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手。
然后因为痛,而又悚然一惊而醒。
不是洋洋,他已经……
眼前的幻想退却,另一个少年的面庞占据了他所有视线,他们身体相连接,眼睛对着眼睛,无从逃避。
「洋洋是谁?」
目前占据了他身体的那个少年这样询问,语意里有一丝听不出感情的颤抖。
「洋洋,还有海……你的这里,可真忙碌!」
丘天的手指划过他的心口,停顿了一下,几乎让他以为那少年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心跳漏拍的时候,那手指渐渐下滑,划到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地方,轻轻地打着圈。说着,本来还只是静静安憩在里面的东西,突然暴动起来。
「呃,啊!」程飞雨猝不及防地大叫,身体瞬间僵直,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的身体,已经自男人的调教下懂得了自我保护的方式。
那是欧阳海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后,教会他的。这样一想,下…体不由得一阵紧缩。
「原来,进去是这么舒服……」丘天满足地叹息。
绵软的那里紧吸着他的,被牵扯出一点点,又塞了进去,微带了一点咬劲,像是揉得恰到好处的面筋。
他下意识知道,自己一直克制着不敢做的原因,不是因为之前和他的承诺,而是……怕自已陷得更深,脱不出泥沼。
可是,他低估了程飞雨的魅力。就算不做,心也依旧沦陷了,现在也不过是沦陷得更彻底而已。
地狱的第一层还是第十八层,并没有关系,只要有他在身边。双手扳过他还在妄图抵抗的手,压在头顶上,丘天受不住诱惑般地啃咬着他白皙的身体。
「不……」这突如其来的性爱让程飞雨感觉血液退下,身体瞬间冰凉。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对方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举一动都清晰起来。
像是身体在雨中感觉水滴无处不至的爱…抚,温热的水汽从另一张唇急贴上来,沿着下颚、喉结、颈侧……用力吮吻,纷纷扬扬洒落。
丘天埋在他体内的分…身没有停止攻击,又固定住了他的双手,直顶得他一次又一次把腰抬起,不稳定的姿势籼倏然拔高的凶猛烈焰,如此下来,程飞雨就觉得自己快被对方喷火的情欲给吞噬了,大脑拒绝思考,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意识被烧灼得混乱不清,紧闭的双眼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刺眼的红。
「舒服的话,要说啊……我想让你也舒服……」
有些战战兢兢的爱…抚根本起不到宽慰作用,强行侵入他身体的大男孩却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啊!!——」
虽然只是才刚刚叫出来又立刻咬唇收住了,但仍是极大地鼓励了侵犯者。
「你叫起来的声音……也好好听喔。」
之前他一边哭一边在叫「海」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可是没想过,当这样的声音是因为自己而发出来的时候,是这么的性感诱人,丘天差点就因为这样而射了出来。
抢上去亲吻那张固执的小嘴,丘天改以手指亲近适才让他发出声音的地方,拇指与食指夹住了,轻轻捻动,迅速肿…胀起来的地方尖起了一个个**细胞。
细密的神经迅速将快感传递至全身,程飞雨易戚的身体在这样的爱…抚下发出颤抖,不由自主地仰起了头,迎合着上方俯就的吻。
唇舌缠绵,肢体跟着运动。
没有什么技巧的少年,本能地把在他口腔做的吸…吮节奏与下方一致。
因为妒忌心,一向无害的少年变成了施暴者。
他没有技巧的攻击,却笨拙地想叫他快乐。
于是,上下入口都被玩弄着的程飞雨,也只得被迫着配合他的节奏,甚至呼吸。
两个人的气息紊乱混合着,又奇妙地有着一致性。
吸气,吐气,往往是丘天抢先半拍,然后他再跟上。
