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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是为这问题,而是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被自己的“丈夫”下毒,还是作为敌人的一方却在想方设法的找解药,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却能道出许多……“姑娘既知为何不去找解药而来到舍下,姑娘似乎有些决然,姑娘可知这人生不是自己便能想留就留,想丢就丢的,这人生姑娘才行了一小部分,为何要如此轻易放弃,虽然梦归难解却也不为绝症,既然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到此处,想必也非是庸庸泛泛之辈,为何这般……如此……”那人有着一种让人无法逃避的本领,我惊慌了,心乱了,害怕了,他让我无法回避这些本以为想通了的问题,似乎在讽刺我的幼稚与胆怯,他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可我却无法向对待别人一样去反驳顶撞。“您的话是不错,可小子总是不明白一些问题,放不开一些过去,抑郁的活着实是累人,不知您愿否指点一二。”我委婉的说着自己的困惑,垂下眼睑低声道。“但说无妨。”“不知……执着二字何解?”
第十八章 解答
他沉思半刻,一边把玩着刚完成的竹笛,一边若有若无的观察着我。我也在这时寻了块顽石,像他一样静静的坐着。风很舒服,轻轻的,柔柔的,吹动衣衫,碰到肌肤,痒痒的,却把我的注意力都聚在了这里,心里有些期待他会说些什么,可对于他将要说的也有些紧张,正局促间他的声音响起。“姑娘看到这把笛子了吗?”他挥了挥手中之物。我点点头。“姑娘懂音律吗?”“略有接触。”“那姑娘可曾废寝忘食的弹奏过吗?”他说的很平和,就像闲适的午后相聚的朋友在一起聊天。“……”他似乎没打算听我的回答,只略停顿就继续道:“我曾经非常钟情于一首曲子,废寝忘食,甚至是达到癫狂的吹奏,没有什么缘由,只因为喜欢,直到最后,因为喉间带血,损了音色,迫不得已才放下笛子。……休息了一阵,约有半余年吧。等到再拿起手中之物,当时的漏*点却怎么也找不回来。曲子仍然在吹,可是心里却平淡了许多。后来,也学了很多新的曲子,比那更精彩绝妙的甚多,可是心境却早在停下的那段日子里改变,之后再怎么追忆思索都是惘然。现在想想,当时的不过是执着二字难解罢了。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或许是不经意,或许是刻意,但结果都一样,独独的死守一物、一事抑或是一人而已。”死守……我就是这样的吗,一直的回避一切,只想保留那份记忆和心境吗?“你是否会觉得接受新的事物便是对过去的背叛呢?人生的路很长也很难走,停留在一个地方,一个人独自留下,你是想要挽回还是想要追忆?挽回,便该继续向前,努力去争取,这样才不至于后悔,若要追忆,在脑海里那事物已经留下,它深藏于记忆深处,追回的不过是过去,过去的事物,过去的自己,它不过是丝丝牵绊,不过是阻碍你前进的栏栅。你活着,那时间便在流动,把自己硬逼到这狭窄的缝隙,何苦!”他深深的看着我,那眼里饱含了太多的沧桑。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他也有些惊讶,似自言自语道:“无轩就算走迷糊了也不会走到阵法里去,那是我在五年前就教过他方法的,莫非……”他疑惑的看向我。是他们!我急忙解释道:“抱歉,是两个同来的朋友,刚才走散了,想是寻我寻到此处了,他们不谙阵法,困在里面非常危险,不知可否停了阵法?真的很抱歉,这可能会毁了阵法的完整,可是我的朋友……”他静静的听我说,不发一言。而那铃声却一直不断的持续着,紧紧的揪紧了我的心。“别担心,这阵法不至于致命,想要救他们也无须停了阵法,我待会儿就带你去。不过,你有明白什么吗?”“什么?”我茫然的看着他。“他们,你的朋友,你并非一人,有关心你的人,他们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去管是什么身份、地位,对于你来说,他们不过是知己、朋友罢了,你太过束缚自己了,想想吧!”他说完就掸掸飘在衣上的竹叶,起身向林中走去。——————“悟洺,玄宇,这边!”我跟在他后面急急的走着,没到百步就看到他们背对着背全神贯注的看着四周,可是我们走的方向却像是死角一样不被他们发现,于是我只好开口呼唤。他们两人同时朝这边看来,悟洺先紧张的开口道:“寒卿,你没事吧!