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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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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昧下我们的钱财,谋害了我的父亲,拐卖了我,还敢说开的不是黑店?”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张老板青紫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自己并没有作,可是一则自己确实心中有愧,二则,所有的这一切又出奇的巧合,而自己刚刚又承认了许多事情,不能不让别人怀疑。他只能求助地举着双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求她为自己辩白几句。
 小雪儿瞪着双眼,像是要把店老板吞下去,才能报复她这一夜所遭受的一切。
 今天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初失所持的小女孩,一夜之间,她已经长大了。黑夜和寒冷,密林和危险,没有让她变得懦弱,相反地,让她变得独立,清醒,智慧,和——狡猾。她就像个经历过磨难调教的小野兽,独自一人度过了危厄,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要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就在众人吵闹不休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女声打断了一片喧哗。
“你们这么吵,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
那声音并不是很大,就像是流水柔柔地漫过了片片草地,那声音也柔柔地淌过了在场的每一位听者的心。
现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们都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说话的人,每一个人心里都带着忐忑: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啊?
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越过众人,娉婷而来的女子,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喜悦。从周围人的抽气声,和几个快要流口水的男人的表现,她知道眼前的大姐姐必然是有着惊人的美貌,可是她感到的却是对方脱俗出众的气质,和那双写着欣赏,仿佛像两潭碧蓝的湖水一样的眼睛。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她的心中却涌起了亲切的感觉,倒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她赶紧收敛心神:不行,在这陌生的地方,面对一个陌生的人,自己怎么能有遇见亲人的感觉呢!
那个身着宝蓝色斜襟裤褂的少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戒备的神色,不觉用手挽了一下垂在身侧的黑光油亮的辫子,原本漠然的脸上浮出了一朵笑容。这一笑,倒像是拨云见日,雪融花开,看着的人,心里都一动:是什么样的父母,能造就这样的女儿!
“张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张老板如大梦初醒,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把前因后果讲了清楚,不敢有半点隐瞒。为了一点钱,背上图财害命的罪名可就不划算了。
他只知道这位昨日才住进店里来的少女姓陈,来自京城。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可是以她的排场,应该不只是一般的大家闺秀。看到大家对她的态度,他知道现在也只有她能还自己清白了——尽管他并不很清白。
听了他的陈诉,雪儿才知道,那天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店老板事先收了一个神秘人的银两,让他对那天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起先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当然,后来他的索要赔偿,也起到了催波助澜的作用。
是什么人,非要置她于困境不可呢?应该和陷害父亲的,是同一个人才对!这就是常说的所谓斩草除根吧?!那么,父亲在一路上的躲躲藏藏,应该也是害怕被什么发现吧!
雪儿幼小的心灵,第一次尝到了憎恨的滋味,在今后的岁月里,这种仇恨,恐怕要深深地根植在她的心里,伴随着她一起成长,壮大!
“你现在想怎么办?”柔和的女声像是在她的耳边轻叹,雪儿一回头,看到那张不沾一点尘俗的脸,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隔。
“我只要他能如约厚葬我的父亲,把我父亲的遗物交还给我,把他所收受的贿赂交出来,我就答应不告他!”雪儿咬着牙,不去看那张脸,害怕自己会流下软弱的泪来。
“张老板,你觉得怎样?”
“这个…她的东西吗她拿去,可是其它的……”
“张老板,人贵知足,人家不告你就不错了,你还…”少女抬起手,打断了人群中传来的声音。
“不如这样,其他两项你要照作,至于安葬的事宜我可以代劳。如果张老板还不服的话,我只有支持小姑娘去打这场官司了,可是,我保证你会输得很惨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像是在说着安慰的话,少女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些不耐。顷刻间,仿佛天空也随之变得黯淡起来。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张老板苦着脸答应了。一切都算是圆满地解决了。
安葬了父亲,雪儿默默记下了地址,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要不,你就跟我回京城的红颜居吧!我正好想找个徒弟,你就跟着我学琴艺吧!”柔柔的声音让她没法拒绝,可是还有点犹豫。
“没关系,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去处,你再走也不迟,在红颜居,你是自由的!”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两个仆人:“记住了,她在红颜居,只是客座的身分!”
“是,香君小姐!”
是的,这位少女,就是即将陪伴雪儿——李傲霜长大的师傅,红颜居的头号招牌——陈香君!
