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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一拍桌子要发作。我赶紧站起来:胡涛啊!来坐下玩会,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火气。
胡涛的脸都绿了:操你妈卢飞!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妈的敢做就敢当!
我一脸无辜的说:胡涛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直没出门,这些人都知道,我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我演的很真,不过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高强怎么编排的我。
胡涛双截棍一甩,“砰”!门上留下了个小凹槽。我赶紧抓住机会喊道:胡涛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冤枉冤枉我,骂骂我也就算了,咱俩以前有点小误会,你发泄发泄就好了,可你不能随便破坏公物是吧?!这门可是我们集体的东西,我认为你应该道歉并且赔偿。胡涛兄弟我这话不过分吧?
胡涛咬着牙说:你妈卢飞你少来这套,门我你妈赔你!但是咱俩的事得啦啦。少给我装没事。高强!来!你给我作证!
我往胡涛身后一看,门外走廊里又站满了人。高强从人群里挤进来,说:什么啊?
胡涛说:高强你给大家说说这个逼是怎么糟践我的!胡涛说完又是一棍子抡在了门玻璃上,玻璃哗啦就碎了。
高强笑了笑说:什么啊?!我怎么知道啊?
胡涛有听高强这话楞了。过了一会他才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手指着高强说:你好!你行!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胡涛一棍子打在了高强头上,高强晃了晃,倒在了大胖脏脏的床上。头上眼看着起了个大包,一会由红转紫,又由紫转黑,最后脓血冲破了黑皮,开始往外涌。我一看心里疼的很,高强为了我又挨了一下。
“胡涛你个傻逼!你怎么说我都行!我不和你这种人计较!可你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摆明找事!你说我糟践你了,证据呢?证据没有你就打人,还是自己的兄弟!你妈你还算个人吗?!
胡涛咋呼道:我操你妈!我被你们算计了!这事我认了!过一天我给你们修理修理门!胡涛说完扭头就要走,我心里恨的很但是却也佩服他的应变能力。但我不能让他走,这可是高强用一棍子换来的。
我一步跑上去,抓住胡涛说:别开玩笑了!你妈你拿哥们当猴耍啊!来了随便骂骂打打,连个对不起也不说就走,兄弟们很窝囊呀!
胡涛狠狠的瞪着我说:对不起!然后就又要走。
“哥们你也太天真了吧?这事你说个对不起就完了?我打你一棍子我也说声对不起好吧?!”我拉着胡涛不让他走。
胡涛说:操!我打的是我们宿舍的人,又不是你!你妈你吊个屁呀!
“胡涛你给我放干净点,别和吃了屎似的。想找事你就直说,我接着!咱是男人!”
胡涛听我一激,怒了:妈的就是找你事怎么了?!我就是看你不对眼,就是想揍你!怎么了?
胡涛说完使劲一甩胳膊,正好甩在我的脸上。我立即喊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逼打我了!操!疼死我了。
走廊里的人差不多全是我们班的,四班的人压根就挤不过来。外面的人都大声咋呼:是啊是啊!他这不故意找事吗?!揍他!
胡涛看着我说:好!你狠!既然这样了!有种的出来咱俩单挑!
我说:是你逼我的!心里却大呼万岁,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小逼我弄不死你!
胡涛在前走,人群呼啦闪开一条道来。我紧跟着出去。大家都对我说:小心点!这个逼学过武术!
也有的鼓励我的:卢飞!相信你!干挺!
我像个英雄给大家点头致意,心里却琢磨着怎么先让他打我一下,看上去挺狠但实际上没大有事的。我也好下手狠点。我对这次打架把握不大,胡涛的体格特别好,而且据说还真练过武术,但是我想我比他狠,我肚子里憋着有气。再说了我比他有经验,我没看见他身上有伤疤,但光是我的头上就有六个疤。可以说在挨打方面小有经验。
胡涛走到了校办工厂一处废弃的厂房处停下了,上一一脱,露出一身腱子肉。我也脱了上衣,有点瘦骨嶙峋的意思。但是左边奶头下的一条很长的伤疤却很令我自豪——兄弟不怕打!
流氓他们也跟过来了,我悄悄的对他们说:今天我把握比较的大,如果我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就不要上,我有数,他打我几下我能吃得消。
流氓说那你也别太自信了,让他打你几下狠的你就废了!
我点点头,走到胡涛跟前两米处站定了。胡涛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里大放冷光,就像一只狼。
(57)傻瓜之间的对决
胡涛说:开始吧。
我说:你找事的,你先来。我故意强调是他找事的,以便以后善后的时候好处理。
胡涛咬着牙说:好卢飞!你厉害!眼一瞪,抡着双截棍就冲过来了。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这玩意,没想到胡涛舞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
双截棍劈啪做响,眨眼间就攻到了我眼前。胡涛把棍子舞得像团花,我一时不知道他想打我哪里我该怎么躲。“砰”!我倒退的时候胡涛跳起来,一棍甩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立即感到额头热热的,有种膨胀的感觉。用手摸了摸,很大的一个包,但是并没出血。我心想幸亏咱着头经过了千锤百炼,否则一出血蒙住眼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胡涛打中我后迅速后退,和我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我冲上去抡拳要打,又被胡涛打在了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我知道他是真怒了,每一下都打得这么狠。我操我小时侯怎么就不学点这个呢?!
