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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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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冯元的心里更加得不安了。
“我说的是美云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美…云小姐……什,什么事?”
冯元额上的汗珠又渗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傲霜微微一笑,虚晃一枪,转了方向:“我说的是到底是让她留下来,还是让她给我走?你以为是什么事?”
冯元的心底一轻,却又有些失望。一时茫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傲霜没有漏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心里有了答案,也就不再逼他。
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之局中,茫然不知所向,可是却以为在别人的事情上可以看到明确的方向。而许多时候,只有局内人,才知道身在其中的无奈和无措吧。
人生果然如局,也不是一场只有输赢的棋局。棋局了了,可以重来,人生短短几十年,匆匆而逝,却无由悔起,无法重来。
如果香君师傅不死,今日会教她如何抉择呢?
“宫城杨柳一嫡仙”,色艺双决的陈香君,还会在这动荡的舞台上,做她的艺术之梦吗?
那么如果昔日的“飞雪”复活了,是为了一个理想,一份责任,还是为了心中那一块依然存在的柔软?
“冯元,你以筹办游园会的名义,把梅君成和梅林师徒俩给我请来!”
“是!”
看着冯元如释重负地领命而去,好像并没有深想她的意图,傲霜又轻轻地笑了。
等他看到她粉墨登场,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目光又转向了那封信,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起来。纸张的质感,和沉甸甸的分量,从手中一下子传到了心中。
如果“他”,方晓天,看到舞台上的她,又会怎样的惊讶呢?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狂欢后的月夜。
记得那个晚上,她一时兴起,演了一曲秦王点兵的鼓曲。后来微醺的她和“他”——当时他还叫冷烨,在月下说了许多不知其意的话。
“我一直真实地在这里,在你的身边!无论我是冰还是火!”
一句遗忘很久了的话,就这样突然地跃了出来,拿着信的手慢慢捏紧了。
晓天,我果然是误会了你吗?
我果然是错怪了你吗?
判你有罪,却不给你申诉的机会,我果然是个独断专行的判官吗?
可是,一重重,一件件,一桩桩,让我不堪重负,让我如何去心无芥蒂的面对你?
李傲霜,你不能够抛开一切情缘,洒脱地做个出世之人,难道你也不能丢下一切的顾念,认真地做个入世之人吗?
已经快到盛夏了,欣欣向荣的大树拼命地伸展着它的枝叶,要开尽这一季的繁荣。
树枝上的知了不厌其烦地鸣叫着,诉说着他们各自的心事。夏日的午后,小鸟也殷勤飞来飞去,为这万物生长的季节空添一份繁忙。
鸟儿突然停在树枝上不动了,好奇地看着窗子里那位美丽的姑娘,终于打开了那封放了好久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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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九 六月“飞雪”(下)
    六月初六,虹口公园,盛大的游园会正在举行。
公园里,处处张灯结彩,繁花似锦,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在表演台前的主看台上,一团人簇拥着一身戎装的佐佐木威风凛凛的坐在中央。紧挨着他的,就是西服笔挺的冯元。
今日的冯元,一身革履,满面春风,似乎在悠闲地和佐佐木在谈笑风生,心里却紧张万分。
他的紧张,不光是在炎热六月里的一身重装,还有周围危机四伏的话题。
他的紧张,不光是来自于公园外四大金刚的隐蔽行动,还来自戏台后面端坐着的那两个女子。
“冯先生,听说今天你请来了一位特别的演员?”
冯元一惊,倏然回首,却看到佐佐木若有兴味地看着他。
“是的!这位演员,听说退出已经舞台多年了,昔日可名满京城,连梅先生都很推崇她。今天能够请到她,多亏了梅先生师徒俩的面子。”
冯元硬着头皮,把傲霜告诉他的话照样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努力地压低声音,力图说得神秘非常。佐佐木果然被引起的兴趣
“噢?名满京城?不知道是哪一位?”
“我也不知道。”冯元故作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随后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加了一句:“听说,没有人看到过她真实的面容。她来去无踪,如神龙不见首尾。这么多年了,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今天能请到她,可见了佐佐木阁下的面子有多大!”
“这么神秘?好!我倒要留下来,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佐佐木被他连哄带捧,一直绷得紧紧的脸上不觉笑开了一朵花,志得意满地挺胸凸肚,兴奋得直搓手。
此举果然有效。可是,傲霜她们如何进行接下去的戏?
到了最后,又如何脱身呢?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还带着个美云!
在表演台后边,一间单独的屋子里,一个身着长裙纱衣,广袖宽带的女子,端坐在菱镜前,整理她美丽的装容。
从镜子的放射可以看到,那仔细描画的眉目,红唇,高高挽起的奇美的发髻,以及头上璀璨耀眼的发簪,无不夺人心魂,恍然似乎回到了一个早已逝去的年代。
“他走了么?”