他是……”“山野人士,不足挂齿,两位请到这边来。”他先开口回答了悟洺的问题。大概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这美丽的乐土,他一直对悟洺和玄宇非常冷淡,直直的走出了竹林,无轩却已站在外面多时。他在那边责怪着无轩的迷糊,而我却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无轩。一笔一划的勾画,一点一丝的回忆,却突然发现,记忆深沉的他似乎已经看不真切了,而无轩,乍眼一看是极为相似,可若丝丝打量,那棱角,鼻梁,嘴唇,骨架都不过是略有相似而已,只有那眉宇,眼角会有让我恍惚的感觉。可心情似乎平静了很多……“姑娘早些下山吧,这边有条路通向外面,不过看这天色,若快些这天黑之前还可能到达。”他淡淡的说着送客的含义。“不知这里可有上山的路?”我出其不意的问道。他有些惊讶,但还是马上回答道:“有,在这溪流的上游。沿着水边一直走,在第一棵樟树那里向左拐,走大约半里路就会看到有上山的小道。”“多谢,那小子就告辞了。”我边说边暗示了一下悟洺和玄宇,于是他们也开始说些打扰,不便的客套话。“对了,等一下!”我们才走了几步他就突然喊道。莫不是因为我忘记说了那些保证吧?我连忙转身,歉意的说道:“小子担保绝不会把这里说与世人,请您放心。”“这……不是啦。”他温和的笑笑,伸手递来竹笛道,“这笛子送给你吧,有空多想想,这人生还很长!”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接过,谢道:“也许明日便想通了吧,多谢一番好意!小子必定贴身携带。”最后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少年,我轻轻的干咳一声,不再留恋,转身离开。“寒卿!”悟洺在路上开口问道,“他就是道尘大师吧?!你是要找他?现在如何?”“我不知道。”我随口回道。可想想道尘的话“……他们都在关心你……”,还有他们被困竹林的狼狈,以及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我复又开口道,“既然来了这儿,就去山顶住一晚再走,反正时间……还够。也让我好好想想。”“嗯。听说山顶有一寺庙,常常接待过往的旅人,我们便去那儿好了。”悟洺温和的说道。突又想去什么,没多久又开口道,“寒卿觉得道尘大师怎么样?”他似已经笃定了道尘的身份了,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悟洺解释道:“在我和玄宇进竹林之前,曾经到过一个地方——一间小小的屋子,外面铺着竹叶,边上绑着竹竿,可是进去才会发现,里面完全不似表面上的简陋,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看得出是独具匠心,费了不少功夫的杰作。除了布置独特之外,还有些东西比较引人注意。”
第十九章 小时候
“第一样是书,说它特殊是因为里面并不是佛经道法,除了普通市面上常见的书之外,还有一些孤本书,且都与历史有关,包括战争、灾役、新政甚至连皇室传闻都有,而且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内容。另一个让人意外的是一些草药和……看上去是一些秘方的记载。最后是一些我曾在江湖上听闻的关于易容术的材料,很丰富。”悟洺严肃的说道,“虽然是已经隐居了,可是拥有这些东西,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简单哪,更何况还有一个徒弟……”沉默的走着,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又何必去分析别人,管这世道如何,我都自身难保了,唉……也许是决定好了什么,悟洺转了话题道:“寒卿,我们相识也算久了,可是你却很少谈起你的过去,大多都是我在讲着年少时的笑话,那不公平喔!”“啊!过去吗——”我念叨着,想想这十多年的生活,有什么能说的呢?“嗯,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我边走边说道,“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吧,那时候之涁刚来我家。本来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和梦尘比较合得来,所以我常带梦尘去他那里,他也挺会说的,梦尘每次回来都很开心,似乎是很崇拜他的博学吧!