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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仪凤回过神来,茫然的望着两人。“怎么了?”
“你家隔壁的叫什么名字?”柳绪缇冷冷地问起她来。“麻烦介绍一下。”
“喔,他叫——”秀长的眉倏地收紧,邵仪凤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尉璟丰捕捉到她脸色快速变换的一瞬,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预感,有种很不妙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她端起桌上漂亮的骨瓷茶壶,站起身来。“茶没了,我去冲一点。”
瞄了她一眼,不晓得为何,他竟能感受到亲爱的芳邻错身而过时,刮起一阵冷冷的风……
柳绪缇将一切看进眼里,把蛋糕给解决进肚里后,便急着拍拍衣裙,准备和其他手帕交“联络感情”,好让生活龟毛、感情闭塞的邵仪凤能一跃而上,成为姐妹们里被热烈讨论的第一人选。
邵仪凤总算能脱离失恋阵线联盟,找到新对象了。这家伙不错!至少光长相就很不得了,而且手艺很好,对仪凤也很照顾。
“那……我还和其他朋友有约,先离开了。”离开座位拎起心爱的小包包,柳绪缇笑着道别。“仪凤!我先走了喔。”站在客厅里,她扯着喉咙大声的往厨房方向说。“呃,还有啊!那个盘子你也别再刷了,它们已经越刷越薄了。”
尉璟丰吃惊的看着她,原来芳邻的这项怪癖,她也知道呀?
看这男人早见识到的模样,没跑走还待在原地友爱邻居,果然有胆识,可见得的确是个有心人。柳绪缇心想。
蓦地,厨房传来一记碗盘粉碎在地面上的声响。客厅内,两人面面相觑,露出一抹很无奈的笑容。
“我得去看看了。”他指着厨房门口,一脸急着赶过去的模样。
柳绪缇体谅的点点头。“蛋糕很好吃,你真厉害。”她忍不住竖起大姆指来。
尉璟丰咧嘴笑开,迈出脚步,未打算送她出门去,眼前厨房的惨况他比较想要了解。
“告诉仪凤我有空会再来找她,先走了。”
尉璟丰没回过头去,只是挥着手朝身后的她示意,表示接收到讯息。
柳绪缇看着眼前那男人潇洒自在的身影,很奸诈的漾起一抹笑来。“噢,我忘了告诉你,仪凤她有‘三厌’!第一讨厌就是鱼腥味。”
真有趣!还好老公出国出差去。进电梯口前,柳绪缇始终挂着很狡黠的笑意。
“你没事吧?”握紧正忙着捡拾碎片的双手,将它高举在眼前,尉璟丰从头到尾检视一遍后才放开。“我来。”
邵仪凤蹲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他收拾一地残局,安静得教人感到害怕。
“还好没伤到自己。”找来报纸,他将四分五裂的盘子叠放好,再到后阳台拿扫把。“等会儿我倒垃圾的时候替你扔掉,要不要将其他垃圾打包好,顺便一块倒掉?”一切完毕,他扭开水龙头清洗,语调轻快自然的对她说。
“你朋友说你很讨厌鱼腥味,怎么没和我说?那条鱼我可以替你养着,偶尔高兴来探探它便行。”她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尉璟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受,忙着找话题打破这片僵局。
即便是如此,邵仪凤仍像只被封住嘴巴的猫儿。
“呃……仪凤?”他弯下身颇困惑的看着她。“盘子摔破没关系,若很喜欢那样式的盘子,我下回再买一套送你好不好?”
听说有种女人,对于锅碗瓢盆是在意到一个不行,依她爱刷盘子的怪癖这点来看,若对那张坏掉的盘子拥有很浓厚的情谊,他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而且他身后的洗碗槽内,还有一堆被她翻出来、清洗到一半的盘子,它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上头干净得教人看不出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尉璟丰只能无奈地挽起袖子。“那剩下的盘子,我帮你洗起来。”
邵仪凤蹲在地上不理会他,那双水亮的眸子里,如今藏满许多她不愿意去承认的情绪。她莫名发起脾气、没有理由的对他摆起架子来、讨厌看见他跟柳绪缇谈天说地,自己却完全被搁在一旁……
什么时候她生活里多了他的存在?他又到底是在何时渗透她的生活,让寂寞的自己习惯多个人陪的日子?
他出现在她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她交往过的男人还要多;他给予的笑容,比任何一个说爱她的男人还要真。而她的眼里,竟然也无法忽略他的付出,不断察觉到他的存在。
重点是,她甚至不知道这男人的名字,就对他动心了!这是多么严重的状况,她对他除了厨艺拿手之外,根本一无所知。
她才刚解除婚约,却想不起二个月前才甩掉她的家伙……倒是整个生活被眼前的男人给搞得理性尽失。
我喜新厌旧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我讨厌鱼腥味,讨厌照顾会活会死的动物、植物;讨厌除了工作,私人生活里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时间;也讨厌认识不深的人,却踏进自己领土范围;更讨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人刷我家盘子!”邵仪凤缓缓站起身来,皱起秀眉打破沉默。
尉璟丰埋头猛刷手中的盘子,正闷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身后的她说起话来,回神放轻手中力道,仔细听着她一字一句。
“我讨厌的东西这么多,每一样都足以教我抓狂到失去理智,但是为什么如今这一切却变得理所当然?”她突然想将杂乱无章的思绪重新整理一回,好好去定位他们两人该有的位置。“因为那人刚好是你?还是因为那家伙刚甩掉我的缘故?”
