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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
岂忧……岂忧……岂忧……
“岂忧。”我轻轻的启音。
男子突然眼神一亮,期待的看着我。而孤谷主的眼神中也露出一丝惊讶,然随后便敛去。
扬起嘴角,我看着地上的男子。“岂忧是个好名字呢,岂敢忧愁?便是要你不要忧愁的意思了?”
说完,我便望向孤谷主。
孤谷主爽朗一笑,“女施主真是睿智。岂忧,岂敢忧愁!”说完,便对着地上男子的耳边了悄悄的说了一句什么。
男子听了孤谷主的话语,嘲讽一笑。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听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随后,男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做了一个口型便跑了出去。
“哎……可怜了……”孤谷主叹着气摇头。
我想使力站起却依然使不了力,见孤谷主叹气便随口问道:“孤家老人为何而叹气?”
“我那徒儿……”孤谷主眼眸一沉,“为情所伤啊……这么久了都不放弃自己已经死去的恋人,不愿听我的话好好练武。哎……可惜他一身好的武功骨骼。”
“这么说,他还是一个痴情种咯?”我用手掩着口,做了一个快要打哈欠的口型。
孤谷主自然的往后退,“贫道退下了,施主好生休息……”
“孤谷主,打扰了。”
我侧身睡下,想着男子刚才对我做的口形,一夜无眠。
——等——我——
◆◇◆◇
痴情有何用?不学无术。
相恋有何用?终生麻木。
我无非是指点你上正路,又何必苦苦坚持?
红尘之路,转瞬即逝。
彼岸花,孟婆汤,一切终将遗忘……
◇◆◇◆
第058章 南辕北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我就起床了。石洞的左墙壁上有一个圆形的小洞,阳光的光芒透过小洞正好洒落在我的脸上。
走到镜子前面,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紫色的男装。我伸手把黑发束起,标致致一个秀气的美男子。只不过,美男子的额头上包有一条带有血丝的纱带。
冲着镜子,我咧嘴一笑。伸手摸上自己的伤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昨日的英气男子。
等他?要我等他做什么?
算了,这些事情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的,不急于这一时。
随身做了几个运动操,我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全身十分的舒畅。
“姐姐,你起来啦?舒服多了吧?师傅说你今天就不会像昨天那样没有力气了。”
宁宁甜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人听着心中十分愉悦。
我微笑着转头,“是啊,今天好多了。”眼角瞥到了靠在石洞门口,手中抱着一把剑的孤耀,“耀儿,你怎么扳着一副脸?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宁宁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孤耀。宁宁凑到我的耳边说:“耀哥哥一直都是这样的啦,姐姐不要管他。”
“什么?小肥嘟你说什么?”孤耀蹙起眉头,抱着宝剑,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宁宁嘟起小嘴,“我是说姐姐自己的衣服待会我会拿过来,你干嘛又要叫我小肥嘟……”说完,泪水便要涌出。
我蹲下来,责怪的看了一眼孤耀,然后拍着宁宁的头,“宁宁这么可爱,怎么是小肥嘟啦?姐姐的衣服是宁宁帮忙换的吗?”
宁宁委屈的点点头。
“真乖。”
“哟,没想到小芊穿上男装挺帅气的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岂忧换了一身蓝色的装束。但依旧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嘴角勾着一丝坏笑,眼眸深邃的像是可以销人魂魄。只是,那眼底却有藏不尽的落寞。
落寞?是为了他死去的恋人吗?
“嚓”的一声,孤耀将剑拔出挡在我的洞口,酷酷的开口:“师父吩咐过,谁都可以进这个房间,唯独你不可以。”
岂忧摸了摸孤耀的小脑袋,“小屁孩。”
“你说什么?想死吗?”孤耀生气的瞪起眼睛。
岂忧用右手拨了拨落在眼前的一撮发丝,勾着笑意启音:“我暂时还不想,跟你师父说,我已经想通了,不过是来送一盆兰花而已。”说完便用左手拖出身后一盆小小的盆栽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一束紫色的兰花优雅的伫立在白色的盆栽之中,模样俏丽可人。桃红竹叶瓣,豆荚捧心,花蕊之上镶细红斑点。兰花瓣直直的伸展开来,就像高傲而舞的孔雀的姿势。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然余独爱兰,予谓兰花之清逸者也。
看着这盆兰花,总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品种。然而,我现在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完全陶醉在兰花的幽芳中。
“那好,我们把盆栽送进去,你去找师傅,不要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孤耀欲伸手拿过盆栽。
岂忧身形一闪,“小屁孩你拿得稳吗?这可是很贵的。”
“呵,果然有鬼。”孤耀讽刺一笑。
“行啦,你们几个在门口叽里咕噜那么久,也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我又不是残疾,这个盆在我自己来收下就可以了。”
被打扰了兴致,我蹙眉走向岂忧,然后微笑的对他说:“我很喜欢这个盆栽,谢谢你。以后有时日,一定报答你的一花之恩。”
岂忧看着我走了片刻神,立马不露馅的坏笑,“要如何报答呢?”