欲知京城纷纭,请看下一章: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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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红颜居
    “莫道凡人不识君,宫城杨柳一嫡仙。”
这是一首在京城流传很广的诗句,诗中所指的,并不是一个的人,而是京城乐界最独特的最吸引人的五个人:宫爱君,梅君城,杨君仪,柳君,和被誉为嫡仙人的陈香君。
这五个人,个个年纪不大,人物俊美,技艺高超,而又特立独行。他们或唱或舞,或吹或弹,都有自己独到的造诣,又兼艺名里都有一个“君”字,所以又并称“五君”。
而在五君中独占两人的,也唯有素有“京城第一乐坊”之称的红颜居。
说红颜居是“乐坊”,是因为它既不同于普通戏院的俗气寒碜,也不同于青楼伎坊的低贱荒淫,更不同于新式的歌舞厅剧院。它更像是早年间的乐坊。
其实,红颜居的前身,本来就是个乐坊,据说它的历史可以上朔到明代,清初,几位淮杨歌伎的落户,更让它独特的风格得到了保持和发扬。而时至今日,它的繁荣靠的却是两个人的维持:被称作“嫡仙”的陈香君,和以精通各种吹弹乐器而享誉京城的柳君。
能出入红颜居的,都不会是贩夫走卒,粗鲁汉子。无论是男是女,或老或幼,只要有身份,够钱,够风雅,你就可以在这里包一雅间,或以文会友,或以商聚客。也可是叙旧,也可是谈天,或者仅是独自小酌。
悠扬的乐声,渺渺的香炉,偶偶的私语声,间或传来了的笑语声虽然清晰,却不刺耳。在这里你可以得到身心的放松,可以不必去想俗世间的烦扰。
你也可以只是坐在大厅里,要一壶上好的茶,看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或者是为了你所喜欢的人物,专程来捧场。这里不要你大声的叫好,只需要你静静地去听,静静地去看,并在好处点头微笑,或者在伤心处摇头叹息。
红颜居的门槛一向很高的,钱少了你进不来,钱够了,不知道规矩,贸然的,你也未必能进得来。
而红颜居的后楼,门槛就更加高了。如果不是常客,又没有有身份的介绍人,而本人又是个无人知晓的碌碌之辈,那么,纵使你有散尽千金的气概,恐怕也很难踏进后楼一步。
在后楼有一个比前楼小一点的厅,厅里照旧有一个舞台,只是,这个舞台要比前面的更精致秀气。
红颜居的首席招牌——陈香君,通常只在这里表演,前楼一向都是由柳君坐镇。只有每个月的初五,她才会到前楼的大厅里表演。表演的,却是她花整一个月的时间,精心编排的节目——即使在后楼也看不到的内容。
所以,在红颜居,最难进的还不是后楼,而是每个月初五,正对大厅舞台的三个楼上雅间,每逢初五,用千金难求来形容也不为过。
今日的红颜居,依旧像往日一样的热闹。一片喧闹中,二楼的雅间,反显得格外的清静。几个人,有的穿着大褂,有的穿着西服,更有几个带着眼镜。看来他们该是一群文士雅士了。
“初五快到了,不知道嫡仙这次又会表演什么?”
“上个月初五,那场奔月之舞可谓是绝唱啊!我不相信她还能有更感人的东西拿出来。”
“潘兄此言差矣!伊人尚在,怎可用绝唱二字?要知道这嫡仙一向都是出人意表,恐怕我们都要拭目以待才对!”
“要说那场奔月,真可说是舞的回肠荡气,悲决天地了。只是当时我坐得靠后了一点,有点遗憾了。”
“是啊,今天我们还可以坐在这里居高立下,到了初五,恐怕就没有这个运气喽!”
这时楼下的舞台上,已经在宣告柳君将要登场的消息,楼下的众人不觉都欣喜地窃窃私语,片刻后,又都安静下来。楼上的雅间里,几个文人墨客依旧在评头论足着。
“要说这陈香君,歌技、舞技、琴技堪称三绝,可算得上是五君之首了。”
“这位柳君的笛箫和古琴,也可算得上是此种至品了,恐怕在琴艺上,他尚稍胜香君一筹呢。”
“听说,嫡仙曾向柳君讨教过琴艺呢。”
“真的吗?这可算作一段梨园佳话了!”
“难道程兄真要把这一段写进你的文章里去吗?”
“那是自然,这也算是京城的一段艺术史了!”
雅间里还在讨论,楼下已传来了的一阵悠扬的琴声,像一阵风,轻轻拂过听者的耳边,又旋转着,吹走了。
“得得”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慢慢的碾过马路,来到了红颜居的门前,停了一下,又向前驶去,在前面的巷子里拐了进去。
傲霜揭开帘子,瞪大眼睛看着这一片红砖绿瓦,画梁雕栋。难道,这就是香君师傅口中的“红颜居”吗?怎么倒像是图画中的贵族府邸?