犹豫间胡涛又抡着棍子上来了。围观的同学都喊:小心!我抬头的时候棍子已经从空中扫过来了,我急忙向后倒地。总算是躲过一劫,我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胡涛正得意的看着我笑。我使劲的冷静下来,盯着胡涛的裤裆也笑,笑得比他都开心。胡涛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私处,我抓住机会冲跳起来,一脚蹬在了胡涛胸口上,胡涛跌跌撞撞的往后退,最后“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双截棍也掉在了地上。我不等胡涛爬起来,和身扑上,稳稳的骑在了胡涛身上,抡起右拳就打,眼看着胡涛的鼻子出了血,刺激的我更加凶狠。我咬着嘴唇使劲的招呼胡涛。后来拳头都麻了。
围观的同学都在喊好,没有一个出来拉仗的。流氓他们也是一个劲的喊:揍他!狠点!
我筋疲力尽的从胡涛身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胡涛,胡涛的脸上全是血,模糊一片,但是两束凶光仍然于模糊不清的脸上射了出来。我知道他没服气。无所谓了,以后他找我算帐我接着就是了。
我疲惫的冲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向流氓笑着走去,不断的有血从我额头上淌下来,我的头还是破了。
流氓抱着我说:操!英雄!汗子!
阿菜他们也纷纷议论,有说我头质量好的,有说我躲那一下躲的好的,有说我最后反击时的飞腿好的,还有人说我骑着胡涛打的形象好的。大家都笑呵呵的,因为我好象是赢了。
大家搀着我往外走,流氓走在人群前面,回头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瞪着我身后张着个大嘴没喊出什么来。突然流氓一步迈过来,跳起来把我摁在了他下面。我在底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见大家都在喊:流氓!流氓!
我从流氓身下钻出来。流氓躺在地上,头上也有了血。再一看胡涛,正狞笑着看着我们,手上握着一块半大砖头。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双手扯住胡涛的头发,拉得胡涛直不起腰来,膝盖使劲的顶胡涛的头,胡涛的肚子。大约顶了十来下,我疲了,撒开手,胡涛也像软面条一样出溜在了地上。我又上去踢了一脚,胡涛连动都没动。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回头看流氓。流氓摩挲着眼说:操!这个逼是恨!
围观的人大呼过瘾。被“男人”几句话骂散了。我看着流氓看着胡涛,想想高强,再想想围观的人看斗鸡一样的喝彩,突然感到很没意思。天上的云彩遮挡住一半的太阳,云彩显得很华丽,一条条的金线从云彩中射出来,打在我们身上,鲜艳的红色更加鲜艳。我们都像舞台上的小丑,在灯光的照射下看不见黑暗里的观众。只有卖力的出着各种洋相。
一会校警过来了。又是“瓢哥”带队。“瓢哥”老远就咋呼:咋地了?!咋地了?!
我摸了一把脸,尽量把脸的原形展现出来,说:瓢哥,又是弟弟。
“瓢哥”看看我,看看流氓,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胡涛。问:谁跟谁呀这是?
我脚指了指胡涛:我跟他。然后他算计我被我兄弟挡住,我就把他干挺了。没给你丢人吧?!
“瓢哥”笑了笑说:还行吧!还是不够狠啊,要不他能爬起来算计你?!
“瓢哥”整了整腰带,正了正帽子说:你们去医务室看看!小六小宋,你俩把这个行凶打人的歹徒架到警务安全室。我好好的审审他!
我走了两步站住说:瓢哥,还是让他也去看看吧,别出了事。
“瓢哥”说:出啥事啊!出不了事!
我又走回来,对“瓢哥”说:我下手挺狠,内脏别出问题。
“瓢哥”说:看把你吓的!内脏出问题谁知道?医务室又查不出来。我看着瓢哥突然感到恐怖,瓢哥是个狠角色,我呢?我是不是也正在向着瓢哥的方向迈进?!
在我的坚持下瓢哥还是同意了把胡涛送到医务室去看看。我看着胡涛在小刘的半搀半搡下走着。心里突然找不出对胡涛的半点恨来,只有同情,是小丑对小丑的同情,傻瓜对傻瓜的同情。
谁安排的这场戏?让我和胡涛这么卖命这么投入的演出。
我闭着眼在阿菜等人的搀扶下慢慢走着,脑子里一个人的形象渐渐清晰了——微笑着的璐璐。
(58)分就分吧~~
剩下的两门考试眨眼就完事了。到最后辅导员也明日找我谈话。我不知道胡涛是怎么想的,是服气了还是有别的复仇计划。我没时间去想了,因为辅导员宣布开学后要换宿舍。由八人的换成六人的。
刚报到时我们都还埋怨宿舍楼太破,八个人住一起太挤。可真的到了换新宿舍楼,六个人住一起的时候我们反而高兴不起来了。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虽然有时候免不了一些小摩擦,大家也都吵吵着要分开。可真的面临分开了,都沉默了。辅导员站在讲台上兴高采烈的把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充满激情的宣布出来之后,大家没有给他应有的热烈反应。这令他很诧异,辅导员像是哦自言自语的说:都乐傻了吧?!流氓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对我说:这个傻逼!
