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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亨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立刻摒弃对下半身的努力,倾身找到她的唇,用温柔的吻化解她的忧虑。
“就差一点点了,悦子,你只有这点勇气吗?让我们一起克服它,好吗?”子亨侧身躺在她的旁边,用火热的身躯包裹住她。这时他欣喜的发现,他的兄弟终于有动静了。
子亨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如果这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一定也不会成功,而且永远都不会成功——因为这一切都是悦子的恶运在作祟,那摆脱不掉的恶运似乎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真的要我试吗?”悦子可怜兮兮的问。
“我要你尽你最大的勇气来试,如果你爱我,秀出你的勇气吧!”
悦子考虑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献出自己的贞操。毕竟他们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子亨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还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呢?
虽然她不能给他永远,但她可以给他现在。
她主动抱住他的腰身,雨点般的吻落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见她默许了他的行动,子亨开心的翻身到她的正上方,重新找寻定位点,重新找回两人的热情。
当子亨以脚撑开她的大腿,准备一举占有她时,诡异的,竟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悦子,你在不在?”四弟万子棋在房门外喊着。
悦子听了全身尸僵,双手也紧张的自他身上抽回。
黑暗中,子亨不知道悦子还会怎么反应,但他立刻掩住她的小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希望子棋快点走开,可别坏了他的好事。但天不从人愿,不了,解此时里面正春色无边的万子棋却“刷”的一声拉开门,并打开电灯往里面探看。
当子亨听到开门声时,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家里的门都是不装锁的!
惊觉悦子的裸体会曝光,还来不及寻找薄被,子亨只好抱住悦子娇小的身躯往床底下一滚,用他高壮的裸背挡住四弟窥探的眼光。
“啊!对不起!”万子棋意外对上大哥怨毒的眼光,惊叫一声,立刻关门道歉。怎么那么倒霉!他只是被指派来叫悦子吃晚饭而已,岂料会碰上这种事?不过至少他赚到一幕有趣的画面,餐桌上可有话题聊了!
这么一想,万子棋满意的走开。
比他惨的是,被这么一吓,房里什么气氛都没了,连子亨的兄弟都被吓得打回原形,欲振乏力,叫也叫不醒。
“悦子,你没怎样吧!有没有被我压着?”子亨关心的问。
悦子用双手挡住酥胸,红着脸,尖声的喊道:“你快闭上眼睛!”
待子亨领命闭着眼睛从她身上爬起来,悦子立刻抽出床上的被单围住自己,这才转身面对情郎。但看到背面全裸的子亨,她又立刻害羞的回过身去,急急的道:“你快穿上衣服出去啦!”
子亨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已停止,这才转身捡起地面的衣服穿上。
他叹口气,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的扣子,努力平息全身的怒气——
该死的子棋!该死的时机不对!该死的恕运!
他再不想办法破解,两人永远不会有个安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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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子坚信她是尼姑是吗?悦子曾让和尚断过命是吗?那他就找个道士来破解!看谁的法力高强!
台湾的道士都是诸神上身的乩童,多方打听之下,子亨找到的便是一位活脱脱由济公师父显圣的替身。
“嗯……”乩童嗯了一声,做出一个深思的表情。
“这位小姐是个非常顽强的尼姑,而且已经轮回了三世都是尼姑命。如果要破解恶运,当尼姑是最好的。不想恶运缠身就是要修佛,出家是必经之路。”
乩童的答案果然和日本和尚说的相去不远。
“他说什么?”不懂台湾话的悦子看着子亨疑惑的问。
子亨没有解释给她听,以免她听了又胡思乱想。
他再问乩童,“没有别的破解方法吗?”
“有是有,可是很难。”
“不管多难,我都一定会办到,请师父告诉我。”子亨坚决的说。
“嗯……”乩童又嗯了良久,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惊讶的看着子亨道:“原来如此,真是宿世的情攀啊!你放心,凭你的过人毅力,时间到了,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子亨本想再问,但乩童却照唤下一位有疑问的信徒。
“可是师父……”
“天机不可泄漏!”
唉!人家都这么说了,子亨又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开口骂神明吧!
虽然他不见得有多信神,但也不想得罪神。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类几千年的信仰,难道没有它的道理吗?
不管自己是什么知识份子,家里还不是风水照摆,公司里还不是土地公照拜。
虽然他不迷信,但能让人心安的东西不麻烦的话,顺手弄一弄也不错呀!
