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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作战计划
晚上赵修俞又猫进了张禾的屋。
张禾看着赵修俞一点都不怕了,她就不信,这个赵修俞见着女人真能硬起来。于是她很自信地坐在摇椅上嗑瓜子。
赵修俞看着悠闲嗑着瓜子的张禾,心情舒畅,笑着说:“怎么?夫人是在等为夫?”
张禾很想说别扯了,我都知道你跟皇帝有一腿了。不过她没敢说出口,皇帝的姘头,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做不来,怎么说要她小小民女丫鬟张禾的命不过轻而易举。
赵修俞见张禾不言语,自个儿坐在张禾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禾吐了吐瓜子壳,说:“怎么样?去猪子村查了么?知道我不是你夫人了么。”
赵修俞说:“查是查了,没查出来。”
张禾说:“既然如此,这么晚的天,你一个大男人到我清白女子的闺房是不是有失体统?”
“怎么不合适了,我既然没查到你不是我夫人的证据,那你就是我夫人。”赵修俞说着站起来径直走到张禾的床边就要脱衣服,“既然如此,我们今晚马上行夫妻之礼也是合情合理的。来来,夫人,我可想你想得不行。”
张禾憋不住了,说:“别胡扯了,你不怕被杀头?”
赵修俞停下了脱衣服的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张禾。
张禾说:“还是别再来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好好过你的日子,别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你得那位的宠爱,你不怕,我一个女人,我还怕呢。”
赵修俞糊涂了,张禾凑到赵修俞耳边猫声猫气地说:“伴君如伴虎,你得一时宠不代表你得一世宠,好好伺候皇上才是,别出来鬼混,连累了别人。就别说咱俩真没什么,要是被眼线传到皇上那,不定变成什么样,你不想活,人家还想活命。”
赵修俞身子一震,瞪大眼睛,“你还敢说你不认得我!一次就罢了,这次还把我当傻帽耍着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再这尚府呆几天。”
赵修俞是有些生气了,他说出的话让张禾更摸不着头脑。
张禾虽听不明白,她却是知道自己这是闯了大祸,得罪皇帝的宠妃,自己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张禾想着逃跑,第二天一大早她正收拾包袱准备跑路,却被尚巧月一把拉出了屋。
尚巧月十分中意赵修俞,不过她因为昨天尿急,并没有抓住机会再约赵修俞,她回府后十分后悔,不过后悔也没用,她决定外出碰碰运气,说不定上天垂怜,能让她在万千人海中遇着赵修俞。
张禾被拉着一脸苦相地往府外跑,一到门口,正碰着尚老爷遛鸟回来,一看到尚巧月跑得不成体统,尚老爷就怒了。
尚老爷的脸就像雷阵雨前的天,乌云密布。
“你们要去哪?”尚老爷沉着一张脸,问。
“我们要去找修俞!”
张禾为尚巧月冒了两滴冷汗。
尚老爷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出个男人的名字,心情更加阴沉了,不过尚巧月乐得不着边,没看出来尚老爷黑着的脸,她跑过去抱住她老子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上回让你找的人有消息么?对了,这回你可再得帮我留意一个赵玉庭的。”
尚老爷肺里头憋了口气,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尚巧月笑着说:“爹爹你可要上心给女儿找啊,我出去啦!”
尚老爷那口气终于顺了过来,红着一张脸吼道:“不准去,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
尚巧月愣住了,她可从没见着她老子这样凶她。她不知道,她老子其实早憋着一口气,那会尚巧月让她老子找张禾的哥哥张无忌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爽了,不过女儿尚未抛头露面自己出去找男人,也就算了,这回自家女子毫不避讳,竟然自己出去找男人,尚老爷气得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怪自家的那群天天搓麻的婆娘养女不教啊养女不教,真是养女不教如养猪。
尚巧月强忍住泪水,说:“我就出去一会,呆在家里会被憋坏的。”
尚老爷听他女子这样说,更气了,“住嘴!全天下那么多的小姐呆在家里都没憋坏就你一个憋坏!给我好好憋着!哪也不准去!”