而哥也在几天里就和他混熟了。不过哥那时总说人不能看外表,实质和表象有非常大的差别,我总是将信将疑,直到后来……”我轻笑着说道,“那时候虽然有在读书,可是闲着的时候也很多,而我常常喜欢和哥一起出去玩,穿上件男装,便可以略微放纵的出去,而不用像梦尘一样整日独坐后院,作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而自从之涁来后,两人便成了三人。”“他常常和你们出去?”悟洺奇怪的问道。“是啊。当时倒没多想,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种故意制造给他的兄弟们的假象而已,这大概是哥说的一层意思吧。至于另一层,是在之后的一次游玩中感觉到的。”我停顿了一下,歇了歇,吸口气道,“当时已经过了盛夏,我和他们两人去城外玩。那时的天气并不明朗,有种湿热沉闷的感觉。我走在小道的最前面,周围的草长得竟都比我还高。当时也是受了天气影响,闷闷的,而后面的两人却聊的起劲,于是就有些赌气的走得飞快,然后——走散了。”“那之后呢?他们去找你了?”悟洺笑着猜测道。我神秘的摇了摇头道:“当时我撞到了一个人,不,也许是他自己守株待兔的等着我这样顽皮的小孩的吧。知道是谁吗?”悟洺摇摇头。“人贩子。”我平静的说道,看着悟洺惊讶中略带担心的神色,我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自己很栽,居然那么不巧的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人,可是后来我却觉得似乎那人贩子遇到我这群人会比较惨。”“那人长得蛮瘦小的,一身和周围的草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怪不得我没有注意到这人,而遭到他的突然袭击。不过幸好当时反应还算快,躲过了正面,没被他打晕,不过大概是因为自己走得太远,所以装晕被他扛起来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那两人的声音。”说起那么早以前的事情,感情似乎已经淡去,再也没了刚遇时的激动,“后来大概是一个时辰后了,我被放在一个茅屋里,外面开始下雨,而这小小的屋子里也迅速的滴着水滴。那人发现我醒了,表情凶恶的恐吓我,可惜那时我早见惯了这种把戏,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这样反倒是他先无趣起来,也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就从后门跑了出去。”突然想到当时哥和之涁出现时,一身泥巴和污水,一副比落汤鸡还要凄惨的模样,尤其是之涁,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从我的脑海里踢除,着实笑翻了我这被困的人,从来没想象过一个皇子和一个官宦家的长子也会有这副模样的时候,那时他们一边救我还一边非常不爽的抱怨着我这个麻烦。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顿引来这两人奇怪的注视,我连忙摆摆手微笑着避开这一段,这有所形象的事情还是别说了,继续道:“哥和之涁来救我时那人正好不在,可是外面下着雨,他们都不愿意淋雨回家,所以我们三人干脆留在那里,也正好可以等那人回来,然后……”“他们是不是都会些武艺了,所以敢坚定的留下?”悟洺笑着分析。“嗯。都学了些皮毛吧,不过对付这种人贩子倒是绰绰有余。”我解释道,接着想想后来,突然有些同情的说道,“不过那人贩子也真是晦气,碰到了这样三个人,又巧了这鬼天气,还有那破漏的茅屋,天、地、人可都齐全了,占了所有因素,没有个什么灾难那才是奇怪呢!”“至于过程,……反正是令我彻底改变了对之涁的认识,我知道哥是挺乱的,可我从没意识到这皇家的子孙也能如此……如此……”我实在说不出口,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国之主了,有些事道与外人也太唐突了。“寒卿说的我都明白。”悟洺了然的眨眨眼,笑嘻嘻的说道。“天资聪慧啊!”我笑着说道,“等最后回家了,我到还好,因为有他们两人帮忙解释,所以只被娘教训了几句,而哥和之涁他们自己,不仅被我娘唠叨,还被当师父的爹爹罚抄礼记,闭门三月,可真是苦了那两人啊!”“寒卿当时不会是幸灾乐祸吧?”“不记得了。”我笑着把故事截断,之后的似乎早就忘了。是的,忘了,之涁对我做过什么吗?还是对梦尘……我真的不记得了!
