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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拼命的摇头,解释着,“不……不是因为‘表哥、表妹’的关系,而是因为我对你……”“好了啦!”她笑着打断他的话。其实鬼灵精的她,在和项远长时间的相处下,隐隐约约也感觉到,项远对她和对别的表姊妹都不一样,只不过她才十六岁呢!虽然已届适婚年龄,但是她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懵懵懂懂的。小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她和其他男孩子一样玩骑马打仗,一起睡觉,一起洗澡,她当男孩是自己的“姊妹”,男孩子当她是自己“兄弟”,只要能处得来,是男是女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对于项远也是一样的,他算是这些她所认识的皇室子弟中,和她最处得来,也最亲的一位。她是喜欢他,但是,是像自己兄弟那样的喜欢,她压根儿没有想到男女之事上面去。
她是不懂、不在乎,但是大她六岁的项远怎么可能还不懂、不在乎呢?全燕京城的女孩都想要嫁给他,可是他就偏偏对容儿情有独钟。在外面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做他的王爷,没有人敢杵逆他,但是容儿脾气刁钻顽皮,常惹得他哭笑不得,他却甘心受她的俘虏,耐心的等待着她,谁教他喜欢她呢?
“来,我们来踢毽子吧!”容儿不理一脸错愕的他,她从腰带里取出一个绿色羽毛的毽子,自己先踢了起来。
看吧!就是这样,每当在最重要的关头她就会打断他,打断他要向她表白的机会。
“喂!你怎么不来呀!”容儿看他还是傻傻的站在原地,跺着脚撒娇地说:“你是怕自己赢不了我,是不是?”
“笑话!”他不服输的个性被她激了出来。“明明每次都是你输我,你忘啦!手下败将还敢说大话,看我来教训教训你。”
他抓过她的毽子,也踢了起来。
“你居然说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容儿手叉着腰,佯装生气的说:“要不咱们来比一场,看谁才是真正的手下败将?你敢同我比吗?”
“比就比。”项远说:“你说怎么个比法?”
“很简单,咱们来看看谁先踢到一百下,踢不到一百下就算输了!”
“这么简单?”项远不放心地看着她,心想这小妮子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不可掉以轻心。
“输的人呢?”她露出洁白的贝齿,吃吃的笑着。“谁输了就任由对方处置,绝不能有半句怨言。”
“好,我赌了!”项远胸有成竹的想,八成是自己会赢,看他不把她好好的“处置”一下才怪。怎么处置她才好呢?罚她亲他一回,还是……“我先来。”容儿打断他的遐想,抢过毽子先踢了起来。“一,二,三,……喂,快帮我啊!”
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阵的娇笑声传遍了整个长廊,因为项远这时已经成了大花脸一个了,容儿拿着沾满墨汁的毛笔在他脸上涂鸦,笑歪了争先恐后来观看的下人项远输给了容儿?不,至少他自己就不是这么认为。没错,容儿是踢了一百下了,但是他也有把握踢完这一百下的。只不过换他踢的时候,容儿在一旁捣乱、扮鬼脸,摆出各种好笑的动作逗他笑,害他踢不到二十下,就被她逗得踢不下去了。
不过他输得可是心甘情愿,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他就算变成了大花脸又何妨呢?
“王爷,王妃,大事不好了!”
一大清早,九王爷正同王妃在大厅里用早膳,苦等了半天,容儿还不到,于是王爷派人去看看,没想到换来的是容儿的贴身丫环喜儿大呼小叫的奔了进来。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的大呼小叫的,没规矩。”王爷放下碗筷,瞪着慌张失措的喜儿问道:“是不是郡主又赖床啦!”
“不是啊,王爷。”喜儿交给了王爷一张信纸。“郡主她人不在床上,她……不见了!”
“什么?”一向婉约的王妃也叫了出来,她抢过王爷手中的信纸摊开一看,上面写着——爹、娘: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容儿此刻已经带着小玉米游山玩水去了!你们不必替我担心,容儿自知江湖险恶,此去已有万全的准备,必定能平安而回的。
古人曾云:“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容儿自小在北方长大,对于中原的美丽风光向往已久,希望爹爹不要派人来寻孩儿了,孩儿玩累了自会倦鸟归巢,请爹娘自个儿保重。咱们后会有期啦!