张禾见尚巧月掉了金豆子,心里头怕尚老爷一个心软放了尚巧月出门,她昨天夜里才得罪了赵修俞,这会儿找过去不是找死么。
于是张禾很是贴心地劝尚巧月:“要不今天就别去了,他一个大活人死不了,过几天再找也不晚。”
尚老爷听这个小丫头的话又气了三分,在旁边大吼大叫:“不行!哪天都不能去,找一个男人成何体统!你要是去了就别回这个家,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偏要去!”尚巧月一抹眼泪,腰板挺得彪直。
尚巧月要是犟起来,跟她老子有的一拼。
尚老爷把鸟笼子一摔,说:“好,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回这个家,也别再叫我爹!”
“不叫就不叫!”尚巧月飞奔而出,张禾跟在后面一脸哭相拼命地追。
她想死也就死了,到头来得个忠心护主的名也值了。
尚巧月流着鼻涕眼泪在百安居找了一圈,又跑到城隍庙转了一遭,赵修俞都不在,这一圈下来,就到了傍晚。
尚巧月拉着张禾大摇大摆地进了尚府,家照回,爹照喊,就跟没事人一样。
累了一天耽误了跑路,张禾战战兢兢地躲在被子里挨了一夜。
第二天鸡鸣,尚巧月终于消停了一天,没闹着出门找男人,张禾得了空赶紧将包袱收拾好换了件小厮的衣衫就出了尚府。
张禾虽然时常在京城中晃荡,但大多都是晴天朗日,不像今日这般昏天暗地,张禾很快在京城的大小胡同巷子里迷了路,转了大半天街上开始热闹时才找着正道。
就在张禾往城门口赶去时已经将近巳时,张禾在拥挤的人群中被一双手猛地按住了肩。
张禾心底一颤,慢慢悠悠地回过头一看,是那天小帝帝旁边蔫了吧唧的小跟班,小跟班依旧还是蔫了吧唧的模样,对张禾说:“我家公子有请。”
张禾彻底冷了心,她想着赵修俞这人忒毒,不过两天就动了皇上的人来拿她,果真隆恩甚重。
张禾哆哆嗦嗦地跟着小跟班来到一间酒楼的雅间,小帝帝一人坐在桌前喝着一杯酒,面前摆着一小碟酒鬼花生。
张禾嘭地一下跪下了,说:“我,民女不过跟赵公子仅三面之缘,请皇上明察!”
小帝帝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说:“朕该信你还是不该信你?”
“皇上明察秋毫,英明神武,民女确确实实与赵公子只有三面之缘,根本不认识他,民女与他绝对没有半点越矩,皇上一定要还民女清白啊!”
小帝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张禾说过太急,说完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赵修俞既然已经让皇上亲自来找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皇上出了赵修俞的话,他还会听谁的,张禾全赖上赵修俞,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反应过来之后,张禾心凉了半截。
小帝帝看着张禾一脸煞白,有些好笑,却使劲憋着,说:“既然你记得朕,怎么却真像完全不记得修俞了?”
张禾这下学乖了,轻易不敢说一句话。
小帝帝见张禾不说话,和颜悦色道:“不必太过拘谨,坐到朕身边来,陪朕喝杯酒。”
张禾低着头说:“民女不敢。”
此时那个蔫了吧唧的小跟班早就拿了壶酒给张禾倒好了。
张禾有些眼力见,她跟皇上喝的酒根本就不是同一壶,明显小跟班手中的那一壶是毒酒,张禾想到这一层,心彻底凉了。
小帝帝又催了一遍,说:“坐到朕身边来。”
张禾这才站起来在小帝帝右边坐下,拿着那杯毒酒一口饮尽。皇上都亲自赐死,这是天大的荣耀,谁还敢贪恋浮生,一杯鸩酒饮尽,这会儿倒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
小帝帝笑着轻拍张禾的手背,说:“那你跟朕说说,你看修俞是什么人?”
张禾反手摸了一把皇上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她心中想死之前竟然吃了皇上的豆腐,不亏了!