尉璟丰沉默,蓦然发现自己刷起盘子来的力道,还真是该死的用力。
“怎么会这样?我和那个刚甩掉我的人,解除婚约还不满二个月的时间……”
尉璟丰将洗好的碗盘放在一旁的碗架上,心情莫名低劣。擦干双手,此刻的他犹如被人甩一巴掌的感觉。
“还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呐……”邵仪凤低叹。
这年头,一段快要开花结果的恋情,都能在最紧急的关头,突然煞车宣告完结,她实在是没有把握,眼前这个男人能和自己维持多久的时间。
“欸,我可以对你要求公平吗?”尉璟丰背向她轻轻开口,很不甘心地说:“我只是想追求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希望,你可以要求我离开你的生活;假若还有机会,就麻烦请你公平地对待我。”
邵仪凤望着他身影,头一回听见他如此沮丧的语气。
“我知道自己很卑鄙,对于那个甩掉你的家伙竟然很感激,更高兴他运气没我好,要不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你,和你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他虽然坦白,也同样将满腹不甘愿倾泄而出。“可是,现在的我却有点恨他将你伤得这么深,才让我遇见你。如果一开始我们就相遇,我的机会是不是比较大?”
他以为那个讨厌鱼腥味的女人,愿意养一条鱼摆明跟自己过不去,多少能证明她的改变。没想到事实胜于雄辩,他不过都在自欺欺人,他的希望,不过是奢望。
“你……”
“你可不可以单单只看着我,然后不去想那些让你裹足不前的理由?”他回过身,眼神冷冽地望着她,仿彿先前那个爱笑的男人全是他刻意展现的假象。“你知道我们就是在这个时间点遇到:你刚结束掉一段感情,我的生活里少一个人陪伴,彼此关系就这样简单,无关乎其他……你可否别对我预设立场?”
他说得严肃,平日的嘻皮笑脸不复踪影,邵仪凤不得不怀疑这才是真正的他。“是你太敏感,我没有这么做。”
“那么我该在什么时刻出现,你才觉得是可以被接受的?”他直言不讳地说。“我想成为那个人,但是却因为对方和你解除婚约不到二个月而破灭?老天!要经过多长的时间,我的出现才能算数?半年?一年?还是一辈子?”
“那是你的想法,可我没有。”
“你有!只是你从未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你是自由的,我们的关系能否回到先前说的这么简单?给我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然而,面对他严厉的逼迫,邵仪凤只是淡淡地询问:“为什么你的生活里,会少个人陪?”
“没有遇见对的人,就这样。”尉璟丰简单交代,没有半句赘言。
“是吗……孤单的人,总有个原因。”
“没有。”抿紧唇,他眼中透露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仿佛那个秘密藏在自己心中,任谁都不能靠近。
“你不也对我不公平吗?”她浅浅地笑着,“我们之间,相遇的一开始就不公平了。我的丑态百出,你的潇洒自若,光是这一点我就输你很多。”她每每喝得烂醉如泥时,没有一回不被他瞧见。“就连到现在,我失控还是被你看见。”
她似乎在他面前没有半点完美的形象,真难得她会如此在乎男人面前的自己,而且对象竟是她隔壁的邻居。虽然她老是恶声恶气,他还是大方的付出真心,直到现在,邵仪凤才明白在自己的心中,他已占有一席之地。
“你的失控,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还是……”这点很重要?尉璟丰皱起眉,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重要?
“没有,我只是……心口很闷。”如果他的勇气可以分给她多些,也不至于对他那么不坦率,谁叫她一路走来,剩下的都只是伤心呢?如他所言,若能早一步认识,或许她累积下来的伤,也能有终结的时候。
“那么……是蛋糕不好吃?”他为她找起理由来。
“它有点苦,所以才觉得闷吧。”她胡乱掰个理由,不想和他一块讨论自己心情很闷的原因。
“你应该是从我一坐下时,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一个人傻傻的发着呆,然后又是低头猛吃、突然到厨房刷起盘子来,最后竟然告诉他说巧克力蛋糕苦?!
“你又知道?我以为你当时根本看不见我的存在。”原来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笑得同样灿烂,两者相较之下,给她的微笑不过也是样本罢了。
她真是贪心,拥有他的东西那么多,就连笑容也不愿分给好友一点……邵仪凤突然讨厌起这样的自己。
尉璟丰眯起眼,弯下身凑近她。“我怎么好像闻到浓浓的醋酸味,你打翻醋坛了吗?”