容儿
“胡闹!”王爷重捶桌面,只见桌上的盘盘水水都跳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还写什么后会有期,我看她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了!”他怒气冲冲的骂道。
“王爷,你先别动怒。”王妃焦急的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把容儿追回来呀!她一定是趁夜溜出王府的,一定还走不远,现在去追的话……”“我没有这个打算要去把她追回来。”余气未消的他显得特别的冷酷。“容儿在信上不是写着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吗?更何况她还带着小玉米呢。”
小玉米也是容儿的贴身丫环之一,所不同的是小玉米自小习武,才十八岁的她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她平日的工作就是保护郡主的安全。如果只有郡主一个人的话,那九王爷可能早就骑马出城去把女儿追回来了,就是因为有小玉米在,他对女儿的安危才比较不那么担心了。
“可是她们都是女孩子啊!”王妃还是忧心忡忡的,毕竟是做母亲的,有哪一个母亲能放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在外乱闯呢?再说容儿又贵为郡主,如今忽必烈才刚灭宋,统一了中原,世局还不算稳定,万一她的容儿要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她……“容儿虽为女儿身,但是她的聪明才智不下于我,你就甭替她操心了!”王爷摇着头,叹气的说:“让她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也好,不让她吃点苦,她那个脾气是不会改的。”
“王爷……”王妃投进了他的怀里,不安的说:“可是我怕……”“怕什么,怕容儿会吃亏是吗?”王爷说:“这个你放心好了,要是她真的吃了亏、上了当,你还怕她不会乖乖的回到咱们的身边吗?”
反正王爷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他要容儿为自己的胡闹承担全部的责任。他不是真的放心自己的女儿,只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把女儿捉回来的话,难保她不会再有第二次“离家出走”的念头。与其日后得时时刻刻的提防女儿离家出走,倒不如顺她的心、如她的愿,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
再说他相信容儿有这个能力应付一切的,虽然她只有十六岁,又是个女娃儿,但是她毕竟是他怀宁王的女儿,不是吗?
拥着担心受怕的妻子,他此刻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想像着没有容儿的怀宁王府会变成什么模样?“我看这阵子王府总算可以安静下来了!”他苦中作乐的对自己说。
第二章
离家出走的靓容郡主,真的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毅然决然的离开燕京城的吗?
对靓容郡主来说,她是情非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的。要不是王爷每天把她看得很紧,还破天荒的要她学点刺绣什么的。哎哟,那些针针线线的,她哪学得来呀,简直是故意要折腾她嘛!
不但如此,王爷还立下许多规距要她遵守。第一,不准大声喧哗。第二,不准在府内横冲直撞。第三……够了,她光这两项就做不到了,更别提接下来那几项了。总而言之,王爷一反他从前对她百般溺爱的态度,变成了一个处处限制她、纠正她的“严父”,这种地狱般的日子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她决定要离家出走,虽然决定得很仓促,但是,她可是计划的非常周详。自小在北方长大的她,早就想到南方去走走了。听人家说江南的风景秀丽,杭州的西湖、龙井茶、太湖的风景……,还有江南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听说长得都是水灵清秀的,这她倒想好好的看上一看,不只是用看的,她还要比比看,看看她这位人称“大漠第一”的美人比起她们来又如何?
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当然是盘缠啰!如果连这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话,那她就枉称“冰雪聪明”这四个大字了。在出发的前几天,她找了个机会摸进王爷的房里,偷出了二十几张面额不一的银票,随便加起来也是一笔大数目。虽然她鲜少用到这些东西,但是据小玉米告诉她,这笔数目足够让一般的平民家庭用上好几辈子了呢!
钱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人”的问题了!离家出走嘛!总是不能太招摇是吧!于是乎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千挑万选,选上了小玉米。
小玉米小名叫小玉,跟在她身边也有三、四年了。第一次看到小玉米时,觉得她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就像一颗颗的玉米那样圆润可爱,所以小玉就变成小玉米了。小玉米的功夫了得,她原本是忽必烈身旁的人训练出来的,专门保护皇宫里的那些嫔妃。怪只怪忽必烈太疼她这个小孙女了,就把小玉米送给了她,从进怀宁王府的第一天开始,小玉米以前平顺的日子就此结束,开始了她悲惨的一生啰!
就因为小玉米是这么的“好用”,是奴婢也是保镖,所以她威胁利诱双管齐下,逼得小玉米不得不就范。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们找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收拾了行李,换上了男装。在外行走当然是女扮男装比较方便嘛!有趣的是,当她换好了男装,头发也绑成男人的发型,结果她竟然被镜里的俊美男子迷惑住了,顾影自怜了好久好久,要不是小玉米在一旁催促着,她恐怕到天亮还舍不得离开呢!
小玉米用一种叫“迷魂香”的东西迷昏了守在后门的守卫,然后牵出早就准备好的马,顺利的离开了怀宁王府。再拿出王爷手谕要守在城门的人拉开大门,当然这手谕是她自己写的,不过这王爷的印章可是货真价实的(她偷来王爷的印章盖上去的)。反正总算大功告成了,她和小玉米顺利的出了燕京城,向南方前进。
这一路上走马看花,吃吃喝喝的好不快乐。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她嫌骑马太无趣了,还不如用走的看比较仔细,在半路上她就把马卖掉了。
她们来到了一个城镇,刚好是正午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的热闹。
“小玉米,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她边咬着水梨边问。
“嗯,这里是……我看看。”小玉米手上拿着一张地图仔细研究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太原’了!”
