着是果园里的一大片挂满了累累硕果的桔子树被人莫明其妙地齐根斩倒。罗秀珍见了,捶胸跺脚,号天大哭。那可是花了她几年的心血才侍弄出来,本来准备用来为儿子交学费,现在全成了空中楼阁。
杨波明明知道是谁,但他无话可说。他恨得牙根整天发痒,罗秀珍又直埋怨他以卵碰石,自不量力,更让他恨之入骨。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壁的康小东一家在平整地基时,将他家的一块老祖籍地生生地占去四分之一。杨波一气之下,拿起锄头,趁着黑夜,三下五除二地,把康小东家的地基给挖了。罗秀珍见状大哭,说:“天啊,你怎么这样冲动啊,康小东这三兄弟岂能就此罢休?他占你的,就是清楚吃得下我们。”
杨波悲愤地说:“如今只能这样了,我死了,你带上孩子远嫁他乡去吧。记住,不要嫁乡下,要嫁乡下,就要挑兄弟姐妹多的。”
“你个死杨波,我嫁给你真是倒霉了,你怎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还说是高中生呢?我们不会去请组织解决?”罗秀珍拉上杨波,要去村委会。
“什么组织?在农村,组织顶个屁用?还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组织?”杨波将锄头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锄头上。
果然不出所料,康小东得知消息,立即三兄弟一齐上阵,将杨波围在中间。老大说:“杨波,你吃了豹子胆,咱家挖好的基础你竟然敢挖掉?你是不是活够了?”
“这是我家的老地基,你凭啥占了一大块?”杨波据理力争。
“是你家的?谁说的?你叫他一声,他会应你,就是你家的。”康家老二也不是个本份的角色。听了他的话,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
“你——”杨波毕竟见过世面,他镇静了下来,说,“你们也不要笑,大家心知肚明,这块地基我家去年还在种菜,今年因为入冬要建房,所以没有种上菜,大家凭着天地良心想一想,他们这样做有理吗?”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康家人一见,急了,粗暴地打断说:“别讲那么多废话,谁不知你多灌了几瓶墨水,穷显摆不是?我只问你一句,赔不赔损失?”
“什么损失?我挖的是自家的地,赔什么损失?”杨波回击道。
“大哥,别跟他磨嘴巴了,揍他,他妈的。”这是康家的老三在催促。
“我再问你一句,你赔不赔?”康家老大气势汹汹地上前,揪住了杨波的衣服,另一只手的五指也点在杨波的鼻子上。
杨波本来还比康家老大高些,观此现状,一时热血沸腾,反过来揪住康家老大,并用力将他提离了地面,说:“我就是不赔,你还能将我生吃了不成?”
康家老三早已等待不住,一个箭步跨了上前,对准杨波的面门就是一拳,嘴里还咆哮如雷:“你他妈的,我不但要生吃了你,还要连毛一起吞。”
这边,罗秀珍吓得两腿直哆嗦,连说:“你们把他放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什么说,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康家老三正要举拳再打之际,突然半空中响起一声大喝:“住手!”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刘东良。
刘东良走近大伙,围着康家三兄弟转了转,慢条斯理地说:“我看哪个还敢打人?嗯!没有王法了啊?嗯!”康家老大、老三不自然地盯着他,眼里露出几许沮丧。
“还没放手,嗯?你康小东,凭着有三兄弟,就要欺负人家杨波一个人?嗯?”刘东良越说越慷慨激昂,“这里是哪里,是鲤鱼背。嗯?要打,是吧,要打?”他气恼地又看了康家老大一眼,康家老大不情愿地放下了手,说:“我今天看东良的面子,饶了你一回。”
“什么我的面子?嗯?”刘东良火气依然十足,说,“你不知道我与杨波是兄弟吗?这分明是打我的脸嘛?你奶奶的,想打架是吧?我刘东良奉陪到底。嗯,来不来?”说罢他竟脱下衬衫,露出一身强健的健子肉。
“东良哥,东良哥,这……”康家老三这才有点慌了,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
“好吧,我们走,走。”康家老大神态异样地瞪了杨波一眼,悻悻地带上老二、老三走出了人群。
众人一哄而散。
杨波环顾四周,却不见了罗秀珍,他走到刘东良跟前,发给他一支“南方”,又替为他点了,说:“大哥,今天真得感谢你,谢谢你了。”
刘东良答非所问,表情木然地说:“对付这些痞子,就得这样,嗯!”
第三章 杀心顿起
    一场土地纠纷草草收场。杨波回到家里,仍是余恨难消。他对罗秀珍的悄然离开也颇有微词。罗秀珍却轻蔑地一笑,说:“这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好戏,自以为天衣无缝,哪晓得破绽百出?哼!”