程飞雨受挫地感觉到他吐出来的气被自己吸收,在这一方小小空间内,掠夺者才是一切的主宰,他感受到自己从内到外部被侵略了,不遗余地。
可恨的是就算明明知道这是什么情形,禁欲了一段时间的身体,仍自作主张地有了热烈的反应。
「你也起来了,真好。」
少年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相当高兴的样子,拨开他因汗湿而贴在颈上的发,烙下一个深吻,随即配合着自己的挺进,更抓紧了他的腰向自己压过来,让两人相结合的一点做最深入紧密的缠绵。
「呃……啊!」破碎的呻…吟声再也挡不住,程飞雨感觉自己整个人彷佛被从中贯穿,里面硬起来的东西是这么大、这么的火热,它磨擦着,在那一点上徘徊不去。
热辣辣的刺痛自臀间如激生的电流一般窜流至全身,但伴随着痛感一同产生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慰,酥酥麻麻的危险电流在他身体内肆虐,乃至大脑也被电麻了似的一片空白。
「程飞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这样询问他,但高低断续不定的呻…吟与喘息,搅混了他整个思维。他不知道自己是摇头还是点头,也许无论哪个动作,都像是高chao即将爆发,男人的精气濒临倾泻时,难耐的肢体语言。
「好不好?」
询问声如波涛诡奇的大海上的一道浪,初时只是微微震荡的余波。但随着风声呼啸,浪潮也涌起得愈加狂骤粗野。
严刑逼供的人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包裹住他的那里下意识地想竭力挽留,向内自然使力的感觉彷佛漩涡般吸紧,于是在这样的碰撞、冲击下,身体愉悦地软化成一汪春水,纠缠成两人难分的淋漓尽致。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没有技巧的询问,与没有技巧的做爱一样,有一种坦率的纯真,程飞雨只觉得那声音在自己脑中轰鸣成一片,宛如回音壁一样重复着连绵不断的声响。
「呃……」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放弃思考吧……
男人的身体一向最忠实于自己。
他不比女人,女人也许一两年不做爱也没什么,但是男人,进入成熟期后,一两个星期一次发泄是正常而必要的。
感觉得到埋在自己身体里的物体发出连续的轻颤,那是欲望堆至顶点已欲崩溃的前兆。
并不陌生的反应。
受到这个刺激的程飞雨也产生感应,体内快感的洪潮涌出,其至还抢在别人前面,代表欲望发泄的体液出如抛物线般,向上空抛出一道黏稠的曲线,在跃升至顶点的刹那,崩裂成星星点点的白色珍珠。
「我也要出来了……」
代表高chao的体液迸泄,程飞雨腰一软,瘫了下来,全部的重心都落在他扶持住自己的一双手里,紧闭着眼睛只是喘气,而同一时刻,丘天也将自己尽数释放在他体内。倏然加重的体重倾压下来,几乎压折了他酸软的腰。
「对不起!」
几乎是立刻察觉他的状况,身上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立刻道歉并栘开了部分体重,只是仍抱住他不放手。
性事中无可避免加剧的心跳伴同喘息的余韵,缓缓趋向平稳。
下一秒,程飞雨终于从高chao的酥麻瘫软中拔离出来,第一时间一扬手给了那个不守诚信的小人一个耳光。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爱说什么就去说,随便你告诉什么人都好!我……我不会再受你威胁了!」
程飞雨把脸埋到枕头里,恨自己的软弱与不能控制的身体。他明明不想这样……甚至最最的开始,只是想贪恋一点点人类的体温而已。为什么最后还是演变成这样?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这么个人尽可夫的淫…荡货色吗?
「看你的脸就知道,长着一张天生就勾引人的脸,你敢说不是你害得洋洋变成这样?」
「其实你不一定是要缠上我弟弟吧?看你现在这样子,真是淫…荡,啧啧!别告诉我说,你接受我是因为我长得和他很像啊!我可不会信杀人凶手的话!」
已经在脑中模糊的指责,此刻又清晰无比地跃上心头。
他已经接受藉由欧阳海之手带给自己的惩罚了,为什么责难还是不肯停止?
他欠了这些男人什么?