马车来到后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陈香君抡了一下头发,秀丽淡然的脸上有少许的倦意。她回头对傲霜一笑,先下了车,走进门去了。
傲霜赶紧跳下车,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一起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后门进去是一个花园。初暮的园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赶过来侍奉的几个女婢,没有几个人。假山湖水,垂柳花丛,在暮色中都显得有些朦胧。远远地,从前楼传来了悠扬的乐声,动人得仿佛不像是真实的。
快走到一座别致的小楼前时,陈香君停了下来,她挥挥手,打发了其他跟随的人,独自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看着乐声传来的方向,有些出神了。
有谁知道这繁华下的腐败呢?不管这里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它还是一个纸迷金醉,骄奢霪糜的娱乐场所,有人在这里寻梦,有人在这里求欢。掩盖在风雅之名下的,权钱色的交易一样也少不了。
你和我,又能在这里找到真正的音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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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高山流水
    渐渐转沉的暮色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仿佛要融入这夜色之中。
傲霜默默地站在香君的身后,只觉得这暮色中的丽人,和那不断传来的乐声仿佛一起变得缥缈起来。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乐器,只觉得像是在心中弹奏似的。
当那如泣如诉的乐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暮色中。周围突如其来的安静,倒仿佛那声音,并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你听懂了这乐声了吗?”柔柔的淡淡的声音,像一声叹息,更像是那乐声的延续。
“我?”傲霜顿了一下,好像如梦初醒。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突然空空的。像是高兴,又像是伤心。就好像是父亲去了,可我又遇见了你。好像是春天过去了,迎春花都谢了,可是有更多漂亮的花儿开了。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听懂了没有。”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只觉得自己说的,和这音乐相差太远,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香君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说得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可造之材。”
“我累了,我们进去吧。”她携起傲霜的小手,轻轻迈进了小楼的门槛。从此,也把傲霜带进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
傲霜的心里有点似懂非懂的,不明白自己随心所欲的一说,竟能够得到这样的评语。
然而,她不知道,这其中最大的巧妙处,正是在这“随心所欲”四个字。
中上乘的音乐演奏,靠的是技巧和熟练的程度,而听的人,也需要懂得:音律、节奏、曲目以及演奏的手法等等。否则,根本无法品出优劣。
而上上乘的音乐,却是用人的心与魂奏出来的,听的人却要是至情至性之人。听的时候,只需忘却世俗,忘却周遭,甚而至于忘却自己,完全地融入音乐之中,即使不懂乐律,也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所谓“高山流水”,你听到的不再是曲目,不单是演奏,而是音乐的魂之所在。
然而,更高明的听众,却不但是能融入音乐之中,还要能抽身于音乐而外。在感受到演奏者的内心之时,又能不受其控制,而融入自己的喜怒哀乐,所见所想。
这后一种的人,是要有能够达“悟”的天分,才可以做到的,这是一点也勉强不来的。
小傲霜这几句“随心所欲”的品语,虽然幼稚,却显露了她对事物的悟性。
这就像是参禅悟道,同样是“悟”者,可以是“明镜本无台,何处染尘埃?”;也可以是当头一“喝”;可以是一根断指;也可以是“风吹过,水流过…”
悟,不是形式,而是各自对事物的感悟。
就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高山流水的人,却摇头晃脑地叹着:“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他或许是一个精通音律的人,却不会是真正的悟者。
***
清晨的红颜居,倒像个洗尽铅华的美人,显露出繁华之后的落寞。
香君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准备收作徒弟。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红颜居。人们不禁都在好奇,向来为人清高冷漠,对谁都不加辞色的“嫡仙”,为何独独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如此特别呢。(而就在数天前,她还拒绝收薛大娘找来的一个小女孩作徒弟。)
“…那一排是下人房,…前面这座就是后楼了。穿过前面的九曲桥,往前走就是正对大门的主楼。那里的人很杂,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过去了。”
两个人穿过一片花红柳绿,走过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来到一座青砖铺就的庭院。香君指着周围的房屋以及前面重重叠叠的红漆高楼,对初来乍到的傲霜不禁耳提面命起来。依旧柔柔的声音中有了几分严肃。
“是!香君师傅。”傲霜小声地答应着。对于周遭陌生的一切,好奇多于恐惧。
“等行过了拜师礼,你就要改口叫我师傅了,省得叫得这么麻烦。”一抹笑容从她的脸上掠过,让那张脸闪过了少女的活泼,又迅速恢复了那略显高傲的漠然。
“记住了,在这里你没有名和姓,你只有一个艺名叫飞雪。飞雪,就是你在红颜居的称呼,他日等到你离开了这里,飞雪也就不存在了!”
“雪儿记住了!”声音中有着一丝少有的郑重。她虽然不甚明白了香君的用意,可她知道,香君是在为她着想的。
香君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傲霜。一夜的休息和精心的梳洗,让她显得分外的神清气爽,清秀的小脸,更显得娇嫩可爱。而那双眼睛……黑黝黝的,显出了超出年龄的沉稳与平静。
香君不觉得一闪神:阅人无数的自己,居然看不出眼前的小女孩此刻的心情!
“呦,我们的陈大小姐回来了,这一个,就是你带回来的宝贝吧?”
“香君姐,你气色不错啊!这一次肯定大有收获吧!”
“……”
突然而至的一阵喧哗,打断了香君的思路。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围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十几双眼睛,正盯着两人上下不停地打量着。
香君应付了两句,便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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