杨波一听,暗暗叫好!原来如此!你罗秀珍不愧是县城走出来的女孩儿,眼光儿毒辣!但杨波还是觉得既然是好戏,就干脆配合他表演到底,装疯作傻,技高一筹。
罗秀珍不认同,她撅着一张鲜红的樱桃嘴,一字一顿地说:“你杨波还自封为当代小诸葛,我看你也不过是空有虚名,其实也是草包一个!”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想想,什么事都要有人唱红脸,也要有人唱黑脸?如果不是这样,麻烦还会接连不断。”她瞟了身边的杨波一眼,再也懒得搭理他了。
杨波细细一想,确有恍然大悟之感。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人家都说,我杨波凭着一张嘴唇,两寸舌头,硬是从城里骗回个漂亮夫人,殊不知,我杨波的老婆还是出身于官员家庭的千金小姐!更何况她还是技工学校毕业!现在看来,还得加上一条,才智高超。我的夫人真是才貌双全啊!神游至此,杨波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两只手从罗秀珍身后插过去,环抱住她,说:“老婆,我的好夫人,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罗秀珍莞尔一笑,掰开他的手,说:“你要注意与刘东良保持距离,省得别人说闲话。”
杨波不以为然,说:“秀珍,你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这刘东良,我对他也是废物利用。没有他,我在这里寸步难行,很多事办不成。只是那康家三兄弟,实在可恨!他们受了刘东良的怂恿,居然就敢这样轻易地得罪咱们。”
“是啊,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罗秀珍颔道,表示赞同。
“此仇不报非君子。”杨波双目喷火,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最好是见机行事,不要莽撞乱来。”罗秀珍叮咛了几句。
两夫妻商议了半天,杨波才知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妻子罗秀珍已对刘东良愤恨之极!巴不得生啖其肉,生喝其血!与此同时,在对待如何处置刘东良,雪耻复仇的问题上,两人的意见竟高度一致,那就是静观其变,待机而动;一有机会,尽可出其不意,迅猛出击,不露痕迹!
商榷妥当,两人决定明年春节,专门请刘东良喝顿酒,以释前嫌,主动示好。
时光如白马过隙。恍惚间,一九九九年春节悠然而至。这年的正月初二,鲤鱼背村家家户户齐团圆,从每一个小屋子里传出来的都是欢声笑语。一缕缕青色的炊烟升腾在渔村的上空,一阵阵鞭炮声从各个村落四散开来,一派温馨详和的喜庆气氛。
刘东良夫妇被杨波夫妇盛情邀请到家里共同聚餐。加上杨波的儿子杨小忠,一共五人围桌吃饭。其时正值中午,天气又是出奇得好,阳光明媚,温暖如春。
杨波双手擎起酒杯,满面春风地说:“东良大哥,我啥也不扯了,只愿你今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言毕,举起杯一饮而尽。
刘东良已喝得满脸发红,一双牛眼放射着平时难得一见的光芒,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瓮声瓮气地说:“同喜同喜,你杨波以后有什么需要东良的地主,吱一声,我立马就到。兄弟就是兄弟,嗯!我总是与别人讲,我刘东良,不是四兄弟,而是五个兄弟,嗯!五个!”他边说边叉开五指,伸到罗秀珍面前,说:“五个,你知不知道,懂不懂?嗯?”
“我懂,我懂。”罗秀珍眉开眼笑地回应着。又替他斟了一杯酒。
“好!大哥,有你这句话,我杨波满足了。今天是大年初二,杨波当着两家的面,立下这个誓言,以前的不愉快,不高兴统统丢进章江了,谁也不准计较了,你,东良大哥,以后就是我与秀珍的亲大哥了。”杨波言罢又“咕噜”一下,喝了一杯酒。
“好,好!”刘东良欲端杯再喝。那边的章小雅却伸手一把按住说:“你不要再喝了。”
“我喝酒,管你什么事?我今天高兴,嗯!高兴!”刘东良不管不顾,径直喝了。
章小雅嘟囔着:“我的话你没有一次听过。”
秀珍劝解说:“小雅,今天是大年初二,这些酒也是我自家酿的水酒,没有什么副作用。”
杯来盏往,两人越说越投机,一直喝至下午三点钟。到最后,两人都已是烂醉如泥。
第四章 借刀杀人
    章江,从来就是鲤鱼背村的衣食父母。一到春夏,家家户户结伴出去打鱼。在鲤鱼背,共有三种用来打鱼的水上交通工具。最简易的是竹排,用几根竹子捆绑在一起,就可下江捕鱼了。不过,那多是用在秋冬章江干涸期。第二种是“腰子舟”,这种船其实就是一种两头尖,中间椭圆形的小划子,一般坐一人,主要用来放网与收网。最好的是机动船,可是这种船造价高,一般人家根本添置不起。
