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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欢难樱一挂晕闹奕瞬怀远垢=峁业屯罚驮诨豕裆峡吹接腥ㄅ扑ザ垢琺ade in china,我就指给店员看,然后那个店由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我说:‘Oh! DouFu!’”
依柔听到这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祈寒耸耸肩,“你自以为自己英语学得有多么好,但来这里照样有交流障碍。不过,闹笑话又怎么了,下次记住,那就OK!起码下次我再去买豆腐,我一定会记住跟他说,‘Please give me two pieces of 豆腐!’”
依柔又忍不住笑了,但祈寒倒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颇有些冷面笑匠的味道。
依柔止了笑,再抬头看祈寒耸肩的模样,忽然觉得亲切了起来,她鼓足勇气,“其实,我偷偷地跟你说,你那天做的白菜豆腐汤,真的很难喝!”
哈……没错!又苦又涩,祈寒在心里承认,味精放多了。
她斜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冷哼,“嫌难喝,就自己学着做!没准你其他不行,就在这方面有天赋,正好拯救我。”
祈寒自己心里也明白,她实在是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要吐了!
依柔看着她坦然的神态,就算是闹了笑话,也依然是自信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不算什么,慢慢地,都会变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慢慢地,一切都会有所转变。祈寒说的话,似乎有一种可以成真的力量。她激动地想哭。
“我可以再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依柔仰起头,直接地问道。
祈寒看了她一眼,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目光又落回对面墙上的油画。
依柔把头放到祈寒没啥肉的肩膀上,都是骨头,有些嗝人,她察觉到祈寒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她。
依柔得心里觉得踏实多了,有个人听她说话,这感觉实在太好了。她的心里,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升起了希望的火苗。
她真是个可靠的人,依柔这样想着,她开始喜欢上她了。
? ? ?
2002年3月29日 堪培拉Little Apple学生公寓附属楼洗衣房
在澳洲的生活迈入第二个月份,这一天,依柔抱着一个里面盛满了衣物的藤编的筐子,一个人来到小
苹果学生公寓里的洗衣楼。
因为负责收衣服统一来洗的红头发阿姨,临时请假,这个礼拜没有人给
留学生处理脏衣服,统一发硬币,自己来洗。
洗衣服是依柔负责的事情,尽管上次闯了祸,但该她做的,她还是要来做。而且,经过上次的谈话,她的心里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她相信祈寒所说的话,错过一次,记住,下次就可以做好!所以……这一次由她独自来洗衣服,她的心里充满了——说实话,又是惶恐又是期待。
说实话,相处得久了,她发现祈寒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她不会软声细语地安慰人,虽然她永远都是一副不热衷的样子,但是……
也许是她的英语基础太差了,原文书上有太多不认识的单词,一个一个地找出来,标音标、写注解、再记下来,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一遍两遍,做着做着,有时候就会丧失信心,那些东西好像永远也标不完,永远也记不住,她会着急,然后就会掉眼泪。祈寒看到她这个样子,不会说什么别哭了之类的话,她会捡起她扔掉的笔,接着帮她标注解,她看着她做,也会拿起笔,一边哭一边接着做。这就是祈寒鼓励人的方法。
祈寒自己有自己的行事原则,她现在开始慢慢摸到规律,她开始可以跟她开心地相处,甚至是慢慢地懂得怎样和她讨价还价,摸着她的性子跟她撒娇、跟她耍无赖。依柔觉得,她和祈寒现在可以算是真正的伙伴了。
她很开心,对于这样的转变,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业上,她都非常的满足。
她投下硬币,洗衣房的洗衣机是投币式全自动洗衣机,只要投下相应的硬币,按一些简单的设置,就可以把衣服洗干净了。
小心地把衣物按着不同的类别放进不同的洗衣机,按着规定按下不同的洗涤、冲刷、脱水时间,她这一次非常认真地学习了宿舍管理手册,甚至连洗衣机的使用说明都借来看了一遍,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一定要让祈寒看到她其实是很行的。
事情一件一件地做,做好一件,就捡回一点自信,慢慢的,都会变好的!
她心情愉快地等着,可是,硬币投进去了好一会儿,洗衣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回事?她又按着步骤检查一遍,硬币,OK!程序,没问题!可是,洗衣机就是不动。
依柔急得直冒汗,此刻洗衣房里就她一个人,想找人问问都没办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遍一遍地检查自己刚刚做过的所有动作。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钥匙包给你。”
这在这个时候,祈寒的声音冒了出来。她穿着运动外套,夹着一大叠资料,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
依柔可顾不了这些,几乎是扑了过去,拉着她又委屈又着急地说:“祈寒,洗衣机不动!”
“不动?”祈寒很是镇静,“你把硬币投进去了吗?”
“硬币投了,所有该按的,我都按了,为什么,是不是洗衣机坏了?”