「我……那个……我喜欢你,真的!」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与伤痛中,他根本不想听到这种结结巴巴,更像是廉价安慰的哄骗。
「你以为你真的是他找来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饲主』?告诉你我不是,我不是!」一直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他抓起床上的枕头、被单、衣服,甚至是小柜子上的闹钟……他抓起身边他所能抓到的一切,砸向那个占到了便宜还杵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等、等一下……」
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反应的丘天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躲出了房门,那一瞬,房门猛然合拢,杜绝了再让他进门的可能。
「……」丘天瞪视着那闭合得严严实实的铁门,心知现在再敲门他也肯定不会开,而且自己多半还会被受扰的邻居送到警卫室。
可是……他刚刚的样子和情绪都好可怕。
简直就像疯了一样,他很担心他。
「怎么办?」丘天抱着头,倚着冰冷的铁门滑落下来,自己也为自己的状况沮丧。
自己现在成了他心口中最差劲的存在。
一个利用别人隐私去威胁别人生活的侵略者,强歼犯!
第七章
守候了一夜的门扉,并没有开启。而破晓的晨曦,却几十年如一日地依约来临。
丘天揉了揉自己因为姿势不正确而僵硬的颈项,在听到门后有扭转锁头的轻微响动后,赶紧一跃而起。
从门里出来的人苍白着一张脸,眼眶是红的,看见丘天还在这里杵着,显然吃了一惊,他出来前在猫眼看过,没有人才出来的,却没想到他就靠在门边睡了一宿。
想起昨天这个大男生被赶出去的原因,程飞雨白着一张脸,正眼也不看睡在走廊守了一夜的他,直接向电梯门走去。
「程……那个,老师,你听我解释。」
寒着一张脸的男人连看也不看过去,摆明了他对这人视而不见的决心。抢先一步迈进电梯的程飞雨,根本不管会不会把对方强行挤入的手指夹断,果断地按下了关门键。
「啊……」赶在手指被夹断之前反应敏捷地把手抽出来,丘天看着数字一路闪烁向下的电梯,苦闷地咬住了唇。
他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是不追上去的话,他更不甘心。当程飞雨的车从车库开出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丘天,刚好来得及从楼梯跑到小区的道路上。
发现程飞雨的意图是打算绕开他直接把车开走后,前足球队员敏捷地从小区花圃里直接践踏而过,从前方截住了那辆保时捷的路,伸展开双臂挡在车前。
刺眼的车灯在眼前晃动,刺耳的刹车声响过后,程飞雨咬牙切齿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撞上去!我受够了!大不了一起死,算我赔你的!让开!!!」
他的眼睛血红,有着一夜未眠的憔悴外,还有着几许丘天感觉陌生的疯狂。
但无论如何,那种认真的态度是在逼他做一个选择:让开,放过彼此,退出他的生活;不让,那么,被逼至近乎疯狂的程飞雨也不介意大家搅着一起死。
看着程飞雨咬着牙,指关节在方向盘上握得雪白,脚下踩死的刹车就要顺势松开,那一瞬,丘天闭起了眼睛,反而挺起了胸,仍是大张开双臂拦在车前。
「碰!」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丘天被车子擦过的冲撞力带得狠狠一个坐蹲摔倒,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还四肢齐备地倒在地上。偷偷把眼睛张开一线,发现那车子紧挨着自己擦过,车头向左陷入了绿色的小丛灌木。
千钧一发的时刻,程飞雨向左猛打了一个方向,连人带车一起撞向小区内的花圃砌栏。
「程飞雨,你有没有怎么样?」
顾不上管自己身上的擦伤,丘天站起来就直扑驾驶位,里面的程飞雨安全带缚得好好的,看上去也没有伤痕的样子,可是却软软地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丘天扶他起来,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了,雪白的容色,说不出的可怜。