然而,杨波却有一条不错的机动船。那是他岳父在做章江县渔业局局长时,以内部价格销售给杨波的。如按市面上的价格,这可要十几万元,可杨波究竟化了多少钱,他不说,村里人也不得而知。现在他岳父退下来了,让杨波好一阵伤心。
这年春天,雨水充沛,章江水位上涨,上游的章江水电站又不停地开闸放水,各种鱼群顺水而下,眼下正是捕捞的好时节。杨波与刘东良合伙,天天满载而归,两家人整天是笑逐颜开。
杨波心里有他的“小九九”。他也十分清楚,如果他不与刘东良合作,他的机动船十有八九要横遭不测。因为山里人眼眶子浅,容不得别人先行发迹。特别是杨波从山外不明不白地弄来了这么一条好船,让村里多少人眼红心跳。村里的老长辈“油麻子”曾当着罗秀珍的面说:“听说你的爹妈都是县里的大官,还能给你弄来一条大船,俺可一辈子没见过。俺打了一辈子渔,也没挣下一条船。你们凭啥年龄轻轻,就有了大船?还不就是你有个当官的爹妈。得!”虽然“油麻子”目光游离,但罗秀珍还是瞄见了他眼里的嫉妒与不平之色。
于是乎,杨波多了个心眼。每次外出打渔,他都忘不了给“油麻子”大爷送几条去,还经常用船帮助村里人运载化肥与粮食。刘东良家虽说自备了一条机动船,可杨波还是左右劝说,让他与自己合伙经营。刘东良见不必用自家的船,也就乐呵呵地应承了。
几番往复,光是当年的春夏之交,杨波与刘东良即挣了个盆满钵满。
端午过后,又是一个阴雨天。“油麻子”吃过早饭,急如星火地来到了杨波家里。他嘱咐说:“杨波哪,今天听说有大暴雨呢,俺观了观这天气,怕是真的要下暴雨呢,依俺说,你和东良今天就不要出渔了。”
杨波心里一震,暗暗发笑。他笑眯眯地说:“谢谢你,大爷,这么冷的天,还劳动你跑,我真不好意思,我与东良大哥谢谢你了。至于下暴雨,我看天气预报也没有那么准,喊了几天了,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麻点。”
“你要听俺的话才没错,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呢。”“油麻子”摇摇头,顾自走了。罗秀珍忙将他送出了院落。
杨波带上工具,叫上刘东良,又上了机动船。杨波说:“大哥,油麻子大爷说今天有暴雨,你怕不怕?”
“怕个毬!我还怕暴雨,咱们走咱们的。”刘东良踏上船板,向着江中心一指,说,“开船。”
杨波发动马达,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有点发怵。一阵阵江风袭来,刮在人身上,还有些寒意。江面上波浪起伏不定,一个个浪头向着船头涌来。
船平稳地行至江左边,这里离江中心不到一百米。渔民都知道,那是一个回旋区,鱼群相对集中的地方。刘东良弯曲着腰,从船上慢慢往下撒网。杨波关小油门,让船速慢了下来。
杨波走过去,帮着拖网。这时,一个浪头扑来,船身猛地抖动了几下。刘东良忙说:“你干什么?嗯!快去掌舵,别让船翻了。”
杨波默不作声,回到船头,握紧了驾驶舵。这时,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一时间恍如黑夜。
“东良大哥,咱们回去吧。”杨波大喊。可是他的声音立时被一阵江风刮得无影无踪。
“轰隆——”猛然间,半空中响起一个炸雷,紧跟着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在空中一划而过。
“果不其然。要下暴雨了。”杨波心里一阵激动,脸上顿感一阵发烧。
好!老天助我!你刘东良的死期到了!
眨眼间,天空像是被人撬开了一个窟窿,倾盆大雨,从空中使命地往下倒。刘东良回过头来,脸色骤变,大喊:“快快,收网回家。”
杨波根本听不清他喊什么,只是用力地点点头。他飞快地跑到船舱取了两件雨衣,向着刘东良走去。
刘东良见状大惊,向着他不断地挥手,让他快去掌舵。杨波心里窃笑不已。他笑着挥了挥手中的雨衣。
刘东良无法,只好低下头,伏在船舷边继续收网。此时此刻,风大雨大,江面上伸手不见五指。杨波立在刘东良身旁,心剧烈地跳动着,浑身的血犹如这满江的滔天波浪直往上涌。他持着雨衣佝偻下腰,说:“大哥,我帮你披上雨衣吧。”
“嗯。”刘东良的“嗯”声未完,杨波对着他的脊背用力一脚,刘东良猝不及防,一个猛子扎进了江中。
“你去死吧,狗日的刘东良!”狂风中,杨波狞笑着。
许久,江面上显出了刘东良的脑袋。一道闪电过去,杨波看见他在大声地呼喊着。脸孔白得吓人。
杨波气势汹汹地操起船上的竹篙对着刘东良一阵猛打。刘东良想抓住竹篙,却被湍急的江水冲得东倒西歪,没法抓紧,反被杨波打中了脑瓜与脸颊。
突然,一个浪头打来,淹没了刘东良的头部。什么也看不见了。
杨波趔趄着走到船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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