张禾道:“皇上,到了这一步,我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赵玉庭他长得是好看,但也不是哪个女人见着他就爱他,这种东西得讲究个眼缘跟机缘,你这小女儿家家的模样,逮着个女人就当情敌,委实小器。”
小帝帝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却隐忍着不发,等着张禾继续说。
“我跟赵修俞真没啥,都是你多想了,如果是赵修俞说我跟他有什么,那也是他胡说的,你想想,我一个员外家小姐的小丫鬟安安心心伺候小姐过日子,他见着我第一面就说我是他夫人吃我豆腐,最后竟然要请皇上你亲自动手,你说我冤不冤,事到如今,毒酒也喝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日后要是还有哪个女人遇着我这样的事,就别动不动就赐毒酒了,先查明了,免得更多人冤死。好了我也不说了,我死了以后,麻烦皇上你给留个全尸给找块风水好些的地给埋了,多谢了。”
小帝帝这下脸黑了,拿起张禾身边的酒壶亲自动手往自己杯中倒满了酒,然后一饮而尽,说:“你要死,朕也陪你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小帝帝:各位走过路过的大大收藏一个,么
这章的主要内容是论脑洞大小的利弊,呵呵哒
☆、身世大逆袭
“你要死,朕也陪你一起死。”
这下轮到张禾的脸变黑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民女以为,以为……”
小帝帝笑道:“朕不明白,你怎么会以为朕要杀你,再说朕无缘无故怎会让你死。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张禾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小帝帝,小帝帝被她看得浑身舒畅,说:“怎么?不想走?”
张禾立马磕了个响头,高呼:“多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英明神武万世流芳!”
走出酒楼,张禾顿时觉得天都蓝了,特别蓝,格外蓝,皇上他真是千古明君!
小帝帝夹起一粒花生扔在嘴里,眉头微微皱起,又抿了一小口酒,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张禾的背影,眉头紧蹙,他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张禾心情愉悦,并没有直接回尚府,而是在京城中溜达了一阵,溜达溜达,她突然想起那日刚出猪子村时遇到的那个叫言正甫的知识分子,越想越发有些在意。
刚经历了九死一生,张禾想着像言正甫那样的长得周正,心眼老实,且有些家底的,若是成了她张禾的男人,幸福生活也就不远了,张禾越想越激动,最后她决定找个清静地方好好谋划谋划。
于是张禾蹲在芹菜巷口冥想了一阵,她最后的计划是穿了男装去找言正甫,然后再被他“不小心”发现了女儿身,最后两个人擦出爱的火花,踏踏实实演一部梁祝。
所幸她正穿着小厮的衣服,与那次一样,难以看出女气。
张禾回忆了老半天,想起来言正甫那日说的地址是久儿巷唐家庄,张禾在唐家庄红漆大门前惴惴等了两刻钟,那个被张禾塞了十文钱的门房才出来通报:“这位公子,真不巧,我家舅老爷月前就已经回乡了,不过舅老爷已经跟小的们交代过会有朋友前来,老爷说了,既是舅老爷的朋友就必不会怠慢的,请进。”
于是张禾就混到了唐家庄的客厅喝茶,喝了一会,那个门房又领着一个男子进来了。
张禾与那男的相互了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惊讶了。
张禾惊的是这男的长得也太特么好看了,那男的惊的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你回来了!走走,赶紧跟我回家!”那男的说着就拉着张禾的手往外跑。
门房奇了,在后面挥着手大声喊:“陆公子!您慢着点!您这是要拉着我们舅老爷的朋友去哪啊!”
张禾被拉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欣喜,却装模作样地说:“喂!你有、有什么毛病!”
那男的一脸欣喜地说:“益心,你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
“什么意思?谁是益心?”张禾被这样一个美男拉着手挺开心,但一听这男的很明显是认错了人。
那男的被张禾这句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继续说:“你这是怎么了?益心,赶紧的,我带你回家。”
张禾把那男的的手狠狠一甩,说:“你谁啊!发什么神经,回什么家!你再这样我就要喊非礼了!”