祈寒懒得理她,她们的衣物占了四台洗衣机,洗衣房里一共十台洗衣机,占了40%,怎么可能坏的都被碰上,她径自走到一台洗衣机前面,检查起来。
只看了一眼,她就勾起嘴,哼了一声,“虽然这里的洗衣机叫做自动洗衣机,但是还是需要按一下开始键!”
她指着洗衣机上最大的一个按钮“Play”,按下去,洗衣机发出“哔”的一声,随着这一声,洗衣机也动了起来。
依柔看着她的动作,先是发愣,然后爆出一阵大笑。看她紧张的,所有的步骤都反复地检查,却把最基本的忘了,这可实在是……实在是……太好笑了!
祈寒耸了耸肩,“起码这一次没忘记分类。”
依柔根本就止不住自己的笑意,挥挥手,收下了这句勉强算是表扬的话。
“你接着笑吧。我走了。”祈寒把钥匙包放在洗衣机上,转身往外走。
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会用烘干机的时候,请按‘Play’键。”
说完,她走了出去。
依柔听着她的话,想着她说话的表情,又是一阵大笑。
她笑着,心情就像飞上了蓝天,她现在觉得,还好……还好,她碰到的人是祈寒。
《飘洋过海来吻你》PART2
2002年4月8日 堪培拉Little Apple学生公寓
“Hello; this is qihan speaking!〃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依柔,她在吗?”电话另一端是低沉浑厚的声音,缓慢的调子,带着些性感的味道。
“依柔今天有选修课,要下午才回来,请问你哪位找?”祈寒换回中文,公式化地交代和询问。
其实就算不问,祈寒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依柔的男朋友,叫齐逸桐。好像离开北京的那一天,他也有来送机,但是长得什么样子,祈寒的脑子里只有个依稀的影子,远没有他这把好听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噢……我知道她今天有课,只是想碰碰运气,看她中午会不会回来。”他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在等祈寒的回应,但过了一下,发现她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只得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只是今天晚上约好要打电话的,但我临时有点事情,可能赶不回来了,麻烦你转告她一声。”
“嗯……”祈寒应了一声,抬头看墙上的表,12点05分,不知道现在的北京是什么时候了。
时差两个小时,季节颠倒,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差别,竟然也阻不断他的热情。每周的单日,晚上八点整,这里的电话都会准时响起,就算是现在,时间也是算得好好的。真是不懂,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费这么多的心思,爱情这东西,还真是让人难解。祈寒轻哼了一声,摇摇头,难不难解的,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呃……那就麻烦你跟她说一声了。”听着那一声“嗯”,大洋彼岸的逸桐愣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对方的反应,不管怎么说,都略显冷漠了些,他只有怏怏地说了句客套话:“麻烦你了。”
“嗯……”
又是“嗯”!如果不是对方天性冷漠的话,就一定是他非常地惹人厌了。隐约记得那一天在机场,那女孩和他连话也没说过,怎么会惹人讨厌了呢?逸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搞不懂像她那样看起来很有个性的女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就这样吧,你也多保重,再见。”不管对方是怎样,逸桐仍是礼貌以对。
“再见。”
电话被毫不犹豫地挂断,逸桐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话筒,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紧接着又担心起依柔,和这么一个女孩子朝夕相处,乖巧娇弱的她,受得了吗?
这一边的祈寒刚刚挂上电话,还没转身,就听到“咔喳”一声,接着便是“哗啦、哗啦……”几声巨响。她被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发现
客厅窗户的一大块玻璃都碎了,玻璃落了一地,地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Shit!”
祈寒低咒了一声,立刻跑到窗前,楼下有一闪而过的身影,
棒球帽压得低低的,鬼鬼祟祟的样子。
“混蛋!”
她转身冲下楼,看准那道影子,奋勇追过去,追了好几个街区,眼看着人影近了,谁知一个闪神,转进一条小巷,她追进去,人影却不见了,再往里走,竟是个死巷。
祈寒手扶着膝盖,“呼呼”地喘气,巷子里又暗又脏乱,四下无人,安静得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呼吸声。祈寒的眼睛转了一圈,阴暗的气氛像是随时会跳出些什么似的,她心下一惊,立刻拔腿往回跑。她一口气跑回宿舍,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蹲下身子,手扶着地,用力的喘气。
她可真是个疯子,就这么贸贸然地追了出去,还跑进暗巷里,要是那时候冒出几个人来,她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这里可是澳洲,她要是这么失踪了,依柔想找都找不到,她实在是太冲动了。
宿舍管理员看见她,冲她跑过来,“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串,可是她根本就听不进去,直到现在,她的心还“咚咚”地猛烈跳动着。
时钟走过四点半,依柔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孩子,那男孩扶着她,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祈寒正在检查刚装好的窗户。
“我回来了!带翔宇来玩,咦?窗户怎么了?”男孩扶着依柔坐下,她看到祈寒站在窗前,认真地看着玻璃,便奇怪地问道。
“被人打破了!”祈寒见窗户上的封泥基本上干了,拍拍手,走了过来。对翔宇点点头,然后对依柔说道:“你怎么了?”