长袖中伸出的芊芊五指,缓缓点就了最后一点嫣红,微微侧首,红唇微启,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也打破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梦。
“…他虽然万般的不情愿,可是我跟他说,这是你的意思,他也就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回答的人站在门口,是四大金刚里的一个,星,自从进屋以来,他一直张口结舌地看着坐在镜子前的背影,和镜子中照出的那个的绝代佳人。
美云同情地看着他。其实吃惊的决不光是他,若傲霜不正常开口说话,任谁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上了装的绝色女子,就是昔日那个叱咤风云,青龙会的帮主,李傲霜!
“告诉他,若他真的敢偷偷回来炸佐佐木,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拦下他的。”
这个小武,也太过偏执了。把行期一再的延后,已经让她够恼火了,他居然还想乘此机会再投一次炸弹,炸死佐佐木。
看来,等这里完事了,她要好好向他讲解一下,什么叫匹夫之勇。
“……是!”星低头答应了一声,退出去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这断然的命令,和那柔弱的外表,怎么能够如此地协调起来。
“傲霜,你为什么这么不想让佐佐木死?”美云把门关严了,回头不解地问傲霜。第一次参加如此重大的行动,她的心情不觉有些紧张,而更大的紧张,还是来自另一个原因。
傲霜“刷”地抽出了镜旁的宝剑,顺手挥出。那黑沉沉的剑身,在灯光下反射出乌亮的光芒,在空中留下了一个幽暗的光圈。
一剑出,降龙伏虎,再剑出,妖斩魔除!
“我比谁都想要这个刽子手死!可是,如果他死了,换一个人,那冯元是不是能够保住现在的地位,和日本人保持这种远近适中的关系,就很难说了。那我们的运输线就得重新建立!”
她拿起桌上的丝绢,细细地抹试过剑身,心中虽百转千回,却没有一点一滴的表露。语调沉沉地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番考量。
“再者,他以为那个佐佐木真的那么草包啊?若是那么简单,他早就命归西天了!而且今天的保安都是由青龙会负责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青龙会也脱不了干系!”
“还是你想得周到。”沉默了半晌,美云看着那把封藏多年的宝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傲霜,你真的决定用‘飞雪’的造型登场吗?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怕?”傲霜这才注意美云忧虑重重的脸色,“美云,你在担心什么?”
“…莫非,你担心冯元知道了你的身世,会看不起你吗?”
在这个时代里,红颜居里出来的女子,比青楼歌伎的身份高不了多少。三教九流,他们同属于下九流的地位。当初,香君师傅从不让“飞雪”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不想让红颜居的生活影响傲霜后来的人生。
美云一窘,微微低下了头,垂在胸前摇了摇:“不是我,而是你!你看星…”
傲霜突然仰天轻笑,随后长袖一展,宝剑一旋,身随剑转,舞出了一个绝美的舞姿,出口长吟,倒有着十分的痴狂: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即飞雪,飞雪即我!谁又敢轻言论之?”
美云恍然觉得,那个逝去多年的嫡仙子—陈香君,好像又复活了,就在她的眼前轻轻起舞。
当那传承千年的乐声响起的时候,当那美丽窈窕的身姿,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全场一片静寂。
无论是那些上海滩的达官贵人,还是那些穿着中国前朝服装改制的日本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为那横空出世的音乐,为那灵动出尘的身影,不敢稍有亵渎。
“汉兵已入境,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一腔无奈,万种柔情,飒飒秋水,缓缓东逝。
一曲霸王别姬,慢慢地唱来,虽是一样的京腔,却改成了悠扬凄美的曲调,在那铿锵顿挫之中,隐隐伏有刀剑的肃杀之音。
一个女子,在十面埋伏之中,为她的心中的英雄,舞出了心中的千肠百结。百转千回之中,有着必死追随的决心,和临危不惧的威仪。
长剑划开血色的夜空,舞出了一朵朵耀眼的剑花,那剑光下的身姿,狂若蛟龙入海,灵如彩凤飞天。
似乎那些十面埋伏着的敌兵,不过是她虔诚的观众,不远千里,赶来观赏这艺术的盛宴。
梅林今天破天荒地扮了个霸王的角色。脸上化了重妆,金甲护身,拉开架势,霸王的堂堂之态倒也十足。他比傲霜先登场,先开口时,倒也得到了一片叫好之声。可是现在却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场上那舞动的身影,和空中翻舞的宝剑,屏住了呼吸。
果然是“飞雪”复活了!只有那个舞台上的精灵,才能如此演绎这一曲霸王别姬,才能够抓住人们心中最深处的欲念和渴望!
原来,她果真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还是她正是那涅磐的凤凰,浴火重生?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这强敌环伺的舞台上,演绎一曲视死如归的悲壮之歌?
六月“飞雪”,是申城的一次盛事,还是祸事?