丘天背起他,惶急地向小区内的医务所跑去,还没开始上班的小诊室被他拉住外面的铁栅栏一阵猛摇,里面住的值班医生几乎还以为是讨债的打算上门拆屋。
在他几乎是逼迫的态度下,强打精神为这一早送上门的生意进行处理,顶着一头乱发与睡呆脸的年轻医生,长得虎背熊腰,白大褂也敞开前襟、吊儿郎当的穿着,像个流氓多于像个医生,不由得让丘天直接怀疑他的医术,紧张地盯着他检查的手势。
「也许是精神紧张导致,还有点营养不良。让他睡睡就好!」
那医生捣鼓了一阵子,发现脸色苍白的病人呼吸与心跳还算正常,全身检查也没见有什么外伤内伤的样子,只是奇怪地昏迷着不肯醒过来。
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几乎想脱口而出这句话的医生,被那高大少年恶狠狠的目光瞪得把这话吞下去了,无奈地转口道:「算了,我给他吊吊葡萄糖,顺便再看。看血液分析成分的结果,是不是少了什么电解质。」
小诊所里有万能的葡萄糖,吊葡萄糖最好啦,一两个钟过去,管你是装病、虚弱,小毛病大紧张,都有了体力补充!熊男哼着歌给睡美人挂上点滴瓶。
丘天不能言语,只是紧紧地抓着程飞雨无力的右手不肯放开。
那个人在诊察的过程中也一直没醒,点滴的针头扎入他左手静脉时,也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继续不受外界影响地昏睡着。
「程飞雨,你听得到我吗?不要吓我啊……」丘天把脸埋到他的手心里,揩了一把刚刚被吓出来的泪,抬起头怔怔地凝视着他小巧精致的脸。
小心地把手指探到他的鼻下,太过漫长的等待让他产生了极度不安定的错觉。
幸好,那里还保持着浅浅的呼吸,他睡着,像沉静的睡美人——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醒转,还是真的得经过百年的等待?丘天凝视着他淡粉色的唇,想起昨夜的狂乱,他不禁苦笑,压抑自己想亲吻上去的冲动。
也许不能期盼他会在这一吻中醒来,他绝对不是他的王子,所以爱情的魔法在他们之间不可能奏效。
但是,可不可以,就这样满足他一个卑微的心愿?
他情愿做守护着睡美人陷入沉眠期间的侍卫、家仆,在他沉睡百年的期间,守护他、照顾他,直到,命定的那个人出现。
哪怕那时候他已白发苍苍,因为太过衰老而丑陋的容颜不敢出现在睡美人和他的王子面前,只在绿荫中露出一双眷恋的眼,注视着他们的离去。
把高大的身躯努力地蜷成一个小团,那一瞬间,丘天发现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卑微的心头而已。
懵懂的少年,还未能尝试爱情的甜蜜,却先感受到了爱情的苦涩。
如果他不是他命定的那个人,那么,可不可以在这期间内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室口?
就算是当成寂寞的排遣也无所谓。
他只想守护在他身边。
「对不起,」丘天把脸贴到他的手心,低低地诉说自己的歉意:「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那一瞬,我是真的觉得,如果撞死我能让你消气,那就撞吧……我是真的这样想。可惜就连我的命,你都不想要……」
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让我离开你……」注视着程飞雨苍白的脸色一晌,丘天苦笑着更正自己的愿望:「我答应你,如果你醒过来,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我会遵守我的承诺到底,甚至你要我离开都可以。但你要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没有人会喜欢痛,可是从对他认识加深开始,他就发现程飞雨习惯性虐待自己,就好像觉得这样才能减轻他心里的负担一样。
并不温柔分手的情人,轻佻地对他任意伤害,他默默承受。
一开始以威胁者身分出现在他面前的自己,带给他的是无尽的恐惧,他也一样沉默的忍受下来。
这样压抑、找罪受的生活,说难听点,简直像十五世纪佩戴苦修带,以痛苦为自我约束的清教徒。
丘天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在意。
可是,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情,不仅仅只是好奇之后,却不由自主地站在他的角度想得更多,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