“我……我才没有!”突然被人正面逮着,两颊像被火灼烫似的艳红,邵仪凤赶忙撇清。
本是神色严肃的尉璟丰,重新扬高嘴角,漂亮的笑容又重回脸上,在她离开自己身侧前急忙拉住她,毫不费力的将她锁在怀里。
他想给她一个吻,然后再重新和她介绍自己一回,或许她会原谅他粗心忘了报上自己大名。
见他低下头,她很不识相的开口。“要做什么?”
“你说呢?”
“吻我?!你要吻我吗?!”真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她觉得自己这举动,像是要对她唱情歌?
“你竟然想要吻我!”
“不可以吗?”只要一个吻就能简单说明他的心,她该不会剥夺自己表达真心的权利吧?
“我……我考虑一下。”
“没得谈。”他低首,耐心已经被磨光——
她的心头发烫,连呼吸都如此不顺畅,嘴里那份被巧克力占据的苦味,蓦地竟被他的气味给抹去。那个吻淡淡地,轻浅得像是三月天的暖风,将她寂寞的心给填满。
过往留下的孤寂,被他的吻给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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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屋内回荡着了亮的门铃声,一早便直捣入邵仪凤的耳里。
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爬下床,一路跌跌撞撞的“撞”到玄关内,懒懒地前去应门。
“谁?”邵仪凤勉强睁开眼探出头去,气若游丝。
“今晚你要不要到我家吃饭?”门外爽朗轻切的问候声,显示对方的精神十分良好。
可听在突然被病魔缠身的邵仪凤耳里,简直震耳欲聋。“不……不了。”她脸色苍白得比墙上粉刷的白漆还要惨淡,眼窝藏着轻浅的暗色。
“你……看起来很不对劲。”面对她刷白的脸,尉璟丰皱起眉头来。
“是吗?可能吧!”她扯高一边嘴角,无力地倚在门板上。
“我想不是可能,是‘的确’!”他将窝在门扇后的她给拎到自己面前来,然后弯下身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
“别靠我太近。”她轻推他的胸膛,这么亲密的举动,她有些不能适应。
“我得看你有没有发烧。”他仍旧抵在她的额上,专心感受她的温度。
邵仪凤红着脸,轻靠在他身上。
“你病得不轻。”他测完额上温度后,一只手按在她脖上,高温传入掌心。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给弄傻了眼。“你……”
“衣服穿一穿,我带你去看医生。”松开手,他拍拍倚在怀里的她。
“晚一点,我有点困。”
“你可以在我车上睡,快回房里换件衣服,不然多加一件外套也行。”
“我想睡。”
“我会让你睡,但不是现在。”面对那颗窝在怀里的头颅,尉璟丰不得不用命令的口气逼她就范。
“我不想看医生,也许我一觉睡醒就会有精神了。”
尉璟丰英挺的浓眉扭得死紧,这小女人也怕看病?“你需要退烧。”
“给我一点时间,烧也许就会退了。”
“我喜欢你对我撒娇,但要是你再持续高烧不退,迟早会烧坏脑袋。”
“尉先生,这是你对一个病患应有的态度吗……咳……咳……”喉咙一哑,她频频咳嗽。
他挑高眉,对于她的话没放在心上。“我不会叫医生帮你打针。”拍拍她脸,尉璟丰笑着保证,一脸非和她杠上不可的表情。
邵仪凤无神的眼懒懒地对上他,那双墨黑瞳眸虽然饱满笑意,却散发一种说到做到的坚定。
“一会儿就来。”她拖着虚弱无力的脚步,认命地回房拿件外套。
闷到极点!
他没见过这么怕吃药,甚至是不大会吃药的人。
偌大房间里,邵仪凤尽责的在床上扮演好病人角色,而尉璟丰理所当然担任起看护的工作,坐在床边催促她吃药的进度。不过很可惜,他的陪伴效果显然没有好到哪里。
“你的水。”
邵仪凤用力灌下手中第三杯水,企图咽下停留在自己嘴里的药片。“好苦!”老天!她真是讨厌生病,讨厌死了。
“来,嘴张开,我看药还有没有在嘴里?”接过水杯,尉璟丰拍拍她的脸颊检查一回。
“啊……”
“恭喜邵小姐,在灌下三杯水后,总算将第一颗药丸给吞进肚里!还有四颗,麻烦请你再接再厉。”尉璟丰点点头,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水壶被高高拎起,又倒下第四杯水给她。
“那个医生会不会开太多药了?”在灌了满肚子的水后,她有气无力的说。
“你想太多了,请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塞了一颗药进她嘴里。
她咕噜咕噜的灌下水,五官全皱成一块,用力做出咽气吞水的动作,然后张开嘴巴。
“哇!很可惜的,它还在里面。”亏她还做得煞有其事的模样,结果那颗不过几毫厘大的小药丸还是留在嘴里……真是够了。
“我不吃了!”她气得想将嘴里那颗药丸吐出来,却接收到凌厉的警告,头一回感受到尉璟丰如此冷冽的眼神。“真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