第二十章 顿悟
走走停停,在黄昏时终于到了山顶。我喘着气,倚着树干,看那黄昏的残阳如血,染成朱砂色的霞光撒满了半边天,也把这沧桑的寺院照得更加斑驳。玄宇正对着刚敲开门的和尚说着话,而悟洺站在玄宇身边帮着解释,一副无奈求助的模样。我倚的位置离他们有百步远,后面是浓浓的密林,不见任何声响。“觉得这儿美吗?”我低低的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我知道他听得到。“嗯。”轻轻的回应却如同在耳边响起。“……你觉得呢?我太过偏激了吗?”我茫然的小声询问。“……有点。”他如实的答道。“可是……难道我……”我困惑的说着,“即使他们是敌人,也是朋友吗?我明明知道该如何区分的,可是我却……做不到啊!”“你连尝试都不愿意,如何做到,寒卿——”他无奈的声音长长叹道,随风飘散。同时响起的还有远处悟洺的呼唤:“寒卿——”我直起身,笑着走向他们。悟洺摆了一个可以的手势,又对来领路的小沙弥说了一些话,那小沙弥点点头便向前带路。“寒卿,听说这儿夜晚寒风凛冽,不似山下四月春霏,我让这小师傅多放些御寒的衣被,你可要小心身体。”悟洺轻声叮嘱。“嗯。……谢谢!”我小声补了一句。悟洺惊讶的看了看我,笑而不语。——————青灯伴影。那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烛火恍惚了这朴素的客房,我靠在竹椅上,抬头正对着那一轮明月。刚过了十五的月亮依旧是那么圆,那么耀眼。银辉撒落天际,沐浴着凡尘万物。我伸出手,看着银光从指缝中悄悄溜过,在这陈旧的几案上落下斑驳的阴影。朦胧间,那月光里似乎幻化出了个身影,银质的盔甲,漆黑的披风,冷峻的色彩却因为边角的地方用金丝绣着凤凰而略显柔和,没有带着头盔,却因为背着光而看不清面庞,长长的头发扎起后披在身后,却仍有几缕垂在胸前,被寒风吹动着,不断飞扬。我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虽然看不清面庞,可曾经见到过的这身银色盔甲却清楚明白的告诉我这朦胧中的人是谁。猛然站起身,打开门出去,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寒卿,怎么了?”典从屋顶落下担忧的问道。“没事。”我解释道,“大概是累了。”典不怎么相信的看着我。我不自在的转身,进屋,看着他再度上了对面的屋顶。于是关门,掩窗,不再让这恼人的月光照出我茫然的心情。茫然若失,脑海里跳过这个鲜艳的字符,刚才是这样的心情吗?兀自坐在桌前,看着边上摆放着整齐的纸张和文房四宝,我犹豫着动了笔。抬头,眼角瞥到桌边的笛子,我呆了呆,脑海里突然跳过些道尘的话,先前倒是没怎么用心听,现在回想起来,竟有些顿悟。人生的长短,不过是过眼云烟,自我为何要随那责任摆布?况且我也算是第二次生命了,为何竟陷进了这浑扰的局?放下笔,我突然发现我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从没有在意过,一直在混日子,以为这多送的年华不过是上苍的一次玩笑,于是便将自己的希望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