我将兰花盆栽放在石床当头,听了过了岂忧的话,别嘴摇头。
果然是个花花公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以还你一片兰花地。公子可满意?”
岂忧蹙起眉头,“叫我岂忧吧。”
“走啦,还赖在这里!”孤耀不耐烦的对着岂忧开口。
宁宁则是狐疑的看着我,欲说还闭。
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孤谷主到底有何目的?
心底暗忖一会,我平静的启唇,“宁宁,耀儿……岂忧。你们先去你们师傅那里吧?待会我便会出来了,现在我想自己静一下,可以吗?”
孤耀没有感情的说:“走啦!”
宁宁则是半步一回头,“姐姐,记得来吃早餐哦……”
孤耀不留情的敲打宁宁的头,“闭嘴,真聒噪。”
“小芊。”岂忧笑着,但是眼角却没有丝毫笑意,“要好好保管那盆花。”
说完便离开,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
岂忧,我本该认识你吗?你到底是谁?
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瓣,凑脸上去,闻着兰花的芬芳。
——那就当我的新娘吧。——
——当我新娘吧。——
………………
…………
这句话像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我脑海,折磨着我,缠绕着我。我捧着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受不了头部的疼痛双手一挥。
“哐啷”盆栽碎了一地,泥土撒了一地,兰花失去了自己的家。
汗珠从我的额头渗出,侵湿了伤口。那细细的疼痛,相对于头脑的痛楚就好比被虫咬一般。
突然泥土里面出现了一张纸皮,我忍着痛楚蹲下捡起来。
¤
芳草碧萋萋,思君漓水西。
盈盈叶上露,似欲向人啼。
一首相思诗,何以弄情意?
苍苍纸鸢线,牵动兰花丝。
¤
当我只看完这首诗,还来不及往下看时,门口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我急忙将是皮塞入袖口,假装痛楚的埋头入膝。
“姐姐!你怎么了?”宁宁焦急的喊道:“师傅说看到你很痛苦,我就马上赶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孤谷主看到了?
那………
因为痛楚难耐,这下,我是真的痛晕了过去。
※※※
“姐姐……”
睁开眼睛时,我躺在一个冰床上。身边萦绕着袅娜的白雾,我抬头便看见宁宁焦急的眼神。
“宁宁乖,不哭。”
“姐姐,你的病好像有人控制一样,找不出病根。我查了许多医术,真的好想把姐姐医好。”
受人控制?
如何受人控制?
我狐疑了一会,便笑着说:“没想到宁宁还是神医啊。”
“呵呵。”宁宁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开朗的笑了。
“对了,姐姐,岂忧哥哥送你的兰花烂了耶。不过好像岂忧哥哥知道后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反常的听话的跟着师傅练武诶。宁宁觉得有点奇怪呢。”
心中一痛,我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我又不认识岂忧,既然他不介意,我也无需在意了吧……”
宁宁惊讶的回头,“姐姐,你怎么会不认识岂忧哥哥?”
◇
南辕北辙:行动与目的相反。
第059章 一个骗局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眨眼的时间,我竟然在这个谷中过了一个星期之久。
这些天来,我的头痛再也没有发作过,那个纨绔男子岂忧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会有些失落。好像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那张纸条已经不翼而飞,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着,但是那首诗我却一直记得。
芳草碧萋萋,思君漓水西。
最可笑的是,我居然希望那首情诗是他……写给我的。
真是荒谬,我认识他才多少天?
或许,根本就谈不上认识吧。
我不应该再呆在这里荒度年月,锦瑟帮的人只怕是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了。秦府呢?应该不会着急吧,毕竟我是和焦仲卿一起出去的。恐怕那个严肃的秦太守和那个庸俗的秦夫人都乐不可支了呢。
更何况,秦落只不过是半路上寻回的女儿。
缓慢走道门口的镜子前,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根尖细的针被我小心翼翼的捏着。
金针封脑。
这个针我早已发现,只是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去将其取出。金针封脑是一种锁住记忆的狠毒手段,在金针的旁边便是百会穴,一个可以致命的穴位。若是一个不小心,那么便会连命都没有。
留在这里这么久,我也是想找出凶手,可是却无能为力。事到如今,我只好放手。无论如何,我都要出谷。回到锦瑟帮,见我的娘亲。
想着我随手装了一个包袱就便朝着谷里的横七纵八的石道走去。
说实话,来这个谷里这么久。我就只呆在自己的房间与宁儿的药房过,其他的地方我一律没有去过。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根本找不到人带路。
如此复杂的走道,何年何月我才可能走出?