此路不通,找别处通。
子亨又带悦子问了其他神坛,比较像样的说出来的答案都——样,剩下的就是神棍了,只想拿他当冤大头,他才不上当!
后来子亨还找了比较高明的算命师,算命师告诉他确切的时间在半年后,但仍然说不出真正的方法,他只好回家耐心的等过完这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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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每到了晚上,子亨还是会溜进院子的房间,试着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不知有多邪门!
他不是硬不起来,就是搞了半天结果却捐献给悦子的大腿。跑去看医生,医生也检查不出问题,只好先开了威而钢给他试试。
吃了威而钢,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当他再度溜进悦子的房间,出乎意料的,竟发现悦子感冒了!全身软趴趴的倒在床上咳个不停!
夏天也感冒?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悦子身体不舒服,子亨也不能勉强她。英雄无用武之地小兄弟还在裤档里跃跃欲试,不把它摆平今晚怎么睡?只得躲起来自己解决了。
唉!这到底是谁的恶运啊!怎么他觉得最倒霉的是他呢?
等悦子的感冒好了,子亨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悦子,你去出家吧!”他表情严肃的说。
这一天,子亨特地请了假带悦子去逛街买衣服,两人还穿着十分正式的跑到外面吃晚餐,想不到他给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呃?为什么?”悦子如坠人五里迷雾之中,完全找不到答案。她以为子亨这么慎重是要求婚,结果却要她去当尼姑!这是什么道理?
“每个师父都说你必须出家,那么你就去出家吧!完成你的使命后,我们的事情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可是,这是欺骗佛祖的行为!”
“谁说的?当了尼姑再还俗的你又不是第一人,难道她们都在欺骗佛祖?也许她们也是有目的的出家,也许她们也是没得选择才出家,当初你还不是把出家当成一种职业而已吗?因为不适应所以才转换跑道,情有可原。”
“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应?我是尼姑命,一定适应的!”
“那是其次的问题。我的员工也有很适应可是却离职的呀!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做老板的能阻止吗?”
“这么说我也不能心安啦!”
“不安也得安。你当了尼姑我才不能心安咧!难道你以为尼姑不是人吗?尼姑也是有情欲的。万一你的贞操被那个尼姑破了,我不是很冤枉?”
“你开始胡言乱语了!”他人高马大连试了几天都不能成事,一帮娇弱的尼姑又能怎样?
悦子不依的嘟起嘴巴,可爱的模样实在引人犯罪。
子亨温柔的拭去她嘴边的食物残渣,又道:“等半年后,你还了俗,我们就结婚。师父既然说我的毅力可以达成心愿,并解开你的恶运,那么半年后应会有契机。”留在他身边只会打击他的信心,要是身体真的憋出毛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行不通的!我根本不能嫁给你!”悦子手扶着头,一脸头痛的样子。
“为什么行不通?不嫁给我难道嫁给佛祖吗?我可不会坐视不管。”子亨不高兴的皱紧眉头。
“我……我只想到庙里去住一段日子而已,还没想那么远。”
“反正半年后我会筹备好婚礼等你,如果你希望我在礼堂等不到人,丢光万家人的脸,你就不要来好了。”以悦子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个性,她一定会来的。
“没有人这样求婚的!”这简直是威胁嘛!
“那你要我怎么求婚?难道要我下跪吗?”子亨说着推开椅子,单脚跪下,完全出乎悦子的意料。
“不是!”悦子吓得站了起来。
“仲间悦子小姐,也许这不是惊喜,但是请允许我对你的求婚。我愿用我的下半生来照顾你、爱护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悦子就快哭了。这么做是预习她婚礼不到场的尴尬吗!如尽她不答应,子亨现场就演不下去,当着餐厅那么多人的面前被拒绝,真的很丢脸!
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说谎!
看着餐厅里的男女充满期待的眼神,悦子久久无法做出决定。
等不到答案,于亨就不能起身,一时空气中充满尴尬及紧张的气氛。
“你再不说话,我又要当你默认了哦!”子亨疑惑的挑挑眉。她到底在犹豫什么?两人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嫁给他不是更好吗?相爱的两人克服重重困难之后能完美的结合这不是太好了吗?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终于,悦子打开两片粉嫩的唇瓣,艰苦的说:“我……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子亨抬眼瞪视着她,一副要将她吞下肚的样子,非要弄清楚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一开口,悦子就会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想不到答案跟预期的相差太远了!