辅导员在讲台上继续邀功: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为我们的系争取来的这个机会啊,不容易!你们知道多少系系要抢这个份额吗?海了去了!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我赢了!哈哈~~~辅导员笑得很开心,皱纹波浪起伏,衬着那特大号的眼镜,怎么看怎么难看。辅导员激情满怀的指着窗外一栋崭新的筒子楼,说:同学们!你们看看吧!多新啊多漂亮啊!开学回来那就属于你们了!你看这位置!距离女生楼多近啊!辅导员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得一塌糊涂。我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距离女生楼确实近了不少,这个老色!
因为宿舍楼还没装修完毕,而我们腻歪了两年的破楼在开学前要打扫干净以迎接新生。所以辅导员下令在放假离开之前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教室里去。回去后大家都在自己的床上收拾东西。班长突然进来说:同志们,下午六点之前把新宿舍组成名单交上来,晚了的就视为服从调剂,到时候看哪个宿舍少人就插哪去,大家看着办!
大家都不忙活了,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没一点动静。各班班长像是一个催命鬼。挨门挨户的送上大家并不想面对的消息。不一会,整个宿舍楼就都陷入了沉默。安静的令人窒息。只有完成任务的班长的皮鞋“冬冬”砸地的声音得意的回荡在走廊里。这是一个特别地方下午,丝毫看不出这是放假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放假的喜悦那么不经打击,瞬间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流氓习惯性的掏烟,结果摸出一个空盒。流氓气愤的将空烟盒扔在了大胖的床上,大胖这次没有发作。拣起烟盒低着头,专注的欣赏上面的字画说明。流氓怔怔的看着空气,呆了一会大声喊道:谁给我根烟呐?!最后一次了!
大胖抬起头说:别说这个好吧?!
流氓说:你个死胖子说谁呢?!
大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抓住机会和流氓争吵,只是又低下头来,认真的把烟盒拆开来,翻来覆去的折,不知道他要折个什么艺术品。
阿菜叹一口气,从床上爬下来往外走。我赶紧问:干吗去?
“我去买烟。”
“我也去。等我!”我受不了寝室里这种气氛,抓起上衣就跳下了床。
流氓说我也去,然后大家都站了起来说:咱去喝一个吧!
我们锁了门。流氓在上锁的时候没有像往常那样砸上,而是很小心的把锁上了。我看得心里酸酸的。搂过流氓说:走吧!流氓大喊一声:我操你妈来!然后使劲的踹了门一脚,跟我走了。大胖阿菜他们六个走在前面,从后面的阳光射过来,打在我们身上,影子拉得老长。和我们一样寒酸。
一食堂服务部的人特别多,一看大部分都是我们系的。我忙着和他们打着招呼,这些歪瓜裂枣们不定哪个会是我将来的舍友。
“男人”也在,他看见我们后跑过来和我们打伙。还拍着我肩膀说要和我住一个宿舍,还要拉上吴逼。我说你就别乱了,这里还没处理好呢!先喝酒!
大家闷着头喝酒,连平常只知道学习的国建也捂着鼻子一顿好喝,脸憋得通红,最后还呛了一口,大家都抓住机会哈哈一阵大笑。
“男人”闭着眼说:我看你们宿舍的关系相当好,不如这样分,从中间劈开。四个人一组,然后各组再去找两个比较要好的组成两个新宿舍。那样我们自己人不论在哪个宿舍都是主力,不欺负别人最起码受不了别人欺负。“男人”说完后抬起头来,张着个大嘴,我们都以为他还有话说,结果“男人”酝酿了半天只打了个饱嗝。闪得我们不轻。
我们一致觉得“男人”这个提议不错,这样分的确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怎么从中间分就好说了,我、流氓、阿菜铁定在一起,大胖也是个从来不学习的主,所以也分到了我们这边。国建他们四个喜欢学习的比较有前途的好青年就到了一起。这样我们这边再加上“男人”和吴逼,一个新的宿舍就这么诞生了。用流氓的话说就是“无敌了”。
我低着头往回走,什么也没想但好象又在想着什么,我也不清楚。阿菜问我想什么呢,我说我在想明年我可怎么学习啊!阿菜大喊一声:你们听见了吗?!卢飞说他在想明年怎么学习呢?!
流氓和“男人”还有大胖一起冲了上来:我操这个不要脸的!揍他!
我被他们骑在底下好一顿蹂躏,我真后悔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赚一顿好造!更后悔怎么把大胖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也招了过来,要是国建跟我绝对不会这么个压我法的,就是压也没大胖这个效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是一个好天气,这是一个好的结束,这是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开始。我兴奋我茫然。大家都很兴高采烈,谁也看不出谁的内心。伪装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