“她在学校被人撞了,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脚。”说话的是翔宇,声音干净而清亮。
翔宇是依柔的同学,也是北京来的,但时间上要比她们早得多,高中就是在这边上的。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跳过两次级,尽管都在念研究生班,但年龄却比她们小不少。
翔宇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是那种中性的美丽,待人也非常和善,常常帮依柔的忙。在国外,能见到中国人就觉得分外亲切,更别提时不时地会来帮助你的,那就是自家人了。一来二去的,他们就这么熟了起来,依柔常常带他回来讨论课题。他和依柔站在一起,都是漂漂亮亮的人儿,十分的登对,又加上两个人总是亲亲热热地“亲爱的”来,“亲爱的”去,就像对小情人似的。祈寒在宿舍里见过几次,也就认识了,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祈寒就是这副性子,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习惯了,也就都不在意了。
“我没什么事啦,脚就是有点肿,碰了一下,我走路跟别人说话,没看路,被自行车撞了。”依柔笑了笑,不太在意的样子,“玻璃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祈寒挥了挥手,“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石头进来,全碎了,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追了出去,一转眼就没影了!”
“扔石头?”依柔睁大眼,满脸讶异,“为什么?”
祈寒习惯性地耸耸肩,“管理员给装了新窗户,没要钱,不过,她说没有下次了,否则就请咱们走人。”
“又不关咱们的事,她为什么这么说?”依柔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她认为是有人故意砸窗户,是跟咱们有仇才故意来捣乱,否则,为什么只砸了咱们这一扇?是咱们的问题。”祈寒把管理员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怎么想的。
“怎么可能?这也太夸张了,咱们才来多久?都是学生,能跟什么人有仇!这些外国人都是这样,一点小事就紧张兮兮的,自私又冷血,深怕给自己惹上麻烦,动不动就警告这个警告那个的……”
“你们还是小心点,最近这边的治安变差了,多留心点总是没错的。”翔宇皱起眉头,脸色凝重地说。
“亲爱的……别吓唬我们好吗?这里都是学生公寓,我们都是身上偷不出几个coins的穷学生,谁会来打我们的注意?”依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不当一回事。
“老天啊!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去参加
留学生的聚会啊?你们可真是够可以的,这样可不行!留学生就应该相互多联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你们都不参加联谊会怎么行?好歹也多认识些人,多交些朋友,下次我给你们多介绍一点……”
“认识那么多人干什么?我有祈寒就够了!”依柔理所当然地说,笑得甜甜地转向祈寒,“是吧?亲爱的,我有你、你有我就够了!”
祈寒完全不理她,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熟了以后,依柔总喜欢把“亲爱的”挂在嘴边,眼里的依赖也越来越明显,就像是跟在母鸡身边的小鸡一样,什么事都会问她“行不行”“好不好”。俨然就把她当作是惟一的支柱。不管她怎么用冷脸对她,依柔似乎都不在意,依然亲亲密密地腻着她。
祈寒觉得,依柔慢慢在变,度过了痛苦的适应期,她似乎是慢慢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开朗了许多,对很多事情变得积极主动起来,这似乎是个好现象。起码,比起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干什么都怯怯懦懦的大小姐,现在的依柔亮眼了许多。
“出什么事了,我们不知道?”祈寒抓住重点,问翔宇。
“你们可真行,我服了!”翔宇摇摇头,“前几天,在HouseRoad的学生公寓里,大概离这里有两个街区吧,有个从上海来的留学生被‘咔嚓’!”翔宇把手放在脖子上一画,“三天以后才被人发现的,那么多人都住在一栋楼里都没察觉,吓得他们够呛,现在留学生都在传这件事,像是专门针对留学生,尤其是从咱们那边来的,搞得人心惶惶的!”
“真的?是真事吗?不会吧!不是说堪培拉很安全吗?”依柔满脸的疑惑,像是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警察都到学校去调查了,被割喉……在这个连丢自行车都少见的地方,算是大多的事情啊!”翔宇加重语气,“你们这样实在是不行!两个女孩子,跟谁都不来往,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割喉?”依柔喃喃地重复,“真是太可怕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祈寒,“那……咱们怎么办?”迷茫的眼神,依赖的意味十足。
“亲爱的柔柔,别这么胆小好不好,我只是提醒你,又不是说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别紧张。”翔宇笑嘻嘻地插话进来。
“还不是你说的!你怎么这么讨厌?”
两个人刚刚还都是一副严肃的面孔,只一下就又嘻嘻哈哈地闹起来。
“行了。”祈寒挥挥手,一句话就结束了整个话题,“总之以后多小心就是了。”
这句话是对依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