“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不久于人世,所以不能嫁给我?”由于自尊心受了伤,子亨这下恼了,说话有些不经修饰。
“跟……那个…差不多。”悦子还是吞吞吐吐的,好像有多害怕似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差了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子亨的口气越来越冲了,所有的话几乎都是从鼻孔里哼出来。
“子亨,我们不要这样!”悦于说着双膝着地,哭着抱住他。虽然她知道两人不可能和平的分手,但她也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彼此难堪啊!
“可恶!”可恶的不是她,而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失控的弄哭自己心爱的女人?
子亨懊恼的抱起她,丢下几张千元大钞,快速找到自己的车,往阳明山上驶去。
总之,今天若不把问题解决,两人是不会轻言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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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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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
子亨随意将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今天非例假日,山上的车子不多。他降下车窗,让清凉的夜风来缓和车内的气氛。
悦子还在哭,真是个水做的女人!
“子亨,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不想害了你。”她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不是她爱哭,但是她没想到决裂的一天这么快就到来。
“害了我?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害我?要说你的恶运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是一一在解决吗?”子亨看着窗外烦躁的道。
“我的恶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我的宿命!”
“你是指尼姑命?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如果你只有尼姑命那么简单,就不会遇上我了。”
子亨转过头来看着她,又道:“你知道前几天我带你跑遍了大庙小庙,师父告诉我什么吗?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你逃都逃不掉,这算不算我的宿命?半年后你当我的新娘当定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悦子低着头不敢看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她不能再瞒着他了。
“你倒是说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在等着!”子亨以手撑着头,一副无聊的样子,好像对她的答案再也没兴趣了一般。
“我……我很害怕!”
“怕什么?我发誓我绝不会打老婆,也绝不花心,我不会掌控你的经济,你会有花不完的零用钱,这样你放心了吧!”子亨举起手采拉拉杂杂的念了一堆。
“不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这次子亨不说话了,他叹口气,慢慢的等她。“不简单”的理由。
显然悦子有着强大的难言之隐,不过子亨知道,只要她不是个男人,其他事情就很容易解决。而且他真的知道她不是男人,因为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等了像半世纪那么久,悦子终于有行动了。
她慢慢解开亚麻衬衫胸前的两颗钮扣,然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太热了才解开扣子,还是真的要他看什么。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姐姐对我做了什么。”悦子的声音像黑夜一样沉静,其实暗藏危机。
子亨这下不再漫不经心的对她了,因为悦子正经历一个重大的关键,他打直了背,正襟危坐的面对她。
“那晚,姐姐差点杀了我。”悦子缓缓掀开衬衫衣领,让他看看她胸前的玫瑰色伤疤。
微光中,子亨看不真切,于是他打开车内的小灯,两眼发直的盯着她的胸口。
钱币般大小的伤疤在她白皙的胸前显得非常突兀,而且格外触目惊心。以拇指轻柔的抚着伤疤,但只感觉有些粗糙;没有凹凸不半的现象,难怪他一直没发现。
“我的天!”子亨惊呼一声,随即将她紧紧拥人怀中。“我的天!我知道她一定对你做了什么!我知道!”
他突然感觉那一刀像刺在自己的胸口一样痛,排山倒海而来的恐慌让他咬紧了牙关。
“姐姐是突然发疯的,”悦子试着以局外人的口吻阐述这件事,“以前我除了挨过她的耳光,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不要说了!你不用再重新经历这件事!”
“姐姐是突然发疯的!你听懂了吗?你听懂了吗?!”悦子用力的捶着他强而有力的肩膀,好像这样可以发泄她心中的恐惧。这·个肩膀,能承受突如其来的打击吗?能承受她不定时的爆发吗?她不想当他身边的不定时炸弹,她不想有一天早晨醒来,看见他满身浴血的躺在她的身边啁!
子亨拉下她的手,紧紧拥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啊!
没错!他可以爱她、娶她、随时带她看医生检测心理状况、甚至避免生下相同基因的小孩,但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果是照悦子所说的呢?她突然发疯了,谁有能力阻止悲剧发生?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子亨喃喃道。生平头一遭感到这么傍徨无助。
不是说问题半年后就有解的吗?为什么越弄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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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亨真的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隔天,他再度请三弟出马到日本去清查悦子的家族之中,到底有疯狂基因的人比例有多少。
不是他不害怕,而是若因为一个几万分之一的机会而放弃自己所爱的人,那不是很傻吗?
爱是需要冒一点险的。
子亨做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