终于,我看见前方有一个出口似的洞口,加快脚步,我欣喜的往那儿走去。
一出洞口,便看见一潭镜子一样的湖水。
清澈不已,却看不见底。
狐疑了半会,我便听见左边有一群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
刚刚走到草地的边缘,我便看见一群饿狼似的小孩如饥似渴的看着我。
真不好意思这么形容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但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
“哇塞,小帅哥啊。谷里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来人了耶~”一位长得十分狐媚的小女孩,眯着狐媚眼看着我,似乎都快流出口水了。
接着,在我准备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时。一群穿着男装的小女孩子就扑到我的身上来。
捏捏我的脸,扯扯我的头发,玩玩我的包袱。
就算是我有武功,我也不可以对小孩子出手啊。再说,我的武功也并非很高。
“你们是笨蛋吗?我随便说一句也信?自己女扮男装这么久,难道看不出她是女的?”狐媚的小女孩邪邪一笑,讽意深重。
其他的女孩子见我没有什么好玩的,便全部散开,自顾自的开始玩游戏,练习武术。
我面红着喘喘气,好不容易站起来。
“你们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出谷吗?”
“哦?想出谷?没有师傅的命令,谁也无法出谷,但是……”小女孩欲擒故纵。
“妖~你不可以。”一个普通的女生皱起眉头看向狐媚儿。
被称作妖的女子笑一笑,百媚生。
真是可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样小的女孩子,居然如此不寻常。
“也罢,无需你们说什么,因为你们什么也不会说。”说罢,我便转身要走。
我也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
“去前面的竹林,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妖,你明明知道……”
不再回头,我直直的向竹林走去。
不管前面是狼是虎,我都要去。再呆在这个不正常的谷里,我怀疑我自己都会变得不正常。
风晓起,叶零落。鸟惊起,杀气临。
闻到危险的气息,我立马躲在一颗较大的石头后面,静静的仔细的勘测着竹林里的情况。
“岂忧,你不学武功,谁学武功。贫道从不曾看错人。”
“哼。”
“贫道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么?那样的人值得你去留恋?你不是看过我手里的东西了吗?呃……这样吧,你再把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一边,今天×××××。”
后面的话孤谷主似乎是故意不说出声音的,我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好吧……金针是我插入她的头里面的。”
嘣——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我一个不留神,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谁?”
我慢慢的走出来,看见岂忧的眼神由惊愕到奇怪到痛苦,再到悲哀。
真是一个会演戏的人哪,还亏我对他有好感。
此时,岂忧转悲为怒,紧握着拳头,剑拔弩张的望向孤谷主。
“你是故意的!”
“哈哈,真是……施主,你怎么自己出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听到刚才的话。”孤谷主也不看岂忧,十分悠闲的把手放在自己白色的胡须上,慢慢往下。
这个孤谷主,到底目的何在?
我微眯眼睛,“你们不要再演戏了,当我傻瓜吗?现在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出谷就可以。”
岂忧绷紧着身体,握紧了拳头,深邃的眼瞳中满是怒气,就像一只快要奔跑的花豹。
危险又迷人。
撇开自己的眼神,感觉到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我越来越想逃离这个地方——一个让我的心迷路的地方。
“孤谷主,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怎么出去?”我摸着自己的袖子里的锦针,心中杀念起。
“啧啧,真像啊,和徒弟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如今我倒是不想放你出去了……”孤谷主慢慢的像我靠近,危险的气息缓缓的逼近。
我不自主的往后退,脑后的百会穴隐隐发痛。
“你不要过来!不要逼我!”
一瞬间的时间,岂忧背对着挡在我的面前,将孤谷主与我隔开。然而,他却一语不发。
我感觉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面前都是鬼魅在缠绕……
“啊——走开!走开!”
一个熟悉的味道向我靠拢,温柔的抱着我,阻止着我疯狂的举动。
渐渐的,我平静下来,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掉落。
我迷糊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和那心疼的眼神,立马清醒过来。挣脱岂忧的怀抱,我毫无感情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孤谷主神秘的看着我们俩。“呵呵,真好。你比我徒弟的命要好。”
我向远离这两人的方向走去,到了一定的距离我停下来。
“孤谷主,我要出去。”
刚才我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又为什么产生杀念?这里我不能再待,也无法再待。
“那——”孤谷主看了看岂忧,又转向我,“你脑后勺的金针,你不在乎了?”
“不在乎。”我冷笑。
我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命。
早已经死过的人,为什么要在乎?
我再一次回到汉朝,已经没有了可以寄托思念的人。
娘亲已经脱离了危险,焦仲卿也不是我心中之人。
还有……
还有……
还有谁?我应该在乎谁吗?
皱起眉,我阻止自己再去想这个让自己头疼的问题。尽管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我也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啪啪啪啪’孤谷主鼓起掌来。
“那你可知,你的性命可是很多人都很在乎啊?”
不经意的撇过岂忧,他焦急的眼神难辨真假。
一丝嘲讽的笑意爬上我的嘴角。
既然要致我于死地,又何必装得如此逼真?
就算不是你要我死,我们也不过萍水相逢。
◇◆◇◆
——金针封脑可是危及性命之事,你执意要带她离开,这难道是真的爱她?
——我不过是想提拔你,爱情这个东西是不堪一击的,只有自己才是可靠的。
——你送给她的情意,被她丢弃在地上,让我捡到……
——怎么样,对她撒一个谎,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呃……这样吧,你再把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一遍,今天我就把小芊脑中的金针取出,让她安全的回到锦瑟帮。
◆◇◆◇
第