“那‘太原’又在哪里呢?”她也歪过头去看地图。
“嗯……我也不清楚啰!”小玉米心里有些生气,郡主为什么老是问她这种答不出来的问题呢?这份地图又不是她画的,是郡主从王爷那儿偷来的。再说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她怎么可能知道嘛!
“反正,这里还不是江南就是了!”她含糊的回答。
“什么?我们走了快一个月了,还没走到江南啊!”容儿泄气的说。
“哎哟!我的好郡主啊!”小玉米无奈的看着她。“咱们没有马,只靠这两条腿走,你说能走多远呢?”
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容儿对于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都很好奇、感兴趣。没有吃过的要尝一尝;没有看过的要看一看;没有玩过的要玩一玩,这一路上就这么拖拖拉拉、走走停停的,前进的速度才会如此的缓慢,要照这种速度走下去的话,恐怕花上一年的时间还到不了江南呢!
“你还叫我郡主?”容儿朝她额上敲了一下。“你应该叫我公子,又忘啦!”
“好嘛,公子就公子。”小玉米好委屈的说。“人家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嘛!”
“瞧你这猪脑袋,一个月了还学不会。”容儿“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她摇着折扇说:“我现在的名字是‘江容’,是个翩翩的美男子,要是不小心让别人听到你叫我“郡主’,那我女扮男装的心血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早就白费了!”小玉米在心里嘀咕着。不是吗?这世上哪有一个男人长得像郡主这样像“小白脸”的,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不说,她那苗条玲珑有致的身段就全泄底了。胸部是隐藏得不错,但是纤腰就隐藏不住了,腰细就显得屁股比较大,人家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女人的屁股、女人才有的纤腰了。
郡主还在那儿自鸣得意,说自己女扮男装很成功。成功才怪,这一路上她不知道打退了多少想要一亲郡主芳泽的人,人家还不是看出来她是个女人,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怕死,前仆后继的只为了一个“男人”?偏偏郡主她还是不懂,她以为这世上的盗贼就是如此多,大家都是为了要抢她的钱才会来招惹她的,她压根没有想到那上面去。
反正只要有小玉米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小玉米就可怜了,平日照顾郡主的饮食生活不说,三不五时还得露两手对付那些登徒子。郡主是“玩”得很快乐,而她是“顾”得很累,而且快要累惨了!
“我们走吧!”容儿轻摇折扇,用她最得意,自认最迷人的步伐大步的向前迈进。小玉米继续的紧紧跟在后头,好成全她“男人”的威风。
突然一声怒喝传来,距离她们不远处好像有人起争执的声音,这时大街上的人都往那个方向靠拢,看热闹去了。
有热闹可看,怎么少得了容儿呢?她不由分说的拉着小玉米,一起奋力的往前挤。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让她挤到人群前了。
她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呢?只看到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手拿着鞭子,不断的挥打趴在地上的一位中年人,他口中不住的说:“死汉人,臭汉人,竟敢招惹本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被打的中年人双手抱着头,在地上哀嚎着,“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以后不敢了,还请公子开恩,饶了小的吧!”
“大叔,请问一下,那个打人的是谁啊?”容儿虽然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打人总是不对的呀!她要知道这位盛气凌人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在一旁被她扯着衣袖的老头儿见她不像本地人,于是用手掩着嘴,低声的对她说:“他呀,是本县县太爷的儿子,平日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胡作非为,尤其是对我们汉人特别的不满,常常藉题发挥欺负我们。像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只不过是走路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说是人家不尊重他、不尊重他爹了!”
“笑话。”她忍不住叫了出来。“撞了他一下就要拿鞭子抽人吗?”
“唉!有什么办法呢?”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被异族统治的社会就是这样,谁教咱们是汉人不是蒙古人呢?”
“可是……”容儿此时真替自己身为蒙古人感到丢脸,却又无话反驳他。“这种人该好好教训才行!”她决定清除这个“败类”,不能让他继续丢蒙古人的脸。
“小兄弟,你可别冒这个险呀!”那人好言相劝。“我们可惹不起他们的。”
“你们怕他,我可不怕。”她上前跨了一步,扯开喉咙喊道:“转—”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顿时有一团青色的身影愈过了她,上前夺下年轻人的鞭子,接着扶起了趴在地上的人。
“老伯,你还好吧?”
那中年人见有人搭救,匆忙之余还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连滚带爬的冲出人群,负伤而逃了。
“你是谁?”年轻人见到自己的鞭子被夺,猎物也不见了,怒不可遏的瞪视他。“好大的胆子呀!竟敢管本公子的事,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不知道。”那青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刚才他一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