舞台一侧操琴的美云和梅君城,却是紧张万分。不光是因为今天是在为一群豺狼表演,也是因为这支曲子是他们在改编后第一次登台表演。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面对什么样的观众,身为表演者的他们还是有着惯常的担心,怕不能够让观众如意。
穿过层层的幕布,美云远远地与冯元的视线相遇,看到他侧头瞟了一眼一旁专著地看着舞台的佐佐木,轻轻地点点头,心中的不安顿时缓和了。
佐佐木发现,冯元并没有说大话。暂时丢下防卫军务,留下来看这场绝无仅有的表演,看来是值得的。如果能够想法留住这个舞者,为大日本帝国培养同样的人才,那该多好!
他还在作着如何留下“飞雪”的美梦,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让他顿时如坠冰窟,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也顾不得冯元就在旁边,径自暴跳了起来:
“什么?犯人都被放跑了?是谁干的?”
“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明白计划已经成功地实施了,冯元强压住喜悦地心情,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
佐佐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没什么大事。我先去处理一下,请冯先生认真维持这里的秩序!”
“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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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 同生共死
    驻沪的日军发生了一件吃惊的大事:他们设在民房的一座秘密监狱被劫,关押在其中的八名抗日分子不见了,还包括一名临时被关押的日本女子!
看守这座屋子的日本兵都无声无息的死了,临死前居然没有发出一点求救的信号,一个个等着惊愕的眼睛,好像没想到死亡之神会突然降临。
十几个实枪核弹的士兵,怎么会一下子就都丢了性命呢?
答案只能有两个:他们被杀死之前,已经神志不清了!
或者他们同时遭到了十几个高手的攻击,以及毙命!
佐佐木蹲下去,把一个死者的脸拉了过,一股淡淡的酒气,飘了过来,一个念头突然在他的脑中闪现。
一定有内奸!
“传令!全城封锁,密集搜捕!这一次,连租界也不能漏过!”
以前搜捕金泉,都没有到租界搜过,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是他成了漏网之鱼,以至于有今天的猖狂。
可是,如此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线索的偷袭之举,好像与金泉以前以死殉节式的“英雄举动”有很大的不同,是他有了个高手为他出谋划策,还是这次行动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他的同伙大都被抓了,又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帮手?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是东方凡吗?可是聪明狡猾的东方凡,又怎么会作出如此不怕死的举动,授人于柄呢?
莫非……他另有企图?还是另有人所为?
还有,那个内奸又是谁呢?是谁……
“佐佐木将军!将军,不好了!”
“八格!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佐佐木被打断了思路,气的青筋暴漏,恨不得杀了那个高声喊叫的部下。
看到他发黑的脸,本来就惊慌失措的来人更加害怕了,战战兢兢地抖着声音说:“将军…那个…那个赵坚…他…”
“赵坚?”佐佐木心头一凌,顿时如醍醐灌脑,如大梦初醒。
赵坚?一起失踪的山本惠子?莫非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莫非,那个内奸,就是他?
那个自己看不起的瘦弱男人?那样一个,在自己的眼中,不配有思想的男人,他能够作下这一切,还是他只是别人的工具?
“赵坚怎么了?”佐佐木还抱着一线希望,
“他刚刚闯进了将军的府里,谁也没有提防到,结果他挟持了夫人,口口声声地说要见将军,要您还给他惠子……”
“一帮废物!”一听说妻子被人绑架,佐佐木气得七窍生烟,“你们居然让那样一个人挟持了夫人?你们手中的枪是干什么的?”
“他刚还是说要求见将军,说有要事禀告,我们说将军不在,结果夫人刚好出来了,就……而且他手中有枪,我们怕伤了夫人,不敢行动,请将军亲自去处理!”
“八格!赵坚!”
赵坚说的是“还给他惠子”,佐佐木还系着一线希望:赵坚没有参与这次劫狱,不知道惠子的失踪。可等到他刚回了府里,看到赵坚绝望的眼神时,那一线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赵坚,你们中国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干戈?”
“衣服?狗屁!”赵坚啐了他一口,长久以来所受的郁闷之气在此一啐间,心里图觉得非常的畅快,“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么何必为了一件衣服亲自赶来?不如就让我撕破了这件衣服,你再换个新的好了!”
“将军救我呀!”那女人期期艾艾地哭着,向自己的丈夫求救,在赵坚的挟持下又不敢动弹分毫。
“这个不同,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那惠子不过是……”
“母亲?”赵坚冷哼一声,不屑之极,“我以为你们日本人无父无母,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原来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那你们怎么会如此狼行豹举,在中国尽作些惨无人道的禽兽之举?到最后,连自己的同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
佐佐木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本想反驳说:你不也是狼狈为奸吗?可是看到在赵坚抢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想了想,还是没说。不能再刺激赵坚,怎么想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借此杀了他才好。
“赵坚,你怎么做果真是为了惠子吗?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你把枪放下来,一切好谈,到了明天我就让惠子去找你……”
“骗子!”一提到惠子,赵坚眼中的伤痛像一个漩涡,把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当年,我因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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