这下那男的终于冷静下来了,他抱着一把宝剑默默地上下打量张禾,像打量一棵大白菜。
张禾看眼前这人一副轻装打扮,像是江湖中人,浑身上下干练不拖沓,加上那副清爽的样貌,真像个侠义贵公子。
正当张禾与贵公子互相打量之际,一支飞镖从天而至,直冲张禾而去。
贵公子手臂迅猛一抬,宝剑的剑鞘正挡下了那支飞镖,贵公子一把拖过张禾护在身后,张禾惊魂未定,看着地上那支飞镖,想着什么狗屁英明神武的千古明君,明的不来,居然玩阴的。
张禾这倒是错怪了小帝帝,来杀张禾的不是小帝帝的手下,而是王小二。
这事得从张禾的哥哥张无忌说起。
话说那日张禾被尚巧月救下,张禾胡编了个哥哥张无忌出来,尚巧月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死皮白赖巴着她老子给她去找张无忌,她老子在京中有些财力物力,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亲自来求的,他怎么舍得让女儿伤心,于是派出人马在京中犄角旮旯都去寻了,问的人多了,也就传到了常到京城逍遥的章无道耳朵里。
章无道慌了神,他有个哥哥章无忌,早些年在山寨中有些名气,自小他老子就对他这个哥哥章无忌偏爱,章无道小小年纪就看不惯了,不过也隐忍着巴结他哥,他哥章无忌自然不会戒备这个同胞的弟弟,一来二去,章无道寻着个黄道吉日把他哥带到了山寨子后面的山崖,然后把章无忌推了下去,推下去之后还不忘扔下去几块大石头。
那之后章无道时常睡不着觉,他哥章无忌有个青梅,虽说是青梅,年纪却比他兄俩小了四五岁,自他哥章无忌被推下山崖后,他哥那青梅也在那天失去了踪影,章无道惶惶不可终日。就那样过了几年,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他也渐渐在山寨中混的有些名头。
这会儿京城中却突然有人要找章无忌,这可让章无道慌坏了,他费了多方周折,竟给他查出了要找章无忌的人是五十里庄尚府的小姐,且找的是她身边新收的一个丫头的哥哥,他混到尚府偷偷瞧了那丫头,年纪正合适,且再一看,竟是那天被他扔出马车的那厮。
天涯何处不相逢,章无道咬牙切齿地想,他多次想偷偷结果了那丫头,最后却都被常常潜到张禾房里的赵修俞坏了好事。
这天张禾正好独自蹲在僻静的芹菜巷冥想,章无道派出的王小二正好要动手,张禾却突然哼着歌往人群中跑去了,王小二狠一狠心,待张禾从唐家庄出来后定要了她的命,于是一支飞镖就朝张禾飞了过去。
幸亏张禾遇着那莫名其妙的贵公子,贵公子耳聪目明,一下揪出了藏着的王小二,张禾躲在一个空箩筐后面,看着贵公子剑尚未出鞘就将王小二撂倒在地。
王小二虽跟着章无道在山寨中混了许多年,但他们山贼一流多半是成群出动,凭着合力拿下许多美女粮食与钱币,这会儿单枪匹马,他真不咋地。
王小二明哲保身,不两下就扔出烟雾弹遁了。
贵公子拍拍衣上的灰,拉起张禾说:“好玩么?你当初为了我离家出走现在过这样的生活好玩么?”
张禾惊魂未定,这下听着贵公子这样说魂更加定不了了,呆愣愣地看着贵公子。
“装什么傻?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居然离家出走,现在后悔了么?”贵公子叹了一口气,说:“你也晓得,我怎么会喜欢你,纵使你做出离家出走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动心的,别痴心妄想了,好好做你的小姐,改日给你介绍个哥儿,这样你我也好过些。”
“等等!”张禾伸手一拦贵公子,皱着眉头说:“你说啥!”
“啥什么啥,你还在装什么傻,再装傻我可真生气了。”贵公子捉住张禾的手,捉得张禾隐隐有些疼,她这回可真心慌了。
她按按太阳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